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严厉教子(1 / 1)
押送姬宁去天牢的路上,姬宁双眼紧闭,一路无话。
直到他被四条坚实的锁链锁住了手脚,这才忽然睁开眼来,冷冷地盯着风陵川:“想要以我做人质威胁父皇,告诉你,纯属白日做梦。”
讲完这话,姬宁再次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在他闭眼的瞬间,风陵川看到了他眼底那丝深深的刺痛。
无怪乎他能如此不留后路,拼死一战。
他是卑微的宫婢所生,他受尽冷落与白眼,他本性阴狠刻薄,他亦想得到父皇的重用——探报如是阐述。
本来就没指望过用他当人质,胁迫燕皇放弃攻打晋国。一个庶出儿子的性命,怎抵得过称霸天下的雄心!
可是不管怎么说,姬宁那种无法言说的失落,还是让风陵川的心中很是不畅。
面圣禀告了此事之后,风陵川直接去了老宅。
推开厚重的大石门,一旁的小花园里,飘来阵阵桃花香。
“曼陀罗,晒干干,曼陀罗,装药箱……”风梓霏一边乐不可支地胡乱唱着,一边在温暖的阳光下,将二哥用剩下的曼陀罗装进了箱子里。
忽然,一道阴影挡在面前。
风梓霏抬头:“大伯,您怎么来了。”
“你在做什么?”
“霏儿帮二哥收药。”能帮二哥做事,风梓霏得意得很。
风陵川一看到这曼陀罗就来气,霁儿到底从哪里搞来了这么多风干的曼陀罗?霏儿这小家伙也是,做了那两个小子的帮凶,不但不自知,还在这里傻乐。
风陵川揽起小侄儿的腰,两三下扯了他的裤子,巴掌就重重地盖下去了,只打了十来下,便打得小屁股粉红一片。
风梓霏不明不白地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疼得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却也不敢挣扎哭闹。
风陵川打了十几二十下后,放了小侄儿下来,帮他提起裤子,便不再理会他,转身进了院子另一侧的习堂。
风梓霏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走是不敢的,罚站又不甘心。一个人挣扎了好半天,终于看到了救星——爷爷来了。
风老太爷抱起脸上还挂着金豆子,却不敢哭出声来的风梓霏:“霏儿,怎么哭了?”
“爷爷……大伯他打……打霏儿屁股。”有人关心,风梓霏更加委屈,抽抽噎噎地,只不过还是不敢出声。
“为什么挨打?”
“霏儿不……不知道。”
风老太爷心疼,一边给他擦哭花的小脸,一边说道:“活该被打,明知道他这几天猫毛不正,还敢去惹他,那,看到没有?那两个还在书房罚跪呢!”
风梓霏用白嫩嫩的小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朝书房看了一眼,这一下,却是连哭都不敢了。
桌案上的沙漏刚好流完最后一丝细沙,整整一个时辰。
独孤鸿尚能坚持,风梓霁却是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两三回了。
独孤鸿轻轻顺着弟弟的背:“早就说了不让你去,非跟着不可,还反过来威胁哥哥,再敢这样不听话,信不信我打你?”
风梓霁放下捂在唇边的手,轻声回道:“对不起,以后不敢再威胁哥哥了。”
独孤鸿小小地凶了弟弟一回,凶完便觉于心不忍,听见弟弟道歉,更是脸上一红:“地上太凉,你先起来,我听觉颇佳,父亲来了,我告诉你。”
风梓霁并没有起来,到是把背脊挺得更直了,扭头朝独孤鸿眨了下眼:“哥哥放心,我无碍,早就说过要有难同当。”
外面一阵轻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唱起了歌谣。又跪了一个时辰,直到两个人都觉得膝盖如针刺般疼痛,腰腿撑得麻木不堪,父亲这才来到了书房。
风陵川手持藤条,问两个儿子:“你们两个很能耐,单凭二人之力,就能搞得为父人仰马翻。自已说,该不该打?”
独孤鸿不吭声,他才说不出该打两个字。
风梓霁却低声答道:“该。”父亲对他万般宠爱,百依百顺,是想看见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夫,而不是去专研这些个旁门左道。
“私配迷药,胆大妄为,擅自行动,爹要罚你三十藤条。”
风梓霁应了是后,却不知道要怎么做。除了上次象征性地被父亲拍了几下,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正式挨过打。
“爹爹上次跟你说过,若不听话,会怎么罚你。”
风梓霁脸上一红,双手撑地,跪趴下去。
“去衣!”风陵川提醒儿子。
风梓霁听了这话,更是一张脸红到了耳根,跪立起来,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来褪裤子。
独孤鸿跪前一步,护住弟弟:“霁儿身子弱,您不能打他,此次之事,错在鸿儿,主意是鸿儿出的,迷药也是鸿儿教他配的。要罚就罚鸿儿一个人!”
风梓霁轻轻推开哥哥,咬了咬细白的小米牙,将外裤和亵裤一并褪下,规规矩矩趴了下去:“爹爹打吧,霁儿犯错,理当自己承担。”
独孤鸿还待再说,风陵川踢了他一脚:“滚一边去,你的账,一会儿再与你一一清算。”
风梓霁的衣摆被父亲拉起来,夹到腰带上。身后猛地一凉,整个身子都微微有些发抖。又羞又怕,这滋味真不好受。
风陵川扬起藤条,不紧不慢的十记抽下去,丝毫没有放水。
臀上犹如一条条火舌窜过,又如被辣油滚过。从未承受过如此重击的白嫩的臀部肌肤,迅速肿起道道血痕。每一下,都疼得霁儿想要哭喊躲避,只不过,他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但没有乱动,就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风陵川没想到霁儿居然也这般能忍,给他时间喘了口气,藤条又不紧不慢地落了下去。
每挨一记,风梓霁都身子一颤,手臂一软,可他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体撑回到最便于父亲施罚的姿势。头上的冷汗,眼中的泪珠不断地往外涌,在面前的几寸方砖上,氲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圆点。
他不想哭,可是真的很疼,比以前半夜里咳得心绞痛时还要疼,随着不断落下的藤条,疼痛层层席卷而来。不敢躲避抗罚,只能默默地数数来转移注意力,无声无息地忍耐承受。
藤条与肌肤相触的“啪啪”声在小小地书房里回荡,独孤鸿的心也随着那声音寸寸紧缩,以前自己挨打时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听着这声音,竟是连心都为霁儿揪紧了。
从风陵川的角度,能很清晰地看见霁儿单薄瘦削的双肩不住地颤抖,肿起的屁股上也是五彩斑斓。
见霁儿撑得难受,伸手按住了他的腰,帮他稳住颤抖的身体,迅速抽完了最后十下。三十下打完,两个人都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