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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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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银杏、湖心夕照、翠菊花海都是是归琳峡谷中颇负盛名的景点,可惜此时的湖心夕照已变作人间修罗场。以往清澈的湖水里漂浮着数具尸体。岛上的劫后余生者与岛外的追杀者日夜对峙,随时都有一场血战开启。

所幸的是,湖心岛虽小,一应设备俱全。沿岛屿四周布置来了天罗地网,无论谁胆敢靠近,只需启动机关,霎时间就会万箭齐发。

敌人虽多,但在见识了第一轮进攻的惨烈后不敢再轻易犯险。他们将唯一通往陆上的九曲桥封锁。在其主子的授意下一干人索性在湖心岛周边安营扎寨,一面等候大炮支援的同时,一面往湖水中投入剧毒,满湖的鱼虾尽数死亡,鱼和水皆不能使用,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困死岛上众人。

对峙之势形成,他们攻不进来,岛上的人也逃不出去。

暂避于湖心岛的第二夜,一身是伤的卫卓云突然发起烧来,对于自己这般情形,他心知肚明,想来是体内的某种毒性在蠢蠢欲动。他下意识地探手入怀,想要拿出解药服用,可是触手落空,他的眸子顿时焦灼地眯起来。

那个装着他救命药丸的绿玉瓶子不见了!

没了解药,他就必须忍受毒发的煎熬,体温越来越高的同时,他的神智渐渐昏沉。最终,他再也强撑不住,歪倒在墙边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卓云勉强睁开眼正对上那女人满目的关切和怜惜。

他挣了一下,很想做出些强硬的样子,让她安心。但他真的没有力气和精神了,勉强支撑了一阵后不觉又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晨光正由门缝和窗沿边照进来。

他伸手一摸,身畔空空,他下意识地以为那女人已经走了,心里一窒,不由脱口呼喊:“艺萱——艺萱——”

一双微凉的小手立刻握住他的手,应道:“我在——”

卫卓云心里一喜,立刻又觉得颜面尽失,作势要把手抽回来,挣了一下却未能挣开,就别过身子不看艺萱的脸。

艺萱靠过来慢慢把头抵在他的后背上,双手扯紧他的衣袖,不言不语也一动不动。

“若果那些人杀过来,你和我都会性命不保。”他理智地把最糟糕的后果告诉她。

“我知道!”女人轻声说。

“让你走,还有一线生机,和我在一起,你只怕会看不见明早的太阳。”如果自己的人不能及时赶到,卫卓云知道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我知道!”女人依旧轻声地说。

“我给你的银票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纪老九也会照时时应你,你不懂吗?”这已经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安排。

“我知道!”女人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回答他。

卫卓云突然开始低吼:“都知道了为何还不走?你可知,我只怕自身难保,已无法护你周全?”面对她依然平心静气地回答,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下他身处险境,死生只在瞬息之间,倘若她再跟着他,只怕她连一线生机也全无。“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艺萱打断他的话,开始曼声吟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卫卓云...你真的爱我吗?

卫卓云神色复杂地望向她,良久,他深深点头。

女人轻快地笑出声来: “你既然爱我,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

卫卓云眼中一热,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这个傻女人。当一切的富贵荣华都将离他而去时,她却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她明明那样柔弱,却带给他无比强大的力量。卫卓云知道,那是真爱的力量。

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风险和危难,他无法想象,但是看着怀中不离不弃的女子,他却有了面对的信心和勇气。

女人轻柔的声音萦绕在他耳畔——

“卓云,如果你已经给不了我富贵,就要许给我终生,你说过......所以你不能负我、弃我、伤我、怨我!现在我告诉你,我要你许下的那些风雨共担、四季同看!”

卫卓云觉得这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他合着眼,深情地拥抱着这个女子,悄声吐露自己心底埋藏的真情:“艺萱,一直以来,你在我的眼里、心里、梦里、牵挂里,就算死去,你还在我的轮回里。你还能去哪里?对不起,艺萱——谢谢你——没有离开——”

围困在湖心岛已经两天两夜。

岛上除了卫卓云、林艺萱、阿鲁和洛洛之外还有李军和十余名死士。

随着干粮和饮水日渐耗尽,众人也陷入焦虑之中。

最糟糕的是,卫卓云的“火龙胆毒”在刀伤的催发下提前发作了。解□□丸的丢失让他的情形陷入前所未有的糟糕境况。

从第二日夜开始,卫卓云就高热不退。

阿鲁和林艺萱一直静守在床前。洛洛时不时就会更换一次盆里的清水,方便艺萱用手帕蘸了冷水为卫卓云擦拭额头、手臂等处降温,然而此举收效甚微。

这两日,阿鲁的心情格外的沉重。眼看着榻上的主子病势日危,他是如此焦虑而悲伤。自小侍奉在卫卓云身边的他,对自己的主子有着发自内心的忠诚和顺从。

他亲自搜遍湖心岛的每个角落,抓捕毒蛇、蜈蚣给主子服食,因为这些冷血活物可以暂缓他宿毒的痛苦。但是同样是收效甚微。

卫卓云倒下的第三日,阿鲁就不许林艺萱再靠近。只因卫卓云此前已亲□□代过。

不能动林艺萱,阿鲁就将念头转到了洛洛身上 。

那天傍晚,林艺萱看见阿鲁来找洛洛时并未在意,她正忙着在屋里煮粥。她执扇扇火,红泥小炉上的火苗就一下一下,忽高忽低的舔着熬粥的陶罐。

听见屋外的喧闹,她出来看见得却是这样一幕——阿鲁抓住洛洛的胳膊大力往外拖拽,嘴里一直重复着“现下就是你为主子尽忠的时候!快随我去!”

洛洛则嚎啕大哭着拼命往地上賴,拉拉扯扯间她的头发也乱了:“不要——我怕——救命啊——”

阿鲁并不罢手,洛洛越发哭的惨烈。

林艺萱急忙出声喝止:“阿鲁,你这是做什么?”

阿鲁转眸看她一眼,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矮身单膝跪倒在艺萱面前:“若再没有人释毒,主子危在旦夕。小人宁可以死谢罪也不得不得罪姑娘了。”

艺萱一时无语,看看跪在面前的阿鲁,再看看披头散发一脸惧意的洛洛,她深深叹了口气。阿鲁虽然鲁莽实则是救主心切,她不能责怪一个为主子尽忠的人,可洛洛年幼无辜也不能置她于困境之中,想来想去竟不知该做何安排。

阿鲁俯身叩拜,以额碰地:“请让属下把人带过去,主子只怕扛不了多久了。”

洛洛惊怕地去拉艺萱:“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艺萱再度叹气,所谓释毒,她再明白不过了。这岛上除了她就只有洛洛一个女子。若要将无辜的洛洛推落火坑,她实在无法做到。为今之计似乎只有她才能解开这困局。

艺萱绞着手,往卫卓云的居所走去。

洛洛慌忙挡住她:“姑娘,你去哪里?”

艺萱轻抚她的发髻,低声道:“你先回屋洗洗脸,把头发梳好吧。”

洛洛不肯放手:“林姑娘......”

艺萱低声道:“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受苦,你知道的...”

洛洛说不出话,只是哭。

艺萱轻轻挣开她的手:“洛洛...替我照看着屋里煮的白粥,别煮糊了。”

看着她走向卫卓云的居室,洛洛还想再追,却被阿鲁伸手拦住。

早在火龙胆毒发之前,卫卓云就亲□□代过阿鲁,届时无论如何绝不准放林艺萱近身。

他知道自己毒发之时是何等狰狞摸样,他怕自己在癫狂中误伤了心爱之人。伤了她,他将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推门进去之前,林依萱在心里不停鼓励自己。他毒发时的样子印象中有过一次,那夜在书房里,他跌在地上,带倒了床前的屏风,那时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痛苦。之后他亲口向她坦诚一切,她知道那毒折磨了他数年。

让她始料不及的是此时所见的卫卓云早已被体内剧毒折磨得不成人形。

乍见到双目赤红,面目狰狞,犹如鬼魅的卫卓云时,林艺萱觉得心里很恐慌。她虽是为救他而来的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

卫卓云看向她的目光如同野兽看见了食物,那样饥渴而贪婪,赤红得仿佛要流出血来。

“云......你...你还好吗?”

她的话音未落,已被扑过来的卫卓云一把抓住,此时的他心智已失、神智已乱,他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嗜血的兽。他的眼睛虽看着她的脸,却全然不认得她了。他嘶吼着扯断她的裙带,撕开她的衣襟....仿佛要残忍地将她整个撕碎,将她生吞活剥。

艺萱是在经历了战乱遇见卫卓云后方渐知风月,而在她的印象中的男女□□似乎是场极其可怕的酷刑。如今见卫卓云饿虎般扑向自己心里说不怕是假的。记忆里他昔年对待绿儿的情形骤然浮现,彼时绿儿的□□和哭喊、他狰狞残暴的摸样......那一切实在叫人恐惧......当卫卓云将身无寸缕的她死死压在身下时,她忽然没了面对他的勇气,她本能地开始推拒,心慌意乱地大声喊:“卫卓云...放开我...卫卓云...我害怕!”

她心里期盼他能清醒,不要伤害她。可是卫卓云欺身上来时她才彻底明白一切已无法挽回。

卫卓云的体温那样灼人,双手那样粗鲁,柔软的嘴唇也变成了折磨人的武器......

艺萱记得年少时自己初次和娘亲学习刺绣,那细细的绣花针刺破了手指,她痛得哭了好久,而此刻她感觉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正如数百支绣花针同时扎在身上.....她不明白同样是血肉之躯,他为何能给自己造成这样剧烈的疼痛。

冷汗密密布满额头,身子火烧火燎疼痛,嘴唇也咬破了,一缕咸而腥的热流淌进艺萱的嘴里。在这场毫无温情可言的酷刑折磨中,艺萱终是忍无可忍的哀叫出声......

已哭肿了双眼的洛洛坐在树下默默为艺萱祈祷。尽管隔得远,但房里那些声响她还是隐隐听见了。主子的声音那样诡异,分辩不出是喜是怒。房里的情形她无从想象,可是林姑娘的声音听上去那样痛苦。想到她可能遭受的种种,洛洛又是伤心又是惭愧。

她想一阵望一阵又哭一阵,眼睛快肿成桃子了。突然听见房门一声响。回头看时,只见林艺萱长发披散、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地扶着门出来。

她身上裹着卫卓云的袍子,赤着双足,步履艰难,仿佛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似的,疼痛而虚浮。

洛洛惊呼一声,起身奔过去。在她扶住她之前,艺萱已经晕厥。

没有解药,她替他过毒注定要苦受煎熬。

从回到房里疼痛就没有稍离艺萱片刻,而她只能忍耐。那可怕的毒一寸寸吞噬着她的生命,剧烈的疼痛中,她想起那只可以让人晕厥的锦囊,她叫洛洛拿过来给自己,初初闻着倒也有些效果,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但药效一失,疼痛立刻将她生生疼醒。天将亮时,她的忍耐已到极限,脸上因极度的痛苦抽搐变形,身体也痛苦地发抖、痉挛起来。

洛洛新替她换上的寝衣全然汗湿。

艺萱紧紧抓住洛洛的手,不断给自己也是给洛洛鼓劲:“再忍一忍就好了...再忍一忍......忍一忍!”

洛洛拿着那只锦囊凑在艺萱口鼻处,一遍遍说:“姑娘,再试一试,再试一试你会好受一些的!”

但是,锦囊里的麻药已经无法缓解艺萱身体的疼痛。

那疼痛愈来愈烈,到最后简直要撕裂她一般。比之当日凤仪贵妃的□□那种慢慢的折磨,此时的感受则是五脏六腑如同在烈火上烹煮。她痛苦的摸样让人不忍卒睹,洛洛心里害怕,眼泪簌簌的淌下来:“姑娘,姑娘...”

迷迷糊糊中艺萱似乎听见外边传来刀兵相接的打斗声,喧哗的人声越来越近、越来越乱。她心模模糊糊地觉得一定是有人来救她们了,耳边也传来洛洛惊喜地叫嚷:“姑娘你听,有人来了...救我们的人来了......”可是所有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耳前,艺萱在此生从未吃过的苦头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看着再度晕厥的林艺萱,洛洛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身后有人挤过来从她怀里抢过艺萱:“林姑娘!你怎样了?”

洛洛转头,望着一脸担忧的卫景云,她有些惊奇有些意外:“崇山王?你...你能救救她吗?”

卫景云焦灼地摇着怀里毫无生气的女人:“你醒醒...现下哪里不舒服?”

缓缓醒转的林艺萱看见卫景云问出的第一句话是:“你...你是…来救他吗?”

卫景云失态地抱紧她,哽咽道:“是,我来救你!”

艺萱脸上显出几许欣喜,可这一放松,那剔骨般的剧痛立刻令她抽搐、抖动着发出忍无可忍的哀嚎。

眼见艺萱疼的实在熬不住了,卫景云出手如风点了她的昏睡穴,林艺萱终于安静下来。

“人我带走了。”卫景云扯过一条薄毯裹起奄奄一息的林艺萱大步而去。

洛洛呆了一呆,才猛然惊醒:“崇山王爷你要带姑娘去哪里?奴婢要怎么回禀我家主子啊?”

她追出去时,卫景云早已去远。

所幸纪元杰、卫景云等带人赶来,湖心岛之围总算有惊无险。

在与救援者殊死一战中,厉王负伤带着一众残余势力逃回封地。

纪元杰不仅助卫卓云扫平祸乱,亦带来了救命的药丸。

解药服下,一个时辰后卫卓云悠悠醒转。神台一片清明的他看着自己赤身露体的样子,自然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用女体为解药在他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湖心岛哪里来的女人?除了洛洛就是林艺萱。昨夜受虐之人会是谁?

一念至此,他心惊地强撑起身子,大喊:“来人——”

洛洛小心翼翼地踏进来。

看着侍立的洛洛,卫卓云心里的恐惧陡然增了几分。若是洛洛完好无损,那么昨夜受虐的女子就该是林艺萱。自己毒发时有多恶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他折磨过的女子有多悲惨,他更是心知肚明。那样的凌掠和摧残绝不是他想给她的周公之礼,绝不是他想给她的鱼水之欢 !

他怎能这样委屈了她!

他恼恨地丢下一句:“该死——”翻身欲下床,一眼看见床单上斑驳的血痕,他的脸色顿时煞白,这些血...这些血....天啊,他一定重创了那个女人!

心慌意乱的他赤着的双脚刚沾着地面只觉得一阵昏眩,不由自主摔在床前。

因他赤着身子,洛洛不敢上前来扶。

这一跤又摔得实在,卫卓云觉得五脏六腑似要移位一般,他难受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强撑着坐在地上喘气。

纪元杰闻声而入,俯身想拉他起来,反被卫卓云一把封住衣领:“她在哪里?在哪里?”他咆哮的声音有掩不住的颤抖。

纪元杰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可是夺回湖心岛后他搜遍前前后后也未见到佳人的踪影,他心里既疑惑不解又有点惭愧,他在卫卓云面前夸下那样的口却居然未能将人护好,他有些许汗颜,而一介柔弱女子居然轻轻松松将他放倒,实在可算是他毕生的耻辱。

阿鲁跟在纪元杰身后走进来,笔直地跪在卫卓云面前。从湖心岛解困后他就赤膊负荆跪在主子房前,随时等候他的惩处:“主子.....一切与九爷无关,是小人自作主张请林姑娘来为主子释毒......”

卫卓云丢下纪元杰转而扯住他,厉声道:“人在那里?说实话!”

阿鲁一揖到地:“阿鲁不知。”

卫卓云身子一摇,嘶声道:“她....她莫非......”联想到她身上的伤,以及自己狂性大发时的情形,他惊恐不已,只当林艺萱已死,众人皆在瞒他。“她人在哪里?在哪里?快说!”

洛洛颤颤巍巍地跪在众人后边,小声地说出一句救命的话:“是崇山王,他把林姑娘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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