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1)
这一日,我肩膀上原本好的差不多的箭伤,又忽然在内里痛起来。
睡不着了,就起床下来,找止痛的伤药。
茅舍有三间内室,外厅有灶台,一应生活杂物也都放在这儿。
我四下找不着,看着天色还早,仆役也都没起来。
冬日大家都不大能起的早,只好一个劲四下摸索。
往日要东西反正有人能帮忙递,故而这些东西的放置着实不大熟。
灶台上面放了许多东西,比如昨夜没吃完的醋溜白菜,十几个馒头。
还有我往日吃药的药吊子。
却在此时,只见旁边还有个蓝色的小麻布包袱,油油的,就放在旁边。
我想着兴许有药在里面,就伸手去打开。
不打开不知道,一看却吓了一跳,一条死了的毒蛇正正趴在里面。
我手一抖,只觉心是怦怦直跳。
只听身后林清远的声音,“早知道就告诉你一声了,吓着了吧。”
我回头看他,“这是什么?”
他走过来,将包袱拾起来,拍了拍,“好东西,救命的都在这里。”
“救命?”
他拍了拍我不自觉的扶着肩膀,道,“你中了这十几年的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个管不管用还是不可知啊。”
我冷笑,“你们说本王中毒了,还不告诉我,现在又拿这么毒的药东西给我喝,这算什么啊?”
“王爷不记得了吗,你府上还有个西北来的妙手大夫,此时怕是还怎么琢磨着给你解毒呢。”
“你怎么知道?你是刘山巾的人?不对,你究竟是谁的人!”
“不论是谁的人,只想给王爷解了这毒,断然是不会错的。”
我盯着他,“你与皇上合伙给我设计了一出假死的戏,又这么清楚我府里的事,我竟摸不清你究竟什么人了。“
他朝我一笑,“人与人之间,原本就是互相利用,谁和谁一伙,又有什么要紧,只要自己的事成了,其他的根本不算什么。“
我往自己屋子里进,边道,“你们这些人,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你们可自己玩吧,我是不参合你们的了。”
他站在门口看我打包东西,“秀卿这是要去哪?生气了?你府上的大夫都告诉你中毒了,你都不信,所以不告诉你,别使性子啊。”
我将包袱往身上一扛,道,“本王出去走走,呆在这地方腻烦。”
他笑,“我若不让你走呢?”
“腿长在我身上,你还拦着不成。”
我推门欲出去。可他功夫好,一手挽过我臂膀,“我不叫你走,你就不准走,不乖乖呆着,小心我有法制住你。”
他言语不敬,我心中甚恼,“放肆!”
他一副惫赖模样,“这大清早大家都没起来,那么大声音扰醒了别人可怎么好。”
只在说话间,他手上一用力,只觉得我身上一轻,一把竟叫他推翻在炕上,我一骨碌滚起来,没站稳又被他摔翻,他继续道,“隔壁这三个人可是跟清远许多年的兄弟,王爷大可叫出来,看看可有人帮你。“
“你你你什么意思!“
“忍王爷许多天了,看来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了,索性生米做成熟饭,你也就不想着往外跑了。“只见他涎笑龌龊,将门一合,一手便开始解身上的腰带。
了不得,我小梁王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此葬在这斯手上?!
“我告诉你,但凡本王出去,第一个便叫你死。“
他也不说话,只笑。
我看着此时急了,不如拼了命。
我虽不是女子,也多少秦台楚宫去过,却从没叫个男人或女人占了便宜。
看着这小子又会功夫,指定占不到任何上风。
我发了狠劲,铁了心往外冲。
他倒是不着急,一个擒拿手就将我又扯了回来。
我屋子里没剪子,智从急中来。从床头摸出一把匕首来。
对着他指着。
他一惊,又笑起来。
“前几日送王爷的东西,王爷竟还搁的这么妥帖,还敢说不是对清远有意?”
“我要走,但凡敢跟着本王,我立刻自刎。”
他实在是忍俊不禁,无奈直摇头,笑容敛了敛。
只见手上一弹,也不知飞来什么东西,我手上的刀子立刻蹦在地上。
他轻挪了一下步子,匕首就被踢飞不见何处了。
我道,“你的功夫竟这般出神入化了。”
他拍了拍手,“你若喜欢,以后我都施展给你看,抑或教你如何。”
我反过神来,“谁要你教。”说话间看着屋子真是四面铁墙了一般。
想当年,只有我强要了别人的时候,何曾落魄到今日。
可本王何时强要过别人,也都是想想罢了。
冤孽啊。
“别爬了,你翻不过去。”
我此时正试图从窗户爬出去,却见他不知何时他已坐在床上。
穿的只剩一身白绸的单衣了。
我看的一怔,若是往常,端的是一位佳公子。
可是此时,还是逃命要紧。
他又道,“外面可还冷着呢,炕上暖和,快过来。我去拽你,你又说胳膊疼了。”
一听这话我头就炸了,如今本王成什么了。
我将包袱一摔,打定了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死命就往外蹿。
这一回倒好,我只觉轻飘飘的,倒好像在天上飘过一般,摔在炕上重了些。
后脑嗡嗡的响。
他不疾不徐,解开小王我的腰带。
了不得,了不得。我是自行了断以全名节?还是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虽然小王也没什么名节,可我着实摔得重了点,一通乱打竟一拳没打到他。
眼见着他正正将小王爷我的衣衫扒开,说时迟,那时快,这门就开了。
当真是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