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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一章 送君千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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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黄昏清泪阁,忍便花漂泊。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

第四十一章送君千里

饭厅里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半晌,白筱柔走上前,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问道:“皇上果真要封我女儿为太子妃?”

那内侍慢悠悠地阖上布帛,也不回答,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任天凝,说:“按例是要任小姐接旨谢恩的,但是新封的太子殿下特地吩咐过洒家,要对任小姐客气一点,任小姐是个巾帼美人,洒家若是对她不敬,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白筱柔回道:“原来如此,多谢大人了。”那内侍连连摆手,说:“你教出了一个好女儿,是洒家沾了你家女儿的光。”

任天凝恢复了镇定,撇了撇嘴说:“说的好像我是个凶婆子似的,这圣旨我本来就不想接。”

月子黎本来打算恭喜一下白筱柔,他们慰雪山庄出了个太子妃,怎么说也是面子上有光的事情,何况这新任的太子殿下据说文武双全,乃是良配。但回头一看,任天凝和云焕正坐在一块儿,瞧那模样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所以他便没有多言,站到一旁陪着自家闺女。

月青远轻声在任天赐耳边说:“之前你怎么没得到这个消息?新任的太子殿下是谁啊?”

任天赐无奈地回道:“皇上最近对外人提防得厉害,这些旨意都是直接传达给信得过的内侍,然后由内侍第一时间送到臣子那里去的。我也纳闷!”

月子黎插了一句说:“闺女啊,新任的太子殿下就是刚刚回京城不久的八皇子,皇上这次下旨只是给大家提个醒,还没到真正授予八皇子太子之位的那天呢。”

月青远若有所思,回头看了看任天凝,任天凝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好像这个事情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那内侍临走前,跑到任天凝身旁,曲膝恭敬地行了个礼说:“任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等太子登基,自可入住东宫。到时候皇上会带着太子以国公之礼亲自去拜会慰雪山庄。”

白筱柔一听,知道他话里有话,也不正面与他对抗,就要恭送那内侍出去。

那内侍凑到任天凝面前低声说:“顺便提一句,任小姐的请求,皇上已经办到了。”

任天凝有些恼火地皱起眉,看了看一旁的云焕,云焕一直抿着唇不语,脸色有些苍白。她拉住他的手悄声说道:“云焕,不会的,我不会做太子妃!”

云焕瞥了她一眼,宽慰地笑道:“我知道。”

任天凝这才舒了口气。

众人回房,云焕走到千心澜身边,将九公主的拜帖递给千心澜。千心澜蹙起好看的眉头,打开拜帖扫了两眼说:“云公子与公主竟然是相识啊,怪不得。恕我直言,这宫中有的是御医,本人一介草民,无凭无据地去宫里头给娘娘疗伤,恐怕有李代桃僵之嫌。”

云焕微微颔首道:“我也只是传个话而已。千公子不方便,就算了罢!”说得很干脆。

前方的白若水在对他招手,千心澜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刚才那圣旨,不知云公子有何看法?”

云焕走在回廊上,步子和往常一样四平八稳,看不出异常。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见机行事。千公子都知道的,不是麽?”

千心澜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语道:“知道又怎么样,就怕天凝会难过啊,那孩子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

夏日炎炎,到了夜晚也是闷热难当。任天凝的房里,床边摆着一桶冰块,冰块中镇着一只绿皮西瓜,床上铺了一席上好的竹簟,任天凝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书案上放着裁云剑和一些笔墨纸画,白筱柔一踏进屋子里就瞥见了案上的剑,她将剑拿起,说:“裁云剑可不能随手乱丢。”她看了看那些即兴而作的画,无奈地叹息一声,走到床边坐下,说:“娘知道你委屈,你是怪娘没有替你拒绝皇上的圣旨,对吧?”

任天凝闭着眼,哼也不哼一声。但那微微抖动的睫毛出卖了她的心思。

“为了讨云公子喜欢,特地学了画画,也学会看史籍了?”白筱柔说,“云公子对你大概也只有普通的男女之谊,否则,那宫人宣了旨后,他会那么平静?”

任天凝霍地睁开眼,抱怨道:“娘,你别在那儿煽风点火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普通男子见到好人家的女孩都会有些好感,云公子也不能免俗的。你身在局中,六识不清,也不能怪你。”

“谁说的!”任天凝坐起身,乌发未束,披在身后,她很笃定地说道:“云焕也喜欢我的!我不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我会去找景莲说的。这事,找他才有用。”

白筱柔轻笑出声,道:“你还说自己跟八殿下没关系,他上次来府上找你,我都知道的。和慰雪山庄联姻,顺便也借到了明月世家的财势,真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皇上打的是好算盘!”

任天凝思索片刻,说:“娘会支持景莲的对吧,不需要通过联姻是吧?”

“这不是明摆着麽!”白筱柔起身,转悠了几步,“皇上是为了定定我们的心,好有个牵制。这样的话,当年那个相士的预言也算成真了。”

“那什么预言……”任天凝不解,问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不会是有人在密谋什么吧?”

“皇族的人都知道。”白筱柔俯下身,拍了拍桶里的西瓜,说得有些漫不经心,“西汜国的人也知道。那相士很有来历,上次你嫂子不是告诉过你了麽!”

白筱柔唤来外面的丫鬟,让丫鬟去拿刀切西瓜。西瓜切好后,白筱柔递给任天凝一块,两人坐在一起吃起西瓜来。

任天凝啃了两口瓜,问:“娘,你什么时候回山庄?”

“怎么了?赶我走啊?”

“当然不是,我想和云焕一起回去,好不好?”

“云公子?他不回梓州了麽?”

“额,这个……”

任天凝捧着西瓜,想了半天,说:“他肯定会回梓州,所以,我先陪他回去一趟,再带他去山庄。你跟爹爹说一声,云焕已经脱了奴籍,和平常人家没什么两样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次你别跟着云公子回梓州,跟我一起回山庄去。”白筱柔说得很坚决。

任天凝嘟起嘴反驳道:“为什么啊,梓州离湄城也不远,赶个十来天就到了嘛。路上多危险啊,云焕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的。”

“别找借口,我让你回山庄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山庄,顺便,若水也要一起回去。”白筱柔啃完西瓜,将西瓜皮扔进桶里,“至于云公子那里,我早就问了,凌鸢阁的阁主会陪他一道去梓州。你就别费心了。”

折柳巷外是一条热闹的街道,巷子内却安安静静的,是块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任天凝初次来到这条传说中汇聚着一大帮子皇亲国戚、朝廷要员的巷子里,自然有些好奇,顺着宽阔的青石板路,走到尽头,就见左右两侧都有院子,墙上挂满了藤蔓,不远处还能望见连绵起伏的青山。她是一个人来的,来之前没有先问个路,所以面对眼前一长排整齐别致的房舍,和那些雕花红漆大门,有些犯难了,到底哪一家是景莲住的呢?

就在犯难之时,身后传来孩童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他举着一只小巧的风筝,正鼓着腮帮子吹那风筝。任天凝挑了挑眉,上去问道:“小娃娃,姐姐跟你打听个事,好不好?”

那小男孩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点点头说:“好啊!”

“嗯。你知道最近有谁新搬进这里来住了吗?”

“是个大人物。”那小孩说,“爹爹说的,是皇宫里的人。”

任天凝用自认为非常友善的眼神看着小孩说:“那你知道那人住哪间房子吗?”

“知道!”小男孩举着风筝,上前带路,“就在前面,往左拐一段路就到了。”

那小男孩领着任天凝到了一处院子前头,院子的暗红色大门紧闭着,刷得雪白的墙上开了一扇雕花牗窗,透过牗窗能看到绿油油的草木和一池子开得灿烂的莲花,周围清幽怡人。

任天凝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小男孩:“乖,给你买糖吃。”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说:“姐姐,爹爹说助人为乐,不要别人的报答。”

“这不是报答,是姐姐很喜欢你,想给你买些小玩意儿,不过姐姐现在没空,你自己去买好不好?”说着,任天凝将碎银塞进小男孩的怀里。

小男孩也不造作,揣着银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任天凝深吸一口气,上前敲门,一边敲一边想着,这景莲住的地方并不气派呀,不像一般的大户人家那样圈一大块地打造出一个人间仙境。他这地方胜在周围环境好,屋子看起来也很精致。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应门,那人打开门,看到任天凝,就问:“姑娘,你找谁呢?”

“额,我找你们家主人。”

大概是任天凝的模样看起来很不错,那人还算客气,回道:“我家主人不在,你过几天再来。”

“真的不在?”

“对啊!”

“你帮我传一句话给他,行不行?”

“姑娘,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麽?传话给他?他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不行不行,有事你自己递帖子来。”

“他是谁,我比你还清楚。”任天凝见那仆从打扮的人就要关门,心中来气,便说,“你只需告诉他,我姓任,就行了。”

那人一听,停住了关门的动作,往外瞄了两眼,脸上立即显得恭敬万分,他说:“失礼失礼,原来你就是任姑娘啊,怎么不早说呢。我家主人说了,任姑娘来找的话,务必转告她一句。”

“什么?”

“他会等你!一直等你!”那人低声说,“还有,我家主人进军营了,最近都不会回来,所以,任姑娘若是非要找到他,不妨去驻扎在城外的西北军军营里头,我家主人现在就在西北军的统领贺将军那儿。”

任天凝心中有数,也不多问,告辞后就回身走了。

望着湛蓝的天,任天凝有一种错觉,彷佛昨日还在眼前,她正护着景莲一路从千里之外的暹罗走到青纣,路上,他会时不时地和她调笑,会对景天帝忿忿不平,会对皇后那些人深恶痛绝,会怀念在边疆的军旅生活。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就如母亲说的那样,他会成为一个戎马皇帝,青纣的气象兴许会因他而涤荡一新。

拐了个弯,走在巷子里,任天凝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就听到前方传来孩童的声音。

“这个是大姐姐送我的,不是我偷来的,真的!”

“胡说,哪来的大姐姐,你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啊!”

任天凝抬眼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个指路的小男孩,他被一个胖胖的丫鬟抱在怀里,那丫鬟手中拿着一包果子糖,纸袋已经拆开了,有几颗果子糖滚到了地上,零零落落的。

“呜呜,反正你不相信我,我要吃糖,把糖还给我!”那小男孩伸出手,要抢那包果糖。丫鬟将手举得高高的,说:“我去告诉你奶奶,你奶奶早就告诫过你,别和陌生人说话,现在你还偷偷拿了人家送的糖,真是不知悔改!”

“哼,奶奶才不会怪我呢!”小男孩嘟起了嘴。

那胖丫鬟虽然是在指责他,可脸上却充满了温柔和关切之意。任天凝走上前,□□去说:“那个,我就是送他糖的姐姐。他没说谎。”

那胖丫鬟抱着小男孩,正在说教,忽然见到有个漂亮的姑娘冒出来,有些回不了神。

任天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胖丫鬟点点头,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说:“哎呀,是我误会他了!”

小男孩高兴地问道:“可以给我糖了吗?”

那胖丫鬟就将手里的纸袋塞进小男孩怀里,不忘嘱咐一声:“少吃点,当心烂牙!”

“嘻嘻,我一天就吃十颗!”

“好啊,真听话!”

任天凝对那丫鬟微微地笑了笑,便走开了。

那胖丫鬟等任天凝一走,便点了点小男孩的脑瓜子,说:“小鬼,你碰到的人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小男孩嘴里嚼着糖,笑眯眯的。

最终,任天凝没有去军营里找景莲,圣旨上说,待明年太子登位,她就要嫁入东宫作太子妃。所以,她还有一年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景天帝召白筱柔和月子黎一起进宫了一趟,回来后,白筱柔就让女儿稍安勿躁,先不要跟皇室起冲突,等到太子真正手握大权的那天,自然能讨个说法。

白筱柔进宫的时候悄悄带上了千心澜,千心澜扮装仆从,依照白筱柔的吩咐,趁着见礼,在后面看了看景天帝的气色。因为五皇子的叛乱刚刚过去不久,皇宫警卫森严,但是有慰雪山庄的女主人和明月世家的家主在场,那些护卫也没有怀疑千心澜的身份。

回到任府后,千心澜告诉众人,景天帝似乎中了一种□□,那种药需长年服用才会中毒。时间越久,中毒越深,看了景天帝的气色,再了解了一下他所处的环境,千心澜断定,景天帝的身体已经药石难医。

白若水听后,大惊,说:“皇宫真是凶险,莫名其妙地被下了毒,还不知情!”

“那倒不一定。”白筱柔说,“皇上也是没有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都有人要害他!他平时已经服用了很多种补药,也请了不少名医试过解毒,不就是想挽回一些麽。可惜,力不从心啊!”

白若水便问:“那他还有救吗?”

千心澜不语,他一向不喜欢和朝廷中人扯上关系,所以,也没说能不能解救。

转眼就到了夏末,天气还是闷热得厉害,云焕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他听了任天凝的建议,亲自到白筱柔跟前辞行,说要回梓州一趟,等回去收拾好了,再北上到慰雪山庄拜访白筱柔和庄主。

言外之意,就是要去庄上谈一谈亲事。

白筱柔不动声色,对他说:“云公子有心,我们山庄自然是十分欢迎的,到那儿可别拘束。”

一旁的任天凝扯了扯母亲的手臂,示意她说些好话。白筱柔无语,瞪了她一眼。

云焕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里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沉甸甸的东西,不知是因为分别在即,还是因为那看不清的未来。任天凝看得心疼,也不管母亲在场,就上去拉住他的手,用鼓励的眼神给他一些慰藉。

云焕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白筱柔,白筱柔对此视而不见,淡定地喝自己的茶。他才回握住任天凝的手在她耳边说:“凝儿,这一来一去大概要一个多月,我会尽快赶去湄城,你只需在那儿等我便是。”

“呵,这可是你说的。”任天凝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这次换我等你了,放心,我会等你到来的!”

“好了,既然云公子要走,我们也不多送,等凌鸢阁的阁主到了,我便着人去知会你一声。”白筱柔放下了茶碗,就看到云焕抬起头瞄了她一眼,略微有些不自在。

白筱柔心中起疑,暗道,这人莫非跟凌鸢阁的司徒镜鸢还有什么干系不成?

想着,她便留下了任天凝,让云焕回房去收拾行李。任天凝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云焕的身影消失在□□深处。

“别看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白筱柔说,“就一个云公子就把你弄成这番模样,以后要怎么接替我们山庄的事务,在人前要学会掩饰和婉转,人后学会做人和反思,不要这么大咧咧的,像张白纸似的,被人看个底朝天。”

“娘!你干嘛老是批评我?”任天凝反驳道,“我已经长大了!好歹也自己闯过江湖的!再说,咱们山庄不是还有天权哥哥的麽,要我做什么呀!”

“不思进取!”白筱柔的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次去接八皇子回来,还跟皇上谈条件了是麽?皇上跟我说了,云公子原本也是官宦子弟,家中犯事才被牵连着贬入奴籍,他这样的身份在一般人眼里应该属于非常敏感的那一类,不是我们能够横加干涉的。你倒好,直接就叫皇上免了他的罪!”

“什么罪不罪的。”任天凝声音小了下去,但依旧坚定,“都八百年前的事了,律法上有规定,将功抵过,可以免除连坐之罪,恢复自由之身。”

“狡辩!那功过相抵需得本人才行。算了,跟我去你嫂子那里看看,你大哥前些天回来了一次,说是人抓得差不多了。”

白筱柔说着就要拉走任天凝,任天凝扭开身子,说:“我要去送送云焕。”

“送什么!他自有下人照看妥贴。”

“娘你不讲理。”

马车咕噜噜地上路了,最后关头,任天凝还是跑了出来,追上云焕坐着的马车,她悄悄威胁司徒镜鸢说,不准对云焕动歪脑子。司徒镜鸢自然是得意洋洋的,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跟云焕独处,怎么能不兴奋?他敷衍了几句,就叫车夫赶紧赶车走了。

云焕将帘子掀开,看着渐渐远去的大街,渐渐远去的那个女孩,心中酸楚难忍,对啊,她已经被皇室定为下一任的太子妃,虽然众人明面上不说什么,但私底下的眼神里都对他有了一些难辨的意思。皇命难违,他们的情路会不会平坦如初?

等到那身影缩成一个小点,直至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放下帘子,托着下巴,望着马车的顶盖发呆。

司徒镜鸢也陪云焕坐在马车里,他见云焕有些闷闷不乐的,便讲了些市井趣闻给他听。听到某处,云焕总算被逗乐了,他的嘴角本就有些上翘,一乐起来,便是一个温雅明净的笑容。司徒镜鸢看得一愣,凑上前,有些暧昧地说道:“云公子,你以后不打算在梓州常住了麽?我还打算留在梓州陪陪你呢!梓州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山水灵秀,别的地儿不一定能养得起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云焕抿了抿唇,“司徒公子高看我了,一条贱命而已!”

“呵呵,云焕太自谦了,别妄自菲薄啊!”司徒镜鸢用折扇敲着自己的手背,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你我直呼其名算了,叫公子公子的多麻烦。我的意思是北方人大多粗糙不堪,没什么好来往的,天又干冷,你这身子恐怕受不住。”

“还好吧,我去过北方一次。”云焕想起了任天凝说过的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不在意地回道,“青纣北边的地界大,不似江南玲珑,各有各的特色。”

云焕闭上眼,准备养会儿神。司徒镜鸢转了个话题说:“上次酿酒的手艺,你学得差不多了吧?我叫师傅列了张单子给我,他那边的梨花白最好,有空我们尝试尝试?”

果然,云焕忽地睁开眼,笑道:“甚好,对了,我打算弄点草药来掺进酒中,在沁香居院子里埋上几坛。”

司徒镜鸢点头赞道:“好主意。我去帮你弄,顺便学一学技巧。”两人高高兴兴地攀谈了起来,司徒镜鸢不失时机地献个殷勤,云焕倒是对他亲近了些,不若以前那样冷淡。

这司徒镜鸢自然是不知道云焕此刻的心思,要是知道了,肯定气得跳脚。云焕心里想的是,找些上好的绛珠草,给凝儿酿几坛药酒,补身补气!春天,再摘些桑葚和桃花酿果酒,凝儿一定喜欢……

日头西斜,天□□晚。夏末晚间的凉风扑面而来。和大哥任天赐他们一道用了最后一顿晚膳,任天凝也回房收拾行李去了,她打算明早就跟着白筱柔一道回慰雪山庄,白若水和千心澜与他们同行。这时候,坐在马车里日夜兼程赶往梓州的云焕还不知道,下一趟千里之行,等待他的会是个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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