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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不可原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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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清月猛然间醒来大睁着眼睛,四下里一瞧,莫飞还在睡。

她缓缓坐起身摸摸头,似乎感到脑后有些隐隐的痛,她眼珠一转,急急爬下床拽起莫飞来回摇:“阿飞,你醒醒啊,快醒醒!”

“啊呀,又有什么事啊,大小姐!……”莫飞睡眼迷离的,“要是不敢一个人去茅房呢,现在天已经亮了!要是又发现什么虫子了,那就把它一脚踩死!别害怕!不管那虫子有多大,它也没有你大!”说完迷迷糊糊的一头蒙进被子里,顿时身上挨了一下狠掐,“哎呦!”莫飞噌一下翻身坐起,气道:“到底有什么事!一大清早的扰人睡眠!”

清月毫不客气又在他脸上掐了两下,于是莫飞终于清醒。清月转过身撸起长发指着头后痛处,担心的,“呐,你快帮我看看,我好像,我好像被人打了!”

莫飞万般不乐意的瞅了一眼,边穿鞋边道:“没事没事,不是被人打,你是被虫子咬到了而已。”

清月转身惊呼:“怎么会!我床上很干净的!”蔑视的一瞥莫飞的床,“可不像你这个。”

莫飞走开两步,不耐烦的:“这里是边军大营,是野外,不是府里,当然少不了各种虫蚁之类。你的床就是再一尘不染,也免不了有虫子从帐外爬进去呀。”

清月咬着唇:“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莫飞“切”一声,“早就说过不让你跟来的。你偏要来!害得我还得脱离集体专门保护你!”

清月瞪着他,心说:我就跟来,就跟来!你们都去军营,谁跟我玩啊!然后她闷闷的垂下眼睫,哀着眉头,双手绞着衣摆,那副可怜的样子真让人气不起来。过了一会儿,抬头问道:“阿飞,你昨晚去哪了?我记得我跟着你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然后被人打晕……咦……”清月低头看看,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白衣菱纱,奇怪,夜行衣呢?难道我是做梦?

莫飞截住话头道:“昨晚我哪也没去啊。什么胡同,你鬼故事听多了做恶梦了吧。你拽着我聊天赏月聊到了深夜,也不知道你在鬼扯些什么。我呢,喝醉了就去睡了。”说着凑到清月面前张嘴哈气,“不信的话你闻闻。”

“唔,臭死了!”清月捂住莫飞的嘴,“不跟你玩了!我该去找火莲哥哥了!”撩起帐门瞧瞧天色,是该去给火莲哥哥易容上妆的时候了,清月略微整理一下仪容,才要出门忽然又想起什么,走过来轻轻探探莫飞的额头:“莫飞,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莫飞本来还沉浸在捉弄清月得逞的快乐中,听了这话略微愣了一下,不知从哪窜出来一股怨气,拨开清月的手,撇开脸冷冷的道:“我没生病!……就算病了那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清月噎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心说这人怎么这样,我关心他反遭他冷遇。气的踢了莫飞一脚,“哼,我走了!”她胡乱套了一件兵士服大步离开营帐,没走几步又回头掀起帐帘朝着莫飞做了一个鬼脸,“病死活该!”

余火莲坐在桌案后面,视线浮在半空中,手里摩挲着茶杯,仿佛正要起身添茶。

清月打发门外侍卫退下,掀了帘进来,笑嘻嘻的:“火莲哥哥起得真早呀!”余火莲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你来晚了。”

清月听出明显的责怪之意,心里不由得震了一震,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用的借口,只得道:“呃……今早上是睡过了些……”心里一连串腹诽,火莲哥哥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吓人!咱们是自己人嘛,何必这么严格呢。

余火莲不再说话,随意取来一本兵书似看非看的静静阅读。清月抬眼瞧见他的脸像是罩着一层寒霜,当下也不敢再赘言,只行至他身侧,将随身带来的紫色小木盒放在桌案上轻轻打开。

打开木盒的同时,阵阵香气一涌而出,那是重叠又有层次的花香,从浓到淡雅,排了个惹人喜欢的次序慢慢的散开来。清月以为余火莲会喜欢,不料他忽然将书往桌上一摔,侧身掩口打了个喷嚏,清月忙递过来手帕,余火莲没接,语气冷硬的道,“太香了,下次配得淡一些。”清月反应了片刻,然后极缓的收回握着帕子的手,点了点头。余火莲没听到回音,抬头看着她:“我说这太香了,下次配得淡一些。你听见了没有?”

清月心里一酸,半晌才道:“……听见了。”余火莲这才把目光垂下来落在兵书上继续阅读。

清月从木盒中取了个深色的小瓦罐,拿起一块肥皂样的东西像磨墨一般的揉了些许进去,又兑了些温水,用一个小木棒混合搅拌。另一种香气从混合物中飘散出来,较之花香要轻一些浅一些,是类似于树木的香氛。

清月将混合物涂在余火莲脸上,慢慢的铺开均匀,略干时渐渐揉出了鼻梁和眉骨的线条。她手上的动作极轻,仿佛生怕错手或是失误而惹急了余火莲。终于化好了妆,再为他梳起类似陈熙的发束。

在这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里,余火莲的视线始终落在书页上,却一页也没翻过,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清月收拾好紫色木盒,帐外通报一声,进来几个将领与余火莲商议军情。

清月得体的退至一侧,不想此举仍让余火莲觉得碍眼。余火莲略一抬手止住议论,回头看着一身兵士服饰的清月,黑沉的眸子里透出冷若寒冰:“你怎么还不下去,立在这里做什么?”

清月愣了一瞬,浅浅的皱起蛾眉,抬目扫过余火莲神情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的面容,咬着唇携着木盒向帐门走去。余火莲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身影,严肃的道:“你忘了什么没有?”那几个将领听了这话微觉惊奇,纷纷看向桌案,那上面只有一本半开的兵书,并无什么东西遗落。清月微微回过身低声回道:“……属下告退。”余火莲直直的看着她,纠正道:“你应该说,属下告退,少将军。”清月心中一揪,面上未露半分,垂着长睫低声重复道:“属下告退,少将军。”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从少帅营帐里跑出来,过去温馨美好的点点滴滴从眼前闪过,清月不明白余火莲今日为何对她如此冷淡严厉,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亲切温和的大哥哥,不管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都会忍让,无论她如何捣乱闯祸都会包容,对待别人的冰冷面具从不在她面前佩戴过。他在她心中无可替代。

可是方才他却一改过去的温和,事事细究,语气冷厉,令她胆战心惊。清月眼里含着潮热跌跌撞撞的奔回自己的营帐,坐在床沿呆了一阵,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虽然心痛,但她想,或许今早确是耽误了时辰惹得火莲哥哥不快。他假扮陈熙,若是被人发现身份难免会招来是非,也难怪他会因此不甚开心。如此一想,便也不再记恨。

“喂!喂喂!”莫飞叫了她许多次,才终于得到一声“唉”的哀声叹气作为回应。“怎么了?”莫飞给她端来一杯茶,清月一手接过,另一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微嘟着嘴委屈的诉苦:“呜,火莲哥哥好凶。”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是很凶的啊。你看我都不敢惹他。”莫飞瞧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忙安慰道:“呵呵,大约哥他昨晚跟你一样做了噩梦,所以今天心情不好吧。”莫飞摸了摸她的头,“受不了苦了吧。不行就撤呗。你想啊,回到宗主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啦。”

清月喝下热茶,心里舒服了一些,一听这话又是一堵,冲口说道:“我偏不走!不走不走就不走!”

“真是个自虐狂。”莫飞无力的挥了一下手表示她已无可救药,然后径自离开营帐做事去了。

余火莲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案转到三位将领身前,这样几步他却走的极缓慢,仿佛身体疲乏强打精神。他微顿住脚步,腰间悬挂的莲花令牌随着打了一个晃荡。帐中将领忽的抱拳跪地:“属下参见少主!”

余火莲目光一扫,只见帐中跪了两人,那两人正是他召来的无间护法,立在中间的那位蓄着络腮胡须的老将却动也不动的站着,显得甚是突兀。他略一抬手示意两位护法起身,“你们可看清楚了?昨晚的那个人,是不是她?”两位护法皆道:“回少主,肯定是她,错不了。她武功不弱,昨夜私自出了军营去了城镇,咱们一路尾随险些还被她逃了。”

余火莲皱起眉头,半晌,道:“可知道她见了什么人?”护法摇头道:“当时黑暗危险,属下不敢近窥,并未得见。不过属下暗中查访过,此人曾在辽国滞留三年,与王室之人确实有过接触。”余火莲听了略一点头,挥手便让他们退下再探,临出帐门又吩咐道:“我找你们来边关的事,不需要让宗主知道。”两个护法犹豫的对视一眼。余火莲又道:“宗主最近身体欠安,我不欲让他多加烦心劳神。”两个护法见少主神色严肃纷纷不敢抗拒,齐齐应声退出。

一句问话打断了繁杂的思绪,“诶,你们刚才说的是谁?”

余火莲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他嘴角渐渐牵起一抹冷笑,踱至那站在帐中央的络腮胡子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一阵,昂首笑问道:“你怎么不跪?”那语调仿佛含着冰雪风霜,过处惹人战栗。络腮胡子定了定神道:“呵,笑话,我又不是无间道的人!”

“既然不是我教中人,混进护法之列擅自接近我营帐便是居心叵测,你方才躲在帐外偷听了好一阵,以为我不知道?”余火莲伸手轻拽了一下他的胡子,眼光刀子一般刮过,“就不怕我当你是刺客,当场了断了你么?”

“你搞清楚些。这里是边军大营,可不是无间道。少在我面前耍你少主的威风!我没告你胡乱邀约外人进军营已经是网开一面,你还说我居心不良接近你的营帐?真是岂有此理!”络腮胡子本来并不害怕,哪知余火莲忽然三两下卡住了他的手臂把他牢牢制住,忙道:“你,你……若是伤了我,你爹都不会放过你的!”话未说完脸上附着的□□已被余火莲一把扯下来,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的面容,双颊因撕扯而异常泛红,呲牙咧嘴的:“哎呀疼啊……”

“少拿我爹来压我!”余火莲再一使力,陈萧被他近距离的瞪视,“我爹要是得知你四处挑衅于我,只会让我多打死你一次!你记着,只要我愿意,天下都是我无间的地盘。”

余火莲放开他,恨声道:“陈萧,你私自扣着从京城递来的书信不给我,便是要我向你证明与清月并无瓜葛才肯罢休是不是?……”轻声一叹,“如今你听到了也看到了。我与她、没什么。”走前一步,冷冷的道:“我们之间,并非如你所想。这回你该信了我。”陈萧见他逼近,眼光闪了闪,哼了一声略微退开少许至安全距离,整整衣衫,清清嗓子,“嗯,从今日的状况看,确实没什么。不过,你早就知道我在帐外窥听,兴许你是做戏倒也说不定……”

“你这无赖!”余火莲一把拽过陈萧衣袍前襟,怒目道,“快把信交给我!”陈萧被他勒的透不过气,急道:“放手快放手!”陈萧慢悠悠的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没好气的哼道:“这信本来就是方家要我转交给你的。我可不是在耍什么伎俩……”

余火莲无心听他啰嗦,一把夺过黄皮书信转过身走开两步拆了信一目十行,然后仔细折好信纸深深塞进左手袖口里。他视线浮在空中,略敛起眼眸,眉心轻蹙。这信来自京城,他已等了许久,如今终于有了解药的下落!他真恨不得立刻出发,只希望能够快些寻到解药,不能再让爹为了陈熙的毒伤日日折损身体。忽一回神转身,正撞上陈萧。陈萧抚着额头,见他皱着眉,顿时乐得不行:“怎么?小离把你给甩了?”

“放屁!”余火莲拽起他威胁道,“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少掺和我和方离的事。否则小心我让你……”

正在这时,帐门忽然掀起来,走进来一身白袍的展颢。展颢目光一扫,只见余火莲正在给陈萧拍着身上的灰,状似友爱非常。展颢唇角轻抿,向紧随其后进入的陈方笑道:“在外面听见动静,你还说他们肯定又打起来了。你看看,这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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