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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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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桃花坞,一座水榭,石凳子上坐着一个男子,他有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眼,眼梢微微挑起,流出万种风情。眼珠子是淡褐色的,如同琥珀,抿起的唇线倔强而坚毅。他正入神地看着手中的医书,水榭旁的一株桃花,正开着白艳艳的花,清风拂过,落下一阵白雪般的花瓣。他肩头上也落了几瓣,远远望去,如同画中人一般。

泫夜站在岸边,看到的就是这幅画。

轻轻的脚步声也未能惊动他。泫夜暗叹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下,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心澜,你这是在怪我吗?”

前些时候,泫夜在梓州城外的落霞镇遇到千心澜,一见便惊为天人,泫夜略懂医术,也见多识广,两人谈得来,泫夜便邀请千心澜来到这桃花坞。桃花坞是逍遥楼楼主的别居,藏书甚丰,里面有不少江湖上失传的医书,千心澜倒是找到了好去处,可苦了原想同他把酒言欢的泫夜。一连几日,千心澜都对主人不闻不问,只是每天坐在水榭里,欣赏桃花,沉迷在医书里。

直到那个叫白若水的男子出现。

也不知白若水怎么找来的,泫夜去了一趟梓州林府,回来便见到一个白衣美男正在水榭里和千心澜聊得不亦乐乎,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狗,时不时地逗千心澜,千心澜竟然很吃他那套,被逗得容光焕发,脸上现出和泫夜在一起时绝不会出现的温柔和满足。

泫夜急了,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被外人觊觎,说不出的别扭和愤怒。他珍之重之,别人却不拿他当回事。

这白若水破了外面的阵法,闯进桃花坞,看来是有些本事的。泫夜一开始没料到他是慰雪山庄的人,就拿话刺激他,说他破坏了自己和千心澜的好事,惹得性子纯真的白若水大怒。千心澜还没来得及解释,白若水就要求和泫夜比试,泫夜自然求之不得,跟他打赌,让他去解天下第一毒的令夕仇的独门□□一线牵。

千心澜见他为难自己的心上人,便也不客气地说他要一道走了。泫夜却说,他和白若水打了赌,不能不作数,否则传出去让江湖人笑话,又说自己有很多千金难求的良药,想和千心澜分享,请他不要离开。

千心澜嗤之以鼻,说,他不稀罕。

原来初遇的时候两人惺惺相惜,到后来却因为白若水差点闹翻。泫夜恨在心头,便又挑唆白若水。白若水便让千心澜留在桃花坞,自己去了林府。

千心澜微微抬眼,看到的是一张普通之极的脸,那僵硬的脸上竟然显出幽怨的表情。便说:“你还戴着面具做什么?”

泫夜一愣,回道:“忘了,光顾着找你了。”

千心澜玉白的手指慢悠悠地掀开一页,继续看着,并不答话。

泫夜默默地看着他,半晌,才提起勇气说:“我本来是想去搅了同林府小姐的婚事,顺便夺来七情剑谱,后来却想着,你对我这么不上心,我这一头热有什么意思。”

千心澜嘴角显出一丝讽意,慢悠悠地回道:“你自去做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泫夜眼眸一暗,有些自暴自弃道:“我见了你心里便欢喜,不见你心里便空落落的,你还不明白?”

千心澜放下手中的医书,有些好笑地抬起头,与泫夜对视片刻,忽道:“你把面具摘了。”

泫夜一顿,千心澜的语气倒有几分命令的意味,他逍遥楼主何时这么被人对待过,但他仍然鬼使神差地着了迷,入了局,似乎挣脱不开了。

泫夜取下□□,露出一张还带着点稚气的脸孔。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神采奕奕,目光锐利沉稳,气势很足,不容人小觑。

泫夜对自己的长相有一点不满意,就是他的五官偏向柔美,似女子。因此,他常戴着面具。

面对这张漂亮的脸,千心澜看了两眼,似乎不感兴趣,移开视线看着桃花,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泫夜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见千心澜似乎很是无所谓,便道:“可是我们之前处得一直很愉快。我以为你,多少会顾着我的……”

千心澜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否则江湖上也不会传言他喜怒无定。

所以,千心澜只是看着桃花洒落、水波荡漾。

泫夜有些着迷地看着千心澜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那里面的冷淡像要将他溺毙似的,隔了一会,他又说:“你喜欢的是白若水麽?你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对付他……他医术不见得比我好,人又不怎么聪明,你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比他对你要好得多……”

千心澜打断他说:“你要是对付若水,我便要对付你。你我相识一场,本来也是萍水相逢,你若非要惹出什么事故来,我也不会心软。”

千心澜转眼,看向水榭里那个强自镇定的人,隐藏的狠意,让泫夜愈发难受。

在忆江南吃了饭,一行人便准备离开。沁香居在梓州城的另一个方向,云焕打算和成尚英一道回去,任天凝被淋落薇拉着,脱不开身。

云焕同众人道别,说要回去。任天凝立即凑上去说道,我同你一起吧。林落薇拉住她,低声道,凝姐姐还是在林府住下,等解决了她的婚事再走不迟,反正沁香居离林府也不远。

那成尚英自然依依不舍,对任天凝说,你来的时候记得捎上白师傅。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任天凝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云焕在一起吗?

成尚英支吾两句,说,别管那么多,反正白师傅一定要来,我记得他可是你小舅舅……

送走云焕和成尚英,任天凝作秋水望穿状,由着林落薇取笑了两句。几个人便打道回府。

在厢房里住下,任天凝洗漱一番,便让伺候的小丫鬟去把林落薇叫来。林落薇沐浴之后便过来了,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胸上绑着一根飘逸的带子。整个人看上去清新俏丽。走到院子门口,只见轩窗半掩,任天凝站在窗口,手上立着一只灰鸽。

人未到语先到,林落薇笑道:“凝姐姐找我何事啊?”

任天凝将她迎进来,打量了两眼,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真的不愿意与逍遥楼主结亲?”

林落薇牵住任天凝的袖子,也一本正经地回道:“嗯。姐姐有办法?”

“我可不是开玩笑哪?”

“我知道。”林落薇举起粉嫩嫩的拳头,说:“我没有一句玩笑话,自己的亲事自然要自己做主,今日种种,以后绝不后悔。”

任天凝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睁大眼睛,问道:“你心上人是哪个,为何不与你爹商量,将那逍遥楼的婚事退了,娶你呢?”

林落薇脸一红,眼中的神采黯淡了几分,嗫嚅道:“人家还不知道呢,说也没地方说去啊……”

任天凝奇道:“为何不说,那人与你不甚般配?还是有隐疾不能娶妻?”

林落薇忙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人什么都好,只是,他还不明了我对他的感情……”

这下,任天凝明白了。原来是单相思。

“他对你有意否?”任天凝问。

“不,不知道,兴许没有吧。”林落薇有些沮丧,又喃喃道:“我看他对你倒是不一样。”

任天凝没听清,兀自说道:“你趁早去表明心意,多相处相处自然就有感情了。这样拖着对你不好。”

说着,任天凝取了案几上的一支笔,让林落薇磨墨,挥毫将这边的事事无巨细地写在纸上,写好后,晾了一会儿,将自己的主意告诉林落薇。

林落薇听后,瞪大眼睛说,这样也行?万一爹不肯呢?

任天凝仔细想了想,便回答说,看情况吧,最好能成,不行也能拖上一段时间。你最好还是去跟你的意中人表明心迹,不然以后还是要被你爹强婚。

待墨干,任天凝便将纸卷成条状,塞进一个小小的木筒里,再将木筒绑在灰鸽的脚上,拍了怕鸽子,让它飞上天空。

回头对林落薇说,明天我便去见你爹爹。

林落薇见退婚有望,便开心起来,与任天凝聊了几句。

一旁的厢房里,白若水正抱着花花,睡得很香。他为解毒忙活了半天,实在有些疲倦,便没有直接回桃花坞去找自己的相好。反正也要让千心澜见识见识自己的本事,虽说那些解药都是现成的,千心澜怕他解不了,偷偷塞给他的。

临窗的床上,白若水极不文雅地摊开四肢躺着,窗子未关,月华洒进来,长长的睫毛在他白净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唇边还有一丝孩子气的纹路。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这黑影停在窗边伫立良久,看着睡梦中的白若水,本来要射出的薄薄刀片,最终也停在指尖。浴着月光的刀片,极为锋利。

白若水一夜好梦,睡到大天亮。用了早点,便让丫鬟带他去找侄女。去了东厢房才知,任天凝一大早就被林落薇拉走了。

偏厅里,林望岳正襟危坐,眼微微眯起。下人一大早来告诉他,任大小姐要与他说事,便约了在这处偏厅相见。林落薇跟在任天凝后面,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进了偏厅,见爹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有些忐忑。

片刻的沉默后,任天凝对上首的老爷行了礼,带着喜色道:“林老爷,我替慰雪山庄求亲来了。”

见林望岳忽地睁眼,朝她看来,便不紧不慢地说:“我与落薇自幼相识,两家也算是世交,落薇的脾性我多少了解一点,以前我二哥随我到梓州来过几趟,对落薇十分喜欢,今日我来林府做客,我二哥便央我替他求亲,有慰雪山庄镇庄之宝裁云剑为聘,本人做媒,不知林老爷意下如何?”

林望岳有些惊讶,他听到有裁云剑为聘,便生出些莫名的敌意。正想开口,一道白影闪了进来。

白影正是白若水,他抱着小狗花花,对任天凝说,你什么时候要替人做媒了?还有,我侄子什么时候要娶这林家女?

不等任天凝回答,林望岳便不悦道,你们这是来胡闹不成?

任天凝幽幽地看了白若水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许乱说,白若水接收到了,于是抱着花花,委屈地站到了一旁。

任天凝接着对林望岳陈述自己的二哥如何对林落薇倾心,如何地非卿不娶,如何地托她来府上求亲,如何地在山庄里准备聘礼和嫁娶用的东西,只待这边事成,便亲自过来纳彩问吉。

身后的林落蔚闹了个脸红。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跟慰雪山庄二公子对上了眼。

裁云破日,乃天下名兵神器之首。这裁云剑是白筱柔的佩剑,嫁给玉箫公子任少威后,就取代其他宝贝成为了慰雪山庄的镇庄之宝。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对这柄传说中有符咒附体的宝剑趋之若鹜,却苦于慰雪山庄财大势大,无法得之。

任天凝说得煞有其事,林望岳似乎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二哥难道不知我林府早已经与逍遥楼定下婚约?即便是要娶,也要我林府答应才行。”

任天凝一笑置之:“我二哥自然知道,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哪。”

林望岳是个老狐狸,子牙跟裁云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便有心试探道:“你们山庄果真会以剑为聘?我可是听说任少庄主对裁云剑上心得紧,旁人连见都不能见上一面,为这事,不少江湖人还有所非议,如今竟肯送与我林府,倒是让人怀疑得很……”

任天凝的话自然都是胡诌的,只为了破坏婚约,要是真成了事,她二哥任天权还不得打死她。这倒不是林落薇没有魅力,林家幺女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美人,但她与任二公子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实在谈不上情深。

任天凝却把他二人说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只差比翼双飞。

但是林望岳觉得还是逍遥楼靠谱些,毕竟与老友有约,但不好说明,只得婉拒,任天凝见林望岳固守承诺,不愿与慰雪山庄结亲,连裁云都没能诱惑得了这个林家家主,便想另外的法子。

任天凝说,林老爷看不上我们山庄就算了,但之前我小舅舅救了你儿子,作为回报,你总该做些什么……

一旁委屈着的白若水方才一直观察着林望岳,见林望岳婉拒与慰雪山庄结亲,有些气不过。

白若水跳出来说,小侄女,我救人是心甘情愿的,不用旁人报答什么。

说着,瞅了一眼林望岳。果然见林望岳起身说道:“白大夫与我林府有恩,要什么,你尽管说。”

任天凝一喜,便道:“这个,要看你女儿了。”说着,将身后的林落薇拉了过来。

林落薇握了握手心,手心里渗出了汗,有些滑。她努力镇定了一下,对林望岳说道:“爹爹。”

林望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白若水笑眯眯的,任天凝不紧不慢地说:“我和落薇向来要好,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不便与逍遥楼结亲,只希望林老爷好好想一想,是你的婚约重要还是女儿的毕生幸福重要……”

话一出,林望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任天凝方才的欺瞒,而是自家小女自作主张将所谓的幸福托付在别的人身上。

“哼,逍遥楼主文武双全,配你绰绰有余。不要动别的歪脑筋。”林望岳一锤定音。

林落薇急道:“爹爹,你不能这样……”

这时候,有个丫鬟跑进来说,夫人来了。

林望岳现在有两房夫人,一个正室,一个妾室。来的是林落薇的生母,林望岳的妾,苏婉。这个苏婉很受林望岳宠爱,一辈子都没吃过苦,养尊处优惯了。一见女儿受了委屈,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质问。

林望岳只得跟他夫人解释其中缘由。说到与余轻鸿立下的誓约,林望岳语气非常尊重。

苏婉一听,便知道女儿定是有了其他想法,才不愿听从爹娘的安排。

于是,苏婉便转去安慰女儿,让她宽心。

正安慰着,林落薇眼泪啪嗒啪嗒娣落了下来,清美的脸上满是泪痕。

苏婉急了,便嚷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啊,薇儿不要怪你爹啊,他与逍遥楼的前任楼主是兄弟,这婚约不是说解了便能解了的……

任天凝在一旁凉凉地插了一句,夫人,方才的话还没有完呢,我小舅舅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二老能容许落薇跟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

苏婉风韵犹存,化着淡妆,越发显年轻。她听了任天凝的话,便放开搂住林落薇的手,不假思索地回道:“我林家好歹也是梓州大户,我夫君原来也是朝中重臣,这门第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攀得上的。”

任天凝见她摆出门第之见,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林落薇,林落薇按事先的安排在爹娘面前落了泪,此时这眼泪却掺杂了几分真心实意。苏婉当然是以为林落薇看上了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才会以为难为良配,爹娘会不答应,这才伤心。

等了一会儿,林落薇止住泪水,嗫嚅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娘你别管了。”

苏婉掏出香帕给女儿擦去泪痕,看着女儿痛心道:“你有喜欢的人家,为何不跟我跟你爹提起,要是说得成,自然……”

“别在这里瞎搅和,”林望岳忽然打断道:“她一个女儿家就算有中意的,也得过父母这一关。你就别管了。”

女儿不要她管,丈夫也叫她别管,苏婉有些生气,便与林望岳理论起来。

任天凝撇撇嘴,走到白若水的一侧,开始逗弄他怀里的花花。

事情告一段落,最后这林家人讨论的结果是,林落薇的婚事暂且按下,反正逍遥楼主还没来提亲。至于其他的,就待以后再说了。

苏婉牵着女儿的手走在前头,任天凝随自家舅子回屋收拾东西去了。白若水将花花交还给任天凝,说他要先行一步,至于去找谁,这个侄女自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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