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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路遇萌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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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昌乐县是通往沿海地带的咽喉,城郊有一片山脉和森林,有座名山叫孤山,山上怪石嶙峋,树木葱郁。昌乐县有着为世人熟知的八大景观,分别是龙洞云开、马山雪霁、孤峰夕照、方水朝烟和剧城春晴、营丘夜雨、白石飞花、黄村秫熟,大部分的景观都在这山上。时间虽然紧促,但任天凝有意逗留,也不管云焕同意与否,拉着他去了孤山。孤山上建有一座寺庙,香火鼎盛,他们清晨上山,在庙里看了碑林、神像,上了两柱香,走出庙门时已经接近午时。

方才上香,有个管香火的小和尚盯着任天凝二人发了楞,许是很少见到这般人物,两人打扮甚是普通,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高贵清华的风仪。香客络绎不绝,时常有眼神黏着过来,任天凝暗想,以后出门还是戴着纱帽为好。

被任天凝亲密地拉着袖子,众目睽睽之下,云焕多少有些不适应,却也没有阻拦。上香时,云焕神思有一丝恍惚,看着眼前一尊宝相庄严的神佛,任天凝双手合十,十分虔诚,他却有些惶惶然,不知该向神灵祈求什么。家破人亡的旧事,身不由己的小倌生涯,到底磨损了他的情志。

出了庙门,站在半山腰,一眼望去,树高林深,景象蔚为壮观。

任天凝细心听了一阵树涛之声,不由得发出感喟:“不愧是山水宝地。”随后又牵住云焕的袖子,她现在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拉云焕的手,怕他心有抵触。

“方才云焕上香,可是许了愿?”任天凝问道。

云焕微笑道:“既是许愿,还是不要说为好。”

任天凝一撇嘴道:“都是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信不信得也是因人而异啦。”

方才在神佛面前明明一副很诚敬的模样,现在却说是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云焕有些搞不懂她,便淡淡回道:“心诚由人,只是图个慰藉而已。”

任天凝忽然向他靠得更近一些,附在他耳边说:“其实我是很诚心的,求佛祖保佑你一生福厚绵长……”

低低的几个字环绕在耳旁,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焕心里一颤,说不出是惊喜还是什么,再看她已经离开了一些,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碧瞳湛然若神,还涵义不明地朝他眨了一眨,又转回去眺望那脚底下的林海。方才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是个会撩拨人的,云焕心下忽地有些恨恨的。

两人正准备下山,山间的泥石小道上忽然窜上来一个女子,那女子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几步跑到二人跟前,直直地撞上了路旁的云焕。云焕一个不慎,向后仰了一下退了几步,赶紧稳住身子。这女子却跌倒在脚边。

“二位,救命呀!”女子慌乱地爬起来,气喘吁吁,嘴里却喊着:“快救救我!”

这女子方才摔了一跤,手掌被石子咯破了皮,疼得她秀眉微皱。

任天凝不动声色地将云焕护在身后,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只见她一袭淡粉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秀嫩的荷叶,腰间系一条乳白色腰带,柳腰朱唇,很是柔美,碧玉簪子绾起了一个松松的发髻、额前刘海随风轻轻飘动,焦急的双眼也略显好奇地看着任天凝。

“你是什么人?”打量完了,任天凝冷然问道。

这女子回头张望几下,见山间小道上尽是游客,便吁了口气回道:“有人在追我呢,二位先帮帮我吧,我是被迫的。我无处可去呀。”

“哦?”任天凝冰冷的视线怀疑地扫过这女子,没有答话,后头的云焕也走上前,看了几眼,反应很是有些平淡。

“看姑娘这身打扮,莫非是与家人失散了?”任天凝又问。

“差不多啦。”这女子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俩,说道:“不对,我是有家不能回啊,身无分文,又被这城里的歹人盯上了,要抢我去做小妾,二位想必是贵客,救救我吧。”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倒是十分可爱。

“你被什么人盯上了?”任天凝见状,不甚在意地问道。

“这个,”女子低下头有些为难,顿了一顿,说道:“我随你们下山,仔细说给你们听,可好?”

任天凝“哦”了一声,看向云焕,征询他的意见,云焕有些无奈地微微颔首。

三人下山,这女子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任天凝仔细听了听她的步子,虽然她装出娇弱无力的样子,步子里却有几分轻盈,怕是练过武的。

“奴家名叫萌尧,你们称呼我的名字即可。”这女子大大方方地在后面说道:“奴家本是平阴县人氏,先母早亡,家中略有薄产,我原本和老父相依为命,可前些时候老父为一个赖子诓骗,输了家财,要将我抵债出去,我不允,便逃了出来。身上没有钱财,也不敢回家,所以就在外游荡啦……”

任天凝听着她细声细语地说话,语气弱弱的,却很有几分爽快,心下自然犯疑,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外游荡,若是没几分防身的本事,能安好无损麽?

这萌尧又说到,她逃到这邻近的昌乐县后,已是灰尘满面,衣服脏乱得不成样子,却又不敢回家,就去偷了件妓子的衣服,又到一家小酒楼里吃了顿霸王餐,付不出钱,就要挨打时,来了个姓程的官老爷,那官老爷本是路过,架子很大,很是傲慢,一眼就瞧中了萌尧,于是自作主张替萌尧付了饭资,还教训了那酒楼里的小二一顿。萌尧感谢了那姓程的老爷,那老爷却不愿意了,不放她走,要萌尧回府替他做几天丫鬟,权充饭资。萌尧原想拒绝,但那老爷身边有几个家丁相随,那些家丁很是凶神恶煞,萌尧后来才知程老爷是昌乐县里出名的好色之徒,已经强抢了不少漂亮女子为妾,虽然德行不佳,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一句,那日在酒楼里萌尧被程老爷带走,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

“昨夜,那官老爷忽然说要收我做他的第二十八房小妾,我偷偷寻了个空隙,逃了出来。不料,那些家丁四处寻找,逼得我上了这孤山来……”萌尧的话说得十分流利,夹带着一丝苦楚,也不知是真是假。任天凝用眼角瞥见她用手拭了拭泪,就询问般地瞄了瞄云焕,云焕也自若地回了她一眼。

山脚竖着一块巨石打磨出的石碑,上书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孤山。三人一眼便望见石碑旁站着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这几个汉子一瞧见他们,便贼贼地拥了上来。萌尧忙不声不响地躲在任天凝身后。

“哟,又来个大美人儿啊!啧啧,真好看啊!”一个壮汉色咪咪地盯着任天凝,又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萌尧,说道:“两个美人儿都带回去的话,老爷一定重重有赏!”

另一个壮汉附和道:“是啊,好事成双,不过,这美人儿看得眼生,啧,那叫什么来着,沉鱼落雁!”

“去你娘的,咬什么字眼!”

“管她眼不眼生,反正也是个极品,带回去老爷肯定高兴!”

“兄弟们,这回可大发了……”

眼见这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旁若无人地说起混话,任天凝眼中冷光一闪,虽然只是悠闲地站在那儿,周身却忽然散发出慑人的寒意。

几个壮汉只觉得身子一抖,好像有迫人的气势从那两个美人儿那里压了过来。

云焕稍稍站得靠后了些,他两步上前,用手轻轻握了一下任天凝,任天凝回眸一笑,清清浅浅的笑意,却美得惊心动魄。云焕暗叹一声,也学她,附在她耳边说,你小心些,他们可能是官家的人。

任天凝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在后面的萌尧只瞧见两人很自然地挨到一起,轻怜蜜意,似乎有说不出的默契。这样的两人,旁人怕是很难插足吧,萌尧暗想着,水漾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被那气势压着,一个壮汉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老大,老大,你看我们能抓到人麽?”

那被唤作老大的人平日里跋扈惯的,虽然也有些心惊,却依旧不改往日的嚣张劲头,拔出手里的刀,给自己壮胆:“哼,不过是个美貌的小娘子,有甚好怕的,大家给我上!”

说着,左手一挥。

任天凝姿势娴雅地从衣袖里摸出一柄飞刀:“你们不是要抓我麽?还不快些。”

飞刀似冰雪般,被掩在衣袖下,露出一截寒光,凛冽凌厉。几个壮汉正准备动手,一见寒光,有些犹豫了,这飞刀看起来似乎很有来历。

那老大见手下忽然停住手下动作,便不耐道:“大伙小心些,别伤了两个姑娘家。”说着指着云焕道:“对这位俊俏的小哥儿就不必客气了,谁教咱老爷不好这口……”

口字还没出口,就觉脸颊一凉,一道银光闪过,这老大目瞪口呆地看着几缕发丝从空中悠悠飘落,就在他眼前。发丝是从他耳鬓上削下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鬓。

趁着那老大愣神的工夫,萌尧上前对任天凝说道:“他们定是奉了那老爷的命令前来捉我,可惜连累了你们,这老爷是昌乐县的父母官,没人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今日惹下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这话,萌尧说得有些紧张,也夹着几分惧意,好像真的很怕那官老爷似的。方才见识了任天凝出手,她心下暗惊,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慰雪山庄的大小姐。

任天凝漫不经心地瞟了萌尧一眼,与萌尧的眼神甫一接触,萌尧便低下头,有些可怜巴巴地说道:“是我连累你们,此事还是由我担着,你们尽管先离去吧……”

任天凝收回飞刀,有些轻蔑地看着几个壮汉道:“你们若是敢乱动,就是那个下场。”

在场的壮汉都知道那个下场指的是什么,见老大不动,也都识趣地僵硬了身子,立在原地。

几个壮汉方才将任天凝三人围成了一个小圈子,路过的行人们一见他们拔刀的架势,也不敢逗留,都匆匆跑了,竟也没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那老大回过神来,脸色大变,举起单刀,恶狠狠地嚷道:“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动你爷爷的毛,今日不叫你尝尝爷爷的滋味,我就不姓程。”

原来是那官老爷的本家人,这老大一边恶语相向,一边扑了上来,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任天凝,好让对方退却,不料任天凝身子一侧,手一挥,银光一闪,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壮实的身子扑起一阵灰。

“哇哇——”这老大赶忙丢了刀,双手捂住一边的耳朵,躺在地上杀猪般地叫道:“疼!疼!”

地上躺着一只耳朵,血淋淋的,看着触目惊心。

那几个壮汉手下吓得直抖索,动也不敢动。他们连影子都没看清,就见那女子把老大一边的耳朵给割了。

云焕皱皱眉,稍稍退了几步,那汉子在地上疼得直打滚,滚得尘土飞扬,他不禁捂住口鼻,又站远了些。

任天凝没事似地走到云焕身边,说:“没事啦,我们可以走了。”

那叫萌尧的女子赶紧上前问道:“两位,捎上我吧,我无处可去啊……”话音淹没在任天凝扫过来的眼神之中。那几个壮汉不自觉地退开,让出一条路。

只听那少了一只耳朵的老大喊道:“龟孙子,你们给我记住,我程大可不是好惹的。”一边叫着一边对那些手下说:“还不拦住他们,给我好好地揍!”

可,任天凝岂会让他得逞?

萌尧鄙夷地看了地上打滚的老大一眼,乐呵呵地说道:“唉,真是因果报应,你爷爷的耳根子以后可清净啦!”说着还背过身在任天凝看不到的角度朝那些壮汉扮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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