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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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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个故事。”

在田庄里散步的时候,艾德里安突然说,剪裁精巧的树枝在他身上留下影子。静谧的小径上只有他和克莱斯特两个人,十米开外的地方,几个警卫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艾德里安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他打了个呵欠,正确的时间观念超过生物钟,给他送来了些许疲倦,通常他会在这个时候睡上十分钟,或者四十五分钟,取决于当天的事务。他抬起手,将掉到额头上的乱发理回原处。

“你累了?”克莱斯特轻声问,“小心,靠我近点,别这么倒下……”

艾德里安挽住克莱斯特的手,后者趁势搂住他的腰,不着痕迹地扶着他走向最近的树荫,好在那里有一条长凳。克莱斯特扫了扫凳面,让艾德里安躺下。不远处的警卫打了个手势,问他们要不要帮忙。艾德里安摆了摆手。

“你别逞强,”克莱斯特低声说,“医生赶过来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回答他的是轻微的鼾声。艾德里安累了,疲倦超乎想象。他的脑袋顶着克莱斯特的大腿侧面,不难想象等他爬起来之后,那软绵绵的发丝会变成什么样子。克莱斯特出神地望着艾德里安,凝视着他伴侣熟睡的样子。忘记了他们为何来此,也忘记了他们的使命和野心。

一滴汗液悬在艾德里安的眉毛上,直到他擦掉它。

艾德里安再次开口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相传古代柔然人常用一种叫“戴希利”的酷刑使俘虏丧失记忆,”他倚在克莱斯特膝盖上,“希利由骆驼皮制成,先从骆驼身上把皮剥除,趁它还冒热气,盖在俘虏头上,再把人拖到太阳下暴晒。收拢的皮会紧紧黏在俘虏头上,让他丧失心智,成为只会听从主人摆布的奴隶。柔然人称这种奴隶为曼库特。”

“你刚睡醒就讲这种惊悚故事?”

“有一位母亲历尽艰辛找到了被俘的儿子,可是儿子已变成曼库特,他在柔然人的唆使下用箭射死了自己的母亲。”

讲到这里,艾德里安停下了。

“完了?”克莱斯特问。

“我睡得迷糊,想不起来了。”

“母亲骑白色母骆驼,丧生的地方成了一个墓场?”克莱斯特问。

“你也听过这个故事?”

“我读过。这个故事出自一本书,叫《一日长于百年》。书是苏联人写的,故事结构挺奇葩,有传说,有1952年的生活,还有宇宙航行。所有故事里当妈的都为儿子累死累活,我可不相信有这种妈,”克莱斯特嗤之以鼻,他的关注点又歪到了奇异的方向。

“不可思议,”艾德里安从长凳上坐了起来,“即便在斯拉夫文化里,这也不是个出名的故事。”他们两个同时知道这个故事的概率渺茫。

“你是从迪米特里那里听到的吗?”

“另一个短命鬼。你呢?”

“在别人的安全屋里读的,”他摸摸艾德里安,“说到妈妈……议员先生的夫人……对你好么?”

“谈不上好不好,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养子,或者说走狗。”

“你还有新的兄弟?”

“有两个,”艾德里安闻闻自己的手臂,拿过克莱斯特身边的公文包,“但我是唯一和戴维斯夫妇住在一起的。”

“戴维斯夫人是做什么的?”

“在教育部门做秘书,”艾德里安把香水喷到手腕上,他们熟悉的热辣气息升腾而起。

“那你为什么不,呃,”克莱斯特想了想,还是把他的问题说出口了,“你为什么不从政?”

“人的欲望难以改变,”艾德里安把香水瓶放回公文包里,抬起双腿叠到克莱斯特身上,“我的欲望是杀戮,不是掌控。所以我需要你,让我想起自己残存的人性,不惹出过大的麻烦。”

“什么啊,”

“还有我的背景。”

“你的背景?你来美国之前做了什么错事?”

“1977年的摩加迪沙事件里,我妈妈正在那架汉莎飞机上。”

“我想想,她不是机长,安然无恙了吧?”

“天真的小动物,”艾德里安搂住克莱斯特的脖子,“我妈妈追随过乌尔丽克曼因霍夫,她在那架飞机上是为了确保巴基斯坦人把活儿干得漂亮。但GSG-9干得更漂亮,她就没声张,被当成人质放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在办这件事。”

“那还能有什么人?你什么意思?”克莱斯特愣住了。

“和一个你父亲甚少谈起的人一起,”艾德里安的表情变得凝重,“你母亲。”

“诺伊拉特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事。”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你父亲当年也是有名的人物,‘美因茨的克莱斯特’,美因茨是你们家族这一系的发源地,作家,陆军元帅。《彭提西莉亚》是我读过的最骇人的悲剧……你父亲在家乡就混出了名堂,却降不住自己的妻子。”

“这老蠢猪,难怪我一问我妈妈,他就打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帮女人怎么舍得把孩子扔了?”

“我不知道,”艾德里安耸耸肩。

“你父亲和你提过吗?”

“有过,我不理解那个意思。我父亲认为她们两个是违背本性的女人。人一旦能违背本性,就会做出骇人的事情。抛夫弃子、杀人放火,有时是壮举,更多的是悲剧。”

克莱斯特望了望天空,若有所思。

“那你怎么想?”克莱斯特问。

“我怎么想?已经过去了,”艾德里安刮了刮克莱斯特的鼻梁,“你呢?”

“如果有那么个可能的话,见到你妈妈……你还会认她吗?”

“取决于她能提供多少好处,”艾德里安笑了。

上校夫人和克莱斯特倒是出奇地谈得来。上校夫人原名汉蕾诺尔施维格霍夫,娘家在法兰克福,是当地著名银行家族的后裔,其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西德金融界的重要人物,1977年被极左组织RAF杀害。汉蕾诺尔当时在国外读书,得知家乡出了恐怖分子,父亲又遭谋害,心灰意冷不再回国。嫁与布朗上校之后,更名换姓定居加拿大。两人育有两女一子,几年前全部死于针对上校的报复行为。

克莱斯特并不清楚自己出生之前的历史。当上校夫人告诉他,1977年之后,RAF式微,领导核心改朝换代、不复当年。克莱斯特也交了底:亲妈生了他,下了产床直奔恐怖组织就没回来过,爸爸又在柏林墙另一边的国家。如果没有叔叔和表哥,他早就见上帝去了。一老一小不由相互垂怜。巧妙的认同感使得他们在庄园里得到了相对不错的招待——比艾德里安自己来的时候好多了。

但克莱斯特提供的消息让艾德里安不由猜测,六月时袭击他的弗朗兹施维格霍夫和老夫人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对恐怖分子的仇恨使得老太太派出远房亲戚袭击他,那就太扭曲了,她丈夫也是干这行的,谁比谁干净呢。雇佣兵们在外勤时会接私活,或许黑手另有其人。

谈判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艾德里安接收芬迪湾基地,老上校降点价钱,转交一支私人部队。合同上的正式交接定在次年——即2007年——三月。布朗上校答应在今年十月之前清空基地,并允许艾德里安后访问,以避免季节带来的变数。

正式的合同为艾德里安在出资人那里争取到了极大的余地,如果他愿意,几乎可以为所欲为。进展如此顺利,不难料想克莱斯特和上校夫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克莱斯特不认为他们是凭资本实力和谈判技巧赢得基地的,而是凭着上校夫人的同情。他沉浸在这幻想中不能自拔,接连否认更多现实。

艾德里安理解,克莱斯特迷上了老夫人的母亲形象,他能体谅。为了排解伴侣的情绪,办完事后他带着克莱斯特在当地游玩几天,没料克莱斯特不喜欢游山玩水,旅途让他烦躁。

逛商店时,克莱斯特看到了先前艾德里安带回的枫茶,18袋的精装版要接近两百加元,想想自己无意喝掉了多少钱,他又吓了一跳。好在他没有跑掉,没逃跑就是长足的进步了。

艾德里安给同事带了些手信,糖浆、冰酒、纪念币、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小型挂画和拼图——不是原地买的、松露巧克力,几个纽约州买不到的品牌的手工皂。事情谈成,可以了,情绪归情绪,克莱斯特是他的福星,带着这小动物没有办不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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