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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逃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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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终还是要回到烟雨楼,日子依旧如常,弹琴,饮酒,舞文弄墨,柳儿那招牌式的淡淡笑容依旧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只有吴离对这蹊跷心有疑惑,远远看着柳儿,没再来招惹过他,但柳儿是妖人的消息却在悄悄流传着。自从有了这样的消息,来拜访柳儿的人却更多了,那些富贵之人都把这当成是生活中的调剂,回去还能和人吹嘘一番。

这些都没办法让柳儿上心,他的心,都落在那衣橱中,华美衣衫的主人身上。烟雨楼这依旧如常的生活,总让他以为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美梦,只有这精致华美,却又不合他身的衣衫,提醒着他,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可那之后,萧云在他的生活中就消失一样,再没出现过。明日就是自己16岁生辰,明日一过,他就再没理由保留自己清白的身子了。那些年级比他小的男倌都已经在接客了,老板不会再任他自由。明天以后,他和翼王的世界便越隔越远,自己肮脏的身子,再也没有接近翼王的权利了。柳儿嘲笑自己,那天在吴离的威逼之下,他宁死也不选择屈服,但是在命运平静的摆布下,他却没有丝毫的抗争,就这样打算接受卖身的命运。既然是这样,那天的坚持就变得如此可笑。老天一定也在嘲笑他,卑微的人啊,就这样屈服在命运之下。

“要抗争吗?”柳儿伸手抚摸着萧云的衣衫,微凉的衣衫没有给他回答。“柳儿,柳儿,你又琢磨什么呢,我敲门你都没听见。”离人从他身后探出身子,“好精致的刺绣啊,一定是个大人物的。”柳儿被离人一打扰,思绪也就断了,他敲敲离人的头,“就你什么都知道。”离人神气的笑,“那当然,我是什么人,有什么是我离人不知道的。我还知道柳儿大人该吃饭啦,来来来。”离人拉着柳儿坐下,他也不等柳儿,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开始挑自己爱吃的东西。柳儿看到离人吃饭时满足的神情,自己也觉得有些饿了,精致的饭菜让人很有胃口。柳儿端起碗筷,看了看离人,又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衣橱门,终于下定了决心。

“柳儿,来,长寿面!”离人捧着自己亲手做的长寿面,兴高采烈的来找柳儿。进了屋,却没有柳儿的身影。离人把手中的面放在桌子上,发现桌子上留有一包东西和一张纸条。离人的心猛然一震,这样的情形他也曾见过,同样的摆设,只是一旁,还吊着依云那瘦弱的身子。依云为了逃脱卖身的命运,选择了自尽,留下了在烟雨楼攒下的积蓄和那封绝望的书信。柳儿呢,柳儿怎么会留下这样的东西,离人不安的伸出手,拿起那张纸条,小心的展开:

“离人,我走了,桌子上是留给你赎身的钱,还差一些,你想办法凑齐。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活下去。

——柳儿”

知道柳儿还活着,他松了口气,但是,逃走,那后果可能是生不如死。柳儿绝不可以有任何意外,离人将纸条和银子放好,匆匆奔出了烟雨楼。

“烟雨楼!”萧云望着眼前这座灯火辉煌的建筑,里面不知装了多少纸醉金迷的男人。他冷冷哼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爷,您面生,是第一次来吧。”望见有客人进来,欣儿连忙上来招呼。虽说萧云招过不少青楼男女,但都是让人带出去,他还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地方。他不答欣儿的话,找了个位置坐下,开门见山的说,“我来找柳儿。”欣儿听了这话,为难的笑笑,“爷,您要是昨儿个来,保准给您叫来,可是今天,还真有些不方便呢。”萧云也不多说,只是冷眼望着欣儿。欣儿陪着笑,却不见萧云有其他的反应,冷冷的眼神,看的他心里发慌。欣儿越笑越觉得不安,只好无奈的说,“爷,是您要见的,污了眼可别怪我们照顾不周。”

欣儿将萧云引到后院一间柴房,“喏,就在里面,您看过了,就再选别人吧。”萧云不理会他,径直走进柴房。

在那柴垛旁边,躺着个一身鲜红的人,手脚被捆绑着,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唇还留着一圈紫红的齿痕,隐隐透着血迹。萧云蹲在那人身旁,轻轻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柳儿!”他一边轻声唤着,一边解开绳子。

这躺着的人便是柳儿,他昨晚决定向命运抗争之后,又不甘心一死了之,于是半夜的时候,就偷偷逃走了。他把积蓄都留给了离人,身上的钱不多,也雇不起车,只凭一双脚拼命的向前跑。虽然他在这个城市生活了16年,却有10年的时间都被困在烟雨楼中,对这城市毫不了解。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跑,只希望能离身后那困住他的烟雨楼再远一点,再远一点。柳儿知道被抓回烟雨楼的下场,那不是死便可以逃脱的,所以他只能逃的更远些,再远些。

双脚终归敌不过四蹄,当马蹄声响起的时候,柳儿才知道什么叫绝望,不合身的衣服将他绊倒,他便倒在那里,将脸贴在衣袖上,结束了吗,终究逃不出命运的摆弄吗,他感受着衣袖上萧云留下来的味道,这一次,将是永别了吧。

萧云唤不醒柳儿,便将他抱出柴房,吩咐守在门外的欣儿,“带我去他的房间,然后去准备伤药。”欣儿答应着,将萧云带到柳儿的房间,又命人拿来伤药,然后合上门退了出去。萧云将柳儿放在床上,想将衣服脱下检查伤势,却发现柳儿在昏迷中,仍旧紧紧抓着衣服,不肯松手。怪不的这衣服残缺不堪,却依旧挂在柳儿的身上。萧云看出这是自己的衣服,便不再犹豫,将衣服剪开,褪了下去抛在地上。

没有皮开肉绽,却是一道道的青紫,青楼的人都知道,客人喜欢的不只是脸蛋,还有这身体,打坏了,自然坏了价钱,所以只打到肉,不会伤到皮。初见柳儿时那一身鲜红只是衣服的颜色,并没有染上血迹。这伤看似不重,其实是棍棍落在实处,虽没伤筋动骨,却让人几天不能活动。

柳儿渐渐清醒过来,身上的疼痛是他预料之中的,他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勉强可以动一动,但至少可以肯定他只是挨了打,并没受到其他的惩罚。

他忽然看见萧云正坐在窗前,拿着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柳儿吃惊的喊出声:“王爷!”萧云听了他的喊声,放下棋子,向他走过来,“你醒了。”柳儿嗯了一声。“为什么要逃走?”柳儿皱了皱眉,没出声。萧云站在床边,见柳儿不回答,他也就没再问,端过一杯水喂给柳儿喝。

柳儿喝过了水,道了谢,瞥见被萧云扔在地上的衣服“王爷,柳儿将王爷的衣服弄坏了。”萧云不在意的说,“是我弄坏的。”柳儿盯着衣服,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望向萧云, “王爷,柳儿想求您一件事,请您将柳儿包下,三天,三天就好。”

萧云没有回答,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缓缓的说,“三天,你认为自己三天就可以活动了是吗,然后就可以再一次逃走。”柳儿被说中了心事,也不急,只是尴尬的笑笑。萧云又继续说,“然后呢,再被抓回来,再让我救你?”

“不,柳儿只求王爷救这一次。”柳儿怕萧云不肯,急忙表示不会再麻烦他。

“不要我救,你可知道我今天若是不来,你可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萧云冷冷的说着。柳儿却笑了,“柳儿知道,可是,逃了,便多了一次机会,如果不逃,那和被抓到之后的结果一样,只不过,不逃走,接待的客人会更温柔些。”柳儿虽笑着,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

“那我这一次帮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萧云摆弄着手中的茶杯,看起来满不在乎,柳儿摇摇头,“柳儿只有这个身子,您若要,便拿去,其他的,柳儿什么也拿不出。”“身子?”萧云撇了柳儿一眼,又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你为了不卖身才逃走,现在又为了逃走而把自己给我,不觉得矛盾吗?还是……”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继续说,“你觉的卖给一个人,要好过于卖给很多人。”

柳儿冲他轻轻一笑,不若刚才的苦涩,这一次是开心的笑,“能献身给翼王,是柳儿的荣幸呢,怎能和其他人相比。”“哼,还真是会说,难道想迷住本王,让本王帮你逃走。”听了柳儿的话,萧云虽有一些开心,但更多的是怀疑,这青楼之辈,能说会道,哄客人开心是拿手的本事。一想到柳儿竟拿这本事来哄骗自己,一时恼怒,端出了王爷的架子,语气也加重了很多。

柳儿仍是笑,但是那笑容却变的毫无内容, “王爷真的这么认为么,若是这样,那王爷请回吧,请恕柳儿今天不能伺候王爷您了。”这话说的没什么不对,但是在萧云听来,就是觉得不舒服。不知是为了刚才柳儿哄骗的事而生气,还是为了柳儿赶自己走而生气,就是闷闷的想要发泄。他阴沉着脸,盯着柳儿看了一会,继而又笑了,“你给了本王两个选择,一个是拿了你的身子然后救你,一个是离开这里。本王却另有一个选择,就是拿了你的身子再离开,却不救你,你又能如何。”他走近柳儿,猛然掀开被子,被子下是柳儿青紫的身体。柳儿本能的想蜷起身子,却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出了一身冷汗。

萧云用手轻轻在柳儿身上抚过,带着邪恶的笑,“这身子还真是难看,是本王用过的最难看的。”柳儿难过的紧紧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一般,想逃脱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有多惨,他也不想把这样的自己献给翼王,可是,怎么逃脱呢,翼王那双抚在自己身上的手,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再集中自己的思绪,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萧云的手渐渐向下移去,毫不温柔的握住柳儿的下身,柳儿痛的一抖,身子却逃不开,只能任由萧云摆布。

后面的事情,柳儿记得恍恍惚惚,最清晰的就那无尽的疼痛,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疼昏过去,只能清醒的承受。柳儿觉得萧云进入自己身体那一刹那是最痛的,但也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些幸福,因为那个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翼王。他唯一觉的难过的是,献给翼王的是自己这样丑陋的身子。但至少这样,了结了他的一个心愿,他已心满意足,虽然翼王对他毫不温柔,但那些都是可以完全被忽略掉的,因为他是翼王,只要他愿意便好。

柳儿感觉下身粘糊糊很不舒服,萧云在要过他之后,就那么一走了之了,柳儿又浑身伤痛,没办法处理。正为难的时候,离人肿着一双眼睛跑了进来,“柳儿,柳儿。”他一进来就扑在床边,想抱柳儿,又怕弄疼他,只好揪着被子。“柳儿,你怎么样,疼不疼,我带药来了,我给你涂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掀被子。柳儿连忙阻止他,“不用,不用,我涂过药了,我想喝水。”离人连忙放下手中的被子,去给柳儿端水。柳儿就着离人的手喝了一小口水,离人让他多喝些,柳儿只好又抿了一口。他原本是不渴的,只是想转移离人的注意力而已。

“柳儿,你以后不能这样吓我,你知道我看到你留的东西之后,我吓成什么样吗,若不是我求翼王来救你,你……”离人说着,眼圈就红了。柳儿想拍拍他的头,无奈胳膊也酸痛着抬不起来,只好放弃,用话语来哄,“离人乖,以后我不吓你了。”离人吸着鼻子,泪水就在眼睛里,却不落下来,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柳儿看着想笑,又无比心疼。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也就只有离人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吧。翼王虽然几次救了自己,但终究是种施舍,自己只能感恩,不敢再有其他心思。

离人是在柳儿被卖进来不久之后,被买来做仆役的。那时离人的长相一般,也就没被重视,一直做柳儿的小仆。在这个混杂的烟雨楼,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相依了10年,这份患难与共,比亲情还要珍贵。

离人知道柳儿受着伤,不想让他费神安慰自己,所以努力眨眨眼,收回泪水,换上一副笑颜,“我的柳儿最好了,以后都不准吓离人了,你哪里难受,要我做点什么?”柳儿想让离人帮着打水洗洗身子,但是怕他见了自己一身伤又会难过,尤其是下体的伤,怎么也不能让离人见着,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就笑笑说,“没事,躺躺休息一下也就好了。”离人点点头,“嗯,那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要去谢谢翼王呢,他还把你包了下来,让你能好好养伤。”“把我包了下来。”柳儿一脸惊愕,急急的问离人,“真的吗?”离人点点头,不知道柳儿为什么这么惊讶,“真的呀,翼王真是个好人,我本来是出去寻你的,路上遇到翼王,我把事情一讲,翼王就答应来救你了,只是那些人比我们先找到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说着,离人又红了眼圈。柳儿又哄了离人几句,然后说自己累了,想休息,离人就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离人一走,房间就静了下来,明明是那么静,柳儿却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说不清是什么在绕着脑袋转。萧云的那些话一个字不差的浮现在脑海中。

“他说过不救我的,却救了。翼王……”柳儿喃喃自语,“他又救我了。”想着想着,觉得身体乏的很,浑浑噩噩的想睡,又觉得身上酸痛的难受,想翻个身都不能。柳儿就这么躺着,一直昏昏沉沉的,想睡又不能,难受万分,不一会就出了一身冷汗,粘糊糊的,更是难过。想喊离人又没力气喊出声,又觉的该是夜里了,离人也该睡了,忽然觉得自己孤孤单单的被扔在这里,就这么死掉了也没人知道,生来就没有父亲,母亲又早早的抛他而去,离人对他虽好,却像个孩子一样处处要他照顾,可自己却没个人能够依靠。

又想到萧云,救了自己几次,可人家是翼王,是自己永远攀不上的天。想来想去,觉得好累,好想就这么睡去,再不要醒来去受这些苦。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仿佛时间的沙漏被停止了一样,柳儿回想着一生的点点滴滴,像是为这短短的一生做个总结,又像是重新经历这不怎么美好的一生,柳儿不停的想,想到伤心处就不停的哭,哭到累了只剩下哽咽。萧云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柳儿原本苍白的脸色缀着红晕,翘翘的睫毛上沾着泪水,脸上也满是泪痕,连脑下的枕头也湿了一片。柳儿紧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但是身子却轻轻抖着,发出呜咽的哭声。离人是跟在萧云身后的,他从没看过柳儿这样,急忙要冲上前去,被萧云一拦,他担忧的看了柳儿一眼,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萧云回身将门关好,轻轻走到床边,“柳儿。”他轻声唤了两声,柳儿却一点反应没有。萧云伸手向柳儿的额头探去,果然是发热了,怪不得一向苍白的脸色竟有了红晕。他刚想回身叫人请大夫,又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向柳儿身下抹去,摸到那已经干涸的痕迹,他不禁想骂柳儿蠢,一个青楼的人,竟不知做了那事之后要及时清理,更何况还受了伤,这样放着不管,难怪会发起热。

骂了柳儿之后,萧云又想起柳儿现在身子不能动,没办法自己清理,他多半也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伤的,所以才这样忍着,想到这点,萧云又叹了口气。出门先让人烧了热水,又让手下去请大夫。

几个小仆将热水端进屋,倒在桶中,离人没有说话,只是帮着拿了毛巾和换洗的衣服,然后随着那些小仆一同退了出去。

萧云将柳儿扶起,摸着柳儿身上满是汗迹,回身摸了下床铺,竟也湿透了,定是十分难受。柳儿虽然昏睡着,却因为温度的陡然下降,满是汗水的身子猛然一抖。萧云连忙将他放进热水中,柳儿的脸色这才稍稍舒展了下。

萧云帮柳儿清洗了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又叫人拿来新的被褥换好,重新将柳儿安置好,才发现自己竟然忙出了一身汗,明明可以叫别人来做这事的,却还是亲力亲为,“算了,偶尔做做好事吧。”他今天本来有事要处理的,但却总有冲动要来见一见柳儿,连事情都做不下去,最后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到了烟雨楼,结果却成了柳儿的小厮,帮他做了这些事情。他嘴里说着不满,却忽略了自己的嘴角,多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离人。”萧云关上柳儿房间的门,轻声唤道。离人的房间就在柳儿旁边,他一直心神不宁的担心着柳儿,所以萧云这一声唤虽然轻,离人也清晰的听到了,急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奔出来,“王爷。”萧云仔细打量了一下离人,“好好照顾他。”离人连忙答道,“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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