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章 皱着的眉（1 / 1）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靠在石英树边休息的时候，总能看见葛力姆乔的身影，倒是给无聊了日子添了些趣味。
虚圈不分白天和夜晚，自然也不清楚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与它，也算熟络了。
她现在在这里不多的乐趣，就是葛力姆乔，还有不远处正在修建的宫殿。
没有虚知道那座宫殿是什么时候开始修建的，当影迹注意到它的存在时，已经基本成型了。
她注意到葛力姆乔有时会去那宫殿，有时会与其他亚丘卡斯一起。虚是一种很孤立的生物，这种现象着实奇怪。
只是，这是它的私事，她不会去干涉。
倒是现在，她有一种隐隐地不安。
......
一觉醒来，面前，葛力姆乔盯着她。
她摸它头，对它笑。
“笑得真恶心。”它尴尬地别过头，挥了挥爪子把她的手拿掉，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也许吧。”她轻笑，“我去现世一趟。”
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葛力姆乔顿了顿，低下了头，担忧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它咽了下去。
“谁管你。”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手指划过虚空，打开黑腔。
“虽然你已经很强了，但是虚圈还是很危险的，小心些。”明明对它很放心，她却还是忍不住如此说道。
步入黑腔，空间关闭的一瞬，她好像听见了葛力姆乔的声音。
“早些回来。”
她愣了愣，笑容又挂上了嘴角。
“会的。”
......
现世的变化很大。
曾经与海燕一起看见的平房，全都变成了高楼大厦。很好的环境，她称赞。
只是现在，唯一煞风景的，就是那只虚。
——基利安。
天空被撕裂，突然出现的大虚吞食同类。
她蹙眉，看着它的脚下，除了虚，还有人类。
而其中一个人类，穿着死霸装。
死神！！想到这，她舒展开眉头，是海燕吗？她往那跑去，周围的虚因为恐惧她的气息而散开，打开了一条道路。
但是看见了，她却有些失望。
那个人不是海燕，而是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或许他们给她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却不完全相同。
——海燕的眉头，是不会一直皱着的。
那个自来熟，只会笑。最烦的，就是别人眉头皱着。
虚在嘴处聚集能量，形成红色的光球。
她瞳孔一缩，虚闪。
在这里使用虚闪，可就不止是建筑被破坏，和这几个人类死亡这么简单了，必然会惊动尸魂界。
毕竟，是大虚。
橘发少年突然向着基利安冲去，成功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虚闪直直的朝着他射去，连影迹也不禁暗骂这个少年的冲动。
只是......他挡下了虚闪。
此刻少年的灵压令她膛目结舌，完全是之前的数倍。他挥刀，斩击直接劈上基利安的身体，形成一条长长的伤痕。
基利安拉起天空的帷幕，退回去。大概，是回虚圈的大虚之森了。
少年转过身，对着同伴们举起剪刀手。
“赢——了！！”
声音那么自信，
他突兀的倒下，斩魂刀开始扭曲。
灵力的调节，太突然了。斩魂刀不足以承受如此大的瞬间变化，他的身体也不行。
旁边戴眼镜的少年吸收他溢出的灵力，往天空射箭。
影迹挑眉，灭却师。
她离开虚圈的次数并不多，却也见过灭却师。
她叹了口气，手指向橘发少年，繁乱的灵力聚集于她的指下，融入她的身.体。不知是不是错觉，锁骨处的白壳，小了一些。
“帮你一把吧......”她喃喃。
当灵压平息，戴眼镜的少年跪在地上，望着天空，她摇了摇头。
现世，要乱起来了。
......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居然会到那个橘发少年的学校去申请老师。
到了教室门口，看到那些孩子，倒是失了失神。
每个人都充满了朝气，并且，她注意到，这个班上除去那天的橘发少年和眼镜少年有好几个人的灵压都不平常。
“哟！同学们！都在吧！！嘛......猜猜今天有什么事？”越智美谕走进教室，向着台下的同学打招呼。
“又是新同学吗？”浅野启吾举起手来。
他很期待又有一个露琪亚那样的MM来做同学......
“啊啦~猜错了。”看着失望地趴在桌子上的启悟，越智美谕笑，“是新老师！”
“啊......”讲桌下哀嚎声一片。毕竟不是所有老师都像越智美谕这样亲近受欢迎。
影迹走进教室，马尾发型及和善的笑容，瞬间博得了一些同学的好感。
“你们好，今天起，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她勾起笑容，“不过还在实习。”
“哦——！！”
......谁告诉她为什么哀嚎变成了欢呼！！而且欢呼的都是男孩子！！
......
之所以选择做化学老师是因为，她在图书馆借书，化学书竟然看了一遍就懂了。其他书......她都看不懂......这倒是让她明白现世是多面化的。
在和海燕一起了解现世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里应该和虚圈很像，因为不管在哪里，世界的规则都是“弱肉强食”。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她发现，或许虚圈的存在，要单纯许多。
现世，人类需要汲取许多东西，才能存活。无论是知识、能力、社交还是其他。而虚圈，只需要实力罢了。
虚靠吞食人的灵魂或者同类存活，以此变得强大，没有别的目的，仅仅是一步一步向上爬。
人类是不同的。
曾有亚丘卡斯告诉她，虚曾经，也是人类。虚是“恶”，至少对人类而言，是这样。
但在她眼里，对于利欲熏心的人，成为虚，或许是一件好事。不再去想□□，不再去勾心斗角。
——目的，只剩下杀戮与吞噬罢了。
从一开始，虚想变强，想食灵魂，都只是想填满胸口的空虚，只是这样单纯的目的，却是伤人的。
伤人身，伤人心。
胸口的洞带来的空虚感，她并不是没有，至少比较弱罢了。因为，她没有在虚圈之前记忆，自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人。
所以，吞食灵魂的欲望，才没有这么强烈吧，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处于瓦史托德而不需要了。
有时候，她想过，对于吞食灵魂的虚，死神给予制裁，那么安分呆在虚圈的虚呢？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杀戮？
大虚之森，她遇见过阿西多。
她这样问过他，但仅仅让他有了那么一瞬的愣神。
阿西多只是摇头，说她不懂，虚的“恶”。
——灵魂之所以变成虚，就是因为强烈的情感。
所以，死神杀虚才不需要理由。
只是她想，存在本身，并不能构成“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