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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孤独的终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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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云亲口跟我说的,还要什么证据?”任雨似是充满无限同情地望向纪连心,装模作样地叹气道,“而且路宝山也承认了,所以你,没戏。”她伸出食指,在纪连心眼前摆了摆。

纪连道:“你胡说!”路宝山曾很明确地告诉过他们,他跟微云是第一次见面。她不相信他会骗她,一定不是这样的。

“你看,她还自欺欺人。”任雨耸肩,调皮地冲着陶西眨眼。

陶西早在任雨坦白那一刻就已经信了七八分,若事实不是如此,根本就不足以解释路宝山和微云之间莫名其妙的气场。是被利用了吧?陶西觉得很愤怒。他以为他们已经是共患难的朋友,没想到……

陶西不是个冲动的人,即使在此刻,他仍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捏了捏拳头,缓缓地吐了口气,把纪连心按回座位,“我知道了。”纪连心绝望地望着他,却听他道:“我们也会尽快离开。微云已经帮我们到这里,感激不尽。”

“我不要!”纪连心尖声道,“我不会走的,除非微云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是想要路宝山一个交代吧?任雨不屑地想。

纪连心看没有人吭声,急得推黄瑞,“你说话啊!”

黄瑞已经呆掉了,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任雨说的话让他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他对路宝山一直抱着敬佩加崇拜的态度,忽然间知道其实路宝山一直在骗他们,心里五味杂陈,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纪连心咬牙道:“我不甘心,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她盯着陶西,“不要再试图说服我。”

“你不想回家吗?”陶西疲倦地闭上眼睛,眉头却皱得紧紧的,“我却很想。”寥寥几个字,却隐忍了太多情绪在里面。他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去哄这个小姐脾气的纪连心了。被迫离家已本非所愿,在担惊受怕的数月里,他们还损失了一名同伴。这段日子注定会成为以后的岁月里挥之不去的恶梦……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纪连心仍愤愤的,却没有再说话。她也一样地被迫离家,经历跟陶西一般无二,当然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却压不下那股名为嫉妒的怒火。路宝山骗了她,骗了他们所有人,她不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的,绝对,不甘心!

任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这几人造成了什么重大的影响,打胜了一场嘴仗让她得意不已,也不顾那几人恹恹的脸色,蹦蹦跳跳地走了。这帮碍眼的人总算要走了啊,任雨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楚大叔。

纪连心坐在饭桌前,沉默了很久,看着餐点慢慢变凉,两只眼睛渐渐失神。

其实她早已相信了任雨的话,不然自己的心情不会这样激动。路宝山和微云竟然是旧识呵!真可笑,亏她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跟路宝山认识在先,交情总算更深一些。原来,白日做梦也不过如此!

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纪连心起身要走,黄瑞唤住她,“你去哪儿?”

纪连心木然地转头,“你说呢?”

黄瑞能说什么,早就该劝她的。他眼睁睁地看着纪连心走出厨房,低声对陶西道:“她不会找宝山撒气吧?”

陶西冷笑了一声,从未觉得心情如此烦躁,“难道不该吗?”路宝山的欺骗,折损了他们的信任,还说不得了?骂一下怎么了?能少你块肉吗?

知道陶西火大了,黄瑞也无话可说,一时间讪讪的,也走了出去。却看见纪连心站在廊上,没有回房,也没有去找路宝山,只怔怔地望着鸟笼里的鹦鹉。

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吧?这个时候如果江琪在就好了,就算被她们背地里被骂几声,也总好过这种压抑的气氛。黄瑞想了想,还是没有靠过去,正要走开,忽然听见纪连心用力哼了一声,一扬手,狠狠地拍向那个挂在廊上的鸟笼。

笼子里的鹦鹉本来在安静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被这样一拍,鸟笼几乎摇晃出一个半圆,鹦鹉惊慌失措地拍着翅膀上下扑腾,不断地叫道:“杀鸟了!杀鸟了!杀鸟了!”

黄瑞看见纪连心脸上一闪而过的戾色,目瞪口呆,原来再涵养的女人,疯狂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还没等他走过去,一只雪白的动物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直朝纪连心怀里撞去。原来竟是微云养的那只雪貂。纪连心尖叫了一声,慌忙用手拍它。雪貂摔出,没撞到地上,一个灵活的翻滚稳住了身体,又蓄势对准了纪连心。

纪连心脸色惨白,刚才那团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撞进她怀里时,她几乎连五脏六腑都在抽筋。看着那小东西不肯甘休的样子,纪连心更显慌乱。不知所措间,手指摸到了倚着廊柱的一根棍子。疯狂已经占据她的思想,仓促间来不及思考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根棍子,她就已经顺从了本能抓住了它,用力地挥出!

“不要!”黄瑞大喊。

晚了!只听得“吱”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棍子凌空击中了雪貂,那团洁白的身影扭了一下,摔出院子,重重落在草地上,再没了声音。

鸟笼摇晃得更厉害了,鹦鹉扑棱着,声音更加嘹亮,“宝贝死了!宝贝死了!”

纪连心白着脸站在原地,看着草地里小小的雪貂一动不动,手一软,棍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黄瑞急忙跑过去细看,草地还沾着露水,那只雪貂白毛上粘上了枯草和泥水,嘴角溢出血沫,身体一抽一抽的,仿佛在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所有人听到动静都出来了,路宝山神情凝重快步走过来,在宝贝身前跪下来,轻轻拨开杂草,踌躇了一会,想要抱它,又怕它更痛,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

陶西问纪连心,“怎么回事?”

纪连心涨红了脸,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它就那么……那么撞过来的……”看见陶西的眼神犀利,纪连心也不觉心虚起来,声音小了许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害怕……”

“怎么样了?”陶西走到路宝山身边,看那可怜的小东西,“要不要紧?”

路宝山没有说话,终于下定决心双手托起宝贝,站了起来。

纪连心眼眶盈着泪水,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宝山……”

路宝山不看她,也没有说一句话,径自顺着走廊走回微云的房间。走廊的尽头,微云站在房门口,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神情冰冷。

纪连心看见微云,下意识地垂下眼皮,躲开了那道令人窒息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纪连心觉得微云身上那套红裙几乎要烧起来了。

“我去看看啊,不会死了吧?”黄瑞想跟过去。

陶西拉住他,“你去能干什么?火上浇油?”

黄瑞挠挠头,“那怎么办?那可是微云的宝贝……”虽然微云为人十分冷漠,甚至枉顾他们的生死,但是光听她给这只雪貂的名字就知道,这雪貂对微云来说意义不一般。

陶西摇摇头,怜悯地看向纪连心,“算了,我们大概是真的不适合再住在这里。”之前还说不想走,这下好了,不走也不行了。

纪连心被这种眼神一刺激,第一颗眼泪就啪地掉下来,接着再也没止住奔涌的悲伤,捂着脸痛哭起来。陶西和黄瑞站在她身旁,不知所措。

路宝山回到房里,把宝贝放在铺着软布的桌上,找出好多种药粉,仔细看了看,拿起又放下,很久都没有决定要用哪一种。他苦恼地皱眉,心情一烦躁,呼吸不自觉变得粗重。

微云拉住他的手腕,“别忙了。”

路宝山转头,猛然掉进微云黑如深潭的眼眸里,那里面也许藏着无数种情绪,可是她一样都没有表露出来。

“宝贝走了,我看见了。”

只轻轻一句话,竟让路宝山心像被刺了一下,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这两年来,微云寂寞的时候大概都是抱着宝贝度过的吧?尽管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路宝山知道,微云此刻,是很伤心的。他低头看桌上的宝贝,那小小的身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竟是这样痛苦的死法。

路宝山把微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我在。”

微云眼眶泛酸,可是那一闪即逝的情绪终是没有让她流出眼泪来。她把眼睛埋在路宝山的肩头,低声道:“宝贝是丁奶奶留给我的,丁奶奶走的时候,说过让它陪着我,直到我不会再孤单为止。”

“它做到了。”路宝山抚着微云的后脑,微微侧头,亲了一下她耳边的黑发。

“我以前一直认为,人终归有一死的,何况是一只不能言语的动物,终是要尘归尘土归土,所以万事都不必太过介怀。”微云的声音淡淡的,手搭在路宝山的腰上,叹了口气。

宝山柔声问道:“现在呢?”

“……我有点难过。”

路宝山勾了下嘴角。冷冷的酷酷的微云,竟然学会难过了呢。他像哄孩子一样顺着微云的头发,“哭吧,乖。”

微云离开他的怀抱,疑惑地皱起眉,“不是应该说,‘别哭了,乖’吗?”

“可你没有哭啊。”

“那也不能叫我哭啊。”微云仍旧质疑。

“这傻妞,拿来那么多废话!”路宝山把她重新拉回来抱住,哭笑不得,“释放情绪懂不懂?给我个机会安慰你不行吗?”

微云脚上有伤,一个酿跄下巴撞在路宝山的肩膀上,疼了一阵,缓了缓才道:“可是我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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