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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毒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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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小楼率先爬起来,走向床对面梳妆台,一身素色中衣,下摆开叉处,若隐若现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屋外沙沙几声,她身边常年随侍的几位侍女轻叩门板之后,听她轻声一句“起了”,开门,鱼贯而入。

她对面几步之遥的小楼忽然转过身,原本闪着光芒的眸子一下子暗淡,有些失望的一扬袖子,藏起原本手中的什物。她摇头,这孩子太年轻,在她面前还掩饰不住任何心情变化。一扬手,“你们几个先下去。”

侍女们乖觉,主子的命令哪由得她们多嘴问为什么,行个礼,迅速撤出。

“藏了什么,给我瞧瞧。”她笑对小楼,声音极尽温柔。

他微红着脸颊,走回床边,从袖里拿出一支玉簪,双手捧着放到她眼前。材质样式都未见得特殊,只是簪首处没有垂缨。

大周朝男子束发,只用发带或发簪,尤其是发簪,以此饰品作为区别男子身份的一种标志:簪首处无垂缨者,意味着未婚者出身世家或是成婚后身份侧夫以上。

以小楼之前的身家地位,眼前的簪子绝不符合他的身份,换句话说,他没资格用这样的玉簪,贵重与否倒在其次。也难怪他之前一直坚持用发带,说到底还是个内心敏感高傲的孩子。

昨夜的婚书,如意和镶金玉簪,在二位名门出身的贵公子面前,扬眉吐气他仍然不敢,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稍稍挺直些腰杆。

她点点头,将簪子拿在手里。小楼忽闪几下睫毛,满心欢喜的凑近,她撩起他一束长发,随手一绕成松松一髻,将玉簪别在他脑后。

这里,同样亦有“结发、绾发夫妻”之说。她心里暗笑小楼的天真纯净,却也想遂了他的这个小小的愿望。背对他,将脑后那只无瑕羊脂白玉簪拔下,递于他手。青丝散落垂肩,小楼双手有些颤抖着替她绾发。她转过身,猝不及防一个熊抱,他紧拥着她,头深埋在她的颈窝。其实她很想说,当前这个姿势她别着腰,很不舒服,想了想,终于决心再忍忍。

小楼忽然抬头,抿抿嘴唇,好似下了极大决心,挺身,两人四瓣嘴唇硬是挨到了一起,迅速又分开,跪在她面前,垂头,涨红着脸,不敢再看她,手足亦无措。

她轻笑,手指拂过他微烫的脸颊,“头往一边歪一点。”

“诶?”他漆眸一阵阵璀璨。

“这样不会撞到鼻子,你的手应该放在我的背上或者腰际,然后张开嘴。”现在她开始怀疑,亲爹制定小楼的教育科目时,是否真的有把男欢女爱传授给他。小楼看起来,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她笑眯眯的凑过去,一个法式热吻。舌尖顺着贝齿和口腔游走一番,最后缠住他的舌头,一卷一挑,小楼立时呆在当场,全身僵硬。当二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四目对望,小楼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身型一闪,窜出门去,再不见踪影。

她没事人似的招呼侍女们进门服侍她洗漱。

一家子四口人凑在一起吃早饭。小楼虽然神色如常,却整个席间,不敢和她有视线接触。

下午,在书房,接到凌家二少爷邀约书信,回信确认赴约。

傍晚,大将军亲爹归家,直接奔向她的院子。进门直接把她揽在怀里,“听说昨天苏暮徵又跑来见你了?”

她赶忙点头。

他眼睛里几缕血丝,“昨天一封五百里加急文书,直到现在才得了闲。”

“爹爹,莫不是边境又不太平?”她问。

“目前还不妨事。”亲爹那对漆黑的眸子,一瞬之间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楚楚,苏家的事,确实是委屈你了。”一世英明,果决刚烈,杀敌无数的亲爹,自己掌中明珠居然遭人悔婚,这口气当然不会轻易咽下去。当朝,她爹揪着苏狐狸的亲爹,讨个说法的那个场景,她觉得实在喜感,只要稍稍带点“腐”因子的女人,必定能迅速想歪。

她抿嘴笑笑,转换话题,“爹爹,我升了小楼作我的侧夫。”

亲爹何等人精,看着宝贝女儿对苏狐狸不以为意,便放下心,随口道,“那孩子苦出身。家里人多嘴杂,他活得越发艰辛了。”

“我看中的人,谁敢说三道四。”说完,挑眉抬眼,留心亲爹的反应——也只能出如此险招试探出原本“楚楚”的真性情。何况,一家子人精,不太可能萧楚就是唯一的那个劣质品。

果然,她的大将军亲爹,闻言,眼睛里满是赞许,微微一笑。

晚上,依旧前往小楼的院子。侍女撤下之后,他轻轻抱她上床,眼神清澈,伏在她耳边,小声的念着戏文,轰轰烈烈,爱恨无悔,一如他前日在舞台上所扮演的形象。她可以理解为这是他倾诉衷肠的举动,却未免不伦不类。她弯着嘴角,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柔声问,“早晨的那个,小楼还要不要再尝一次?”

他不胜娇羞,却很坚定的点头。

她笑眯眯的,双唇不由分说的盖了下去。

究竟二人之间,谁主动扑,谁被动受,和当时的伦理道德观念完全无涉,只和双方脸皮薄厚有关。

和凌家二少爷约定的日子。她和三少,小楼,以及王府的亲卫队,一行人大大方方出行。

京里某豪华酒楼,以现今的眼光看,显然是高档会所级别,直接二楼包厢,美得名震京城的凌家二公子率先起身施礼,身旁女人亦福身致意。想来这就是凌二少的妻子,她仔细端详她的相貌,中人之姿,气质不俗。但不知为何,和凌钺泓站在一起就看得异常不匹配不顺眼。

分宾主落座。女子颔首微笑,眼光飘向小楼,“原来钺泓说的就是这个孩子,这模样确实了得。难怪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

凌家二少手里折扇轻敲掌心,“正巧也让寻妹看看这孩子的身段嗓音。”之后询问的眼神递向咱们陛下。

“寻妹”?如此称呼自己妻子,想来夫妻甚为相得,那凌二少嗜好男风的名声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三少坐在她身侧,看着小楼,点头微笑,“我看行。”

她端起桌边茶碗,声调平静,“我看不行。”之后侧头,瞧瞧还站在她身后的小楼,“如今他已是我的侧夫。”

除了她和小楼,其余几人闻言,表情一僵。随即三人起身,女子率先躬身一拜,“失礼了,请世女大人大量。”

她粲然一笑,此事就此揭过,不再提及。

饭后,凌家两兄弟楼下庭院叙旧去了。女子盯着小楼。咱们陛下轻咳一声,小楼知趣,行礼退出。

女子沉吟下开口,“殿下,恕在下僭越,戏楼出身的孩子再干净,终不值得您费太多心思。”

她淡淡一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么?”

对方点头,“家父乃大将军门下,提携之恩,无以为报。”

她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剩下表决心的话,双方心知肚明就好,无需直言不讳。

不得不说,她的大将军亲爹,时时处处先她一步,安排下眼线侍卫,护佑她的周全。

隔了几分钟,女子忽然又开口,别有意味,“寻个美貌夫婿,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圆满。”

咱们陛下登时气血上涌,如果不是腿脚不便,真想蹭的站起来,高呼,“同志,你不是一个人。”

恍然间,她意识到女子出于上辈的交情,自然与她亲近,几句话下来,透露自己夫妻感情不佳,又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下午回家。靠在书房的榻上,手里攥上本书册,百无聊赖,就那么消磨至傍晚,下人匆匆进门回报,“凌二公子求见。”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料中最先来找她的理应是凌钺泓之妻才对。

性感帅哥进门,不复午间相见时的神采气度,稍稍行礼之后,直白开口,“寻……求殿下相助……也只能求救于殿下。”

这前言不搭后语,直让她莫名其妙,她伸手,“凌公子先坐,有话慢慢说。”

绝世大帅哥手撑太阳穴,像是在酝酿情绪。

她递个眼色,周围侍女随从迅速撤离。

眼前一碗茶水彻底凉透,他终于对上她的眼睛,“绝非刻意隐瞒,楼晚亭的娘亲下落在下确实知晓。实际上,他娘亲是我姐姐。”

没有五年职场沉浮历练出来的淡定,只怕咱们陛下立时目瞪口呆现了原型。小楼是凌二公子的外甥,难怪他频繁出入戏园,大概主要亦是替姐姐寻访小楼下落吧。

之后发生的事情却令她终身难忘。

因为,当着她的面,他哭了。

她雷了。

“可是,”他稍有哽咽,“寻,居然因为此事不要我了。”

说完,他哭得更厉害了。

她雷得更销—魂了。

好好一位至尊国色帅哥的形象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毁了。

三少此时匆匆进门,满脸无奈,站至他二哥身边,他一下子揽上他的肩,再说不出话。

三少面对她,带着愧疚还有几分羞赧,“让您见笑了。我二哥他哭,只是因为他爱哭。”他稍稍停顿,“也不怕您笑话,我大哥也是。今后,类似事情,恐怕少不了。”

“情感丰富”也能遗传?她盯着三少,不置可否,忽然深切的觉得,这事原来不仅在后天努力,先天一样有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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