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 25 带你离开(1 / 1)
黎明前,会议室中灯火通明,长长的会议桌边,几人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坐着,大家都不说话。
晓组织的首领正坐在主位上,他望着桌边的组织成员,还差一个人,宇智波鼬还没有来。雨隐村的雨不是一般的雨,正是他的杰作,今天他察觉到了有外来者,便让小南去打探消息,结果听了小南的汇报,外来者表示要加入他们晓组织。
“对于今天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首领终于打破了寂静,而桌边的几人却都依然没有动静,小南左右望了望,便补充道:“就是关于那个女孩说要加入我们组织的事情。”
最先回应的自然是迪达拉,他已经换上了一件新袍子,一听到下午的那个人眉头就直跳,他今天受到的侮辱仍然历历在目,要放她进来?他当然第一个不同意。
“我不同意!这个地方,有她没我,她来,我就走!”
“那正好,”午夜凶铃旁白似的声音响起,“她是神风一族的后人,跟我搭档或许会更合适,”斗笠上的铃铛响了一阵,蝎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迪达拉的方向,“我还是比较喜欢跟高智商的人组队。”
迪达拉又要暴走了,却被角都的声音打断。
晓组织的财政大臣双手环胸,头微微垂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重要的大事,半晌,才缓缓出声。
“只要她进了组织能舍了鼬的那笔高额债务,我就没有意见。”
接着,便是干柿鬼鲛的附和声,小南眉头微蹙,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今天会议的主题就要走样了,今天的会议主题是,要么,同意那个少女加入组织,要么,就杀了她。
组织的根据地,不能就这么让一个外人给知道。
吱呀一声,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谁推开,众人都朝着大门那望去,穿着跟他们一样的黑袍的男人慢慢踱了进来,一步又一步,走的缓慢,只在会议桌前停了下来。
来人正是缺席的宇智波鼬。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鼬略抬了抬眼,只注视着首领,“等我把手头上的任务解决掉,我就会带她走。”
“鼬,”首领也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会议桌另一端的人,“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没有外来人找到过这里,我保证。”
众人闻声都表情各异,鼬的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个外来者……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牢靠的。
宇智波鼬转过了身,又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在拉开门时,他的身体又顿住,会议室中的人又听见了他毫无情绪的声音。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准动她。”
说完,就拉开了门,退了出去,干柿鬼鲛嘴角抽了抽,鼬的意思是,他要亲手杀了那个债主?
关于铭心的事情,组织内部暂时就这么决定了,全权交给了鼬。
而铭心那一边,靠着床沿侧着睡的少女悠悠转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先打了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便坐了起来,睁着还有些迷茫的双眼,铭心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咦?怎么感觉手里空空的?铭心一个激灵,完全醒过来了,双膝跪在床沿朝下一探,床边空空如也。
鼬呢?铭心一拍脑门,昨晚明明还抓着他的手的啊,自己怎么睡的这么死?
雨隐村常年下雨,天空一直都灰蒙蒙的,光线昏暗,所以一时间铭心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急冲冲的从床上跳了下去,铭心三两步便跨出了房间,一路狂奔,就要出门去找鼬。
“他不是走了。”
渗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铭心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了身子,果然是那个蝎,“小推车”见铭心回过头来了,便缓缓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去。
“他是去解决手头上的事情了。”
哎?铭心有些不解的跟着他,问他是什么意思,蝎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大开着,也不管身后的铭心有没有跟上来,许是知道她是故人之子,又或许是知道她也时日不多了,蝎竟然也学会了开玩笑。
“你不是说我们是义工组织吗?所以,他去献爱心了。”
哈?铭心挠着头就这么跟着那推车进了房间,这才发现他的房间出奇的大,而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傀儡?
“你是个傀儡师?”
铭心随意的打量着,发现那个蝎也在摆弄着一具傀儡,那个傀儡,做的可真逼真啊,跟真的人一样一样的,铭心想起这人曾经提到过她的母亲,还一度把她错认成她的母亲。
“莫非,我跟我母亲长的很像?”
摆弄着傀儡的“手”停了下来,蝎顿了顿,似是在回忆什么。
“徒有其表而已。”
哎?听这口气很不对劲啊,铭心饶有兴趣的歪着脑袋望着蝎。
“难不成,你还暗恋过我母亲?”
房间里立刻又陷入了沉寂,半晌,那斗笠才咔哒咔哒的转了过来,面对着铭心,阴森恐怖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房间中。
“你是想做傀儡了吗?”
“我还真想问问你,”铭心却一点都没有怕的意思,跟个好奇的学生一样看着蝎,“你那些傀儡都是怎么做的啊?好逼真啊。”
“很简单,”蝎又重新摆弄着桌上的傀儡,“当然是找的真人,剥皮,去血,洗干净,晾干,然后,就可以了。”半晌,又加上了一句,“你要不要试试?”
“嘁,”铭心立刻松开了手中正在把玩的傀儡,拍了拍手,“不跟你玩了,我去等鼬回来了。”
说着,就一派轻松的离开了房间,而蝎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想到了当年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是茶色的眸子,一头黑发散在脑后,只是,她的眸子里终日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有次,她刚好路过正在操纵傀儡的他,她看着他的那些傀儡,似是轻笑了一声。
“虽然说是一族之长,其实,跟你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然后,就跟着封印班的人,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神风流加奈,蝎看着手中的傀儡,马上,你的女儿也要是个傀儡了。
铭心坐在高高的树上,层层的树叶暂时成了她的雨伞,铭心一直望着道路的尽头,希望能第一时间就能看见回来的鼬。
可是一直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鼬,铭心皱着好看的眉,暗自忖着,莫非鼬今天回不来了?还是……他已经回来了,只是走的是另一条路?哎呀!铭心又拍着自己的脑门,想着自己怎么那么笨呢?谁说鼬回来一定是从这条路走的呢?
从树上跳了下来,少女又飞奔着朝铁塔而去,雨滴打在了身上,她也感觉不到了,刚推开铁塔的大门,就看见了那个鲨鱼哥,他回来了,那就表示鼬也回来了吧?
“不,”干柿鬼鲛看着浑身都淋湿了的铭心,“今天的任务鼬是一个人去的,不过,我刚才已经看见他回来了……”
还没说完,铭心就已经消失了,干柿鬼鲛有些同情那个少女了,做谁的债主不好,非要追着鼬要债,马上,她就要连命都没有了。
“鼬?”
铭心一把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房间内依然空无一人,少女想也没想,又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雾气笼罩中,隐隐看见屋子里有人背对着自己,光着上身,只有腰间松松的围了一圈白毛巾。
铭心一时愣住了。
而鼬擦头的手顿住了,无声的叹了一气,他之所以一回来就洗澡,就是想在见她之前洗去一身的血腥味,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略低沉的唤了一声。
“铭心。”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铭心连连道着歉,立刻就转过身去,退到了浴室门外,倚着墙壁,以手做扇给自己挥着风散热气,本想默默走开,脚步却动不了了,刚才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而且还是雾气环绕着,但是,她看见了,鼬的背上,那狰狞的伤疤,如蜈蚣一般盘踞在那,铭心知道,那是当年鼬替她挡下了云忍的偷袭时留下的。
而鼬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黑色袍子出来了,看见还傻愣在门口的铭心,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便要越过她走开,却被铭心一把从背后抱住。
和他前些日子回到木叶村时,湖泊边,一样的姿势。
“对不起,”铭心紧紧的环住眼前的人,吸了吸鼻子,“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受伤了,你离开后我也没有松懈,一直都有在修炼,我会很强很强,所以,求求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不管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是你把我从孤独的深渊中拽了出来,所以不要又残忍的把我打入另一个深渊,没有宇智波鼬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地狱。”
“铭心,”鼬轻轻握住腰际的那双手,“我带你离开这里吧?我们……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只有我们两个人。”
哎?铭心诧异的抬起头,转到了鼬的身前,不确定的重复着。
“只带着我吗?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鼬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铭心几乎都要欢呼雀跃了,立刻就走出了消沉,打起了精神,双眼亮闪闪的望着他。
“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啊!难怪你没换上组织的那种衣服,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袍子,原来早就打算要带着我走啦~”铭心从背后推着鼬,“我们悄悄的走,不告诉他们,哈哈。”
鼬就这么被身后的少女推着离开了,等两人离开了那座铁塔,走在离村的小路上时,铭心一边走一边左右摇晃着,问着身旁的人。
“呐,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这里啊?”
“你不是,最讨厌下雨了吗?”
鼬配合着少女的节奏,两人都走的缓慢,而雨隐村这会儿竟也难得的收了雨势,虽然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总算不会那么湿哒哒的了,只是,虽然雨停了,天际却传来一声干雷,轰隆隆的响声,再接着又是几道闪电劈了下来,顿时,整座雨隐村都亮堂了。
而那条小路上,铭心紧蹙着眉,双手紧紧的攥着鼬的衣角,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鼬习惯性的将他拢在怀中,双手稳稳的捂着她的耳朵。
天不怕地不怕的铭心,从那时起,怕起了打雷,因为每次看见闪电听见雷声,总会想起那道惊雷闪劈在了鼬的背上,从此,雷声仿佛就成了她的魔咒。
雷声停了,铭心想着自己才说完大话就表现的这么胆小,挫败的叹着气,低着头加快了的脚下的速度,走在了前面,鼬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小路蜿蜿蜒蜒,鼬和铭心也越走越远。
高高的铁塔上,组织首领悬空坐在栏板上,小南就在一旁站着。
“他们离开了。”
首领望着天空,双手微抬,片刻,天空中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一旁的小南望着那似乎再也停不了的雨,似是轻叹了一声。
“看来,他真的要亲自动手了,我们,就不用管了。”
恶搞小剧场~
鲨鱼哥拍着角都的办公桌,咆哮着:“你不是管钱的吗?快点啊,鼬的债主追上门来了啊!”
角都淡定的掏出自己的小算盘,“欠了多少?”
鲨鱼哥琢磨了下,鼬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连他都说是巨债了,那肯定是非常多,于是——
“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是多少?”角都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自己这个财政大臣太不容易了。
“可能是……这个数?”鲨鱼哥不确定的伸出了五指。
角都默默的收起了算盘:“告诉鼬,让他欠债肉偿吧。”
“喂!!!他会被吞的骨头渣都不剩的啊!”鲨鱼哥又要咆哮了。
角都就当听不见,连人带椅换了个方向,掏出了针线,开始缝衣服,迪达拉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光为了他就不知道要缝多少新衣服。
财政大臣兼女红达人默默垂泪,当初他怎么就被忽悠进了这个组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