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章 信任（1 / 1）
阳光下，她锁骨处的白壳与胸口处的空洞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还未闭合的黑腔处，蓝染也掩饰不了眼中的惊讶。
她是虚，她是没有借助崩玉，破面的虚。
“影迹你......”黑崎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喊出了她的名字。
“相信我。”垂了垂眼眸，重复了这句话。看着正在闭合的黑腔，她伸出食指，红色的光芒在指尖聚集，最后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束，射向黑腔。
黑腔处被再次强行打开一个黑色的洞，影迹向上冲去。
最后，在黑腔闭合的那一刹，她冲了进去。
而黑崎仍然躺在地上，盯着黑腔，脑中全是影迹的那句话。
“相信我。”
相信她......吗？分明，她是虚啊，他们相处也不过这段时间。为什么，不由自主的想相信她呢？
那便相信自己的心，相信她吧。
......
“没想到你是虚，而且是破面。”蓝染笑笑，没想到她会跟过来。
“......”她没有回话。
如果说她是破面的话，那这黑色的刀又为什么拔不出呢，她根本无法完全解放出自己的力量。但是，是虚这一点，她承认。
“要一起来吗？”他伸出手，却被她打掉。
“海燕......”她喃喃，手却抚上了锁骨。
灵压瞬间完全释放。
“这个灵压......瓦史托德？”蓝染有些兴奋。
前些时间他让亚丘卡斯去找瓦史托德的虚，却是少之又少。
而面前这个人，哦不，应该称之为虚，是瓦史托德级别的。这就是所谓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她与志波海燕的友情，成了他与她之间的隔阂。
“......说真的。”她蹙眉，看了看周围数量不少的基利安和亚丘卡斯，“我没想过虚圈的虚会与死神合作。”
“对力量的渴望，是谁都会有的。”蓝染微笑。
只是这笑容，在影迹眼里怎么看怎么虚伪。
她原本以为，如果真的看见杀了海燕那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要了那人的命，可真的到了这时候，她却犹豫了。
几乎所有的虚都站在他那边，而且他高于队长级的实力是明显摆着的，她......仅仅是一个瓦史托德级别的虚。
“至少我没有。”她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是满满的杀意。
“的确，你自己破面了。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蓝染毫不忌讳地直视她，没有丝毫因她的杀意而产生情绪上的不快。
她是如何做到破面，蓝染很好奇。
“......我不知道”她如此说道。
她不介意告诉他，但是她也不清楚，所谓破面。
因为......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了，一成未变。
“那真可惜。”仍然是一成未变微笑着的表情，只是那卸去伪装的脸，让人无法产生亲切感。
“你不怕我出手吗？”她杀意未减。
他让虚圈变强了，是事实，但是他是害了海燕的罪魁祸首，也是事实。
“如果我告诉你海燕还活着呢？”蓝染笑道。
只是那笑容里，带着阴谋的意味。
她一愣，脱口而出：“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因为她不认为海燕的弟弟妹妹与他的队长会说谎。可是，如果海燕真的死了，蓝染又何来这么一说？
“三天，我让你见到海燕。”蓝染道。
“......如果没看到，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收起杀意，她终是默认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是愿意相信的。
相信他活着。
“好。”一个字的回答，让影迹多了几分不真实的安心。
希望，果真如此吧。
......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留在虚圈，时常望着夜空发呆。
她不想回现世，现在回现世的话，怕也只能是面对黑崎他们与尸魂界的质问吧。
嗤笑一声，笑自己的傻。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错，连普通人的灵魂都极少吞食，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怀疑与质问她？
“海燕......”
她喃喃着这个名字，泄了满地的惆怅。
第一次看见他，他就像太阳。
太阳拥有的是虚圈所没有的光，是虚所没有的温暖。
第一天，她弄清了那座大宫殿，也就是虚夜宫，是蓝染的所有物。而蓝染，竟给虚们下了命令，让她能自由出入。
虚夜宫里有个仿照现世做出的太阳，阳光洒了一地，她却感受不到那光应有温度。
她看见强弱不一的破面在这虚夜宫里行走，摸了摸锁骨，那白壳，似乎又变小了。很多事情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那些虚对她露骨的恐惧。
或许她会成为第一个完全没有面具的虚，变得和人类一样？自嘲的笑笑，舍弃了这个想法。那种事，终究是不可能的。
一天里，倒是知道了许多破面的名字，但都不强。大抵是基利安级别的破面吧。是蓝染的......试验品。
较强的，她却未问道几个的名字。
至少十刃里，她只问到了乌尔奇奥拉·西法与柯亚泰·史塔克的名字，却没有去相交。
两个都是与她一样瓦史托德级别的虚。而她得知，史塔克与她一样，是自行破面的。
在虚夜宫里自由地走着，她不知蓝染哪来的这份自信，她不会在这三天里去杀他，又或者，他能打败她。
多想，终究无用。
第二天，她认识了东仙要。
那个张口闭口喊着正义的死神，或许并不是那么讨厌。只是，跟随蓝染这条路，真的是流血最少的吗？
与市丸银的随意不同，他是不喜欢虚的，从他锁紧的眉头就可以看出。
无论是面对夜虚宫里的破面，还是面对她，他从来都是那种表情。
如果她能看见他的眼神，那一定流露着厌恶之意吧。
“我没杀过人类。”
她对他如此说道。
这是句实话，她从未主动伤过人类一分一毫，大多数时间，都在虚圈里。
“无稽之谈。”
东仙要对此毫不在意，对他而言，虚就是虚。
她只能叹息，她本就从未奢求信任。
更何况，这份信任，是死神对于虚的。
第三天，她的心情没了之前的平淡。
心情逐渐紧张起来，因为过了今夜，就是与蓝染约定的日子了。
——海燕。
日日呢喃的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她却多了不安。
虽说她不信蓝染所言，但他会说出“海燕活着”这样的话，自然是有把握的。
如果是真的，她该如何面对他？如何在这虚圈，面对身为死神的他？她从未对他说起过她是虚，在她的意识里，这是一种欺骗。
别怪她，海燕。
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