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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楔子:

“抱着我睡,可以么?”

写着那行字的纸条,被攥的皱皱巴巴,躺在床角的小角落里。

“一点也不浪漫,两个大笨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我放在日记本里好好珍藏,或者找个信封啊相框啊什么的,珍藏起来裱起来么!喂!用完就扔,不带你们这样的!”

纸条在空旷的角落里控诉着。

第二天,一双微凉的手拾起了受伤的纸条,小心的用手展开,用熨斗烫的平平整整,然后放进了脖子上,挂着护身符的口袋。

那是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卸掉所有防备的心

一、

今个是11月11。

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大减价……

这种悲催的节日,真的有必要庆祝么?

好在菜市场里的大叔大妈们不管这些,平日里三块五两斤的苹果,今天还是三块五。

西红柿和黄瓜还有往上涨价的趋势呢,已经从二块五蹦到三块五了。

只要不在今天降价,就算是涨一点,白晓佑的心情也是不错的,起码这样能让节日的“喜庆”被冲淡一点。

带着略悲壮的心情,菜比平日多买了些。

一个人做一个人吃又怎样,单身狗也可以吃两个人的份。

二、

晚上11点。

靠在阳台上,男人幽幽点了支烟。

别误会,他绝对不是惆怅的睡不着,只不过,大概,晚上吃的有点多。

今天很冷,发了会儿呆,他眯起眼睛,随后掐掉烟头大步回屋。

黄瓜细细削了皮,切成薄片,炒蛋。

小小的铝锅里熬了米粥,再加两个煮鸡蛋。

西红柿的表面淋了开水,浅浅切上几个花刀,剥皮,切块,均匀的洒上绵白糖。

上阳台再看一眼,拿钥匙出门。

睡衣外面随便裹了件棉衣,提着用暖水加热过的不锈钢饭盒,白晓佑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三、

已经,连着三个晚上了。

楼下小公园里,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有个身影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花坛边。

吹着口琴,少年的手指冻得都有些僵,毕竟青岛11月的晚上,真的很凉了。

一双居家棉拖出现在眼前,少年眨了眨眼,没有抬头。

“你吹的很好。”

说完这话男人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紧张的大脑有点脱线……

毕竟很少和这么、从各种意义上看起来都很冰冷的人搭讪。

少年明显愣了一下,他斜着眼睛瞥了瞥白晓佑,起身就走。

“我晚饭做的有点多,自己一人吃没意思,帮我吃一点成不?”

白晓佑一把拉住了他,将饭盒塞进少年怀里,态度有些强硬,还带了点紧张。

或许,是男人略带慌张的声音给他的强硬加了点诚意。

或许,是那带着温度的饭盒和香气暖了少年冷得发抖的心。

坐在吃的狼吞虎咽的少年身边,白晓佑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呼,真好,今年的双十一,有人陪他过。

四、

不知少年多久没吃过热饭了,两菜一粥外加三个鸡蛋,连菜汤都没剩一点。

拍拍少年的头,白晓佑拿起饭盒往家走,衣袖却猛地被拉住。

他有些惊讶的回头。

只见少年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纸笔,刷刷几笔,撕下纸条,和口琴一起塞到了白晓佑手里。

上面写着:口琴是我最值钱的东西,我不是乞丐,谢谢你的饭。

然后也不管这男人要还是不要,少年提起包,擦了擦眼角,转身就跑。

那双小手,冷的像冰。

砰的一下,白晓佑的心里跟被什么东西打了似的。

待他回过神,少年已被他半拉半拽,硬拖回了自己家。

“口琴我收下了,但它的价值够你在我家吃住好几天,我这人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在你找到住的地方之前,就留在我家吧。”

说着乱七八糟的借口,浴缸里放上热水,拿了毛巾和自己备用的干净衣服,男人把少年拎进了浴房。

少年就这样住下了,不过,死活不睡他的床。

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打着小呼的少年,白晓佑掐了手里一直放不下的烟,回房。

这一夜,睡的可香可香。

五、

早晨起来,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男人吓了一跳。

涂了番茄酱的蛋包饭,冒着热气的牛奶,削了皮切成小块的苹果,整整齐齐全都摆在桌子上。

少年围着围裙,正在煎香肠,小小的屋子里香气四溢。

白晓佑立刻就不困了,他飞速的嘘嘘洗脸刷牙洗头洗澡刮胡子一步到位,麻溜滑进椅子里等着开饭。

少年只给自己分了很少的一点,然后低着头,推给男人一张纸条。

——是不是我做饭的声音太大吵醒你了?对不起,本来还想让你再睡会儿的。

拉过少年的盘子,把自己盘子里的均匀拨给他一半,白晓佑笑的温柔:“哈哈哈,怎么会,我是聋子,你在屋里砸锅摔碗都吵不醒我。”

少年惊讶的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一下睁的圆圆的,黑亮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男人。

“以后如果有事告诉我,让我看到你的脸就行,我会读唇语,很厉害吧。”

做了个很自豪的夸张表情,白晓佑成功逗笑了少年。

然后,男人的心,悄悄跳漏了一拍。

这孩子冷冰冰的,可一笑起来,真好看。

很久以后,少年无声的告诉他:“那晚,我还以为你在耍我。”

“怎么?”

“因为大半夜的,我根本就没敢吹出声音啊,你竟然过来说我吹的好听。”

男人用手掌抵住额头,两个耳朵通通红掉,他绝对不承认那是自己!

简直怂爆了……

六、

“我是聋子,你是哑巴,咱俩这对难兄难弟怎么就凑到一块了。”

白晓佑的书房里,直达房顶的原木书架占了整整三面墙,宽大的榻榻米上铺着柔软的米白色地毯。

男人靠着书架,随意翻着手里的书,跟旁边安静写字的少年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

一个纸团扔过来,狠狠砸中他的鼻头。

——我只是不能说话,我不是哑巴!

白晓佑惊讶的看到少年的眼圈迅速变红,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打架的姿态,气得浑身都在抖。

少年是离家出走的。

他小的时候撞了头,家里人没怎么当回事,结果没多久,就不能说话了。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再娶,后妈本就嫌弃他是个拖油瓶,在知道他不能说话后更是变本加厉。

慢慢的全村都叫他小哑巴……

他拒绝学手语,只写字,他恨每一个叫他哑巴瞧不起他的人。

暗自攒够了钱,少年立刻逃也般离开了那个家,可没想到刚到这个城市就被抢得分文不剩。

他在公园饿了三天,然后,遇到了白晓佑……

男人把抖得连笔都握不住的少年轻轻拢入怀里,少年猛的大力推开他,又被男人用更大的力气拽回怀里。

白晓佑的肩头被少年猛地一口咬下去,白衬衫顿时见了血。

可他依然没有放手。

那一刻,白晓佑仿佛看到了曾经被众人取笑的自己。

他知道少年骨子里的骄傲,也懂得这一刻,这孩子多么需要一个简单的拥抱。

不要同情,不要怜悯,只要一个拥抱就好。

“笨蛋孩子,我懂唇语,你跟我可以正常说话……”

“你现在太弱,如果你强大了,谁还敢取笑你?!打不死他……”

“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我们一起攒钱,一定治得好你的嗓子!……”

眼圈通红,少年抬起那双亮的有些凶狠的眸子,无声质问:“我凭什么信你!”

“不凭什么,你信不信我?” 白晓佑声音有些沙哑,他把少年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一脸坏笑,对上那双雪亮的眼睛,目光却没有丝毫摇晃。

最终,少年退出了男人的怀抱,坐在男人对面一本正经的说:“我信你。”

“苍天在上,如果我骗你,就罚我当一辈子光棍,过一辈子双十一,怎么样?”

“不要,你娶不着媳妇怎么能赖上我……”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见!就这么定了。”

“……”

七、

白晓佑开了家小小的独立书店,一推门进去,满满的咖啡香。

随意摆放的鲜花、照片、木雕、小小的精致挂件和淡雅古朴的布置,很是令人舒心惬意。

少年也很快找到了工作,在书店对面的写字楼里,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人。

因为沉稳安静、聪慧肯干又写得一手难得的好字,被老板发现提成了文员,再到后来的几年,一步步成了个小小助理。

拿到第一笔报酬的时候,少年冷着脸把工资从银行取出来,一路杀气冲冲的回家,拿出十张毛爷爷往白晓佑前面一拍:“这是上个月的房钱,这个月的,等小爷再发工资的!”

男人眼角都笑出了皱纹,他本是留少年暂住,从没打算过要房钱,不过看这架势,这房客还赶不走了。

少年把剩下的四张毛爷爷,一张一张塞进存钱小猪里,这是留着他以后看病用的。

等到最后一张只剩个尾巴的时候,小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死抠硬拽把它拽了出来。

风风火火出门,再回来时,少年脸上都跑出了汗珠。

拉着白晓佑去看塑料袋里的三只螃蟹,他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男人的心,狠狠被感动了一把。

他从没说过自己爱吃螃蟹,只是在自家的菜谱上,有螃蟹的那一页折了个角,顺便写了两句“太贵吃不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类的话。

少年竟然看过,竟然记得,竟然舍得。

八、

这几日书店的客人很多。

以前都是白晓佑先回家,做了饭等少年回来。

最近半个月,却倒了过来。

每晚回家,白晓佑都能看到自己家窗前亮着的灯,不用拿钥匙就有人开门,脱了衣服洗了手,就有热乎乎的饭菜等着他。

直到有天夜里,他回家,发现屋子里黑漆漆,是空的。

那一刻男人发现,若是少年不在了,自己竟会觉得,生命缺了一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是少年这种“过客”,但在缘分未尽之前,却强烈的不想分开,不想分开……

外面开始下雪,男人慢慢走在逐渐银白的大街上,带着少年最爱吃的肉夹馍、香嫩小牛肉和柠檬热茶。

他去接少年回家,顺便好好考虑下以后要走的路。

是不是可以考虑,在一起?

小家伙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不愿接受他的性别?

男人忐忑的想着,手心冒汗,竟开始紧张了。

到了写字楼下,果然,还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白晓佑对着电梯仔细整理下头发,调整下围巾,扶正衣领。

做了三十多年的单身贵族,男人第一次在想见一个人的时候,有心跳失控,想转身逃跑却又恨不得立刻相见的感觉。

九、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有反应。

左右确定一下,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反应。

男人拿出手机给少年发短信打电话,可一点回音都没有。

定了定神,他又举起了手,再次敲门。

这里面一定有人,男人有感觉,虽然有可能会麻烦人家,但除了少年的行踪,男人第一次不想管那么多。

门终于开了,一个西装革履但衣服略有些松散的人,态度恶劣的让他滚远点。

“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找我一个朋友,他在你们这边当助理,男孩,头发略有些棕色,个子不算太高,眼睛很大,今天上班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羊昵风衣……”

“是那个哑巴么?早就下班走了。”白晓佑的声音被粗鲁的打断,西装男一脸不耐烦的关了门。

不等门关上,白晓佑飞快的□□一只脚,屋子里面充满了血和少年的味道,在门打开的瞬间男人就闻出来了,小孩绝对出事了!

“外面很冷,我能不能进去坐一坐?”

语气很友好,但男人却毫不犹豫,强硬的将被顶住的房门猛地撞开。

西装男蛮横的想把白晓佑推出门外,为时已晚。

当看到沙发上一动不动,被打的满脸鲜血衣衫凌乱的少年时,男人把手里滚烫的茶全扔到了西装男脸上。

“我□□大爷!”

狠狠的把这个衣冠禽兽踢倒在地,白晓佑往腰腹上一脚一脚踹的又狠又准,直到这人都快要翻白眼了,才堪堪停手。

把满身青紫的少年抱在怀里,男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拿起手机,他刚要打110,却被少年轻轻按住了手。

“我就是被他打了几下,没真的吃亏,他被你打的这么惨,要是报警了,你会不会有事?这应该算防卫过度了吧……我不要你出事……”

“小白痴,你不信我?”

“……”

“不许别过头去,不许闭上眼睛,你看着我,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男人的声音很大,失去了往日刻意的控制,声音大的要死,却依然强硬,依然充满了安全感,让少年莫名的想哭。

“……信,你要是敢骗我,就罚你一辈子没媳妇……”

少年出血的嘴唇无声开合,躺在男人怀里,慢慢把眼睛弯成了月牙。

十、

警察叔叔还是很给力的,很快做完了笔录,私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晓佑虽然下手不轻,但心里有数不至于造成防卫过当,警察对待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各打五十棍,打伤这禽兽大不了赔钱,为了出这口气,他陪得起。

再说到这个事,少年多少有点自责。

因为这禽兽提出要潜他的时候,是小孩先动的手。

不过毕竟人小力薄,连续工作了一天,晚上又一直在加班顾不上吃饭,才给了贱人可乘之机。

好在最紧要的关头,白晓佑来了,漂亮的来了回英雄救美。

班还是照常上,这件事带来的好处是,少年从此被打上了名草有主的标签,不管小孩怎么解释,都再没人敢找他麻烦,或者打他主意。

谁都知道他有个特别能打、心狠手辣、无比腹黑的朋友。

而且,还可能是男朋友。

虽然谣言止于智者,不过有些谣言,传播一下也无伤大雅是不是!

白晓佑很鄙视小孩的遭遇:“太弱了,白斩鸡,那么不抗打的货都能把你整得这么惨。”

小孩很不屑白晓佑的眼神,撇嘴鄙视回去:“有本事你让我学一阵散打咱俩再比比,绝对打的你满地找牙!”

开玩笑归开玩笑,男人和少年还真的找了各种武术拳法来看,最后选择,每天早起,陪楼下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练太极剑去。

这玩意延年益寿强身健体,还不至于搞得满身伤痕,更重要的是,各式各样武术的服装试下来,白晓佑最喜欢少年穿着纯白太极服的样子。

所以每天早上,在楼下绿意葱葱的公园,人们都能看到一身纯白的二人,在一群夕阳红里将那泛着光的剑舞得有板有眼。

若是有人上前搭讪高一点的男人,绝对会被矮个子少年恶狠狠瞪上几眼,你要是不走,他就拉着男人走。

若是有人想要搭讪矮一点的少年,高个子男人就会温柔的笑着说:“这孩子瞧不上您,不乐意跟您说话,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说呗,我帮您死心的再彻底点。”

后记、

男人拿出了所有的积蓄,领着小孩跑去北京看病。

医生说,因为少年脑内的血块长时间压迫着神经,治疗不及时,神经很可能已经坏死了,就算花大钱去做手术,也不保证能完全恢复,甚至可能根本恢复不了。

男人坐在宾馆里,抱着已经睡熟的少年,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他还是问了少年那个问题:“你信我么?”

少年点了头。

然后,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康复后少年开心的在白晓佑面前又唱又跳,他扑到男人的怀里大喊:“我能说话喽!你听我声音好不好听,好不好听!”

男人笑着抱紧他在原地转呀转呀转,一遍一遍的回答:“好听!好听!最好听!”

少年突然就吻上了男人的唇。

男人愣住了,他颤抖着嘴唇,突然紧紧回抱住少年,奉上自己最温柔,最深情的一吻。

好久好久,他们紧闭的双眼才睁开,少年的黑眼睛泛着水光,他搂着男人的脖子,努力笑着,霸道的宣布:“我的声音是你给我的,所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以后,我还是你的耳朵,你还是我的声音,你有意见么!”

白晓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他看着少年,用复杂的几乎发不出音的声音回答:“没有,没有意见,一辈子都没有。”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都悄悄的哭了。

其实少年的手术没有成功,脑内的血块虽然排出来了,却依然没法发出声音。

但他在做手术的时候,跟所有知情的医生和护士请求,若是手术失败,请一定不要告诉他的爱人,他的爱人听不到的……

只要男人开心,其实他怎样都好。

他是他的声音,他是他的耳朵,他们已经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了,永远不是了。

回了家,少年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主卧,他环着男人的脖子,红着脸问:“以后,抱着我睡,可以么?”

男人坏坏的笑了,他把少年扔到床上,额头贴额头,鼻子对鼻子:“小子,想我抱着睡,可不能只睡觉。”

少年红着脸想要逃开,却被一双微凉的大手,一张温柔的唇,一具有力的身体,占据了身体,将他的整个灵魂,染得五色斑斓。

第二天,男人轻手轻脚下地去做早餐,在床脚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皱皱巴巴,团成团的小纸条。

上面的字迹,很新,写的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完全是习惯性的写出来,而后再慌张的扔掉。

白晓佑沉默了,他很慢很慢的将纸条展开,用熨斗烫的平平整整,然后放进了脖子上,挂着护身符的口袋。

那是一个少年沉甸甸,小心翼翼的,卸下所有防备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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