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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百花会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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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会的日子定在五月中旬,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月青远在城西锦染坊定做的两件女装也送到府上了,一大清早,在饮冰小筑的内室里,隔着屏风,站在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前,两个女人比较着衣服的质地和款式。

月青远换上自己那件淡蓝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在镜子前照了照,似乎很满意,说道:“这衣服做得急了些,但一点儿也不含糊,真是好看哪,不愧是锦染坊的手笔。”

任天凝此时也换上了簇新的衣裙,她的里衣是淡青色绣花纹的,外面套着烟绿绉纱裙,衣袖有些宽大,束腰,腰间照常挂一个香囊,行走间很是窈窕飘逸。

“为什么会做得急呢?”任天凝站在铜镜前转了转,随口问了句。

“锦染坊的生意一向是数一数二的,这蒙阴的贵族小姐们大多都去那里订做衣服,款式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在大型的聚会上博个艳冠群芳的名头。据我所知,这几日因为召开百花会,坊间的绣娘们都在拼命赶活呢。”月青远回道。

“哦,真无聊。”任天凝理了理丫鬟给她梳的百合髻,这发髻简单别致,在后脑勺上盘着,其余的发丝顺贴地披在发髻下方,插一根鎏金孔雀尾,两缕乌发垂在胸前。在大嫂的怂恿下,任天凝还戴了一对太阳花形状的碧玉耳坠,坠子小巧玲珑。

任天凝第一次戴这种有坠子的耳环,觉得有些重,实在是不习惯。

月青远见她摸着耳朵,便笑说:“你耳垂大,有福气,戴这种耳坠很合适。”

任天凝转过身子瞟了她一眼说:“嫂子的打扮跟我不同啊。”

“那是自然,你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我已经是妇人啦。”说着,月青远拉起还在铜镜前磨蹭的任天凝,往屋外走去:“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早些去赏赏花草,那长公主很好客,不过我不喜欢跟那些人周旋,到时找个清静的地方赏景,避开他们。”

“嫂子说得有理,我也不喜欢跟那些人折腾。”

任天凝提着裙子,走到回廊上,就见白筱柔俏生生地立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她。

“凝凝,出去要跟着你嫂子,别走丢了。”白筱柔一边嘱咐,一边细细打量了女儿几眼,点头赞道:“你今天很漂亮嘛!到底是长大了!记着,在长公主的地盘上别惹事。”

任天凝嘟了嘟嘴说:“娘亲真啰嗦。”

“啧,这是为你好。青远,就麻烦你照看她了。”白筱柔对后面走来的月青远说。

月青远含笑点头回道:“娘你就放心吧,天凝已经是大人了,不用这么操心。”

“还是嫂子了解我。”任天凝一听,便挽住月青远的胳膊,看起来很高兴。

白筱柔看了看她们俩亲密如同姐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次云公子也要去的吧,带他去转转也好,不过你们还是看着他点,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下手了。”

随月青远上了统领府里专用的马车,任天凝看到云焕一身素白衣袍,已经静静地坐在里边了,她心中一软,担心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好云焕是住在大哥府里的,不然可给了那些歹徒可乘之机。云焕见到她,抬眼与她双目相对,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神采,亲切而温馨。任天凝一边打招呼,一边按了按袖中藏着的几柄飞刀。两个女子坐到马车最里边,云焕坐在靠外的地方。

“云公子,今日跟我们一道游玩,可别拘束。”月青远见身旁二人眼中情意绵绵,不禁掩嘴笑道。

云焕微微颔首,随口问道:“任大人不去麽?”

“夫君最近忙于巡视内城,有几个外族到都城来觐见皇上,听说带来不少贡品呢。他们就住在城中,自然要有人负责安全。”

任天凝撇撇嘴,嘀咕道:“皇上也只能在外交上做做文章,真到兵戎相见的时候,就没辙了。”

月青远笑了笑,赞同道:“可别说,你大哥也在我面前抱怨过,如今西北边界上驻防的大军里正缺少一个能凝聚人心的将领呢!”

两个女子都不是关心国事的人,随口说了几句便打住了。云焕暗自皱了皱眉,如今天下并不太平,但那些王公贵族照旧吃喝玩乐、安享富贵,前些天他还在街上茶馆里听到一众百姓的议论,前几年西北几个州县闹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外面闹得怨声载道,也没见皇上拿出什么救急的措施。他在梓州城里听说过不少此类的事件。不知是年岁久了,还是怎么的,他对当今圣上怀有的那种复杂感觉已经没当初那么强烈了。想着,他又记起娘亲临刑前夕跟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身旁的两个女子正低声讨论着什么。说起来,这长公主举办的百花会也有些年头了,五月赏花,男女交游,几乎已经成了蒙阴的一项节庆活动。

马车到达西郊的一处大园子门外,门口一溜儿停着各式各样的马车,很多马车上都刻着家族标徵。月青远一行人下了车,递给守卫一块牌子,就进了这园子。园子叫一品苑,占地极广,依山傍水,绿荫下盛开着时令鲜花,阵阵凉气扑面而来,倒像个休假用的避暑胜地。

门口进去不远就是一座单独的小园,叫兰苑,以树丛为墙,其中流水蜿蜒,以竹木为桥,缀以亭台,这一品苑里的兰花是一大特色,汇集了天下名品,在蒙阴城也是出名的。据说这长公主喜爱百花、种植百花,花种繁多,尤以兰花为最。月青远领着任天凝二人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边走边谈天。

这时,有个人从后面急冲冲地走过来,擦肩而过时,正好撞到了云焕。云焕趔趄了一下,站稳身子,抬头一看,是个灰衫中年男子。月青远也瞧了一眼,便认出是长公主府里的一个管家。

那管家也不致歉,态度有些傲慢,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打量他们几眼,说:“几位是客人吧,公主就在前面的兰苑里会客,你们可别到处乱跑,呆会碰到什么贵客,冲撞了,可不是好玩的。”

方才,任天凝一见云焕被碰着,立即就上前察看,云焕摆摆手示意他没事。听到这管家的话,任天凝不禁来了气,冷冷说道:“什么贵客不贵客的,你倒是说说哪些才是贵客!分明是你不小心撞了人,连道个歉都不会吗?”

那管家脸色不变,回道:“这位小姐,你在说笑麽?明明是你们挡了路,怎么来怪我这个下人。”

“你……算了,懒得跟你理论。”任天凝微微摇头,转身拉住云焕:“我们走吧。”

月青远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就要随他们一道离开。那管家哼了一声,抬脚也往前走。

那管家不偏不倚正好在他们前边走着,背影大模大样的,任天凝继续用她冷冽的语调低声说道:“横行霸道,跟个螃蟹似的。”

“哪里来的蛮女,胡言乱语!”那管家竟然听见了,回头说了一句。

“一点儿待客之道都不懂,怎么教出来的!”任天凝说道。

那管家忽然停下步子,挡住他们,说道:“嘿哟,我就是这么待客的,今个儿公主特地派我去接贵人,耽误了时辰可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月青远上前,淡淡一笑,说道:“王管事,怎么,不记得我了麽?”

那管家看了看月青远,有些傲慢地回道:“你是哪位啊?最近我见过的人多得去了,我记性可没那么好啊。”

“哼,记性不好?你这样的人是给公主府丢脸来的吧?”任天凝讽刺道。

那管家翻了个白眼,回道:“你这小姑娘长得不赖,怎么就这么爱夹枪带棒啊。”

“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没冤枉你。”

“有本事你敢在公主面前大放厥词麽?好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要接贵客去了,不跟你们这种人一般见识。”

“你走错方向了吧,大门在另外一边,老糊涂!”任天凝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暗道,长公主是怎么回事,怎么教出这么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没走错呀!好啊!你一个小姑娘,嘴巴不干不净,说什么呢!”那管家脸上显出一丝怒气。

任天凝慢悠悠地回了句:“小题大做。”

一旁的月青远无奈地撇了撇嘴,云焕伸手扯了扯任天凝的衣袖在她耳边低语道:“天凝,我们走吧。”

任天凝自然是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好啊,不跟这种人纠缠了,闲得没事干。”说着就跟上了云焕的步子。从那管家身边经过时,那管家站着不动,瞪着她问道:“小姑娘,什么来头啊,敢对长公主府的人如此无礼?”

后面的月青远插了一句说:“王管事,奴家是御林军总统领的内子,她是我夫君的妹子,恕我们刚才无礼,你自去忙你的吧。”

任天凝回头看了看自家大嫂,只见月青远递给自己一个奇怪的眼色,还轻轻地摆了摆手,任天凝乖乖闭了嘴,也不跟那管家多言。那管家一听说是御林军总统领的家眷,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员家的,不能不给些面子,便也讪讪地住了嘴,小跑着往前去了。

兰苑门口,两株常青树一左一右,枝顶长成拱形,刚好形成一个天然的大门,门下立着一个侍女,见到月青远他们走近,便迎上前说道:“我家公主久候多时,诸位里面请。”

月青远领着任天凝二人进去,走过竹木桥,到了竹舍的走廊上,走廊尽头有个亭子,那儿聚集着一群贵妇,远远望去,衣着五颜六色,甚是缤纷。那些贵妇中间坐着一个抚琴的女子,正和旁边的人说笑,一眼看去,便是个贵气十足的。月青远指着抚琴的女子说:“那个就是当今圣上的妹子,我们去打个招呼便走。”

任天凝手抚在一旁的竹木栏杆上,停住步子,问道:“嫂子,我和云焕在这里等你好不好?那么多人,实在是应付不来。”

月青远笑道:“怕什么,去见一面就走了。”

云焕也不想过去,看到那群有说有笑的贵妇就觉得头疼,于是便立在任天凝身旁,也不走了,说:“夫人,我们只是来赏景,无须与长公主殿下会面,况且,百花会不是全城青年男女的盛会麽?这么多人来参加聚会,长公主也不一定都记得的。”

月青远无奈地看这二人,说:“我以前也来参加过两次,朝中重臣的家眷一般都会先去拜见长公主,这是礼节!算啦,你们不愿去的话,就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待月青远一走,任天凝松了口气,对云焕说:“唉,一会儿我们去后面的小山上看看,听说有一大片花田。”

云焕也松了口气,回了句“好”。两人相视一笑,心底都很轻松,毕竟不用去参加麻烦的应酬了!

片刻之后,月青远从那群贵妇中脱身出来,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竹舍的走廊上,就见拐角处,一对男女倚着栏杆,靠在一处,正你侬我侬呢。

“天凝!”虽然不忍打扰他们,月青远还是出声唤了一句,接着轻轻咳了几下。不远处还立着侍女呢,不过,这两人站的地方刚好处于竹舍西面,对着一池碧水,倒也没几个人会注意到。

池面上游着一对戏水鸳鸯,任天凝正和云焕讨论哪只是公哪只是母,见大嫂来了,便回过身问:“好啦?”

月青远说:“嗯,这兰苑是见客的地方,一会儿还会有人来,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儿吧。”

“行,大嫂给带路!”

竹舍的走廊上摆着许多兰花盆栽,枝繁叶茂的,有的打了花苞,有的花骨朵已经绽开,清香扑鼻,云焕不由得放缓步子,细细扫了几眼,发现不少珍奇品种。月青远见状,随意问道:“云公子喜欢兰花麽?”

云焕淡淡应道:“大凡雅士都爱兰,我也效仿一二罢了,不算有多喜欢,只是百花之中,就觉得兰花清淡些。”

“清淡?”任天凝也在观赏那些兰花盆栽,撇了撇嘴说:“原来云焕喜欢清雅的花,果然麽,人亦如此。”

月青远边走边悠悠说道:“兰花确实讨喜,我也喜欢。云公子,你不知道吧?天凝呢,更喜欢玫瑰月季之类的,那种浓烈艳丽的,才是她心头所爱。”

云焕一听,便转眼去看正俯下身拨弄花苞的任天凝,任天凝的侧脸轮廓极美,鼻梁高挺却不突兀,唇线优美,眼睛大且凝神,平日里脸上总是冷冰冰的,是属于那种冷艳的长相。

听了大嫂的话,任天凝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拨弄一株峨眉春蕙的花苞。云焕心下却浮出个念头,对啊,他一向更中意清雅的花,清雅的人物,偏偏遇上的意中人却是一副美艳冷酷的样子。天意如此吧!

“哥哥,你瞧,那不是明月世家的月青远麽?”不远处的竹木桥上,走来几个盛装的青年男女,其中一个鹅黄色春衫的女子拍着手对旁边的男子说道。

这话不偏不倚刚好随风飘进月青远他们的耳里,任天凝抬眼看了看,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公主府里怎么尽是些没礼貌的人呢?”月青远并不理会,明月世家在东部沿海地区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她是族中嫡女,有人识得她也不奇怪。

那说话的女子渐渐走近了,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又对旁边的男子说道:“看哪!那就是有名的月下美人,以前在茂州见过她,那会儿她还没嫁人呢,现在已经是个妇人啦!”

那男子打量了月青远几眼,低声应道:“确是个雅致的美人。”

这时,任天凝也不拨弄那些兰花了,起了身,就拉着云焕要离开,月青远在一旁跟着。那几个青年男女看到任天凝和云焕携手走来,都不觉一愣,好一对画中人!

“嘻嘻,每次百花会都来好多美人,看都看不过来呢!”那女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有些稚气地笑着。

任天凝暗自摇头,惭愧啊!刚才竟然跟这么个幼稚的少女计较,真是不该啊!

对面一行人里有个年长些的男子,大概是带头的,他走出来朝月青远他们施了一礼,问道:“几位也来赏花?”说着报上自己的名号,原来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后面那几个青年男女也都是官宦子弟,大家相熟,便一起来参加百花会了。那带头的男子提议,要与月青远他们一起在园子里逛逛,月青远委婉地回绝了。

那男子的神色中有一丝遗憾,但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便恢复了原样。那几个年轻男女虽然有些不满,却也保持了很好的风度,继续沿着兰苑竹舍的走廊向亭子的方向走去,穿着鹅黄色春衫的那个女子不时地回头看看。月青远则拉着任天凝他们出了兰苑,向后面小山上的的花田出发。

“天凝,方才那管家……”路上,月青远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呵呵,我知道啦!”任天凝冲她微微一笑,颇为自信:“那管家是长公主的人,应该认得你,但不认得我和云焕,说是去接贵客,方向都搞错了,该不会是来试探我们的吧?”

月青远呆了一呆,扶额道:“真聪明,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大嫂是赞自己聪明吗?”任天凝打趣道。

“口误口误。我方才见了长公主,她很友好,并没有多问什么。不过,我琢磨着,朝中肯定有人知道你的事,也知道你会来参加这个聚会,看来,你要有所准备才行……”月青远说。

很快,她的猜想就得到证实了。

任天凝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浑不在意。云焕牵着她的手,用些许担忧的眼神问她,会不会出事?任天凝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碧瞳里一片安谧。

曲径通幽,花木扶疏,月青远他们经过一处漏窗前,出了点事故。透过漏窗,可以看到绿油油的芭蕉、已经谢了的海棠和一些不知名的花儿,云焕驻足在漏窗前,朝漏窗的另一边看了看,就觉得忽然有些凉丝丝的,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任天凝也停下步子,耳朵竖起,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

月青远回头就见到寒光一闪,一片薄刃从漏窗的小洞里飞出去,因为隔着一道刷得雪白的墙壁,他们没办法看清另一边的具体情形,但任天凝能确定,她的飞刀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一条剧毒的黑蝮蛇。

方才,她就听到“咝咝——”的声响,虽然十分轻微,但夹杂在他们的脚步声中,也显得很突兀。那蝮蛇爬到了漏窗上,隐藏在窗格子后面,被芭蕉叶遮住了,不扒开叶子,根本发现不了。

任天凝冷笑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云焕抿着唇,自觉地退到了后边,就怕影响到任天凝的下一步举动。但见眼前蓝影一闪,月青远不见了。

“你嫂子……”云焕环顾四周,找不到月青远,自然很惊讶。

“放心,我嫂子以前也是个侠女,她刚刚过去察看情况了。”任天凝指了指漏窗后头。果然,一道蓝色的身影正隐隐闪现在花叶后面。

“那是什么东西?”云焕问道:“好像很危险。”

“没关系,我在这儿呢,大概是什么暗器吧!”任天凝说着,摸了摸下巴:“有人暗中跟着我们!”

云焕并不惊讶,淡淡地点点头说:“看来是找我的。凝儿,你……”他想说,是自己牵连到了任天凝他们。任天凝倒也不含糊,一下就猜出他扭捏的心思,便拉了拉他的手说:“别这样啦,跟我客气什么。”

月青远很快就查探回来,带回了任天凝的那柄飞刀。她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说:“这蛇绝对不会出现在长公主的园子里,什么人这么大胆把剧毒的黑蝮蛇带进来呢?”

月青远将飞刀递给任天凝,任天凝嫌恶地看了一眼说:“脏了。”也不去接。月青远握着刀柄,手伸在半空中,也不放下,最后,云焕掏出一块帕子接过飞刀,仔细擦了擦,才递给任天凝。

任天凝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接过飞刀藏在衣袖里。月青远无语,暗道,这俩人果然感情好着呢。

“我刚刚看了,应该是有人躲在那里,就等着我们经过。”月青远说:“真够歹毒的,这蛇要是一下子窜出来,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伤是肯定的。”

“那人武功不错,”任天凝说:“可惜,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了,是个男的,方才要是追上去,说不定能追上。”

月青远摇摇头说:“还是别追为好,云公子还在这儿呢。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真的麻烦了。”

任天凝笑道:“嫂子倒是跟我一条心,什么都想到一块儿去。”

两个女子看了看彼此,既无奈又担心,那放蛇的人说不定还混在人群中,须得多加提防,好端端的百花会就这样被搅了。经此一吓,云焕的心事又冒上来了,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用了,每到关键时候,总是要身旁的女子出手相救。虽说任天凝并不在意这些,甚至不在意男女之别,他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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