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云开花/语(1 / 1)
兰赋辞正在转圈圈,转的头晕晕也不放弃。
内心抓狂:静华不是人的对吧对吧对吧!!!一个晚上而已,哦不,是一个时辰啊就一个时辰啊,他就上个茅厕的功夫,人就不翼而飞了。好歹喝了一个晚上的酒,不醉不归不同意可以说出来啊,上茅厕的功夫失踪算是哪门子的借口啊。就算是来去匆匆,要不要这么神速。
兰赋辞要炸了。咳,开玩笑。兰赋辞是谁,是风流倜傥的公子,是浪荡放肆却低调的纨绔子弟,是万丈豪情攻,极品身下受,是芸芸众生里的小小尘埃,是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未亡人。所以他不会炸的。
好久没有出场的羽扇神出鬼没的帅气打开,一个响亮的口哨在耳边炸开。不一会,远处快速飞来一只头带小红点的鸟,扑棱棱的落在了兰赋辞的肩膀上。
“小红点,这段日子去哪了,吃的这么肥实。”小红点的小脑袋歪歪,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去。哀怨甚至是愤怒的瞪了自己的主人一眼,因为兰赋辞说:该不会你把小容容吃了吧,所以才长这么大的。拜托,这不叫胖这叫壮美好吗!况且,小容容他都好几天没见到了。这些日子不都在你身边吗,要不要这么无视我啊,我好歹还是个...鸟嘞!!!
兰赋辞可不知道自家的小小鸟都在发什么牢骚,很快指令就下达了。
“去给我找个...人。紫白相间的衣服,倾世容颜,冷漠寡言的男子。”妖静华的特点就是这么好找。就是不知道小红点能不能找到了。
小红点察觉到了兰赋辞眼中的疑问,瞬间炸毛了。啄了他一下,快速飞走。
兰赋辞买了酥饼和一壶酒,跟在后面。却不想,麻烦这就来了。
长安就是比不得徐城那样的小地方,随便走走都能碰上碰瓷的。现在,兰赋辞就无语的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三人,嘴角抽搐。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打了容瑾之一顿,想杀他却被望扶疏震慑的无衣艳玉三人。
无衣艳玉笑的邪气:“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这么快就又遇上了。嗯~那位白衣剑者和那位高手不在身边吗?”
兰赋辞摇头。
鱼儿妩媚一笑:“既然没有人在你身边,那么...就请公子,将十二章纹交出来吧。至少可以保命。”长鞭一甩,尘土飞扬。
“十二章纹已经不在我手里了,去找别人吧。”十二章纹都被那人拿走了,他身上是毛都没有了。
无衣艳玉挑眉,鱼儿将长鞭卷到手上,“那,可好让奴家,好好检查一番。公子,没有意见吧。”不等兰赋辞回话,长鞭呼啸而来。
兰赋辞帅气躲开,以羽扇抵挡长鞭的攻击。“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不是说这十二章纹是假的吗,那倒是去红谷峰找真的去啊。找假的,你们也不嫌费事。”侧头躲过鞭尾,快速退开。
“没办法,真的假的都不能放弃。没听过那么一句话吗,只有所有的东西真实存在自己的手里,那才是最安心的时刻。所以,哪怕是假的,本公子也决不允许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十二章纹,哪怕那是假的,可也足以以假乱真了。”无衣艳玉说完,向打架的兰赋辞施了一礼:“抱歉了,公子。武林大会上,我想我们是见不到了。明老,鱼儿,请速战速决。”山水墨扇一开,身边的黑衣老者——明老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兰赋辞感觉到了身边明显多了一个人,是明老。
二对一,兰赋辞很明显的很明显,处于下风。
躲着鱼儿的长鞭,又要时刻防范着明老的暗中下毒,对于不会武功,疲于躲闪的兰赋辞来说,真是个肉体和精神都相当费力的工作。
几次都打不到兰赋辞,鱼儿有些不耐烦了,眼神示意明老动手。明老察觉,在鱼儿的长鞭虚晃时,在兰赋辞可能躲闪的地方撒下□□。兰赋辞躲到了明老撒下□□的摊位后,不知不觉间吸入了身体里。与此同时,兰赋辞发现一直缠绕他的明老忽然回到了无衣艳玉的身边,而鱼儿的嘴角也越勾越大,手里的长鞭挥舞的越发用力了。脑中快速运转,待感觉身体动作慢了下来时,心中一凛。
无衣艳玉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公子,交出来,我们绝不为难你。不然,莫怪我等手下不留情。”叫打得正欢的鱼儿来到身边,给予中毒的兰赋辞喘息的机会。
极力压在体内毒素的兰赋辞这时还不忘吐槽:交没交都不打算手下留情的好吗,话说的是不是太晚了。
深吸口气,丢人不丢阵势。
“说了没有就没有,在你们之前,十二章纹就已经被人抢走了看了眼空荡的街道,心里盘算一会要快溜,不然还要赔钱的。“据说戮天宫的宫主无衣艳玉没几个人见过,你确定有人相信你是无衣艳玉,或者说,你扮演无衣艳玉,不怕真正的无衣艳玉知道,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风中带杀,这是兰赋辞说完话后第一感觉到的。
无衣艳玉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气场大的。“如此,你又怎么说,我不是无衣艳玉呢?”声音低沉,略带杀伐。
因为我见过。
兰赋辞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了。所以只好编瞎话了。“因为我见过。”恩,这是最好的瞎话。
果然,此话一出,对方的空气一下子就畅快了。甚至还有笑声传出。
“哈哈哈,你见过?!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能见到戮天宫的无衣艳玉?!笑话!”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他了,对方一下子就炸了。不知不觉间,把自己都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不过这也很明了了,对方根本不是无衣艳玉,因为他自己都说漏了。
“见过。”两个字,顶的对方眼睛猛地瞪大。
“无衣艳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收拾好心情,询问道:“你见过。那真正的无衣艳玉又是何样?难道他不是穿的紫衣华服,手拿折扇。难道他不是正在四处搜寻十二章纹的下落?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还是说......”表情忽然变了,有些暧昧。“还是说,你...真的...见过...真正的...我?”
兰赋辞没有在意对方的“忽然变脸”,此时他体内的毒正折磨着他。“不说别的,就说味道吧。”“无衣艳玉”皱眉:“味道?我有什么味道,我怎么不知道。”兰赋辞嘲笑道:“废话!你不是无衣艳玉,你当然不知道了。”打开扇子,扇了扇尘埃:“世人皆知,无衣艳玉手里有《芍药少情》,而十二章纹就是被裁成十二份的《芍药少情》。练成《芍药少情》后,有较为明显的特征就是......”猛地转头,正好看见勾着脖子的“无衣艳玉”,笑的纯洁无害:“无衣艳玉身上带有牡丹花香,这和当初他的父亲——无衣无缺,练完《芍药少情》后的特征一模一样。而你,不要说是牡丹花香了,身上不但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还多了许多臭气难闻的狗屎味。当然,如果无衣艳玉身上真的该脾气,换成了这种味道的,那我也是没有话说的。”说着作无奈叹气,“到底是什么打击,叫这么一个好好的青年,喜欢上了狗屎味,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是我落后了还是这个世界速度太快了。”
“无衣艳玉”嘴角抽,握着折扇的手都颤抖个不停,兰赋辞一副“孩子你怎么不学好,非要学那以狗屎作香味的无衣艳玉呢,真是我心甚痛”的模样看着自己,更是要一口气喷出,好叫他的气质华丽破碎。鱼儿拉了他一把,这才叫他回过神来:“哼!好悬叫你骗了去。行了不跟你唠叨了。你所说的味道,我是不知道,而我也非是无衣艳玉,这点你说的很对。至于你是否真的见过无衣艳玉本人,呵呵,随便了。十二章纹不在你身边,那么红谷峰我们还真是非去不可了。”摇着扇子,仔细的盯着兰赋辞,脸上流露出可惜的表情:“你中的毒是“云开花语”,你既然说你认识无衣艳玉,那么就不是普通的初入江湖的菜鸟,相信你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云开花语,名字很好听,但是位列□□排行榜的第二名。无色无味,中毒者不会很快察觉。但云开花语之所以能位列第二,靠的不是无色无味,而是这种□□不看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武功高深的绝世高人,中了云开花语,只有死路一条。
冷笑:“与其让你痛苦的死去,不然让我送你先走,也省的你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算是你告诉我无衣艳玉的特征,方便我后面行事。”
虽然是假的无衣艳玉,但对方的身手却不是假的。比起如猫戏耍老鼠的鱼儿,神出鬼没、擅长用毒的明老,这家伙上演的是真正的动手。因中“云开花语”,本就不便的兰赋辞躲的越发吃力了。
“无衣艳玉”没有在意对方是个中毒的患者,出手又狠又毒,手里的折扇不知何时变成了双刃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兰赋辞,似乎真的要做到送他早登极乐的“承诺”。
“咔!”匕首被打飞了。
“无衣艳玉”挑眉。不管被打飞的匕首,眼睛盯着熟悉的白衣剑者,“哟,英雄救英雄啊,好帅的。可惜,你打不过我的。”折扇又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被自家主人打开,自认潇洒的扇了起来。
容瑾之赶紧扶起坐在地上的兰赋辞,脸上显露的焦急是连他都不知道的。“赋...兰公子,你没事吧。”兰赋辞摇头,从他的怀里脱身,站到了一旁的红衣女子身边。“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烟眉秋目,肌骨莹润,琼姿花貌,明媚妖娆。红衣长裙飘飘,腰间缠绕着红纱,手拿鲜若红雪的血剑,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姑娘,打飞了对方的匕首,救了他一命。
红衣姑娘看都没有看自己救下的兰赋辞,对着眼前的紫衣人开口:“宫主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人可以冒名顶替的吗?”
战声起,杀气扬。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红衣女子杀伐来到。
“无衣艳玉”猛地吸口气,用折扇快速和红衣女子过招,猛力扫向对方。鱼儿和明老也无声自动,加入战圈。鱼儿长鞭呼啸,一分战地一化二,明老来去匆匆暗撒毒粉。红衣女子冷哼一声,不惧毒粉,“就凭你们也敢有《芍药少情》的心思。废物!”手下不停,骤然翻身踹飞躲在身后要偷袭的鱼儿,反手一刺,明老躲闪不及,瞬间身亡。
眼见明老身亡,知晓此劫躲不过去的“无衣艳玉”,不再攻击红衣女子,转身急速攻击容瑾之和兰赋辞。
“你躲到一旁。”嘱咐兰赋辞躲开,抽出若者剑,容瑾之挺身挡住了
。
“无衣艳玉”呵呵笑着:“新出的江湖名人啊,年少有为。可惜马上就要毁了,想知道你是怎么被毁的吗?”容瑾之不答,提剑便攻。“被你自己。”侧身挡过飞驰而来的剑,阴笑道:“那红衣女子是戮天宫的四大护法之一的鸳鸯。你和她联手对付我,对你的大好前途没有半分的助力,甚至还会说你跟邪派戮天宫勾结,让你身败名裂。”
容瑾之不受对方挑拨,凛然道:“身外之物,我不在意。你残杀无辜,为那些人偿命来!”杀气爆发,再不准对方开口拖延时间。
“无衣艳玉”见对方无动于衷,甚至越发大开杀戒,眼中的杀气也越来越显露。“既然如此,那...各安天命吧。喝!!!”
鸳鸯和鱼儿的对战在“无衣艳玉”撤出时,就呈现压倒性的局面。
鸳鸯对于这种披着自家宫主的皮,在外面兴风作恶的人没有好感,出手毫不留情。鱼儿在和鸳鸯的对战中,身上多处受伤,不一会鲜血流了满地。
“啊!!!”心脏被刺中,鱼儿哀嚎一声香消玉殒。
鸳鸯面无表情的擦掉了喷溅在脸上的血迹,转身向和容瑾之对战的“无衣艳玉”,提剑就冲了上去。
假无衣艳玉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都身亡了,苍白的脸越发白了。将内力提至最高,妄图杀出条血路。可惜,被人看出来了。
鸳鸯堵死假无衣艳玉的去路,御血剑出鞘,纵身飞入假无衣艳玉面前,提手一掌,反手一剑。假无衣艳玉,身首异处。
快的眨眼,快的来不及呼出一声哀嚎,快的就此一瞬,爱恨名利俱烟消云散。
鸳鸯收起御血剑,也不去道谢,转身走向兰赋辞躲的位置。却在看到那方向的瞬间,停下了脚步。容瑾之震惊对方的快剑,回过神也忘了对方是不是应该道谢,见对方走向兰赋辞躲身的位置,心下一凛,连忙跑去。
“人呢!!!”容瑾之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停下了脚步,兰赋辞根本不在这儿了。
“是他自己走的吗?”容瑾之询问对方,奈何对方理都不理他,转身离开。
看着纵身飞远的鸳鸯,容瑾之告诫自己要冷静。
他起初在祸香庭就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注视,但没有找到人。第二天回到长安的时候,却发现了住在一处雅致的名为赋恒宅的房子里,而且还在转圈圈。接着一只脑袋上有小红点的鸟儿飞了过来,一人一鸟好像在...交谈?!,然后那鸟儿就飞远了,兰赋辞起身准备跟上去,却遇上了这么一场麻烦。
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兰赋辞去了哪里?!是他自己躲开了还是被人掳走了?
容瑾之想得脑袋都要爆了,也没有想出来兰赋辞是不是出事了又或者是去找大夫了。刚刚听那些人说他中毒了,那.......是不是去找大夫解毒了呢!
想通了的容瑾之,恍然大悟,转身就跑向医馆找人去了。
赋辞,不要死!赋辞,会没事的。不管你我有何关系,不管你是不是我寻找的他,都不准你死!
风吹起了满地荒凉,心音隔忘川迢迢,此生无你,何堪寂寥。
兰赋辞只记得他躲在了一处安全的角落,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后自己就不省人事了。只记得,在自己昏倒后,好像躺在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在然后就没有感觉了。
兰赋辞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他的父母还好好的活着,自己笑呵呵的围着他们笑,甚至还看到了长大后的自己孝顺他们的画面,一家子和乐融融。没有屠杀,没有血腥,没有被抱到红谷峰,没有认红娘为母,没有认识容瑾之,没有那不该有的感情,没有那不堪入目、生不如死的“生活”,更没有...在初入江湖认识了...无衣艳玉,没有此后的点点滴滴。就这样平凡而安乐的生活在一起,是万家灯火中温馨的一家人。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热的要死,就好像喝了多少水都不够解渴一样,好热好热,热的他口干舌燥,热的他直冒冷汗,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好想好想有水啊,水,谁给我水啊,好渴,好热.....浑身泛红的兰赋辞热的嘴都爆皮了,双手也无力的放在胸前,一个劲的念叨着好热,要水。
正念叨着,身体的某处一疼,然后体内好像流失了什么,一股脑的往外流去。然后,要水和热的念头没有了,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体温。兰赋辞安静了下来,陷入昏睡。
昏睡的兰赋辞做着梦中的梦,并不知道从头至尾,都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那人身袭紫衣,梳着秀发(三七分),墨眸看着昏睡的兰赋辞,往衣袖里钻的是一只露出小尾巴的动物,而床边则放着一副针灸用的包裹。那抹紫衣擦掉了兰赋辞身上冒出的汗水,又将他扶起灌入温水解渴。直视着那一直俊美,此刻却消瘦的容颜,紫衣人沉默许久,转身离开了。而昏睡的兰赋辞仍然做着梦,他梦见父亲摸了摸他的脸,满含爱意。
不一会,紫衣人又回来了,不过这回手里端着碗,碗里看样子是补血强身的枸杞银耳粥。
紫衣人将兰赋辞扶起抱入怀中,舀起粥,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几口,待不烫后,送与兰赋辞的嘴边。
“恩...不喝...不喝...酒....吃...哈哈,父亲,我...要吃...红豆粥...好吃。”
兰赋辞侧头躲避梦中父亲的酒水,嚷嚷着要吃红豆粥。
将兰赋辞安稳妥当后,紫衣人又出去了。在兰赋辞嘟嘟囔囔的时候,又重新端了一碗回来,这回的是枸杞银耳红豆粥。
这回紫衣人没有让兰赋辞有机会说话,扶起他后,将粥放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嘴对嘴的送入兰赋辞的口中,死死盖住,不让他吐出。待兰赋辞将粥水都咽入肚子里后,才离开,然后第二勺、第三勺、第四勺、以此类推,直到把整碗粥都喝完为止。
吃饱喝足的兰赋辞睡得异常香,一点都没有中毒的迹象了。
紫衣人抚在兰赋辞红润的脸上,一抹一寸,细细描绘。或许是痒痒了,兰赋辞哼唧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睡。
收回空荡荡的手,紫衣人将兰赋辞放在自己这一侧的手握住,然后将指套脱下,换上了药。然后将针灸的包收了起来,拿着碗出去了。
明明是夏天,屋里温暖如初,出了门却好像一脚迈入了冬天,满目雪白,银装素裹,竟是时空错乱了般的寒冷美。屋外没有什么好看的,唯一可以找些事情做的,就是眼前这棵傲雪冬梅。梅花树种在了离屋子不远处的地方,却是伫立在悬崖边上的,它的身边便是万丈悬崖。不过这并不妨碍它的朵朵绽放,梅香花开,还有那傲骨中带有出尘的气息。
紫衣人仅以紫衣银纱出行,似乎并不畏惧寒冷。一路行至梅花树下,手抚着刻印在树皮上的岁月年轮,白玉的脸上忽然笑了起来。不大不小,如同勾勒出来的人偶娃娃,一丝一毫的多余都没有,好看绝美又惊心动魄。
“云开花语吗......”的确没有解药,但谁说不可一命换一命。将兰赋辞的毒血引入他的体内,而他体内血液不就救了兰赋辞一命。人自私,试问中了这种没有解药的毒,在得知只有一命换一命才可活下来,那么谁又会为你慷慨赴死。就算有,此生你也要背负另一个人的生命活下去,这样的生活,试问谁又想要。
“辞儿,可惜你我终究不能.......”后面的话散在风雪中,在寻觅不得。
紫衣人看着手里全部集齐的十二章纹,墨眸眯了下,轻声笑着。
“宫主。”一道身影闯入,正是红衣鸳鸯。“任务完成。”任务自然是假的无衣艳玉团伙。
紫衣人也就是真正的无衣艳玉,笑着点头:“鸳鸯啊,此次你护驾有功,你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声音冷冽,却不冻人。如最后一个冬日迎来春天,破封时将是温暖如初的暖意。
鸳鸯对于自家主子的调笑没有反应,规矩道:“分内之事,鸳鸯职责。”冷梆梆的,都不知道让人如何接话。
无衣艳玉却是不在意,看着被雪冻红的手指,道“几天后就是武林大会了,此后的事情将是一发不可收拾啊。鸳鸯,再给你个任务...恩,不,应该是体验人情世故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在我没有叫你回来,给你下达新的指令之前,兰赋辞就交给你了。明白吗,我的腼腆大司命。”
鸳鸯还是没有表情,冷言又冷艳道:“是。”
无衣艳玉吹走落在手上的梅花,叹气:“鸳鸯啊,你就是这点不好,冷梆梆的,叫你家宫主我怎么接话啊,你是要存心憋死我是不?!”
“没有。”
再次的两个字,蹦飞了无衣艳玉的一身雪花。
“唉........”再次的叹气,满怀坎坷和悲哀。
“一会让其他三人去戮天宫,我有话要说。另外,兰赋辞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身子还是很弱,你在身边的时候时刻照顾点。恩,不要告诉他谁给他解得毒。还有,鸳鸯你知道在身边照顾点是什么意思吗?”鸳鸯点头。无衣艳玉满意继续:“最后一件,兰赋辞身上的迷药最多三个时辰,所以,一会劳烦鸳鸯你将兰赋辞送回山下了。”鸳鸯再次点头。
“还有,注意安全。”
风雪中,话语渐渐飘远,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那紫衣云影。
鸳鸯面无表情,送走了无衣艳玉,转身走向雪中的房屋,那里面有一个人,和自家主人有着纠缠不休千丝万缕却又淡漠如纸仇恨至深的关系。
那个人,名叫兰赋辞。
风雪中,湮灭了多少爱恨情仇,青春年华,恩怨纠缠,都不过赋与天地苍茫。
戮天宫,人人闻风丧胆的邪派重地,更是杀人不眨眼的戮天宫宫主无衣艳玉的住所。
紫烟银纱,牡丹齐放,留香沉香,戮天弑神。
这是黑白江湖人人都明白的十六个字,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属于戮天宫的底线。
要问为什么这么久了戮天宫还能好好的为祸江湖,原因很简单。这还要从戮天宫的历代宫主说起。戮天宫的地理位置对外人来说,比登天还难,因为戮天宫是一个岛,确切的说是,戮天宫被建在一个岛屿上,四面天高地远,海枯石烂,咳,是广阔无垠,海上一起雾,在陆地上看戮天宫的岛屿,就像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神仙仙境一样。而且,对战时,戮天宫虽是岛屿,但胜在站得高看得远啊,人家在岛屿上看远方,那前来围剿的人士在海面上就犹如一个个孤单影只的蚂蚁,人家一射一个准,还用战吗。估计不用对方动手,一个大浪头涌过来,先头锋就被狠狠拍在了沙滩上,这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前浪拍在沙滩上。再说了,鬼知道历代的宫主有没有在戮天宫内部留下密道,就算攻了上去,碰到的是个空荡荡的房子,哪怕烧了又有什么屁用。重要的是人啊人!房子没有了,可以再建,人没了,才可以安心啊。
所以,在不明情况不利自己的天地人,戮天宫就这样安稳的存在着,毕竟,戮天宫里还有个丧心病狂的宫主无衣艳玉震慑呢。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正道先围剿蝶蛛成王的落宇峰,也不去碰身在天边岛屿的戮天宫。没办法,海上的摸不着触碰不得,那么就先拿自己陆地上的开刀,反正对方也是邪派。
这要是让无衣艳玉知道了,轻抿着茶水,任由花瓣飘落于杯中:“敢来,戮天宫全体人员,恭候大驾。请。”口气淡淡,声音清冽,好似再说今天天气很好,适合在沙滩上游玩呢。
这要是让蝶蛛成王知道了,调弄着瓶中红蝶,蔻丹般的指甲抚过红唇,一抹风情涤荡开来:“如此,可要满足于我啊。”暧昧放荡,眼含媚气,妖惑的好似迷人的狐精。
这要是让正道那些人士知道了,看到这两个邪尊这幅模样,果断大喊:“果真妖孽!必诛!!!”可惜的是,他们见不到这奢侈的场面。
戮天宫处在烟波浩渺的海面上,云烟飘渺,海如明镜,不似邪派更似仙境。屋檐轻巧大气,舒缓流畅,角翘简洁,高胄贵气间少不了的轻灵飘渺。亭台楼阁,金顶石壁,在飘渺的房屋外更是别具心裁的挂上了淡紫色纱幔低垂,朦朦胧胧,飘飘渺渺,更是仙境中的仙境。
戮天宫的正厅,或坐或站,寥寥七个人。这要是让戮天宫的手下看见,肯定一口一个“参加宫主”“拜见三位护法司命,欢梦欢主事。”“这是要发生大事了吗,许久没有见过宫主召集护法和主事了。”“以往都是主事掌管戮天宫的大小事务,护法司命随时待命啊。”等等。如今宫主亲自出关,江湖的风波即将掀至□□。而这要是让正道看见,肯定多加防范,更甚者先发制人。
两个坐着的,两个站着的,一个靠着柱子的,一个神游太虚的,还有一个正在四处打量。
右手边坐着的白衣披风女子,白皙清丽的容颜,双眸似水,如沐春风,十指芊芊,肤如凝脂,一双淡唇,语笑嫣然。长发垂直脚踝,白玉簪挽住青丝。额间三轮银白弯月,衬得女子温润如水,和蔼可亲。可谁又能想到,这样如邻家姐姐般的温润可人儿竟然是戮天宫四护法司命里的第二把交椅——二护命,玉相。
第二位坐着的女子,粉妆玉琢,花容月貌,娇小玲珑,一身金黄云衫雍容华贵,贵气逼人。
比起大司命鸳鸯的红衣面瘫,二护命玉相的温柔如月,三教法薇九可谓是如同皇妃般的耀眼。但只要见过三教法的,都知道什么贵气逼人,什么雍容华贵,都是假象啊有木有!!!三教法表面是皇妃,背地里是傲娇喵好吗!!!东西都不准动,进来出去要打报告,不照做分分钟让你跪下叫女王好吗,咳,是傲娇不是女王大人。尤其是,那神人都无法睥睨的“静若瘫痪,动若癫痫”的境界......薇九第二,没有人敢第一。但三教法薇九的人缘却是戮天宫里最好的。要问为什么,没办法,谁让人家萌又傲娇呢。就像当初无衣艳玉看见薇九时说的一句话:“恩,本以为找回来的是个小白兔,安安静静的好可爱,谁知回来的却是个扮兔子吃老喵的傲娇,戮天宫众人的“血流成河”,九儿会出一大部分力量的。”是的,被薇九傲娇的萌到流鼻血都不知道,可不是“血流成河”。
和主事欢梦一样站着的,是四少令——“秀外其惠,遗色仙姿”的楼秀。
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淡上铅华。微施粉泽,舞尽霓裳,雾里看花,水中望望月,云边探竹。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配上傲骨梅簪,奢华神秘,傲气无双。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似潘安。一身玄衣绣红边,腰扣玉色小琴,额前的左侧头发留有一缕刘海长发,其余的长发打了几个卷后用红绳系住放于右胸前。这一身的装束,是戮天宫里常有的两位客卿之一打扮的,天下第一蛊毒的原菩提莫属。而现在这让人提都不敢提的蛊毒王者,那貌似潘安的脸上一脸呆滞的望着头顶的建筑,好像要看穿,直视苍天。活脱脱的神游太虚。
而靠着柱子的则是另一位客卿,也是一名天下第一的,不过人家是轻功。
俊美绝伦,松树般修长的身躯,强壮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眼里偶尔流露的精光说明对方非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憨蛋。一头乌黑的长发用银冠挽住,仅于右额前一抹深蓝色头发孤零零的飘荡在眼前。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多情而勾人。厚薄适中的唇似笑非笑,温文有礼略有妖意。此人乃是长居戮天宫的第二名客卿,天下第一轻功的恋十方。好吧,说是客卿,但某种意义上,人家算是戮天宫的一份子;可要说人家跟戮天宫有关系,那不仅这两位客卿不干,戮天宫众人都不同意。
而现在,这除了游走在外的赞和得到任务已经出行的大姐鸳鸯外,戮天宫高层都来了。
欢梦,玉相,薇九,楼秀,恋十方,原菩提,都看着眼前这个似主人似朋友,似兄长似恩人的紫衣人。
无衣艳玉看着熟悉的大厅,有些无语的环绕一圈,走到了一旁的角落。只见那地方竟是被满满的栽满了花朵,藤蔓。或翠荇香菱,或蓼花,或昆山夜光,或魏紫姚黄,或扶芳藤,或紫藤茑萝等等,所栽种的花朵里,就属牡丹花种最多了。
“欢梦,这是你干的吧?!”无衣艳玉俯下身子闻了闻离自己最近的冠世墨玉,开口询问道。
一旁的妖艳女子——欢梦,妖艳依旧,不减反增,但那抹妖娆对在场的众人无用。扭着水蛇腰,轻咳道:“恩,可能是吧。我听闻宫主终于练成了《芍药少情》,又听说宫主喜爱牡丹,便一直种了下去。”虽然是由藤蔓改变种了牡丹,但这并不妨碍自己种自己喜欢的藤蔓,然后一心二用的种植宫主喜爱的牡丹。讨得宫主欢喜,又不会丢失自己喜爱的藤蔓,一举两得。欢梦想到这,笑的越发魅惑了。
无衣艳玉没有说话,只轻轻的笑了。站在窗前,看着屋外随风飘荡的淡紫纱幔,映在亦如明镜的海面上,亦映出自己的模样。云雾散去,阳光折射出的容颜,如梦似幻。三千秀发用耳鬓两边的两缕长发挡住,穿过脑后,用银饰在背部的头发固定住,嘴角勾勒的笑容微妙却又恰到好处。白皙如玉的脸颊,细长的眉毛下低垂的眼睛流转着冷漠和神秘莫测。这...很像一个人啊。如果兰赋辞和路饮情在的话,一定大呼:“扶疏?!!你怎么在戮天宫?”
是的,无衣艳玉此时此刻的容颜,姿态,都十分像世外高人的望扶疏。只不过,望扶疏是坐着轮椅的,而无衣艳玉则是负手站立的。可是无衣艳玉长得很像望扶疏,十分像十分像。
“几天后的武林大会,或许有诸多磨难,往后的事情无法预料,这段日子麻烦你们多尽心了。”
众人身体一颤,居然异口同声道:“宫主不会出事,我等更不会让宫主失望。”
无衣艳玉轻叹口气:“你们当然不会让我失望,只是这次的会议我召集了你们,却没有找寻那些个长老,估计他们多少会拿这件事赌你们,还望海涵,莫与老人家计较,权当看在我的薄面上。可好?”这口气,好像在留遗言啊。
众人听得心惊胆战,自己宫主都这样了,管他什么长老年老。
温润的二姐玉相微训斥道:“莫说胡话,参加个大会,不惹众怒,平安回来。”声音果然如春般暖人,哪怕是现在这般的训人。
静若瘫痪,静若癫痫的薇九笑的阴森:“宫主,你要是在敢说些屁话,信不信我让宫内所有的人叫你一辈子的“公主”!要不要试试。”好吧,这三教法不仅扮兔子吃老喵,更直接威胁自家主子了。
楼秀点头:“我同意。”笑看两位客卿。恋十方手指缠绕那抹蓝发,没有异议,包括回神的原菩提。
无衣艳玉见空气沉闷,装傻道:“哎,空气好沉闷啊。是暴风雨要来了吗?”空气更加沉闷了。
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无衣艳玉赶紧收手:“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不要这么小脾气啦。”三姐妹同时冷哼一声,不去看他。
无衣艳玉转身看向两位客卿,道:“这段日子麻烦两位奔波了。解药可有思绪?”
原菩提摇头:“试了好多种药草都不好使,不是相撞就是相食,总之是一点都不剩给我。”满脸无奈和气愤。
“...我也懂蛊毒,可若不是多事之秋,也不至于干等着。”无衣艳玉负手而立许久,“从现在开始,原公子所做所用的药草蛊毒,都试在我身上,当个药人我还是很有能力的。”一语惊死个天崩地裂。
众人惊呼:“不可!!!”
“宫主你是想疯了吧!不说这药人有多痛苦,就算你练了《芍药少情》,可你还是个人啊,而且宫主你自己都说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要是出了...事情,让我们如何生存。”楼秀一袭紫袍,眉眼水月。
而薇九更是直视着原菩提,就好像他敢答应,一定上去掐死他。“这...药人,就不用了吧。我在试试,总会寻得解药的。艳玉不要太着急了。”原菩提察觉到了薇九的威胁,摆了摆手。
无衣艳玉抬手,屋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时间不多了,任何人不得有异议。原公子,不,菩提,按说我说的做。”
无衣艳玉的一锤定音,彻底消灭了众人的不满和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掉的...恨意。对某个人的恨意。虽然这恨意就和这不满和心疼一样,不能说出口。
恋十方桃花眼流转一圈:“艳玉啊,不要想得太悲观了,否则是会有人和你一样,悲疼欲绝的。要知道,你还是戮天宫的宫主,是戮天宫众人的顶梁柱。即使你练成了《芍药少情》,但不要忘记那秘籍里所写的“无爱无情,寻欲”啊。”《芍药少情》里写的很明白,练成此秘籍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可动情,有欲念无妨,随便解决就好,唯一不可以有的就是情爱。无情无爱,练成《芍药少情》的人,武功大进,万丈豪情,一统江湖。然而一旦沾染了情爱,等待自己将是万丈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万万不可自寻死路,听懂了吗,无衣艳玉!”最后四个字,念出了威严,也念出了对无衣艳玉的告诫和...担忧。
无衣艳玉没有回答,但众人看得出,他听进去了。可听进去不代表他不会继续做。要知道他甘愿当药人,这...是个人都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可惜,就算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会说。因为,这意思,无人敢承担。
对酒当歌,青梅煮酒,千里多情殇。浮生若梦,转眼成空,焚花香染。
夏季的牡丹开得很好,没有一丝的垂头丧气,花瓣上流连汇聚着点点水滴,显得花朵越发美艳动人,香氛逼人。忽然一阵小雨来临,在晴空万里的照耀下滴滴降落,看样子是个晴雨。雨水落在海面上,一如泉水遇见大海,融入其中再无法分开。
无衣艳玉抚摸着手下的牡丹,闻着那不知道是这手下的牡丹散发的香气,还是自己练成《芍药少情》后牡丹花香特征。他只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如此,菩提麻烦你了。所需药草,跟欢梦他们说,相信他们会尽一臂之力。”
原菩提苦笑。欢梦等人无可奈何。恋十方脸色不好,阴沉的看着无衣艳玉。
“尽力而为,我并不强求。若没有解药,...到时我在想办法。”
抹掉花瓣上的水珠,无衣艳玉微笑道:“我才刚刚练成《芍药少情》,怎么说也得大放光彩,好好玩玩才行啊,不然怎么对得起假冒我的人,浪费这大好时机。恩,等武林大会后,我们一起去游玩吧。恩,去哪儿玩呢?长安的醉仙楼,洛阳的迷登阁,小摊位的糖葫芦,云吞面,放花灯.......”
“有蜘蛛啊!!!超级大超级大的大蜘蛛啊!!!!!!!!!!”
戮天宫里忽然发出惊天的惨叫,声音大的都盖过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厅里,没有什么蜘蛛,众人依旧原先的站姿,唯独......
无衣艳玉蹲站在椅子上,阴沉的看着始作俑者薇九,眼中写着“你死定了”的字样。而对方则是忍着笑意,不去看自家主子狼狈的模样。大概除了他们戮天宫里的人,没有人知道戮天宫的顶梁柱——无衣艳玉,武功高强,神秘莫测,心狠手辣;但其实这些都没有错,尤其是在练成了《芍药少情》后,更是只有杀人的欲望和单纯的泄欲欲望。能难得可贵的还保留了这爱开玩笑和怕蜘蛛的性格,真的是老天开眼。是的,戮天宫的宫主天不怕地不怕,正道人士来多少都能平安无忧的无衣艳玉,害怕蜘蛛。无论是巴掌大的还是小拇指般小的小蜘蛛,看见的第一眼全身僵硬,然后...立马跳、飞、躲、跑等等动作来躲开。或桌子,或椅子,或房梁,或屋檐,或床榻,或......总之,躲开蜘蛛就好了,连形象都不要的疯狂躲避啊。
薇九不只一次说道,包括这在场的众人都说过,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一只蜘蛛就震慑了震慑了他们这么多年害怕的无衣艳玉,估计会先用蜘蛛吓死他,然后集体自裁的。毕竟,被一个害怕蜘蛛的邪派震慑了这么多年,感情自己连个蜘蛛都不如,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四周的花朵藤蔓像是围观者,安静的看着一群人的打闹欢声笑语。一如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宣告着欢声笑语后的风暴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