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不是说好了一周之内结束吗？怎么光小组赛就要比六天？”正馨抱怨道。
裴行倒是不以为然，他认为比赛很有可能在一周之内结束。他解释说：“这可是黑拳比赛，大**，受伤率很高的，小组赛一不留神就打成淘汰赛了。”
的确，如果一个小组里有两个人不仅战败还受了重伤的话，剩下两人自然就直接晋级了。
正馨不高兴地点点头，她貌似不喜欢别人叫她大**。
由于倪生是第一场，他已经启程去作为比赛场地的仓库了。而根据比赛规定，在比赛期间，场地里只能有对阵双方，其他人不得入内。如果闲人不慎入内，主办方无法保证其人身安全。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没有人愿意去冒这个险。不多时，仓库中的摄像头都被激活，电视里开始轮番播放每一个摄像头所拍摄到的画面，幕后的工作人员似乎正在进行调试。
又过了一会，倪生率先出现在镜头中。只见他席地而坐，双腿盘起，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对手。几分钟后，桐生悟也出现在镜头中，他已经穿好了道服，脚上穿上了一双轻便功夫鞋。他在一旁静静散步，等待比赛开始。
在比赛开始前十分钟，电视屏幕上不再播放摄像头上的视频。屏幕上再一次出现了两人的简介，流浪汉对日本古流，接下来放出的是两个人的预测胜率，倪生以60％占优。
裴行对两位女孩说：“第一个对手是那个日本人真是太幸运了。”
“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桐生对你们家大叔而言是很大的挑战。”正馨说。
“我倒不是针对那个日本人，只是我第一天到黑拳市场打工的时候，就听说黑拳界有一条铁打不破的定律。”
“什么定律？”两个女孩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来。
“唔。”裴行想了一下，说：“如果一个人被标榜着‘武林高手’、‘掌握某流派的秘传’、什么‘武道大师’之类的，这种人一般死得很惨。”
正馨愤愤不平地说：“这算什么道理啊？”
“很现实。”花栗子几乎同时说道。
裴行暗暗点头，心中觉得，花栗子属于那种话不多，但是很聪明，很有范的女孩。
“那谁会赢？”正馨道：“地痞**，小偷骗子，还是屠夫恶人？高尚的人一定会被卑劣的人打败啰？”
说不定真是如此。裴行心道。
“实际上，在我去黑拳市场的第一天，这条定律就被打破了。”裴行承认道，他转头看向安坐在沙发椅上的莫干。
“我就说嘛……”正馨微微笑着说。
花栗子突然吃惊地看着正馨说：“你难道喜欢那个桐生，你是，大叔控？”
“你在说什么呀？栗子姐。”正馨微微皱着眉头，说：“我只是觉得那个桐生悟，真的很厉害罢了？”
“何以见得呢？”花栗子问。
“我看过他训练啊，一群人围着他攻击，他都打得非常漂亮。”正馨转向裴行，说：“你家大叔自从来了这里，一次都没训练过哦。”
“那是因为倪生习惯了没有准备的街斗。”裴行问道：“你整天都在干什么啊，看那帮拳手训练吗？”
“有意思啊。”正馨说。
“打得漂亮不漂亮倒不是重点，我想黑拳市场的那条准则无非是想说明，太多的古武术流派都遭到了神化，门派中曾经有过一位近乎无敌的高手，然而后人却缺乏和综合搏击选手一战的实力。那怕到了近代这种现象也存在，植芝盛平，大山倍达，甚至李小龙，他们都成为了神，变成了人们膜拜的对象。但事实却是，人永远也成不了神，个人不过是脆弱的存在。”花栗子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裴行听得目瞪口呆，说：“你知道的挺多啊。”
“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
电视画面一闪，图像被斜分为两半，一半是“流浪汉”，另一半是“日本古流”，每个名字下的赔率飞速地跳跃着。如果每一笔资金投入都会使赔率跳动一次，那么此刻数字地跳动之快让人无法看清。
就这样持续了数十秒钟之后，赔率趋于稳定，几秒钟才会跳动一次。最终倪生的赔率为1.5左右，而桐生悟的为2。也就是说倪生名下的资金是桐生悟的两倍。
看来富人们也认为倪生比较强，不过也有不少人把钱投给了桐生悟。裴行心道。
这时一声锣响，一个明显的计算机合成女声提示道：“三声锣响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了起来。屏幕切回仓库的画面，在一排排堆放着纸箱的铁架之中，两位拳手在其中一个过道中对垒。倪生正在活动着腰，桐生悟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对手身上。
一声锣响，接着一声锣响，接着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倪生放松地举起双手，把拳头握住。桐生悟同样把手放在身前，区别是他的手是张开的。倪生放松地垫步桐生悟身边，试探性的击出两拳。桐生悟严阵以待，然而他只是转动身体，避开倪生的拳头，并不与之接触。
“你倪生大叔要小心了，桐生悟总是在接触对手的第一下把对手制住。”正馨双眼没离开画面，侧过头小声对裴行说道。
裴行突然感到一阵歉意，如果倪生真的在与对手第一次接触时疏忽大意，可以说一大半的责任在裴行这个不尽责的经纪人身上。
赛场上风云突变，倪生一个箭步冲拳，打得又快又恨，全无试探的意思。桐生悟反应也快，后退半步的同时双手拍击倪生的胳膊，把他的拳势打歪。刹那间，桐生悟又向前半步，囫囵一掌向倪生拍去。
倪生微一低头，以自己的额头去迎击对方拍来的一掌。不料，桐生悟的这一掌只是虚招，他立马握住倪生的手腕，进攻手回到身前，以全身的力量拉扯桐生悟的重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倪生的重心完全被拉动了，桐生悟转到倪生外侧，眼看就要施展擒拿。
裴行倒吸一口气，在搏击中，一旦被高手拿住关节，基本上比赛就结束了。
然而倪生快速反应，像有所准备一样。他立刻就地打滚，把对手拉扯的力量卸掉。而桐生悟此刻依旧握着他的一只手腕，看样子就像是桐生悟漂亮地把倪生摔倒了一样。
休息室内一片叫好，正馨碍于裴行的面子没有出声，但裴行感觉她此刻一定满心欣喜。
在场上的两人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倒可比不倒好得多了。桐生悟一手握着倪生的手腕还没放开，他准备再次施展擒拿。倪生危急之下反应奇快，立刻将手腕拉着靠近自己的身体，同时在地上挺起一条腿，接二连三地踹向桐生悟的膝盖和胯下。桐生单手难以支撑，不得不放开了倪生的手腕。
倪生从地上爬起来，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战斗架势。本来，两人所处的仓库又大又乱，如果其中一方想与对方周旋，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无论是倪生还是桐生悟，看这二人都没有意思去占场地便宜，他们只想真刀真枪的对打。
倪生再一次向桐生悟靠近，桐生悟则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倪生突然发现，桐生悟为了维持他完美柔软的防守，是极少主动进攻的。明白这一点后，倪生大胆地接近桐生悟的身旁。桐生悟以精悍快速的短拳尝试进攻倪生，但被倪生轻松拍开。
倪生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进攻上，他的拳脚越来越快，并在极大限度上保持弹性，对于精于防守的桐生悟来说，抵挡是不成问题，但再想擒拿就没那么简单了。
渐渐的，倪生的速度到达了一种极限，转腰拳出，提腿脚到。观众看得目瞪口呆，诸位拳手之中，变性人提亚以进攻快速闻名，而倪生此刻已然到达了他的水平，更令人惊叹的，倪生的拳脚间好似尚留有余力。
一时三刻间，倪生连续不断的进攻，令桐生悟的体力首先出现了衰退的迹象，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汗，而倪生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下，依旧气定神闲，很难想象一个流浪街头的人体力这么好。
可毕竟进攻方会比防守一方消耗更多体力。倪生久攻不下，也减少了攻击的频率，突然，他举起旁边的纸箱向桐生悟砸去，桐生悟急忙用手拨开，只听“哗啦啦”几声响，一箱子玻璃杯被砸得粉碎。
倪生当着桐生悟的面把另一箱纸盒拆开，抄了两个玻璃杯在手里。桐生悟指着倪生用日语大声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指责倪生不守规则。倪生哪儿肯听他的，直接飞了两个杯子过去。
此时，休息室已经吵成一片，几个拳手更是表情凝重。因为倪生的所作所为已然证实，只要不去违反规则，任何事情都可以做，比如在场地里寻找武器。
“这样的话，根本不用一周所有比赛也结束了。”裴行道，他心想：这次比赛恐怕要惨烈了，使用武器比赤手空拳的致伤率要高多了。
正馨和花栗子只是默默点点头。
仓库里，倪生一口气扔完了五箱的玻璃杯。反观桐生悟，他的左手已经被碎玻璃划破了，此刻正流着血。原本桐生悟也可以以牙还牙，也向倪生丢被子的，但他好像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使用这种“偷奸耍滑”的伎俩。
如此，倪生原本小小的优势，一下子变成了绝对的胜机。此刻，桐生悟周围掉满碎玻璃，而他仅穿了双薄薄的练功鞋，可谓寸步难行，而倪生穿得是厚底运动鞋。
倪生不再扔杯子，他站直了腰，吸了口气，朝桐生悟跑了过去。倪生跑到近处，一脚扫起几遍玻璃碎片，朝桐生悟飞去，桐生悟不得不用手遮脸，让这几片玻璃打到身上，自己落下。可就在这一瞬间，桐生的腿已经抬起，准备踢桐生悟的头。
桐生悟立刻防守，倪生却是指上打下，踹到了桐生悟的小腹。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倪生又迅速出拳攻击他的头，桐生悟再次出手格挡，不料倪生这次又是虚招，左手一拳正打在桐生悟肚脐之上。
桐生悟在疼痛和岔气之下，立刻门户大开。倪生知道决胜负的时候到了，他迅速往前踏实一步，集中力量，一掌推到桐生悟下巴上。休息室里一片惊呼，只见桐生悟整个身体都在这一击之下腾空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桐生悟肯定失去意识了，而倪生却在他倒地后锁住了他的胳膊。桐生悟拍了拍地，表示认输。他的确还有意识。他被击中的时候顺着倪生的力量飞了起来，由此卸掉了大半冲击力，倪生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桐生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体，他身上有几处划伤，不过没有大碍。他来到仓库门前表示比赛结束，电视才从仓库的直播切到比赛结束的画面，胜者是倪生。
大约过了十分钟，倪生就回到了休息室，在走进人群时他甚至得到了大家的掌声，倪生只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在裴行能看到他时，裴行竖起了大拇指，倪生一样只是诚恳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桐生悟也进到了休息室，他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包间，没过多久就带着他的弟子离开了休息室。此时离下次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休息室有个小型吧台，似乎只供参赛选手极其经纪人使用。倪生给他自己以及三个年龄只有他一半的伙伴各拿了一瓶啤酒，准备观看下一场比赛。直到此时，裴行才有机会和倪生说上几句。
“你觉得怎么样？”裴行说。
“非常的累。”
“那个日本人怎么样？”裴行接着问。
“很厉害，非常厉害，他没受重伤，下场比赛接着打没问题。”
“那你觉得其他人怎么样？”裴行想听听他对于其他拳手的看法。
“都挺厉害的，但真正厉害的只有三个人。”倪生把声音放低，一脸诚实地说：“分别是我，美国人，还有泰国人。”
倪生有这样的自信令裴行感到放心。“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裴行问。
“厉害的人给人感觉不一样，这是我的直觉。”倪生答道。
另一侧，巴色?乍仑旺正在滔滔不绝地跟乌总管通电话，内容当然是关于以别墅作为搏击场地的问题。
“我们可是住在哪里，你们给砸烂了我们怎么住？……我们也没非要住在那里，是你们没说要在那里打……不管怎么说，这规则太荒谬了！”巴色?乍仑旺满肚子火气，虽然听不到乌总管怎么回答，但那位老人家一定是心平气和地和巴色?乍仑旺理论。
不过坐在旁边的泰拳王纳瓦?瓦拉里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最终在乌总管的保证下巴色?乍仑旺才回到座位上，他保证绝对在比赛后把场地恢复原状，连裴行都觉得这个保证下的太草率了。
比赛前十分钟，电视中出了对阵双方的画面，“面瘫”对阵“变性人”，胜率是80％对20％.面瘫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接下来画面同样被一分为二，“面瘫”和变性人各占一半，同时，底下的数字开始飞速跳动，而这次跳动的时间只有上次的一半。跳动结束，“变性人”的赔率高达8，相对的，“面瘫”的赔率是1.125
画面切到别墅内部，宽敞的大厅铺着暗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通向二层的楼梯，二层的屋门紧闭，而一层的四扇屋门屋门却开着。画面逐一切换，首先是客厅，内有一台巨大的液晶电视，沙发，茶几，卫生间，盆栽，该有的一应俱全。
一层的另一个房间是书房，四面墙壁四座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并且绝大部分是厚封面的精装书，其中还摆放着一套桌椅，一看就是个读书写字的好地方。
接下来画面切到厨房，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抽屉都被抽了出来，壁橱也是一般。面瘫和提亚一起围坐在瓷砖堆砌起的台面旁，一起饮着手中的饮料，和谐的不像是要去性命相博的对手。不过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两人刚刚为了寻找武器，把这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貌似组织方移空了厨房，没有铁器，没有玻璃制品，没有可以往对手眼睛里撒的粉末。
一层的最后一个房间是通向地下室的，不过地下室被一个类似监牢的铁门紧紧锁住，并不在此次场地范围内。
一声锣响，两声锣响，三声锣响，比赛开始！
提亚翻着凶狠的眼睛盯着帕克，像极了一头准备捕食的母豹子，虽然他是变性人，但还是很像女人。
提亚甩起手中的杯子向帕克砸去，帕克侧头躲过，提亚用手撑住台子，向前飞起一脚踹飞帕克手中的杯子，之后背部着力，连环起脚，踹向帕克的面部，脚速飞快。
帕克后退几步，躲开提亚进攻的势头。提亚见到了空挡，立刻窜出了厨房。她想也没想就跑到了客厅里面，大概是想寻找一些可以做武器的东西，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面，提亚不愿与帕克肉搏。
帕克一步一步地走出厨房，走进客厅。此刻，裴行突然觉得，面无表情其实是很恐怖的表情。帕克刚一进客厅，提亚就举起液晶电视掷了过来，帕克一脚把液晶电视踹成两截。休息室，巴色?乍仑旺随着电视报废发出一声**，就好像这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提亚发现这间屋子里再也没有可做武器的东西，便正面面对帕克，用他快速地腿击强攻。帕克避免做大动作，仅以简单的动作格挡，同时慢慢拉近与提亚的距离。不一会儿，提亚就变成了退无可退的局面。
他继续发动他的腿击，然而这时，帕克一级重拳突然从身侧袭来，提亚缩着头想躲但却没躲开，这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击倒在地。
休息室中一阵惊呼，观众无一例外对帕克刮目相看。倪生低声说道：“速度并不代表一切，节奏与时机同样重要，你看他的一拳比对手踢出的那么多脚都管用。”
别墅客厅内，提亚并没有认输，他卧在地上，翻滚远离帕克。帕克自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大好形势，慢慢地跟了上去。反观提亚，自从吃了上一拳的亏，再也不敢贸然进攻。他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角度，突然一翻身，跃上了茶几，扭头便想逃出客厅。
帕克快速跟上，背后一脚，踹在他后膝关节，踹得提亚直接跪在了地上。帕克马上去锁他的脖子，而这时提亚的刺杀经验派上了用场，他向下一滑竟然逃了出去，他就地一滚，立刻逃出了客厅。
两人再度来到大厅。提亚马上上了二层，二层一共有三扇双开门的房间，其内部似乎互相串联，结构颇为复杂。提亚一一去尝试，不过门都是锁住的。
提亚转身一脚，踹开了一扇门，房间里一片黑暗，他身形一闪，便遁入其中。
呆在一片漆黑的二层，对变性人提亚而言是极大的优势，他是杀手出身，精通暗杀技巧。帕克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徘徊在二层的门前，久久没有入内。
就在所有人以为比赛陷入僵局的时候，这场对于别墅的破坏行动拉开了序幕。帕克先来到书房，把一摞一摞的书堆在二层门口，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接下来他抓住一把椅子，抡圆了砸在墙上，椅子应声散架，他捡起椅子上一根长短适中的木条。之后他脱下自己上身穿得背心，用力一扯，撕下一块布条，并把它绑在了木棒的一端。这下观众都看明白了，他想做一个火把。
果不其然，下一步，他来到厨房内找到了食用油，用它浸湿了布条，并用炉灶的火点燃了它。由此，他做成了一个火把。
“面瘫”帕克举着火把来到二层，哐哐两脚，踹开了另外两扇锁住的门。他拎起了一本精装的厚书，点着了它，然后随便挑个门，扔了进去。
这之后，帕克一本接着一本将书点燃，然后随机扔进二层的屋内。虽然不知道提亚凭借他个人的力量扑灭了多少本书，不过最后的结局是，二层变成了一片火海，这已经不是个人的力量可以抗衡的了。
直到这时，帕克才收了手，他回到一层熄灭火炬，静静地等待提亚出现，面无表情。
休息室内，巴色?乍仑旺已经看得目定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而纳瓦?瓦拉里洛的脸上却露出豪放的笑容。裴行无暇去看其他人表情如何，不过他相信，现在所有人都会觉得，面无表情其实是一种很恐怖的表情。
没过多久，提亚就黑着脸从二层的门里走了出来，他的脸是真的被熏黑了。避无可避，提亚下了楼梯直面帕克，三两拳的工夫，他就被帕克扑倒。帕克用娴熟的降服技扭住了他的胳膊，提亚挣扎几下没有结果，只能拍地认输。
帕克松开了提亚，接下来发生了和上一场相同的情况，比赛没有马上结束，提亚盯着帕克看了几秒，然后转身到了别墅大门，告诉工作人员自己认输，此时，比赛才宣告结束，画面显示出胜者为“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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