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二章 老样子（1 / 1）
“你也要去？”惊愕地看着面前的葛力姆乔，影迹问出声来。
“啊，是啊。”仅剩的右臂支起下巴，冰蓝色的眸子盯着窗外。
“你还没完全恢复。”看着他的空空如也的左袖，她道。
葛力姆乔撇嘴：“有什么关系。”
他是个执着的笨蛋，这点影迹是清楚的。既然上次在现世和黑崎的战斗被东仙要打断了，那么他再去现世，也必然是去找他。
“葛力姆乔大人、影迹大人。”门外，一名普通破面站在那里，“有新的伙伴，蓝染大人召集。”
她挑眉，新伙伴？不必这么明目张胆。
除非......新人的实力，是“十刃”级。
......
“汪达怀斯·马尔杰拉？”
看着面前这长着小雀斑孩子模样的破面，影迹有些惊讶。灵压明显达到了十刃，可是他只会像个宝宝那样“咿咿啊啊”。
“......我能叫你小汪么？”戳戳新生破面的脸蛋，影迹道。
“......”昨晚被掐脖子的露比。
“......”愕然的葛力姆乔。
“......”呆萌状的市丸银。
“......”微笑僵在脸上的蓝染。
“啊啊......”不明状况的汪怀达斯。
影迹你的母性暴露了啊喂！！
......
到最后，葛力姆乔还是坚持着和他们一起去了现世。影迹留在虚夜宫，倒也没什么事做。
“黑崎......别死了啊......”
望着窗外荒芜的景色，她叹了口气。黑崎自然是敌不过葛力姆乔的，除非他掌握了什么新的力量。
况且，那虚还制约着他，危险就更大了。
“海燕吗？”
身后有细微的声响，她转过头，果真是他。
“有心事吗？”‘海燕’走到床边，坐在她身旁。艾鲁鲁耶利分明觉得，海燕记忆里的影迹，没有这般怅然若失的神情。
最多只是蹙眉或冷漠罢了。
“没什么。”她摇头，示意不必担心，“海燕你绝不觉得，虚夜宫很压抑。”
或许她是有心事，但是也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压抑？”他迷惑地反问。
“嗯，压抑。”她点头。
“怎么会，除了必要的命令，破面都是自由行动的。”他摸摸影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你见过虚生病吗？”无奈地拿下他的手，“或许我只是有些无聊了？”
‘海燕’愣了愣，旋即拉起她的手，朝着房间外走去：“我带你去走走。”
任由他拉着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勾起嘴角，海燕，你还是没变。
“好。”
......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虚圈的景色永远一成不变。
依旧是漆黑的夜空，明亮的弯月，无尽的白色沙漠，还有从大虚之森伸展到沙漠上的石英树树梢。
多少年了，十年，百年，还是前年。
从独自一人到遇到卓，遇见葛力姆乔，遇见海燕。
“海燕......”
艾鲁鲁耶利转过身，她却拥住了他。
“你活着，真好......”
被拥住的人有那么一瞬的僵硬，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反拥她。只是他有些气愤，面前这人所思所想的，皆不是他，而是被他吞噬的志波海燕。
他是艾鲁鲁耶利，哪怕拥有了海燕的样貌，拥有了海燕的记忆，也终究不是影迹所熟悉的那个自来熟。
“啊，是啊，真好。”
只是现在那人的记忆是属于他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人，感觉还不错。
他本就代表着贪婪，又何不能多贪这么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思念？又莫名的想到记忆里一个用着纯白斩魂刀的女孩，他竟恶意地舔了舔嘴角。
至少目前看来，曾经属于志波海燕的一切，现在是属于他的。
......
因为心情有些微妙，又不想让海燕发现，于是她让他先回虚夜宫，而自己还在外面逛。
虚圈是个荒芜的地方，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去现世。但是此时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蓝染夺取井上织姬的计划，她去现世，一定会被死神视为敌方。
这种时候，她想去大虚之森，找一个人。
——阿西多。
响转来到阿西多住处的洞口，她有些感慨。
多久没来这里了？有了葛力姆乔的陪伴后，来到大虚之森的次数也少了。
“咔。”
刀架在影迹的脖子上，皮肤触碰到的地方被割出一小道血痕，她叹了口气。
“别这么警惕。”她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刀的主人显然愣了愣，旋即放下刀，声音里带着迟疑，还有因许久没有说话而产生的沙哑：“......影迹？”
“嗯。”她答。
她转过身，许久未见的阿西多映入眼帘。
他还是那副样子，不新的衣服上沾着些许灰尘。
“头发......”看着她的样子，阿西多有些感慨，上次见面，是多少年前了？
“斩魂刀觉醒之后，变长了......一些。”她道。
“你这怕不是一些吧？”收起刀，看了看她拖在地上的青灰色长发，阿西多叹了口气。
“啊......”她挽起头发，利落的乍起一个马尾，却还是显得太长，最后还是把头发盘在脑袋上了，“暮云不让剪。”
头发盘好，她倒是差点重心不稳，毕竟太长了，都顶在脑袋上也有些重。
“暮云是？”阿西多挑眉，他可不记得她有什么熟交。
“我的斩魂刀。”她摸了摸腰间黑色的刀鞘，忽的想起塔尤，“对了阿西多，你以前认识的死神里，有叫做塔尤的吗？”
“塔尤？”他愣了愣，旋即揉了揉头发，似乎在回忆，“......抱歉，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
她本以为，如果按照她在虚圈的时间来算，或许阿西多认识塔尤也说不定。
“最近觉得动静挺大的。”阿西多摘下面具，“发生什么了？”
“......我觉得我没法告诉你。”她摇了摇头。
同为死神，阿西多坚守着他的信仰，一直在大虚之森猎虚，而蓝染却违背了他的信仰，反过来为了私欲想改改变整个世界。
如果告诉阿西多，她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冲去与蓝染决斗吗？固然阿西多的实力很强，但是破面也太多了。
尽管她觉得阿西多并不是个冲动的人。
“你还真是......老样子。”阿西多勾起嘴角。
无论过多久，她都永远是记忆里那样，一点没有虚的样子。
不喜杀戮，喜欢阳光，甚至对他说过帮他回尸魂界。
“老样子......吗？”她一愣，旋即笑起来，“是啊。”
她还真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