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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归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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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少爷,昔少爷。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快去门外看看吧!”阿福慌忙道。

只见一大群人聚集在方家门口,若不是有下人挡着,恐怕早就进了院子了。“还钱,还钱。”所有人异口同声。

“你们给我住口。”扶昔的一句呵斥,大惊瞬间安静。“钱是会还给大家的,方府一向信守承诺。我方扶昔用方家的百年基业起誓,钱定会在三日之内还给你们!”

“不给怎么办?”只听得其中一个人道。随后就有人附和:“就是,不给怎么办?”“不过,既然昔少爷以方家百年基业起誓。如果不还钱,那么方家就自己滚出聊州城吧!”

“对,不还钱,就滚出聊州城。”

“你们放心。钱,我们是一定会还的,你们都散去吧,三日之后,自见分晓。”扶海道。

“那我们就等海少爷的好消息,走。”那些人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看来他们是有组织的。”“是啊,这些人其中有不少都是方家的老主户了,他们不会不了解方家的。”扶昔道。“你对米行的运作熟悉,你去想想钱的事。我去找雪渊。”“我同你一起吧!”扶海回头看着世木,道:“你去多找一些人,我们现在就走。”

两件事同时压下来,那边都延误不得。扶昔心中挂念渊儿,又无奈无法否决大哥的要求,硬着头皮道:“好,渊儿就拜托给大哥了。”

来到城外,只见一辆马车早已在那里等候。“我们要去哪里?”看来是早有安排,我问道。“念荷,管好他的嘴。”显然王忠有些心虚。琴儿应声道:“是。”训练有素,应该跟了王忠许多年了。

“好了,把药给她吃了吧。”只见琴儿从怀中拿出药瓶,取出一粒药。“好像少了些什么吧?”我毫无惧色,反而半开玩笑道。

“少了什么?”琴儿一惊。“水啊!”我笑道:“吃药总是该喝水的!”“你就心甘情愿?”琴儿。“当然,死亡对于我而言,不过重生罢了。”我强笑。

“什么意思?”“好了,快让她吃了。”只听得王忠催促。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柴房内。双手被绑在柱子上。柴房里杂乱无章,看样子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你醒了?这有馒头。”琴儿不知何时进来,冷言道。并将馒头扔在了我的面前。“谢了,不必。”“怎么,怕有毒吗?”琴儿吃了口手中剩余的馒头漫不经心道。

“毒?我只想知道,当秋儿倒下的那一刻,你有过一丝害怕吗?”

琴儿突然呛了下。

“秋儿临死前,送给我与小蝶一对手帕。那手帕便是秋儿的绝命书。秋儿说,她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她不怪罪任何人,也不要我说出来。所以我一直刻意保护你。即便被人唾弃无人相信。秋儿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佯装不知罢了。你曾救过她,她心存感恩,她说她的那条命就是你的,即便有一天你要拿回去无可厚非。”话至此处,我不觉一声冷笑。“恐怕你之所以救她,是因为你就是那个推她下水的人。”

“你胡说!”琴儿很激动。“我很遗憾,直到今天,你都没有一丝的悔悟。”

“你以为我想吗?我没有办法。老爷要我这么做,我不得不做。”

“我只问一句,你后悔过吗?”琴儿眸光暗了下来,开口:“悔过,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泫然欲泣:“这就够了,只怪秋儿命苦,竟会认识你。”

“够了,你不也一样。昔少爷那么喜欢你,可你还三心二意。一面勾搭海少爷,一面又和昔少爷在一起。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被琴儿的话逗笑了:“你喜欢扶昔,是吗?”“你,你胡说什么。”琴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和逃避。

“早在秋儿生前,你就通过秋儿把你亲手绣的手帕送给扶昔。并且你绣了两块,自己又留了一块。那天你在倾月阁就是因为这条手帕,扶昔才对你手下留情。否则,你绝活不到现在。”

“我知道,那又怎样?昔少爷从来就没有注意过我,虽然我从小在方府同昔少爷一起长大,可昔少爷从来就没未在意过我。仅有的对话,也只是问秋儿去哪儿了?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无论他说什么,我既激动又害怕。每一次只要能远远望见他,我都会心满意足开心一整天。可是自从扶秋死了以后,就很少很少能见到他。我只能把这份爱深深的满藏在心底,不敢向任何人说。”

“包括王忠。”

“老爷待我很好,小时候要不是他收留我把我带进方家,恐怕我早就饿死街头,我很感激她。”

“他原名应该不叫王忠吧,叫仲天。”

“那又怎样?老爷一辈子未娶,紧紧的守着清荷夫人,即使是灵位。他也不在乎,试问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这便是他唯一的优点——痴情。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此为借口,杀人越货。秋儿是清荷的孩子,他都肯下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你以为清荷夫人嫁给方老爷,没有经过她本人同意吗?他错了,即便当初清荷夫人有些许无奈,但时光流转,清荷夫人对他的爱早已消失。”

“你胡说。”只见王忠推门而入。“清荷是被迫嫁给方志山的,他是我的清荷,他爱的是我。”

“这便是清荷夫人选择方老爷的原因,你的爱从来都是自私的。从来没有考虑过清荷夫人的感受。你以为,清荷是被迫的?如果她不肯,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她,包括你。”我有意将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

“你给我住口。”王忠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慢慢吐出一口气:“这是事实,难道不是吗?你害怕了,怕你虚伪的面具被人拆穿,是吗?”

“你住口。”我面露苦涩,一口银白色鲜血随即吐出。琴儿惊讶的捂住嘴。王忠冷笑:“原来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放心,我会助你早一点去见阎王,免受苦难。”

“念荷,我们走。”我如释重负。冷冷的笑着,嘴角还噙着银白色的血迹。

聊州街头,依旧车水马龙,人声嘈杂。还是原来的样子,人们各司其职,神色匆忙,好像每个人无关紧要,却又必不可少。“我们休息一下吧!找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世木实在忧心扶海的身体难以支撑。“不能歇。雪渊还在他们手里,多一刻,雪渊就多一份危险。”扶海断然回绝。

“那,我们去城外吧,恐怕他们不再城内。”“好,去城外。”

城外,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结果。只不过是在林内绕了一圈又一圈,而后回到原地。

只听得有人抱怨:“真是的,又回到原地了。”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啊!”随后其他的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如果不上山就好了。”

“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鬼地方出不去啊!”“就是啊!”

“够了,不过迷路而已,有什么可抱怨的。方家平时带你们不薄,关键时刻,你们就是这样为方家出力的吗?”世木的一番话,使得大家都默不作声。

扶海似乎也很愤怒,但是扶海本来话就不多。加上寻找雪渊,已经筋疲力竭,也懒得训斥。

“既然找不到下山的路,那就在此歇息,明日继续!”

“还继续啊?”“找了这么久了,还找。”不料这句话刺激着本就压抑在扶海内心的愤怒,寻找没有线索,又处处抱怨。当所有的怒火都汇聚到在一个节点上的时候,那就是它爆发的时候。“你们可以回去,无人强迫你们,你们不找,我找。”驾着马愤然离去。

“扶海。”扶海很少这样激动,世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恐怕会出事情。“所有人原地等候。”说完急忙追上前去。

“昔少爷。”账房先生进来,扶昔竟然没有发现,反而吓了一跳。“先生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情,只不过下人们说,昔少爷都累了一天。就是不肯休息。”“我没事,看完了我自然休息了。”

“昔少爷要注意身体。我之前偶然听王忠说起过,他在城北还有一所房子,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夜深人静,曲阑深处。世木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着熠熠的火光,炙热的光束直直的射在人的脸颊之上。或许正是思绪乱飞的时候。谁也不知世木在想些什么。愕然出神之时,却听见细碎细碎的脚步身。世木扬起头,见扶海拿着树枝回来了。

“回来了。”世木欣喜问道。“这些应该可以撑到天亮了。”语气依旧冰寒。

只听得那面前的光亮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木柴在火中哭泣,深陷火光之内,也只有呐喊才能宣泄心中的苦楚。世木尝试的叫他:“扶海。”

“叫我海少爷。”黑暗中漂浮而来的几个字让世木有些尴尬,无所适从。

世木轻轻浅笑:“海少爷将来想做些什么?”“去一个无人的地方,过完余生。”想必这应该是隐瞒在扶海心中许久的心愿。

“海少爷,不会是自己去吧?”世木半开玩笑地问。其实世木多想可以陪着他,只要他点头,世木可以倾尽韶华,伴他左右。

“我多希望能和她一起。”说到这,扶海冷笑了声。“不过我一厢情愿罢了。”

“雪渊小姐是个好姑娘,值得海少爷等候。但海少爷真的愿意为此赔上一生吗?”世木声音有些颤抖。“即便是死去,我也甘愿。”

泪光悄无声息的滑落在脸庞,世木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扶海的肩上。只是一下,一下就好。

当世木醒过来之时,扶海已不在身旁,只有两名家丁在。见世木醒过来,便道:“是海少爷让我们在此等候。说等小姐醒过来,就先护送小姐回府。”

“海少爷呢?”世木问。“他继续去寻找雪渊小姐了。”

世木痛恨自己睡的那么沉,如果清醒着,扶海就不会走了。“你们跟着我干什么。”“海少爷让我们护送小姐回府。”“不必了。你们随海少爷一起吧!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劝海少爷回来。若他不肯,你就说,世木也许会帮到他。”

世木走出树林去却没回方府,而是径直的来到了方府的米行。米行的人都神情紧张,忙里忙外,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想必一定是昔少爷。“昔少爷在吗?”世木问。

“昔少爷,不在,不在。昔少爷不在这里。”那人有些不耐烦。

世木看着他,诡秘一笑道:“你的儿子今年八岁,可智力却与三岁孩子无异。你知道为什么吗?”世木轻声道:“是因为你前世欠了太多的情债。”

那人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说,你给我出去。”“今生定要多行善事,或许你的儿子还有救。”那人惊了许久,用手指了指。“昔,昔少爷在那里。昔少爷一夜未眠,现在好不容易才睡着。”

还是挺关心主子的。“知道了。”

世木推开门,见扶昔趴在桌子上入眠,怕是太累了。

“昔少爷,昔少爷。”世木轻声的问。“昔少爷。”可扶昔就是没有反应。世木索性在扶昔的耳边轻声道:“雪渊小姐。”话还未说完,扶昔猛然间从桌子上起来,似醒未醒的看着世木。“渊儿怎么了?”

看着昔少爷的样子,世木却笑不出,只是羡慕雪渊,能有如此痴情的人相伴。

“渊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世木才晃过神来,整理一下道:“雪渊小姐还没有找到,海少爷正在找。不过,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试一试。”

“其他的方法?”世木点头。扶昔和世木一路回到了方府。恰好碰见扶海一行人。“大哥。”扶昔看着一行人马,颇有些失落。

“对不起,还没有找到,人马都乏了。换一批马继续去找。”

“世木有办法可以找到雪渊。”“什么?你昨日为何不说?”扶海甚是惊讶。世木无言以对,怎能说昨夜她是出于一己私欲。想要单独与扶海在一起呢,扶海定会生气,断然不会原谅自己。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扶昔并不知晓个中缘由,也懒得明白。唯一的牵挂是找到渊儿。

“你们有没有雪渊小姐失踪前做穿过的衣物或佩戴过得首饰。我需要通过这些东西的来帮我们寻找。”

“首饰,我。”扶昔刚想开口,却被扶海抢先:“阿贵,去把我房间里那件衣裙拿来。”

很快,阿贵便回来了。“海少爷,拿来了。”“给世木姑娘吧!”

“这件衣服渊儿穿过吗?”扶昔问。扶海点头。“恩”扶昔突然想起,去定做衣裙之时。就听老板娘说:“今年的制作的衣服的虽然特别多。不过有钱订购这种特殊布料的,也只有你们两个人才买得起。”

“两个?还有谁?”扶昔问道。“海少爷啊!”

“大哥?”扶昔这才恍然明白,原来那是送给渊儿的。

“在这符咒上刻着雪渊小姐的名字,将符咒扔进火盆,就会令失踪者发出一种常人感觉不到的特殊气体。我们则利用衣物与失踪者的气息对接,利用衣物来寻找雪渊小姐。不过我不确定是否可以找到雪渊小姐,因为我不确定雪渊小姐的身体可不可以支撑。”

扶海:“没有问题,开始吧!”

世木将写好的符咒握在手里。双手合并紧靠额头,闭上眼睛默念了好一会儿。突然睁开眼,放在世木跟前的火盆的火突然喷出一束偌大的火苗。世木迅速将符咒扔进火盆。并将手中的那只虫子放到衣物之上。

世木心中乞求,小姐一定要有所反应啊。

可没过多久,世木面色惨白,瘫软在地。“世木,怎么了?”扶海连忙过去。“对不起,雪渊小姐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就察觉不到!”

“你什么意思,什么气息微弱?”扶昔道。

就算病情再微弱,也不会没有气息的,毫无生气的只有鬼魂。想到这,世木一震。面对扶昔的话,世木强笑:“我的意思是,雪渊小姐可能离我们比较远。且我功力尚浅,所以察觉不到。”

“你去休息一下吧!”扶海道。“扶昔,你那边怎么样?”

“所有周转着的资金,加起来不过一百万两,远远不够。”“我们先找雪渊。”世木:“我与你们一起。”

“不必了,你这么虚弱。我们去就可以了。”难得扶海会如此关心自己,世木欣慰一笑,暂时忘却了刚刚的惊悚。

“城南暂且没有,去城北。”扶海道。“好,我们就去城北。”随即上马,但又勒住马绳。“等等城北、城南。”“怎么了?”“昨夜账房先生好像同我说过。说他偶然间听王忠说过,说他在城南好像有间住所,以备不时之需。”

“昨日我已经去过城南了,树林也去过了?”“几十里之外,还有做树林。”

扶海眼眸一亮。“驾”一群人马飞驰而去。

而城南树林内的一座宅院内。王忠正盘算着黄粱美梦:“今天是第二天,再过一天,也就是后天。方家无钱交付之时,就是我接管方家之时。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老爷。”琴儿突然跑进屋内。“怎么了?”王忠讨厌别人打扰他的清梦没好气的道。

“老爷,那个雪渊好像不行了。”“怎么回事?”“她从昨夜开始就一直高烧不退,并且一直咳血。若再不请大夫,恐怕命不久矣。”

王忠心中冷哼一声,一个贱丫头,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不行了。“走,去看看她。”

这个时候,王忠还不忘冷嘲一番:“哟,这林家的大小姐,方家未来的儿媳是怎么了。才几天啊,就挨不住了。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传出去,可真是怕损坏了我的名声。”

我撑着瘫软的身子道:“你不必说风凉话,你手上沾染的罪恶,总有一天会被送还到你的身上。”

“谁啊?你吗?哈哈哈。天大的笑话。罪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清荷,为了我的海儿。我只是做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的做的事情。”

“你一直都在用清荷夫人作为借口,试问你做的这一切对于清荷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换回清荷的性命。”我有意揭开他的伤疤,若不是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否则我定会让他魂飞破散。

“你住口,等我得到了方府,我就会把清荷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清荷是我的妻子与方志山无关。要不是他有权有势,威逼利诱,清荷也不会下嫁与她。”

“是吗?清荷夫人有那么势利吗?如果她真是因为钱才嫁给方老爷,那当初她就不会怀上你的孩子。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就怀上你的孩子,承受着来着外界的指责与质疑,她做的还不够吗?要娶她,别做梦了,清荷就是做鬼,也是方家的鬼。”“你住口!”他瞪大了眼睛对我,胸中的两团火集窜到眸上,恨不能现在将我杀死。“都怪方志山夺人所爱,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清荷只要再等我几年,等我功成名就,等我腰缠万贯,我就会娶她的,可他偏偏那个时候娶走清荷。”

“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一个挺着肚子的姑娘,你想让她等到什么时候,等孩子生下来吗?等到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还是等到她走进坟墓,墓碑立起来的时候?”

王忠怒吼道:“够了,你要是再说,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冷笑:“怎么,从来无人跟你说过这些是吗?怪只怪你自己,有负于她。”

“拿剑来!”他狂怒道。

千钧一发之际,门却被推开了。扶昔见状立即用手挡开了王忠的剑。琴儿随即出手,二人又厮打起来。

扶海不顾王忠的呼喊匆忙向我走来,他蹲在我身旁,解开绳子。我看得出扶海眼神中的怜惜与难过:“雪渊,你没事吧!”“我很好,莫要,担心。”说完却倒在了扶海的怀里。我浑然不知,后来的事,是世木告与我的。

王忠在琴儿与扶昔厮打之时,悄然溜出,不知去向。扶昔好意劝道:“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多谢昔少爷提点,告辞了。”扶昔实在不想与她纠缠巴不得她快点离开,只有这样才得以看看我。转回头来,却发现扶海已经抱起我。

“渊儿怎么样?”扶昔问道。“她身体非常虚弱,得赶快回方府。”“好。”扶海刚要走出门去。“大哥,我来吧!你辛苦了。”扶昔说着不顾扶海的声音,将我抱在怀中。

“昔少爷,在后院发现许多想珠宝。”“全部运回去。”扶海。“是”

世木一直在方府门口等候,远远的见扶海怀中抱着雪渊。心中莫名的酸楚与凄凉。待走进一看却是昔少爷,一时间怪罪自己实在太过敏感。扶海:“愣着看什么,把府里的大夫请过来。”

世木方才回过神,应了声离去。

扶昔目光集聚在床榻上的渊儿,握着那冰凉的纤纤玉指,拼命的为其暖手。世木匆忙的进来:“许大夫来了。”扶海:“快,病人在里面。”

许大夫刚将手放在雪渊的任脉上,扶昔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世木:“昔少爷,不要太心急!”

“她最近是不是忘了用药?”许大夫问。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小莲身上,虽然我吩咐过,不准许她说,但小莲还是支吾道:“这几日小姐都没有用药。”

“为什么?”扶昔。“小莲不知。”

许大夫:“我说过,若没有药物维持,她一刻也受不了的。”扶昔:“还不快去熬药。”“等等,再加入几味药,或许对她的身体有益。”许大夫只是想我免受着苦楚,而我十分真切,不过垂死挣扎。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或许?”敏感的扶昔似乎有所觉察。许大夫无奈道:“好好陪陪她吧!在下告退了”。岂料,扶昔紧握他的手,眸光微缩:“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这是我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然我实在无力说话,只能拉拉扶昔的衣角。扶昔回过头,见我醒来,很是高兴:“渊儿,你醒了。”

我强忍着疼痛,微笑的点头:“我与许大夫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吧!”扶昔紧张的喊着我的名字。“放心,我没事的。”我强笑给他吃颗定心丸。

“海少爷,昔少爷。我们出去吧!”世木懂我的意思,帮忙说话。“许大夫,你如实告知我。我的病究竟怎么样了?”许大夫不禁叹息:“哎,之前我就与你说话,不可太操劳了。否则病情会加重的。如果没有解药。恐怕你活不过。”我淡淡的问:“还有多久?”

“三个月。”我笑着心想,够了,那个时候,已是漫天飞雪了吧!

许大夫见我许久不说话,怕我过度忧伤,便小心翼翼道:“小姐要放宽心。”

“谢谢许大夫一直信守承诺,雪渊感激不尽。”“其实,告诉他们也好,也好让他们多陪陪你。”“劳烦许大夫忧心,雪渊自有分寸。”

扶昔焦急:“怎么来不出来。”世木道:“出来了,出来了。”

“许大夫,渊儿跟你说了什么?”“不过偶感风寒,并无大碍。”许大夫有意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有人陪伴,病也好的快些。”扶昔连忙走进屋内。

许大夫本想快步离开,却被扶海叫住:“许大夫,有话不妨直言,雪渊气色那么差,就不要哄人了。”

“这个。”许大夫有些动摇,内心十分纠结,左也不是,右也不忍。

世木:“海少爷,想必是雪渊小姐不准许大夫说。我们不要为难许大夫了。”回头对许大夫道:“许大夫慢走,小莲,跟许大夫去拿药。”这句话倒是使得许大夫清吐了口气。

“渊儿。”扶昔轻轻的问,生怕吓到我一样。“你感觉怎么样啊?”我笑道:“不是挺好的吗?”“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抓走,却无办法救你,对不起。”

“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着实不想他为我劳心劳神。“渊儿,你放心,我会让王忠血债血偿。”“恩恩。”只是某个瞬间,我见扶海走进屋内,又悄然退出。

“海少爷,你去哪?”世木叫住了扶海。“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要跟着我。”“海少爷,那些珠宝运回来了。放在哪里?”

“直接运去米行吧!你去一下米行,劳烦账房先生将这些珠宝兑换成银票,发下去吧!今日就是最后期限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世木看得出扶海心中的苦闷,最近扶海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了。

扶海来到方老爷的房间,却发现人不在。“我爹去哪里了?”“老爷好久没回来了。”“什么?最后一次见到我爹是什么时候。”

“是三天前。”“三天前。难道爹还在清荷苑?”

果真,清荷苑。方老爷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清荷夫人的牌位。昔日荣光焕发的神情已经变得黯淡,精神恍惚,头发也凌乱不堪,整个人都疲惫不堪。扶海于心不忍,轻声唤道:“爹,你怎么还在这?我们回家吧!”

方老爷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应。

许久,才怔怔道:“你为什么叫我爹,你是他儿子,又不是我的。”

一席话,让扶海心如刀绞:“爹,您一直像对亲生儿子那样养育海儿,海儿感激不尽。海儿不会离开爹的,海儿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爹的养育之恩。”

“那他呢,你不管了?”方老爷颇有些孩子气道。

“他背负着太多的罪孽,从他决心复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方老爷呵呵的傻笑了好久,道:“想想当年,若我没有去陈家。就不会见到清荷,更不会喜欢上她,也就自然不会娶她。我总想着与她长相厮守,却从未问过她,是否喜欢我。哪怕一刻,也足矣。恨这一切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快到什么都还糊涂,就不复存在了。”

“爹,雪渊说的对,若娘不喜欢你,也不会为你生下昔儿和秋儿!”

“是啊!我还有你们,还有你们。”方老爷泪流满面。

“恩,还有我们。”扶海含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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