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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艰难抉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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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赤阳高照,烈日烤灼着大地。

“主上。”魏明阳推门进入官邸正厅,顾不得擦一把头上的汗,便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属下派人日夜监视,除了那个怪老头外,并未看到任何人跟鸿少爷接触。”

“嗯,你且退下。”

风陵川望着魏明阳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呆。

宋清平忍不住呵呵一笑,“敬之,你可知那老头在背后是怎么骂你的?他嘀嘀咕咕直骂你是黑心鬼,大蠢驴。”

风陵川脸一沉,此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骂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他早已习惯了,怎耐这大蠢驴——这又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这还不简单?果然是当局者迷。

那千金难得的治伤良药“雪凝露”老头一偷便即得手,还能躲过风陵川布下的层层守卫,混进军奴房去看人。老头得意起来,当然要把风陵川贬得一钱不值了。

依宋清平看来,风陵川的的确确是头大蠢驴。好人都让给别人做了,自己甘心做坏人。

风陵川起身,推开窗户,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延绵的群山在滚滚热浪中起伏不定,“军师,想必齐军也应该抵达边关了,可是他们迟迟不肯现身,到底是何用意?”

“这一点宋某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宋某在齐国的金殿之上,与齐皇共同立下了联晋抗燕的合约,齐国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利益驱使之下,合约也能变成一纸空文。任何时候,依靠自己才是正理。风某只盼齐国不要临时倒戈去助燕国,这便足够了。”

午膳过后,风陵川信步走到军奴房外,悄悄透过窗棂往里看。

霁儿亲自处理了哥哥身上还未完全好转的伤口,现在,正拿着一把竹编的小扇子,给哥哥扇风,而他自己,早已热得满脸潮红,汗如雨下。

风陵川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地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弟,像只跟屁虫一般,紧紧跟在身边。他练武热了,小家伙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为他擦汗。他被父亲揍了,小家伙一边抹着金豆子,一边给他喂水喝。

如果没有战乱,如果他们能跟那些普通人家一样,过着平凡而安定的生活,是不是便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应该也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他风陵川何时方能实现此生所愿,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在肚子里轻叹了一口气,怅然地转身离开。

那天逛完集市回来,鸿儿就发烧了,他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忍耐。直到第二天一早,霁儿去看望哥哥,才发现他已经烧地不省人事。

虽然那老头一点不带心疼地将整瓶“雪凝露”尽数给鸿儿涂在了伤处,外伤好得很快,可是一些深入肌理的内伤,尚需一些时间来休养,才能完全好转。最重要的是,鬼方巫术一使,又使得他元气大伤。

鸿儿现在,完全是在强撑。

鸿儿半梦半醒,不太能确定自己的状态,可是,他总希望自己是清醒的。

那天晚上,他看到娘亲了,娘亲跟以前一样。轻轻坐在他的身旁,帮他理顺了紧紧贴在额角脸庞,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手掌滑过眉心,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鸿儿努力移动身子,往母亲身边靠过去,却听到娘亲对他说,“鸿儿,你是娘的儿子,可是娘却不能爱你。”

这是什么意思,娘为什么要这样说?鸿儿努力睁开双眼,模糊中,看到母亲泪光涟涟,他很心疼,伸出手去,想要擦去母亲脸上的泪珠。

可是母亲侧过脸庞,避了开去,旋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娘,娘……”大声而急迫地呼喊,可是干哑的喉咙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他不得而知。伸手去抓扯母亲的衣袖,冰凉的丝绸迅速滑过手心,到底有没有留下一丝温度?

是不是鸿儿做错了什么,所以娘亲不想要他了。娘亲,你告诉鸿儿,鸿儿一定改过,一定好好孝顺娘亲……

再次睁开眼来,屋子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脸蛋靠着的草垛子处,一片潮湿。是哭过了吗?怎么可以这样软弱,元帅早就教训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三日之后的午时,有齐国使臣求见风陵川。

见礼之后,齐国使臣开门见山,“大将军,我们王爷其实早就到达边关了,但是那一日,正好看到元师的风家军中,有人使出了鬼方巫术。我们多方打探询问,才知道那使巫术之人,是元帅的公子。十二年前,鬼方族忽然侵入王爷的封地,夺了傩州,杀了王爷尚在襁褓中的世子。傩州地处山地边缘,崇山峻岭围绕,王爷带兵围剿了几次,都被狡猾的鬼方人深入山野密林逃脱,无功而返。王爷早就立下毒誓,此生必报此仇。王爷让小臣转告大将军,若是大将军能大公无私,献出贵公子血刑祭旗,我们王爷还是会依照誓约,联晋抗燕。若是大将军不肯,那就休怪我们王爷翻脸无情,协助燕国,合攻晋国。如今,王爷与大将军定下一日之期,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们要看到您将贵公子挂到旗杆上去。”

淡笑着送走使臣,风陵川紧握椅背,手上青筋突起。

鬼方族,怎么会跟齐国皇室结下了这么深的梁子。独孤蓝作为鬼方巫术的传人,她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将鸿儿也搅进这个混局里,到底有何目的?鬼方族人在这种时候,混进他的风家军中,又有何用意?

抛开这些谜团不说,鸿儿此次使用巫术,是为了减少风家军的伤亡,难道真要用鸿儿来血刑祭旗?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血脉受尽折磨,死在眼前吗?

如果不让鸿儿祭旗,齐国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倒戈助燕,两面夹击风家军,恶战之下,风家军又会有多少将士无辜牺牲?

风陵川来到军奴房,鸿儿的高烧已经退了。

他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见到风陵川只是温和地微笑,不像往常那般孤傲倔强,浑身是刺。

见风陵川端起小桌上的鸡汤喂给他喝,便乖乖张开嘴来。

一口下去,孩子紧紧了皱了皱眉,苦着一张脸,“烫!你都不会吹凉了再喂我。”

呀,他怎么忘了,小时候奶娘教过他,鸡汤不冒气,喝的时候,可得仔细着,别烫了嘴。现在怎么能把孩子给烫了呢?

孩子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六岁时的光景。

捧了茶杯过来,恭恭敬敬地奉上,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满心期待爹爹能看他一眼,夸他一句。

风陵川一时心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两滴热泪滑落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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