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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若水受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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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书房,林望岳负着手,站在黄梨木架子旁,看着格子里的一只鎏金古玩花瓶。书案后,管家恭恭敬敬地微微弯着腰,正禀着事。

“那姑娘往西去了,大少爷确实找到了她,老爷请去的人估计也该动手了。”管家的声音清晰而又沉稳。

林望岳冷哼一声,林承略身边有他的眼线,所以他自然知道儿子的一举一动,鉴宝会后林承略就有些不对劲,装作无意,回避着与他见面,后来果真是去找五毒门的那个姑娘了。眉雀追踪人需要一种香粉,叫蝶隐,不知林承略何时将蝶隐撒在了那姑娘身上。知子莫若父,林承略做得隐蔽,却没能逃过林望岳暗地里的手段。

半扇门的人出手,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那姑娘的结局只有一个字——死。

林望岳满意地对管家点点头说:“你让人好好盯着少爷,等他回来,切不能有所闪失。”

他没料到的是,林承略已经不是多年前被他棒打鸳鸯的那个痴儿了。

司徒镜鸢擦擦了手,将折扇刷地打开,优雅而又悠闲地摇着。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正是那两个半扇门的中级杀手,他们和林承略缠斗多时,最后被司徒镜鸢寻了个空隙,用手中折扇里隐藏的刀片收割了生命。

眼看着司徒镜鸢一出手,几个回合就将对方杀了,宁晓婵慨叹,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凭什么有的人就能成为天之骄子,而有些人只能一辈子为奴为婢?多年前,林望岳就是用那种怜悯而鄙夷的眼神告诉她,她不过是林府收养的一个小小婢女,无论如何也攀不上林府的少爷,可惜,她没有妥协,就算被逼得跳崖,她的背影依旧是绝然挺直的。

“林公子,看来你爹是不会放过这位姑娘了。”司徒悠悠地说:“你打算怎么办?”

黑衣男子——林承略警惕地看了司徒一眼,有些想不通他为何非要出手,便问:“你如何知道这是我爹请来的人?”

“嘻嘻,凌鸢阁想打听点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承略受了点轻伤,他调息吐纳,略显苍白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走到司徒镜鸢跟前,抱拳恭敬地行了个礼说:“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只是这半扇门会不会……”

司徒镜鸢摇摇头:“不会了,半扇门的人接任务都是一对一的,当然这回是派了两个人来,他们完不成任务,就算是流标,不会再来找麻烦。”

林承略松了口气,却见宁晓婵神色哀伤,有些木然地看着远处。和他计划中不同的是,宁晓婵似乎少了一些记忆中对他浓得化不开的爱恋,也没了那如花笑靥,原以为她会质问他如何找到她又如何引来了半扇门的杀手,可是,她什么也没问。其实就算司徒镜鸢不出手,他相信自己也能够应付得了那两个杀手。

林承略上前温言道:“晓婵,我再送你一程。”宁晓婵转过眼,面具下的脸上浮出一丝微弱的苦笑。

是的,她不能原谅这个男人,他们注定会纠缠在一起,就算他已经娶了他人作妇,就算他逃不出林府的天罗地网。

与司徒镜鸢作别,宁晓婵继续往西北方向行路,那罗婶子一见他们安全无虞,便跟了上来,宁晓婵也不管她。

再回到这沁香居。成尚英盼了几日,从医馆到沁香居,不知跑了多少趟,终于侯到了妙手圣医,出乎意料,这次的妙手圣医不再是白若水了,而是另外一个男子,真是年轻,比他年轻多了,而且生得十分俊俏,甫一见面,便给他一个下马威。云焕在一旁介绍说成尚英是城中有名的郎中。千心澜坐在花厅里,吃着白若水递给他的樱桃,一双利眼瞟了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成尚英一下,说道:“云公子,你这个朋友是医者麽,医术似乎不怎么样麽?”

成尚英搓了搓交握的双手,有些局促。云焕愣了愣,没接话。倒是白若水边吃着樱桃边嬉笑道:“跟你比起来,他们那点医术自然入不了眼。”

千心澜年少成名,天赋异禀,加上自己格外努力,有些目下无尘。他摇头微叹道:“你没看出来吗,云公子,他连你的病症都没看对,下的药也偏烈,你可是常有晕厥之状?”

云焕心下惊讶,不知这千心澜怎么看出来的,便回道:“偶尔会。”

成尚英原先有些不服气,但被圣医一说,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便问:“那依照圣医所见,如何用药更好?”

千心澜看了眼云焕,云焕眼中冷淡一片,对自己的痼疾毫无兴趣,似乎也不希望他们将话题放在自己身上,便淡淡地回道:“待我诊脉后去开个药方,有几味药很是难寻,恐怕要你费心。”

成尚英正想见识圣医的功夫,忙不迭地回道:“哪里哪里,我的医馆用的药材在这梓州城可是最齐全的了。”

于是给云焕诊脉,千心澜看出云焕有些不情不愿,也不计较。成尚英眼巴巴地在一边候着。片刻工夫,千心澜便诊完了,云焕看向他,果然见千心澜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也没多说什么,让白若水去取笔墨。

笔墨取来后,刷刷地写了一长串药名,成尚英接过后,扫了一眼,便佩服地五体投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成尚英禁不住叹道。

末了,向千心澜作揖,恳请他收自己为徒。白若水撇嘴嘀咕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拜小辈为师。

千心澜淡然道,受你一拜,便指点一二吧,收徒弟要见礼,就免了。

成尚英一喜,语气有些颤抖,问他如何看待医道。

千心澜见他确实虔诚,便缓缓说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求含灵之苦……勿避险希、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一字一句,配着他温润的嗓音,硬是显出几分铿锵有力。

正是大医精诚,千心澜只是将医书里的话拿出来说了一番,没想到此举后来却成就了一个大器晚成的神医。

相处过一些日子,云焕可以肯定,千心澜不是个心思外露的人,但心里仍然堵得慌,前尘往事是他不可触犯的禁忌。成尚英有事没事便跑来请教千心澜一些疑难杂症的用药方法,千心澜虽然有些傲气,对这个勤于医道的人却有一丝佩服,也不藏私。后来被问得多了,就将从泫夜那里偷偷拿走的医书送给他誊抄了一本,乐得成尚英走路都走不稳,吃饭还将筷子拿倒了,直把那本抄本当宝贝似地揣着。

云焕眼中淡淡的忧伤,在千心澜眼里,只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情绪,在任天凝眼里,却是了不得的。

这是一间雅致的卧房,房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还摆着一只陶瓷花瓶,插着满满的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挂有一幅小镇烟雨图。可以看出,主人是精心布置了这里。

任天凝坐在案前,托着下巴,看着手中的信筒发呆。

她早就看出了云焕有些不快乐,可是似乎不管她做什么,都没法消去他眼底那一抹忧色吧。

那日,她从灰鸽的脚上取下了信筒,打开信一看,便愣了。娘亲让她带着故人交托的东西去青纣国都——位于东边沿海的蒙阴城,让她去找在都城御林军里当统领的大哥任天赐,说是有要事相商,务必在五月前赶到。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她把这消息说给云焕和白若水他们听。云焕没什么反应,白若水嘟嘴说,他要在梓州游玩几日,还不急着赶路到别处去。

于是她又单独找了云焕,问他是否愿意与她一道上京。她喜欢直奔主题,没有遮掩,云焕应该比她含蓄多了,看着她的眼里有着清清浅浅的涟漪,有一丝天性里的淡漠,也有一丝不形于色的苦楚,他又想婉拒又不想跟她分开,话到嘴边,却是“你看着办吧”。她顺便试探地说了一句,去了都城,她会想法子解决他奴籍的事。

若是旁人说的,云焕定不加理会,可从任天凝嘴里说出来,他便觉得是这女子处处为他着想。

两人心意相通,都不愿意与对方分开,却不知道,后来,这一趟蒙阴之行,却让两人分离了许久。

云焕端着一碗乌鸡汤走进来时,任天凝已经写好回信,塞进了信筒。

“你晚膳没用多少,我估摸你会饿。”云焕将汤碗放在桌上,解释道。

从他一进门,任天凝唇边便挂起了淡淡而舒心的微笑:“知道啦,又是你喜欢的乌鸡。”

云焕些微地不解道:“不喜欢麽?要不我去换道点心好了。”

“喜欢,不用换,”任天凝忙回道:“可是,云焕,晚上喝汤对身子好像不太好……”

云焕明白过来,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桃花眼对上了任天凝有些戏谑的眼神,又露出一丝窘迫。

任天凝示意他坐下,将去蒙阴的行程细致地说了一遍。

“我们可以去顺道在昌乐县吃那里的饺子和驴肉包子,可以去威海看那里的日出,嗯……”

云焕听着,也露出微笑道:“去那么多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到都城,你不是说你娘亲有事与你相商吗?”

“这个倒是。”任天凝一脸无奈,嘴角垂下,有些郁闷:“真是的,他们也太高看我了,什么事都着我去办。”

见她端起碗,孩子气地抿了口汤,云焕心里顿时酥软了几分,即使知道晚上喝汤不利养生,却仍喝了这本是他的最爱的乌鸡汤。看着她在灯影里深邃而幽暗的墨绿色眼眸,想了想,问道:“天凝,你家族当中是不是出现过异族?”

任天凝砸吧砸吧鸡汤的味道,听得云焕的疑问,便回道:“是啊,我娘亲是白氏一族的嫡女,白氏跟西汜的谷梁一族有过联姻,谷梁一族里便有碧眼的。我娘亲正常的很,却不知怎么将这碧眼传给了我。”

云焕点点头,任天凝展颜一笑说:“你觉得这碧眼奇怪吗?”

“是有些。”

“那,会害怕吗?”

“怎么会。”云焕轻轻摇首,她的一双碧眼与众不同,既有一份独特的艳色,又幽美得像一汪清澈的深潭,让人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害怕。

“可能是因为从小我就是慰雪山庄的大小姐,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这种异族的眼瞳,大多数的人都是怕我或者让着我,即使有异议,也不敢在我面前表现,”任天凝说:“云焕,你不会害怕是因为什么呢?”

是的,你不会害怕,是因为什么呢?西汜谷梁一族,曾经在天下人眼中,是个异数。

话入了云焕耳中,却像是呓语一般,又像是一泓冰凉的水溢过心防。

快到了启程的日子,几个人在沁香居里住着,倒是其乐融融,好像一家人似的。云焕已经多日挂牌谢客,也无人追究。这日清早,白若水给小狗花花喂了食,抱着它出门去了。中午,也没和千心澜回来。自从品尝了云焕的厨艺后,白若水便死皮赖地地跟着自家侄女蹭吃蹭喝,也不管云焕愿意与否,一日三餐都赖在沁香居里,还经常去逗弄服侍云焕的那两个可爱的童子,那两个童子因为他是贵客,敢怒不敢言。

任天凝见那两人破天荒地没回来用午膳,很是高兴。撤了碗盘,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正打算去房里睡个午觉,一个小童却从门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边跑边嚷:“白公子受伤了!”

任天凝起身,小童喘着气说:“快去看看他吧,千公子把他背回来了。”

白若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嘴唇也颤抖个不停,衣衫半褪,胸口被划伤的地方,血液已经凝固了。千心澜小心翼翼地用布沾着水给他擦汗,任天凝进来时,千心澜已经给他施完针,毒逼入了心脉二寸处,暂时无性命之忧。

“舅舅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任天凝冲着千心澜着急地问道,一边仔细观察白若水的情况。

千心澜脸上冷凝一片:“要制解药,还缺一味金蝉子。“

任天凝接过千心澜手中的湿布,给白若水擦汗:“你累了,休息一会,那金蝉子很难寻吗,去找成大夫问问如何?”

千心澜坐到一旁,要不是他把昏迷的白若水背回来及时施针逼毒,白若水这条命就废了。这毒叫阡陌,抹在刀尖上,切入皮肉,一个时辰不到就可以遍布全身经脉,犹如阡陌交通,到那时,就算是他,也回天乏术。幸好!千心澜幸运的同时也暗暗犹疑,白若水胸前的伤口明显是利刃划出来的,白若水的武功不高,但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他们本来在护城河边走着,后来有个贩夫挑着担子来了,千心澜想去贩夫那里看一眼,便让白若水在一棵大树下等着。等他回来,白若水已经倒在地上了,小狗花花呜呜地在一旁叫着。

他将当时的大致情形讲给任天凝听,任天凝听了,问道:“你们没见着可疑的人麽?”

千心澜摇摇头,任天凝又说:“舅舅与人无冤无仇,会是什么人要害他,还下了这么重的毒。这毒不会是那令夕仇的吧?”

千心澜无奈道:“阡陌并不是五毒门的独门□□,只是比较少见而已,配起来也有些难度。”

此时,他却是想到了一个人。要真是他动了心思来害白若水,该怎么办?

白若水即使昏迷着,唇边也有一线孩子气的纹路,俊美的轮廓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看着让人发怵。任天凝给他擦了汗,见千心澜像在思索什么,便问:“什么时候可以配解药,我去找成尚英来帮忙?”

这时候云焕急匆匆地迈着大步跑进来了。问明情况,他说:“白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任天凝回道:“近日,舅舅一直住在你这儿,要是得罪人,也是前些时候的事了。”

千心澜心下犹豫不决,就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只起身给白若水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手指轻轻擦过心爱之人玉白的脸庞,说:“我的法子只能让阡陌在心脉处停留七天,七天之后,没有解药,阡陌就会重新扩散。那金蝉子我自会去找,七天大概也够了,你们就按原定的行程去蒙阴吧。”

任天凝急了:“不行,舅舅的伤拖不得,爹娘知道我一走了之定要怪我的……”又对云焕说:“我们迟两日再走。如何?”

云焕见她着急,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嗯,依你。”

桃花坞,水榭,仆人将千心澜送到这里便已退下,因为主子下令,旁干人等不得进入此地。

桃花已然开尽,只剩残萼,一簇一簇新绿冒上了枝头。

见到一身蓝色锦袍、悠然自得的逍遥楼主,千心澜一向淡然无波的眼睛里出现了微澜。

奇怪的是,泫夜并未抬眼看他,只专注着手里的一卷书,他本是个爱书的人,虽然只有短短几日相处,千心澜却意外地记得这些。

沉默片刻,眼前这男子的气息静静地萦绕在身畔,不用抬眼也知道他风姿俊秀、恍若天人,只是,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杀气,让泫夜心头一颤。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春意。

“故人前来,所为何事?”泫夜慢悠悠地开口,眼光未从书页上离开。

千心澜也不怪他怠慢自己,本来就是个过客,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废话少说,人是你派去的人吧,你有何目的尽可以冲着我来,为何伤了若水?”千心澜沉声说道。

泫夜缓缓地抬头,注视着他:“你为何咬定是我伤他的?”

千心澜一怔,随即冷笑道:“那解药里的金蝉子普通医馆里是找不到的。”

“这样,你就认定是我了吗?”泫夜的声音显出一丝苦涩:“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千心澜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冷漠地转过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水色,说:“哼,泫公子不愧是逍遥楼主,杀人不过头点地,承不承认都与你无关罢……”

泫夜若无其事地回道:“要是我做了伤你的事,还会乖乖坐在这里等你来质问麽?”

千心澜暗想,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可泫夜不承认,他又没有证据,似乎理亏了些。但他不愿空手而归,便想了一计。千心澜也不管泫夜直直盯来的目光,回头朝外走去。

泫夜在身后幽幽说道:“这是要走了麽,来人,送客……”

“不用,麻烦给我安排一间客房。我在此叨扰几日,再走不迟。”

等了两日,没等到千心澜,却等来了传信的人,说是配解药的金蝉子已经找到,不日即归,让他们先行启程去都城。任天凝去找云焕,说白若水未醒,千心澜又没回来,就这么走了,实在放不下心。云焕劝她,千公子给她传信,想必是已经有了主意,不如让成尚英代为照顾,此去都城,少说也要七八日,可耽误不得。任天凝做事倒也不会拖泥带水,便请来成尚英,细细嘱咐了一阵,又和云焕雇了辆马车,踏上蒙阴之行的道路。

任天凝儿时做过一个梦,那梦很简单:她站在自家阁楼窗前,看到东边的天空有一颗流星划过,流星的光芒璀璨、华美,却只是一闪而逝,最后隐入了地平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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