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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从上次喝过KAMI做的芝麻糊后,对那个味道一直无法忘却。渐渐我开始把KAMI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每天必来报到一次,比每天上班的员工还要准时,要是有个打卡机什么的,我绝对能包揽这个月的全勤奖!勤来KAMI的还有崔先生,崔先生这个月彻底舍弃新闻记者的身份,每天在街上逮那些出走的亡魂,有的时候逮累了便拉着亡魂进KAMI喝上一杯提神的咖啡。
KAMI毕竟是神明开的咖啡厅,里面的座上客占了50%是神明,剩下的50%里头占了30%是一些上级妖精,说是妖精但道德品质还是有保障的,要不然怎么能和众仙坐在同一个空间内享受休闲的时光呢?至于剩下的20%当然便是凡人,值得一提的是,KAMI店里的服务员也是凡人,要是哪天他们开了天眼看到满屋子的妖精、亡魂肯定会吓破胆。
“今天要的还是老规矩吗?”KAMI里最开朗的一个服务员冬娜面带微笑地问我。
“嗯,意粉能加多点芝士粉吗?还有甜品换抹茶蛋糕,天天吃芝麻糊都快吃腻了。”
“好的,咦?今天男朋友没来陪你啊?”我下意识地想了一下,平日道渊再忙也会来陪我吃饭,原来男女朋友的定义在外人看来就是一起吃顿饭,闲来无事相互依靠一下的恋爱模式。
“他这几天没空。”和冬娜瞎扯了几句便听见有人客人在叫她。冬娜为人开朗,平时总能打破我和道渊之间的沉默。人家总说七年之痒,我们现在七个月不到,从刚开始的无话不谈,到无话题可谈。道渊依旧是老样子,无论什么事情都迁就着我,爱护着我,是哪里出现了偏差?感觉我们两人之间在默默地走远,道渊说不上哪里不好,只是他每天的微笑像在努力维持我们刚相识的那个样子,每天我们都在自己搭建的舞台上演戏,可笑的是观众只有我们自己,而每天的剧本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东西,就好像小说里的那句过渡句那样一句带过。
冬娜把热腾腾的意粉端到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中的叉子,KAMI里莫名地引起了骚动,我朝骚动的方向看去,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妇摆动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用着让人怜惜的眼神扫射着咖啡厅里的每一位,最终她似乎找到了她要的目标物,嘴角微微上翘加快步伐走向目标,空气中也因此混入了大量少妇身上的香水味,把现场的所有眼光跟着她一起移动。这位高贵的少妇很快走到我的餐桌旁,她用她那迷人的笑容似乎在向我问好,没等我点头同意,高贵的少妇便坐到我的对面,拿起我的水猛喝了一口。
“哎呀,这天热死了。”喝完拿出随身的小手帕擦擦嘴边的水渍,同时拿出镜子认真地打量口红是否脱落。
“苏晴,你低调点登场会死吗?”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这位高贵的少妇是四灵神之一的朱雀凌光神君,凡间的身份是一位婚庆策划师兼地产大亨夫人。四灵神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复杂而简单的,他们虽说是同一时间诞生,但相互之间的关系却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好比青龙把白虎勾搭了,朱雀唤青龙作哥哥,同时玄武是前面三位的弟弟,换成易懂明了的说法就是朱雀是我的姑姑,玄武是我的舅舅或者叔叔。
“几天不见,对我都生分了。我低调的很,只是有种东西叫美丽是无法掩盖的。”苏晴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满意地收起镜子优雅地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话。
“亲爱的苏晴,我想这里大部分的人不是被你的美丽所吸引,而是你那吓死人的身份,还有你那高得让人无法直视的辈分而吸引。”传闻四灵神生性低调,见过他们真面目的没几个人,而且在神明里辈分是一个不可逾越的东西,辈分越高骨子里的傲气越大,你要他们常出动受万人敬仰被万人瞩目,他们还真不愿意,宁愿天天呆在自己的山头,完成那些与生俱来的公职。当然,前面说的是传闻,也就是大家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听那些有的没的传言,捕风捉影然后慢慢编制成的所谓事实而已。所谓空穴来风必有因,符合大家传闻的还真有一个,那就是玄武灵神,我那位不知道是舅舅还是叔叔的玄武灵神现在还在天上的某个山头上避世。其实灵神当中就只有朱雀灵神比较爱这种被人羡慕、妒忌、欣赏的感觉。
“好了乖乖的,这周有空吗?我家正巧有个聚会,你也不小了该好好想想以后该做什么,趁现在年轻在各个方面的人物面前露个脸,以后办事容易多了。”对,我有个凡人姑丈,一个除了天天生一大笔钱什么事情都让我唾弃的姑丈。
“没……”
“好,明天我叫毕方来接你,你们也好久没见了。”没等我说完,苏晴已经帮我决定好。她刚才说的毕方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毕方鸟,毕方出生时因身上有着较强的仙力因年幼无法很好运用,一不小心甩了几下翅膀把一个城池一夜之间烧成灰烬,这般强大的力量众仙不好控制,只好进山请同族的朱雀帮忙降服,朱雀也不知道哪来的母性,把毕方安抚后便收为儿子,对他悉心照顾,毕方是个聪明的孩子,在朱雀的照料下学会了怎么利用自己身上那份强大的力量。毕方在仙界来说年纪不算小,但为了迎合朱雀那万年母性泛滥的性格,常年以少年的形态出现。我从小也不知道哪条神经抽了,跟同龄的小朋友总是无法一起玩耍,苏晴怕我再这样下去性格上会出现缺陷,便硬塞毕方跟我一起上课,从小学到初中期间毕方没有间断过陪读的职责,只是可怜他要迁就着现代孩子的容貌一年一年地改变自己的外貌,到了高中也许是思想变得成熟了一点,也开始交到朋友,那时毕方的陪读任务才正式结束。毕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是一个慢热的性子,可能是我们天生八字合得来,有的时候也就只有我们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以前我们常说,如果我们是特工搭档的话,绝对没有人能冒充我们对方。
虽然不喜欢我那位姑丈,但对于明天能见到毕方,我还是有点小期待,几年不见,那只死鸟的毛还健在吗?我一边听着苏晴的念叨,一边吃着自己的意粉。
“苏亦,听说你谈男朋友了。”苏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品尝着。
“算是吧。”我就知道有嘴的地方,消息想不传开都难。
“你认真的?”苏晴放下咖啡杯,往杯里加了两颗糖,拿起搅拌勺轻轻地搅拌着杯中的褐色液体。
“还能有什么认不认真,只是看对眼了,一个头脑发热……然后。”都是苏晴的错,好好地干嘛要提道渊,害我又把我们相识的经过有在脑海里重温了一遍,我忘了是第几次的重温,短短的几个月里,我们没有做过什么浪漫的事情,值得回味的应该就只有相识的那些日子。感情上道渊以老夫老妻的模式和我相处,而我却想要更多初恋心跳的感觉,也许我们的偏差就在着,在一个不大合适的时间相遇,在一个不大适合的时间相恋,在一个不大适合的时间结束。
“按着自己的感觉走吧,有些人你错过了就一辈子了。”还真不习惯苏晴跟我说爱情观,毕竟苏晴的爱情观是病态的。
苏晴真正爱的人是一个叫楚明华的富商少爷,传闻当初苏晴下凡受劫时误打误撞地喜欢上他,略电视剧模式地因两家家境悬殊,姓楚的碍于家里的压力最后另娶她人,抛下苏晴一人,苏晴更是终身未嫁用尽一生去等待他。死后没想到这份情感没有有淡化反而变得更深,苏晴恢复身份后便用尽一切的力量去找每次转世的楚明华,可惜他们之间差的正正是那份缘分。可能越是得不到,你的心越是驱动你去得到,苏晴这些年来没有放弃过,大家碍于她是灵神的面子没有当面取笑,可是在背后苏晴的事常常是那些小仙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许是苏卿的心意真的感动了老天吧,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这世楚明华的合法妻子。都说女人会被爱情冲昏头脑,楚明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钱怎么来的?用苏卿的话说“比下水道的水还要脏。”,明眼人都知道楚明华娶苏晴不过是看中了苏晴有一个黑道的哥哥,还有一群分布在社会每一个细缝里打滚的朋友而已,但在苏晴的眼里只要楚明华是他合法丈夫一切皆可。她每天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去努力去完成一个完美妻子的任务,旁人看去她是一个事业与爱情双赢的成功女性,但在我看来她不过是爱情的可怜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