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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舟只顾着自己乐,也没羞没臊地继续堵在宋远面前大叫:“潘晓东的老婆嘛,姓林,叫……”
“你!”宋竹从不远处大眼一瞪,单手指着李方舟:“你什么玩意儿?”
李方舟一半儿话卡在嗓子里,回头看着一身怒气的宋竹,有些怯,食指指着自己:“您,您叫我?”
“就是你。”快速两步已经到了李方舟跟前,不知是不是因为走得疾,呼吸有些微微紊乱。此时,她侧头撇着李方舟,手向后方招呼。没几秒钟,两个身着全黑西服的大汉就毕恭毕敬走到几人旁边。
宋竹眼睛紧紧盯着李方舟道:“给我结结实实伺候着。”
李方舟还张着嘴震惊呢,就被两个大汉腾空架到一边儿了。接着,就是一阵喊爹喊娘的鬼哭狼嚎。
“小姑,你这唱的是哪出?”
“啊?”宋竹拍拍手,笑:“就是看他不顺眼,揍一顿痛快。”
宋竹这人虽然总是依性子办事,但总是有理有由的,送李方舟一顿胖揍到不是什么事儿,可有点儿异常。
显然,宋竹是不想再为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再说什么,宋远也就不纠结了。
于是问道:“专门找出来有事儿吗?”
宋远没看到的是,宋竹在背地里小小地松了口气,乖乖,再晚来一步就要出大事儿,现今之计只能先堵住那人的嘴,剩下的以后再查。
宋竹胡乱想了不大会儿,转脸对宋远说:“直说了吧,关于你那个隔三差五就使坏的舅舅,我说小四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当你是傻子还是当咱们老宋家的人都是傻子?”
宋远眼神回避,面露尴尬:“小姑,您把我叫出来为这?”
宋竹没好气看他一眼,语气也不怎么好:“前一段时间,他利用你外公的‘翱翔’洗黑钱,几个亿就这么不明不白流进他的口袋,要不是里面牵扯进去我的人,还神不知鬼不觉呢。”
“我知道。”宋远淡淡道。
“你知道?”宋竹转过脸上下打量着宋远:“那是你外公家里几代人的基业,你知道你不管?”
“我查过了,没什么大纰漏,而且,我也警告过了。他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小姑,您就别揪着不放了,怎么说都是陆家的事儿。”
宋竹一听不乐意了:“感情是我狗拿耗子了?宋远你就这么纵着你舅舅吧,他拿你当软柿子捏呢,不是我说,你在圈子里不都是以着又狠又绝出得名吗?现在怎么跟个猪大肠似的?”
宋远听了不怒反笑:“瞧您说的,那对付外人和自己人能一样吗?”
“你拿他当自己人,他可是想尽了法子折腾你。你不是让我查那个几个闹事儿钉子户和举报你非法施工的后台吗?告诉你,才不是表面上那些个提不上场面同行,就是陆淮。”
宋远已经尽力压制了,可是小小的叹息还是从鼻息中流出来,他微抵着头,若有所思想了一阵,最后颇为郑重地对宋竹说:“小姑,这事儿我自己能挡着,您就别往外传了。”
宋竹没好气啐他一口:“宋远,你就心慈手软吧,早晚被他亏死。”似是气不过,她转身就走,当然没忘让人提着已经满脸青紫的李方舟。
若是知道这句话一语成谶,牵害了那么多人,宋远当时绝不会一时心软留下后患。
该安置的林楚连赶带凑都弄得差不多了,这才敢定下回S市的机票。本来是打算坐火车,省钱,可是这次要带着院长一起走,她不忍心让院长受跋涉之苦,咬咬牙,花了好几千大洋定了机票。
正在出租屋里打着包,就接到主任的电话,说是几个赞助商吆喝着一起吃饭,让她过去。林楚皱眉:“刘主任,我一向不太会酒桌上的规矩,就别让我作陪了。”
“哎呦,你这几天忙着走,我也不想打扰。可是有个方总给咱们捐了不少钱,指名道姓要你去,你看,万一以后孤儿院还要求着人家,现在真没法拒绝,你也理解理解大家的难处。”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林楚再不去就真是矫情了。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个澡,简单花了个淡妆就赶到了刘主任说的酒店。
也不是故意晚去,只是他们喝到半途一时兴起把林楚叫了过去。所以,她到的时候,一多半人都喝大了
林楚堆着笑走了进去,赶紧先赔了不是:“我来的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刘主任被灌的话都说不直流,红着脸,上前扶着林楚的双肩含含糊糊说:“赶紧,过去,和那个,那个,方老板喝一个。”
林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间一个大腹便便,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眯眼看她,眼中不乏猥琐的光亮。
饶是不愿意,都忍了这么久,最后一哆嗦决不能掉链子,林楚心里想着就冲那个方总走了过去。
客客气气说:“您好,方总。”
那个方总仍是半眯着眼,嗪着笑,拍拍身边的空位子道:“来,小林,坐我这儿,专门给你留的。”
林楚咬着牙,一步步靠近那坨横肉,看了看椅子,坐了个边儿欠着身子往外靠。
方总似乎看了出来,语气不大好:“呦,嫌弃我这一身酒气?”
“哪儿啊,您想多了”于是,又把身子正了过去。
“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