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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满脸泪水,抬头看林楚:“我付出了所有,可是还抵不过你随便钩钩手指头,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林楚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齐媛媛落得这样的下场,心里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儿,她其实和宋远都一样,是为了爱情死心眼儿的人。
“我们过的是生活,不全是爱情,除了爱情,有朋友,有同事,你们还有更可贵的亲人,他们比爱情更珍贵呢。又何必只为爱情放弃所有呢,多傻啊,真傻。”
齐媛媛听后,瞬间恼怒,站起身来甩手就给林楚重重一个耳光:“够了,不要再对我说教了,你们真的够了。我爸爸,常在斌,都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不停地不停地说大道理,滚他的大道理。我告儿你,林楚,走到这一步我是没办法回头了,能活我就活,活不了我就死,我拉着你们一起死!”说着就高高抡起了锤头,一脸凶煞地盯着林楚。
林楚吓得闭眼大叫,齐媛媛这个时候失去理智了,绝对是什么事都做的出。
就在这时,常在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步上前紧紧拉住了齐媛媛,一边扯着她一边大叫:“媛媛,你别冲动,你这样帮不了叔叔的,她是咱们用来救叔叔的砝码,你清醒清醒啊!”
齐媛媛恍惚怔住,呆呆看了看林楚,又看看常在斌喃喃自语:“是,我爸还没救出来呢,我不能。”
锤头“咣当”一声落地,齐媛媛忽然抱住常在斌嚎啕大哭 :“我都没办法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害了我爸,常在斌,我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什么都依着我,我现在害了他。他那么大的年纪还要接受调查,都是我太贪心了。我爸他说过的,让我别吊死在宋远那儿,我不听,遭报应了,都是我。”
常在斌轻拍着她:“媛媛,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我们总有办法把他救出来的。”
就在齐媛媛逐渐开始平静之后,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忽然被“咣当”推开。大片强烈的阳光直直打进来,林楚不适应地扭头眯了眯眼,隐约看见跑过来一个身材壮硕的人,神色慌张。
他急匆匆地奔向常在斌和齐媛媛,喘着气道:“有人往里硬闯呢,都不是好对付的,怎么办?”
齐媛媛一听也不哭了,抬头看着那人问:“多少人?”
“五十来个,可都是高手,我们兄弟马上就顶不住了。还是赶紧撤吧。”
接着,外边就传来阵阵惨叫声和乒乓摔东西的声音。
常在斌拉住齐媛媛:“肯定是宋远了,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你赶紧拉着她走,有她在你手里,宋远不会轻举妄动。”
林楚迷糊了一下,才意识到那个“她”就是自己。宋远是来救自己了,天哪,她这时候多想宋远啊,立马忍不住大叫:“宋远!我在这儿,来救我啊!”常在斌和齐媛媛一下慌了,蹲下身子就要捂她的嘴,林楚终于明白人的潜能有多大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双手就那么被绑在身后,硬是撞开了两人,起身边喊边想跑:“宋远,她要拿锤子砸我,你救救我!”哪成想,还没抬腿就被那个壮硕的男子一把摁下,伸手就给她几个嘴巴子,骂骂咧咧着:“妈的,臭biao子,还敢跑?老子抽死你。”林楚一个弱女子哪儿禁得住她这么打呀,没几下脸就肿的跟塞了小笼包子似的。最后一下,男子狠狠一甩手,林楚翻身就撞在铁柱子上,额头也跟着起了包,还隐隐冒着血。
常在斌一看,急急忙忙跑上前拉起林楚仔细看着:“她可是救命稻草,你弄死她,肯定活不了,快走,咱们快走!”
话音刚落,就听着前方不远处响亮的声音:“走?今儿每个交代谁都别想出去。”
除了宋远还能是谁。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斜排扣的羊毛薄衫,里面套着一件白色高领棉质衬衣,远远走来。渐渐靠近才发现,那件白色衬衣上鲜艳的几道血红,十分刺眼。宋远就是带着这样一身的血腥和戾气疾走着逼近几人。
男子不认得宋远,直觉是敌非友,掏出一把军刀就向宋远扑过去。却还没近到宋远的身,就被他抬身一拳一脚扔在了角落,他打架的功夫可是自己老爷子和几个战友贴身指导的,这样一个小喽喽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宋远也没有继续厮打那个男子,直直走向侧趴在地上的林楚。扶起她,晃眼看了看,脸色立马就青了。伸手捡起地上刚才那个小喽喽掉落的刀,割断绑着林楚的绳子,抱她在怀里,轻声问:“林楚,还能听见我说话吗,知道我是谁吗?”
林楚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点点头,说:“宋远,我知道,你来救我了。”
宋远抱紧了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是,我来救你了。林楚,你现在安全了,别怕,乖。”
“我没事儿,这时候能看见你,真好。”她竟然扯着肿肿的脸,微微笑了。
这时,外边的几十个人都冲了进来,各个身上挂着彩。
为首的是程棋,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躺在宋远怀里的林楚,神色有些紧,问着:“还好吧?”
宋远垂着眼对程棋说:“先帮我扶着她。”程棋两三步并跑过来,接住已经浑身瘫软的林楚,继续问宋远:“她还好吧。”
宋远也没回答程棋,起身冷冷看着已经躲在一旁的齐媛媛和常在斌,还有那个坐在地上的男子,指着林楚问:“她的伤谁弄的。”
周围鸦雀无声,任谁在这个时候都不敢大声出气。
“不说?”宋远冷笑一声,转身抽出程棋腰间的枪,照着那个小喽喽的手 “砰砰砰”三声。顿时男子猪嚎一般的叫声就响彻在整个工厂,汩汩的鲜血从他的手臂上流下。
宋远踩着稳定的步子走过去,低头问:“还要跟我打吗?”
男子连哭带喊地磕头:“我错了,大爷,您就是我爷爷,我祖宗,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您饶了我一条贱命。”
宋远长舒一口气,面色平静地踩在了男子的满是血的手指上,然后狠狠碾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男子只是哭着叫着求饶,却不敢动弹。
直到,男子手指血肉模糊着,骨头都要露出来,宋远才缓缓收回了脚。对着身边一个手下说:“打断他的腿,随便扔到什么地方。”
接着低头阴沉着脸对已经哭成一团的男子说:“我就饶一条狗命。”
男子的嚎叫声渐渐远去,宋远这才回头看了眼已经傻了的常在斌和齐媛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把林楚重新从程棋手里拉过来,一把横抱住。
他双手托着林楚,以这样的姿势直面着两人。
沉声道:“你们俩,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出了这个门,我宋远就不会再顾忌任何情谊和恩惠。你们,要提告十二分的警惕,不要落在我手里。”说完,头也不回抱着林楚直直向门外走去。
身后,几十个黑衣人神色肃穆,紧紧随着宋远大步出门。
留下常在斌和齐媛媛瞬间瘫软倒地。
林楚睁开眼睛,艰难开口:“宋远,他们俩没有打我。”
宋远摸摸她被头发粘着的额头,柔声道:“我知道,没事了。没人敢欺负你,林楚,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有人再动你一分一毫。乖,先睡会儿,我送你去看医生。”
林楚的头紧紧靠在宋远的胸膛上,觉得好舒服,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