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凶手是那晚晴?!(1 / 1)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福晋也愣在了那里。晚晴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绝对是一桩事先设计好的阴谋,□□裸的陷害。该如何说呢?她向来知道豪门深似海,尤其是皇家,更是万丈深渊,她以为独善其身就能一直这么着和乐地过下去。没想到她还是太过天真,那些阴暗的是是非非怎么肯放过涉身其中的每一个人?只是,宋氏何其无辜……
晚晴看着福晋,什么话也没说。
福晋终于反应过来,厉声说道:“此事需严查不怠,一旦查出何人所为,本福晋绝不姑息,但是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若有人敢乱嚼什么舌根子,就不要怪四爷府上法制无情!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均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听着,先把轿夫都押到府上柴房里关起来,严加看管,此事未查明之前,不得放出来。本福晋绝不是为难你们,但是这涉及到两位主子的身家性命,还有还未出世的小主子的一条命,若查出非你们中人所为,自会放你们出来。”说完,便让侍卫押了众轿夫下去关押。
福晋叫来一个侍卫,让他急速给永定河的四爷去一封信,请他速归。随后便看着晚晴,轻声说道:“我知此事绝非妹妹所为,但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之前,还请妹妹在院子里静养,不宜四处走动。”晚晴点点头,表示了解。回头看了看房里还昏迷着的宋氏,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素素迅速挡住门口的身影给阻止了,素素那愤恨的眼光,像一把利刃一样,割得她丝丝作痛。
福晋叹了口气,招手让小桃带晚晴回院子。
回到院子里,小桃气得直嚷嚷:“这明摆着就是陷害嘛!主子您跟宋格格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她?主子您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福晋平时这么英明的人,怎么这会儿也跟着那些没见识的一起犯了糊涂?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怀疑主子您,真是太气人了!要让桃子我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陷害主子您,我一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行了行了,别像个山大王似的,让别人听了还以为你主子我是土匪头子。福晋也没给我定罪,你气什么呀。”晚晴其实心下有几分明白这件事有可能是谁做的,虽然她向来混着日子,可不代表她真的眼盲心盲,她只是不想掺合进这些斗争中去。事后想想,李氏的安然无恙,容嬷嬷三番两次的提示,都说明了李氏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但是跟自己被怀疑一样,她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毕竟现在李氏也是受害人之一,一般人都会站在弱者一方,现阶段,她这个黑锅是不背也得背。
“奴婢就是替主子您委屈嘛,您到好,一点儿也不担心。外面指不定又把您给传成什么样儿呢。等爷回来查明这件事,小桃一定会让那该死的家伙好看。”晚晴怀疑小桃有意大利跳豆的血统,蹦了这么半天,也不觉得累。
小桃看着她的主子一点也不操心,只顾在那儿发呆就急得头顶冒火,可是有什么办法,主子都不着急了,她做下人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院子里待了一两天,晚晴非常担心宋氏,总是催小桃用尽千方百计去打听她的情况。据说宋氏醒来后得知孩子没了,不哭也不闹,只是发症,喃喃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晚晴炖的汤让小桃送过去,也被素素给扔了,说不要她猫哭耗子假慈悲,把小桃气得差点和她打起来。晚晴也不怪素素,只是仍然让小桃注意着宋氏的情况,随时给她汇报。当然,虽然福晋严令禁止,府上还是有风言风语传来,说晚晴嫉恨李氏和宋氏怀有身孕,狠下杀手云云。晚晴一概不予理会,倒是经常把小桃子和小扣子气得蹦蹦跳。
出事的第三天下午,四阿哥从永定河赶了回来,康老头他们听说此事,也都在随后起驾往回赶。听说了事由,四爷自然大为震怒,又把那些轿夫叫来拷问了一遍,并着手让底下办事得力的人去查明情况。严刑之下,有人招供了。
晚晴再度被叫到了府上的正厅,一进门,就发现是三堂会审的局面。主位上坐着黑口黑面的四四,福晋坐在他右侧,下手右侧坐着大腹便便的李氏,她一进门李氏便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眼光盯着她,她淡淡看过去,没有发现宋氏。看来,她还是不太好。
“那氏,有人招出是你买通了轿夫在轿底下做了手脚害了李侧福晋和宋格格,你可承认?”四四面无表情地发话。
晚晴站得笔直,目光直视四四的眼睛,平静地回答:“晚晴没有做过之事,如何承认?”
“那轿夫的供词你可有话说?”
“晚晴不知从何说起。在此事发生之前,晚晴从未识得此人。”
“那晚晴,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孩儿?要不是我的孩子福大命大,我岂不是和宋妹妹一样痛不欲生?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究竟是何等狠心之人?这也是爷的孩子啊!”李氏说得痛彻心扉,泪眼涟涟。
晚晴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李氏,李氏本来哭得挺入戏,被她这样的眼光盯得心里长毛,竟有些不安,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可没见她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呀?容嬷嬷说事情办得绝对可靠,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吧?姜还是老的辣,容嬷嬷这一箭双雕之计甚好,一下子能除掉两颗眼中钉,宋氏经此打击,估计以后再也成不了气候了,这那晚晴,估计也到头了。看爷那脸色,哼,她绝得不到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底气仿佛上来一般:“你做什么这样盯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见我与宋妹妹都有了身孕,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消息,惟恐失去爷的宠爱,便狠下毒手,可怜宋妹妹的孩子,才三个多月,就这么没了……爷,您一定要为秋棠和宋妹妹作主啊!”(李氏名为秋棠,宋氏名为玉蝶。)
“行了,李妹妹你身子才刚好转一点,还是先歇着吧,这事爷自会查清楚,给你个交待。”福晋开口发话,李氏看了看四阿哥的脸色,只好委屈地闭嘴。
“来人,将轿夫带上来。”四阿哥再度发话。
那轿夫一带上厅来就直奔着晚晴脚下扑来,连连叩头,叩得地面都仿佛在震动一般“咚咚”作响,一边还不忘记哭嚷:“求庶福晋救命,小人一切都是听您的吩咐做的呀,求您救小人一命,小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晚晴看着这轿夫额头上的血迹,想不通他究竟为了什么,宁愿豁出性命也要拖她下水。
“你说你不识此人?”四四走过来踢了轿夫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去离晚晴远远的,开口问道。
“不认识。”
“那这银票你怎么解释?这上面可是你的笔迹?”四四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厉声问道。她那狗刨一般的字,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想要模仿,确实相当困难。
晚晴看都没看银票,就笑了:“请爷唤小桃过来问话,您就清楚了。”
四四深深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小桃上前。
谁知小桃也是看都没看银票一眼,直接否定:“这银票可不是我家主子的。”
“你连看都没看,何以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