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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5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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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林楚本身来说,这件事她是迷惑的,太多太多。

她想做的事情很多,告诉顾峰、告诉宋远,告诉所有的人,柳青芜为这段婚姻背负了太多。

可是,她冒出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之后,忽然正视到,她真的想去见见柳青芜,她不需要那么坚强,林楚只想告诉她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居然是柳青芜。

看来林乐应该已经告知了柳青芜,因为她的手机里显示是国内的号码。

“青姐。”

“林楚,不要告诉他。”

“不要告诉谁,告诉什么?”林楚捏着手机,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久久的没有回复。

林楚就拿着电话,耐心地等着,直到那头传来一声轻叹。

林楚说:“青姐,不试过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温馨’医院吗?就是东环那个要拆的医院。”

“知道。”

“我现在在那里对面的茶居,你过来我在等着你。”

林楚挂了电话,就匆匆赶到了温馨医院。这个医院在十年前是市里非常出名,很多时候,床位都要预定,每天的病员的队伍排得也是长长的。

林楚抬头看着院前斑驳的墙壁,心里叹着,曾几何时,人们赞叹着这里高超的医疗技术和人性化的建筑和服务,曾几何时,这里也是繁华市中心的一个不可忽视景点,可是,看看那些铺在门口厚厚的落叶,那已经穿梭于每个角落的蜘蛛网,谁又能想到过它往日的风光呢?

也就是这几天吧,要拆了,林楚站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前,有些恍惚。

她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一个朴素的茶居,心想柳青芜应该就在这里。

走到门口,木门前挂着一个牌子“转售停业”,她犹豫地看着周围,应该没有其他茶居了。

于是她走了几步,透过窗户玻璃往里看,柳青芜竟然坐在那里,看见了她,伸手打着招呼示意她进去。

门果然没有锁,她走进去,静悄悄的,没有服务员、没有泡茶的师傅,偌大的茶室竟然只有柳青芜一个人坐在藤椅上。

她走到柳青芜所在的桌边,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环视着周围接着问:“你不会是撬门悄悄进来的吧。”

“林楚,你真扫兴。”她轻呷了一口茶水。

林楚看她神色自若,想问些什么竟也无从下口,就自己喝着茶水不说话。

柳青芜眼睛直直盯着窗外,忽然飘来一句:“林楚,你见过天使吗,笑起来很好看的那种。”

林楚差点喷出来,他们两个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要讨论的是三岁小孩子的话题。

“青姐,你真的就这样了,不想……”

柳青芜似是没听见她的话,眼神向远方飘着,继续说:“很久以前,我看见一个天使对我笑了,然后我遇见了爱情。”

林楚听着有些心疼,忍不住说:“青姐,你太傻了。”

柳青芜放下手中的青色瓷质茶杯,微微一笑,对林楚:“想听听我的爱情故事吗,我说给你听。”

他和我生活的距离并不远,父母也都半熟不熟的认识。可我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他,我一直很骄傲,是的,年少气盛,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上了最好的大学,一如既往的成绩优异、身兼数职,被所有人称作公主被高高在上仰视,大学四年我没有任何改变,包括我单身。

毕业聚餐上,所有的男生都围了过来,他们抱怨着我用鼻孔看人,他们说我毁了他们的青春,说的半真半假,然后你知道的,被灌酒,男生灌了,女生灌,女生说我也毁了他们的青春。

我觉得好笑,没想太多也没拒绝,来酒不拒。

那天大家喝到半夜,醉醺醺要散场的时候,我却出了问题。肚子疼得像被人拧着肠子一样,一动都不能动,然后哇哇大吐,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后来,我只感觉一大群人,乱哄哄吵着,叫着,我被人抬着。

接着又是白茫茫的,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看不见。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要上天堂了。

林楚听到这里,不禁抿嘴。

柳青芜瞥她一眼:“你别笑,那时真的小,而且害怕极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一张特别好看的脸,就在我的眼前,露出了笑,没错是我见过的最最温暖,最最好看的笑,他说:“你醒了?”

我看着他,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天堂,他就是天使。

我说:“我到天堂了吗?”我说这话的时候,好像都流着泪,我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怕死呢。

然后他又笑了,说:“怎么会,这么美的女孩儿,上帝还要留你在世间迷惑男子,祸害人间呢。”

那时候,他穿着白色的大褂,我记得上面个两个扣子是解开的,里面的衬衣是天蓝色的,特别清澈的蓝色,和他一样,让我的眼睛离不开。

那天他没有呆多久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得了急性盲肠炎,切了盲肠,他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

我就住了几天院,他再也没有出现,据说只是实习医生,因为那晚医生人手不够,他不顾劝阻第一时间给我进行了手术。

我之于他,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可是,自此之后他那件白大褂的衣角就每天出现在我的梦里,梦里,它变成了他的翅膀,白色的,他挥着翅膀飞到我的面前,说:“柳青芜,玩儿够了就回家吧,来,我带你回家。”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第一次,我如此地不自信,如此地希望自己的脸皮够厚。我经常去医院门口等他,只为看一眼。后来,等的时间长了,就会进来这里喝茶。每天都喝好多。

柳青芜这么说着,林楚才发现,从柳青芜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是直冲着医院大门口的。

她接着说,中午十二点三十的时候会有很多人从医院出来,可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真的,茫茫人海中,只是一眼,怦然心动。

有几次,精心修饰自己后壮着胆子从他的面前经过,露出自己在镜子面前试了几百次的笑容说:“中午好。”

他微微点头说:“你好。”

我想,他根本就把我当成一个和他客套的病人,甚至不知道那几次打招呼的是同一个人。

我真的是气馁极了,我给自己打气,我告诉自己柳青芜你明明是最优秀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于是我决定追他,我打听他的喜好,他的行程,却打听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很爱他的女朋友,整个医院都知道,那个英俊能干谦和的实习医生从来不和任何医生护士暧昧,只是一心宝贝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几天之后,我躲着医院大门后看见了她的女朋友。那个医生露出那么甜蜜的笑容,把她拥在怀里说:“宝贝儿,真想你。”

我看着那个女孩儿的脸,我觉得她真美,而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她,好渺小,好丑陋。林楚,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永远都是被爱情包围的女人。

那天,我躲在医院大门口的角落哭了整整一个下午,人人都说这样完美的我永远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的,以前我想要什么都能要到。可是就是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独独最想得到的却永远拿不到。

为了让自己忘了他,我开始和不同的人交往。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当他们想要触碰我的时候我总是第一反应就推开他们。我竟然觉得恶心,我想我其实是恶心自己吧。因为我发现那些人都只是在某些方面像他,却都不是完整的他。

那段时间,我真的快要崩溃了,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一个人,为了他和全世界对立的勇气都有。我开始酗酒、抽烟,变成了坏姑娘。我的家人都觉得我疯了,是的,他们觉得我疯了,却束手无策。

直至后来,我听说那个医生的女朋友竟然联合别人绑架了他,他成了家族耻辱。

而那时的我,竟然很高兴,真的,我是雀跃的。我真的像个疯子一样,要和他在一起。我和所有人说我要嫁给他,我必须嫁给他,否则我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懵然不知的家人以为我又在发疯,却不敢阻止生怕我又闹什么乱子就应允了。

林楚,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多么兴奋,我以为我可以拥有那个天使,我就可以生活在天堂了。

我买下这家茶居,我精心打扮自己约他出来。我一遍一遍温习着自己早已演练了上百遍的告白。

可是,你知道他坐在这里,就是你坐的这个位置和我说什么吗?他根本不等我开口就说:“既然是长辈的意思,咱们就开门见山。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后也不会好了,咱们对外是夫妻,对内,各顾各的吧。”

他说他完了,可是我憧憬的幸福一刻还没来过,怎么就完了?

那时的我太年轻太天真以为可以扭转一切,可是即使我再怎么努力,学着烧饭、做家务、学着小鸟依人,他都没露出过那个温暖的笑容,在他的眼里,我分明看到了像小丑一样的自己。

林楚,我失败了,我用了自己所有的所能,耗尽了青春年华,却只扮演了一个小丑的角色。我真的不明白,林楚,一个女人若不是真的爱一个男人怎么会从头到底改变自己,为他洗衣做饭,为他对付所有他记恨的人,怎么会认为那是一种逞强的表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这些的时候,柳青芜已经无法抑制地拧眉哭泣。

原来她都知道,她知道他一次次利用她,一次次在背地里拿她做笑柄,一次次偷偷去看初恋情人。

“甚至,你为他去求林乐回来?”

柳青芜垂着头,微微颤抖着如蝶翼般的睫毛,缓缓点头:“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他做的。”

她擦擦泪水,接着说:“林楚你不懂他是一个为爱成痴的人,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他放下。可是他放不下,我觉得我可以等,哪怕是有一天我们都白发苍苍,驼背佝偻了,他可以拉着我说,这么些年对不起,他已经爱上我了,我都觉得我这辈子值了。”

林楚一听,鼻子就跟着酸起来,她不觉捏紧柳青芜的手责备着:“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你让他们欢颜笑语,你在这里偷偷哭,你怎么这么傻?!”

“能让他快乐就快乐一会儿吧,我牵扯他这么多年,他为别人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够了。林楚,其实我在想,如果我能早些明白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让他快乐,他是不是就不会每天郁郁寡欢,也不会得这样的病,我是不是错了,我错了?”

那个平日里高傲地如同女王一样的柳青芜,此时捂着脸痛哭流涕,狼狈不堪。林楚安慰地抱着她:“不是的,柳青芜。这些年的顾峰如果没有你,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从头到尾,你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柳青芜在她的肩膀上呜呜哭着:“是吗?如果这次能救下他这条命,我愿意用下辈子所有的幸福和快乐交换,我永远不再见他,我愿意!”

林楚缓缓闭上眼睛,任泪水直流,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在爱情里有一些人是真的不图任何回报的。

最后,无论林楚如何劝说,柳青芜都不肯把自己这些年的爱告诉顾峰。

她说:“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因为他也许已经没有时间去理清这些情债,这对现在顾峰来说毫无利处,徒增压力罢了。”

“那你呢,不会后悔吗?哪怕是挥霍了自己所有的青春、热情,美好年华却一无所有。”

她淡淡摇头摇头:“不会,哪怕是那样。只是,也许会遗憾。遗憾没有给他更多的温暖和关心,没有在他放弃自己的时候拉他一把,那样的话一切可能会不一样。”

“可是,我知道,如果从头再来的话,我还是不会轻易说出‘爱‘这个字,因为这就是我。”

她们最后的对话林楚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是看着柳青芜面色平静地退出茶居,然后给它重重锁了一把锁,转身就走了。

林楚站在那里,看着柳青芜的背影,干净利落、坚定也高傲。她想,这些她是做不到的。

秋天的阳光是十分难得的,这时一抹光束轻轻洒过林楚的双肩,她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茶居的正门,上面的牌子深深的刻着它的名字“等待”,这是一个叫做“等待”的茶居,这是一个叫做“等待”的爱情故事,这是一个永远也没有结果的“等待”。

周身的温暖让林楚不觉产生了幻觉,她睁开眼睛透过那扇玻璃窗,看见柳青芜满目憧憬和兴奋地坐在藤椅上,伸着脖子看着,微笑着,很美很美,那是年轻时候的柳青芜,这样的柳青芜被遗忘在蹉跎的时间中,一去不返。

林楚最后擦净眼角几滴冰凉的泪,也转身走了,她没有再回头,学着柳青芜那样。有些事,还是不要回头的好。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人,却应该活在当下。

林楚做到了信守承诺,她没有和别人多说一个字,一开始是因为答应了柳青芜。后来,是因为真的不想说了。

林乐一如既往地在医院陪着顾峰,只是他们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寸步不离,他更多的时候就是把自己放在轮椅中,看着公园的落叶或是天空发呆,一语不发。

林乐和林楚远远站着看,很多时候不太说话,她们都有意识地不提柳青芜或是以前。

但是这天林乐却开了口:“林楚,我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柳青芜比起来不配爱顾峰呢。”

林楚诧异看着她,不语。

“她过去找我的时候,告诉我顾峰是为了要保我和我的前夫才同意和她结婚的,还说我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就是回报也应该回去看他最后一面,了却心愿。”

“然后你回来了。”

林乐抿着嘴轻轻摇头:“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我是要回来赎罪的。可是后来发现不全是,我觉得我是被柳青芜感动了,身为女人,她所做的我做不到,来这儿,从内心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为一个女人完成一个心愿。”

“是,顾峰真傻,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从没有正眼看过青姐一眼。”

“不是的,他沉迷的不是爱情,是恨,是怨愤。我前几天终于开口和他说了,对不起,为曾经我的背叛我说对不起,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和他说。”

“他怎么说”

“他流泪了。什么也不说,把自己关在病房,这之后就是你看到的,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解开了那个心结,他现在才是真正自由了,我们的爱,他也终于意识到早就不存在了。”

林楚沉默了一阵问:“那,你觉得他心里有青姐吗?”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能飞进他的心里看看。只是,我和柳青芜一样,觉得他此时最需要的不是轰轰烈烈,是内心的平静。”

林楚再次转头看顾峰,他缩在轮椅里,因为连日的病痛,病服显得格外宽大。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内心,最终林楚也只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通宵了两天,林乐满眼布满了血丝,精神不大好。林楚推林乐回去休息,答应自己一定好好照看顾峰。

下午,外面不其然下起了大雨。林楚起身去关窗户,推开纱窗就听着身后顾峰虚弱的声音:“开着吧,我听听雨声。”

林楚答应着,重新回到沙发上。

顾峰一语不发地侧头看着淅淅沥沥地雨,似是在出神。

林楚上前为他盖薄被:“再睡会儿吧,昨晚不是没睡好吗?”

顾峰现在晚上老是犯病,基本上没法睡觉。

“不睡了,睡不好总是做梦。”

林楚坐下身子,饶有兴趣:“做什么梦,说给我听听呗。”

“嗯……”顾峰微微蹙眉,惨白干瘦的脸上有些困惑的表情:“就是我刚实习那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到那会儿。”

林楚忽然想起林乐说,他早不爱我了,他爱的是当初那个干净的自己。

“有家叫‘温馨’的医院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实习,那时候气盛谁都不服,可是每天都过得特别痛快。”

林楚应和着:“是吗?那可真好!”

“啧,可是挺奇怪,我在那个医院里走着走着,柳青芜忽然蹦出来了,她跟个傻子似的冲我笑。多有意思,那个时候我只是听说大院里有这么个人,还没见过,可是在梦里她竟然对着我笑得那么傻,梦可真是乱。”他不甚在意地说着,却又像轻轻的叹息。

“是吗?在那个叫‘温馨’的医院,你能看见青姐冲着你笑,真好,如果真的发生,那多好,是不是?”林楚问。

顾峰没有接话,就是再次把脸转向窗外,外面的雨依然哩哩啦啦的,没有半点儿停歇的意思,忽然他再次开口:“下雨天,柳青芜的关节炎是要犯的,也不知道她的膝盖会不会疼。”

林楚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背着顾峰,偷偷抹掉眼泪道:“你傻啊,她现在在巴黎。”

“哦,对,她在巴黎。巴黎,是个好地方,挺好的地方。”

林楚知道她应该什么都不说,可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蹉跎一生,却无法善终,那么临死前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在身边照顾关心难道是过分的要求吗?林乐她算不算的上,不一定,可是柳青芜是绝对够格的。

就在离开人世的时候,柳青芜可以把被病痛折磨的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顾峰搂在怀里说:“别怕,别担心,有我,我一直都在,过去是,现在也是。”这样难道不比让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等死要好上千倍万倍吗?

林楚这么想着,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拉住顾峰:“顾峰,我想告诉你……”可是,再一看,他竟然睡着了,像个婴儿一般,安静地躺在那里,浅浅地呼吸。

林楚失笑,再次为他盖上被子,默默走出了病房。

身为局外人,她能做的其实也只有这么多。

就在这天晚上,顾峰悄悄都离开了这个世界,身边是宋远在陪伴。

柳青芜人在德国,她在顾峰死的前一天动身去的德国,她告诉林楚,在那里有一个小镇上,一个医生治好了和顾峰一样病情的病人,她想去找他来试试。

是林楚打电话告诉柳青芜这个消息的,她记得那时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不其然的嚎啕大哭的声音。

林楚拿着电话流泪,为顾峰也为柳青芜,谁人看过柳青芜大哭的样子,谁人又能做到让她这样?

顾峰的离去,对于林楚和宋远来说像是一个时代结束一样,他们和过往似乎划清了界限,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们现在只有彼此了。

顾峰的后世全部是宋远亲自处理,他对林楚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一直胳膊掉了呢?”

林楚抱着他流泪:“没事,你有我啊,我会做你的胳膊。”

“嗯,可是这个胳膊连着我这么多年,硬扯下来就是这么疼,真的,特别疼。”

林楚和宋远把顾峰的后事处理得很妥当,这些时顾峰家人做不到的。可是,分财产的时候,他们却想的面面俱到,宋远气得差点上菜刀砍人了。

还好,顾峰早就留了遗嘱,名下公司股份和分红分给家人,一栋别墅给了林乐,医院则留给柳青芜。

宋远愤愤,顾峰弥留之际柳青芜都没来看他一眼,凭什么得到医院。

林楚拉他:“你怎么懂,别人的事你不经历就不会懂,我们要是真尊重他,就按他的意愿办。”

宋远虽是不平,也没再说什么。

头七那天,柳青芜来了,她一身素黑,高盘着发髻,像个高傲的贵妇。

林楚看不见墨镜底下的那双眼睛,她只是记得那天电话中撕心裂肺的哭声。

柳青芜礼貌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宋远还是不怎么搭理她。

可是柳青芜也不甚在意,只是戴着墨镜久久地看着顾峰的墓碑,一眼不发,之后,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世上有那么一种爱是惊天动的,撕心裂肺的,却永远无法见到天日,它生根发芽,恣意盎然,它开花芬芳,迷倒众生,却注定不能结果,它香甜的味道被紧紧裹在没有长大的果子中,在暗地里慢慢发酸发臭,其中的苦涩恐怕只有那朵明知道不会结果的花知道。她用自己的执着成就了一生凄美的爱情,也埋下了永远不可逃脱的悲哀。今天林楚知道了,那朵美丽而高贵的花,叫做柳青芜。是的她是高贵的,即使伤痛已经布满身体和内心,她仍然可以抬头挺胸不为任何人放下自己的骄傲。后来据说她去了国外,或者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总之她消失在了林楚的视线里。那样凄然而又美丽的秘密就让它随着顾峰的遗体深埋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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