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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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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希20岁的生日宴席,订在S市最大的“中皇酒店”,气派宏大的场面,足以见楚佑对独子的宠爱。所到之人不乏S市商界名流、帮派首脑,很难想像这两种层面的人聚在一起会形成怎样的场面,却给足楚佑面子,相安无事。“炎帮”也算家大业大,虽背地里仍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近几年却也做了不少正经生意,也结交了不少商业正经伙伴。不少人猜测,楚帮主如此煞费苦心地漂白,想必也是为了日后楚少主继位,能让楚家脱黑见光打个头阵。

此时的大堂里,珠光宝气的女人,西装挺拔的男人,以贺生为名的虚假笑容,表面相安无事的平静,也许都暗潮汹涌。

楚焰希站在二楼,俯视着大厅里的喧闹,有些嘲讽地笑着。是不是,人,都要这么违心的活着?他是个极喜静的人,这样的宴会,只是徒增烦躁罢了,他明白父亲的苦心,为了日后能够顺利,这样的人情交际是必不可少的。

从小到大父亲对他总是极度保护与溺爱,兴许是黑道太过危险,也许是母亲的原因,双或者只是单纯的父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最尊敬的人都是父亲,对于父亲的要求也总是笑着应允。

父亲曾说过,20岁以前,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可20岁之后就得回到“炎帮”做他该做的事,尽管有再多的不情愿,他也不会去违背父亲的意愿,只要父亲想,他就会去做。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少主,不先下去吗?”陈夜一直站在楚焰希身侧护卫他的安全,只是晃然有一瞬间,陈夜似乎看到了那个总是微笑的阳光青年有了丝丝忧郁。

“陈夜,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答非所问。

陈夜转过脸看着楚焰希,清楚地将楚焰希的表情尽收眼底,今晚的楚焰希有些古怪,这样脆弱的表情,竟让陈夜有了想要安慰的冲动,但最终什么也没做,依旧淡淡地嗓音回答:“没有!”真的没有吗,有,而他正在做。

“是吗?”似乎并不在意陈夜的回答,自顾自地又开口,“可是我有,我想做一个画家,我想替我妈完成她的心愿,可是爸说,过了20岁就是成年人了,我就该去担起一个成年人应该背负的担子!”说完,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香槟,也许喝得有些急了,从嘴角都流出来些许,可是谁也没有去注意。

“夫人她——”

“呵,她已经走了15年了吧,我都已经记不得她的样子了,不过,她一定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妈妈那么善良的人,在天堂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陈夜语塞,“对不起,少主。”

“没关系,都过去了。”

又是一片沉默。

“陈夜,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楚焰希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陈夜,突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少主?”陈夜太过惊讶,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索抱?

“可以吗?就像哥哥抱弟弟一样,你大我3岁,就假装是我哥哥,让我靠一靠,我有点累了。”

陈夜有些迟疑,可看着楚焰希有些楚楚可怜的脸,最终走向他,用难得地温柔将他拥进自己怀里,鼻尖瞬间传来楚焰希身上淡淡的香气,清新舒爽,一种纯净涌进陈夜的心头。

感受着陈夜温暖的怀抱,听着陈夜规律沉稳的心跳,楚焰希安心又满足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以后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够得到这样坚实的怀抱遮风挡雨。

很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二楼,像是一个幸福的美梦,只是再美的梦,最终都会醒,都会碎。

“少主,楚叔叔到了。”

“好。”退出陈夜的怀抱,楚焰希又是一脸温和的笑意,“陈夜,以后你会帮我吗?”

“会。”

得到满意的答案,楚焰希走下大厅,却又在转身时回过头看着陈夜认真地说:“谢谢你。”

陈夜一脸莫测高深的看着大厅里恢复如常的楚焰希,以后吗,会有以后吗?

楚焰希20岁以前的日子,除了出门跟在暗处的保镖以外,平常生活就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般,简单、随适。仿佛为了兑现承诺般,楚佑从未要求他参与帮内事务,也不出席任何宴会,如果不是这场生日宴,估计没有多少外人知道楚佑的儿子,这个‘炎帮’少主的面貌。

楚焰希心里当然是明白的,这场生日宴的目的无非是向众人暗示,这个少主即将正式插手帮内事务,或许再等个几年就将完全接管,成为‘炎帮’未来的掌舵人。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要在以后的生意或其他接触上,卖老帮主的面子,对这个少主得好生提携、照顾。都是聪明人,大家心照不宣。

楚焰希无论外貌或性格,都像他母亲多一些,完全没有一丝黑太子该有的狂傲现霸气,待人接物都是笑容满面,温和有礼。因此宴会上的许多长辈对这个少主的修养都是赞不绝口,多少人出于真心,多少人只是客套,又有多少人在心底等着看这样性格软弱的少主将来的笑话,这些,谁又会去在意,宴会这种地方,可不就是戴着面具交际的场所么?

如果可以选择,楚焰希宁愿在家里画画,出外写生,也不愿困在这虚假的世界与人周旋。奈何,他没有选择。身为楚定独子,他肩上需要扛起的责任太重也太大,父亲总有一天会老去,即使他再不愿意,也不忍看着父亲到了老年时还在为帮里操心,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可只要想到以后要过的日子,楚焰希不由得淡了笑容,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不怎么说父子心有灵犀呢,楚佑看着儿子有些黯然的笑意,虽然拼命掩饰,却依然显得力不从心,便知道儿子肯定是适应不了这种场合,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询问道:“小希,累了吗?”

“没有,我能应付得了,倒是爸,还是少喝一点吧,这种场合应付一下就行了,身体要紧啊。”

“好儿子,爸爸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有些事——”

“爸爸,小希明白。”打断父亲的话,楚焰希心里又怎么不懂,父亲多年来的苦心和疼爱,他怎么会不理解。也许父亲在外人眼里并不是好人,可他心里却是世上最好的父亲,就凭这一点,他就不会对父亲有任何埋怨。

又摸了摸楚焰希的头,楚佑看着眼前温顺却倔强的儿子,不发一辞,也在心里叹了叹气,他真的不知道把‘炎帮’这个黑担子交给小希是否正确,这条路上的荆棘与危险,不心狠手辣踩着别人的尸体又怎么走得下去,他的儿子啊,这么善良,将来等他死了,他的小希一个人扛着这么重的担子,要怎么办,可‘炎帮’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又怎么愿意交给外人。

“走吧,带你去认识认识爸爸的好朋友,苏远伯伯。”楚佑收起情绪,领着楚焰希走向宴会靠角落的位置。

远远的,楚焰希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口中的两个人。

叫苏远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刚毅的脸庞虽有些皱纹,也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迷人风彩,整个人都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而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则一身带点休闲味道却又不失稳重的白色西装,白皙俊朗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嘴角勾起些许弧度,露出点点孩子气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畅感觉,这样俊帅的人,自然引起周围不少名媛淑女的注意,而那人仿佛早就习惯周围人的目光,熟练地与人交谈,一切显得游刃有余。只是打量着别人的楚焰希,自然没有注意,温柔俊秀的他似乎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见楚佑父子过来,另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外人一走开,两位老朋友见面,自然就显得格外热拢,言语中尽是出自内心的问侯与关切,两位爸爸,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各自被遗忘的儿子,又是一阵尴尬而又真诚的笑声。

“来,小希,这就是你苏伯伯,说起来,我们的家庭医生周业还是曾经你苏伯伯手下的医生呢。这是苏伯伯的儿子,苏异,该是比小希大两岁吧?”

“苏伯伯好,苏异你好。”

“楚伯伯好,小希你好。”

两位小辈同声的问好,都愣了愣神,又相视一笑,随即又是两位爸爸爽朗的笑声,两个小子还挺有缘。

“老楚,你说你真不够意思,小希都20了,才让我这伯伯见第一次,这宝贝得也太紧了,哈哈…”身为至交好友,这苏老头可是开始发难了。

“小希15岁以前都在新加坡,这几年又常在国外学画,没去看望苏伯伯,还请苏伯伯不要生小希的气才好。”不待楚佑出声,楚焰希就开口为自己的父亲解释起来。

苏远见楚焰希那维护自己父亲,又彬彬有礼的模样,真是喜欢得紧,再想起自己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忍不住了,“瞧瞧小希多懂事,看看我们苏异,哎,真是不成气,成在给我出去瞎混。”

“哈哈哈,老苏,你这话就说得,谁不知道,苏异可是美国医学院毕业回来的,争气着呢。”

一边儿的帅哥苏异一听自家爹爹的话,可不干了。

“就是嘛,我哪有去乱混,都有老老实实去医院工作的好吧,爸,不要在小希面前破坏我形像,我可刚回国,好不容易能认识一挺眼缘的哥们儿,可别给我吓跑了。”

又转头看了一眼楚焰希,皮皮地说道:“早知道楚伯伯家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说什么都要跟着楚伯伯去炎帮转转。”楚佑偶尔会到苏家做客,对这个伯伯,苏异算是很熟悉的,言语间自然也不太拘束。

苏远一听儿子这话,这脸皮,厚得,还真是…

“医生好呀,我很小的时候还梦想过要当医生呢。”楚焰希在这宴会上,终于遇上一个有真性情的人了,不免话匣子也开了。梦想呢,是呀,小时候妈妈身体不好,可不是梦想过要当医生嘛,这么年多了,这个梦想,原来自己都已经快要记不起来了。

“就是,医生多帅,拿手术刀的时候,多拉风。”苏异,典型的孩子气,人来疯,遇到楚焰希,觉得很投缘,聊得来,言语中不自觉就露出了幽默的本性,少了些与外人交谈中的沉稳,“那怎么不当医生,改行当画家了?”

语毕,楚佑的神色马上黯了下来,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楚焰希。

楚焰希,顿了顿,突然抬头学起苏异的幽默,冲苏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画家听起来比医生要有艺术气质嘛!”

“哈哈哈,小希,你这哥们,我苏异交定了,行,改天咱去看画展,我可也是有艺术气质的医生哟。”

苏家在S市也是名门望族,医生世家。

苏异的曾曾祖父早年也就是一民间所说的走方郎中,满世界流浪,居无定所,好在这位曾曾祖父也是位勤俭上进的人,到S市(那时还不叫S市)的时候,见这地方形势好,便拿出多年行医的积蓄,开了一家小药铺子,那个战乱的年代,药铺总是不缺生意,加上这位曾曾祖父的医术也很不错,就算世道不太平,这药铺也奇迹般地一直存活下来。

慢慢地,到苏异爷爷时就已经发展起私立小医院的规模,直到今天在苏异父亲苏远的手上已经发展成S市最大的私立医院,苏远兄弟姐妹三个,都在自家医院做医生,苏远就苏异一个孩子,好在苏异也争气,年纪轻轻就在美国医学院拿下医学博士学位,比起其他几个堂兄表弟妹,算得上是最优秀的一个。

可苏异也就有个臭毛病,喜欢到处沾花惹草乱放电,在国外念书,这小子把一个个洋妞迷得神魂颠倒,回国才几个月,闹得医院的女医生、女病人各各成天打扮得跟个花痴女似的,就为得到苏异魅眼的注意。苏远每次撞见苏异光明正大在医院泡妞就头痛,苏远本人是位远近闻名的爱妻奴,院长夫人也是位温柔迷人的俏护士,真不知道这花花肠子遗传到谁,到是有些像曾祖父,苏远曾经纳闷了很久,这隔代遗传隔得也太远了,每次骂苏异,他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委屈样,还说是人家姑娘硬巴上去的,他什么都没干,搞得连家里佣人都说他这老爷对儿子不慈爱等等,连老婆也站在儿子一边,把苏院长气得,现在都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苏远和楚佑原本并没有交情,可是在12年前,S市某个帮派的帮主女儿得了白血病,住进了苏氏苏院,在一次次的化疗折磨,这位公主受不了病痛折磨和掉光头发后的丑陋模样,在医院厕所里用水果刀割断手腕动脉自杀了,可想而知,这位帮主能在自己闺女死在医院闹出多大的事,背景干净的苏远当时被这事折腾得完全没了主意,报警处理势必会让医院的声誉受到严重影响,思来想去,只好亲自找上了S市最大的帮派——炎帮。

楚佑是个很精明的人,原本就有并掉那个帮派的打算,于是顺水推舟帮了苏远一把,替苏远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替炎帮拉拢了苏氏医院,日后炎帮兄弟有个差池,不用担心枪伤被警察发现盘问,自然也都是在苏氏医院救治。此后,苏远总是想着法儿还人情,楚佑却是对此事闭口不提,反倒时常约着打打球,喝喝茶,一来二去多了,两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铁兄弟,是铁兄弟,苏远自然对楚佑早年前那些不为人知的事也了解了个透彻。

这兄弟情谊一转眼就是十几年,苏远这人情到现在也没能还上。

楚佑对苏家这个侄子很是喜欢,聪明、胆子也大。楚佑第一次去苏家做客,这才10来岁的孩子,看到楚佑带的手下,个个真刀真枪的也不怕,反而一个劲儿缠着楚佑一口一个“伯伯”叫着要学枪法。

楚焰希当时已经被带去了新加坡,楚佑对这个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孩子自然而然特别关爱,也到是这个孩子,弥补了楚焰希不在身边时的寂寞,楚佑到也一直想让自己儿子能跟苏异交上朋友,奈何十几年来总是没遇到这样的好机会,今天看着两个小辈相谈甚欢,楚佑也是喜在心底。

两个爸爸,对视而笑,两个各自的宝贝,能成好兄弟,谁说不乐见呢!

暗处的陈夜,望着宴会角落里的四人那样和谐的气氛,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定定的看了很久,又不发一语的转开了视线,却在落在某一处时,对上另一个视线,好像那一刻,两人做着无声的交流,都似乎明白对方要说的话,却又在一下刻,双方都若无其事的撇开。

“兄弟,我去下洗手间,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陈夜转过身,问着身边一起工作的兄弟。

“没问题,你去吧,中哥一会儿会带人过来换岗。”

“嗯,那辛苦你一下。”

不急不缓地走进酒店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陈夜就看到了刚才在宴会中与他视线交流的人正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他。两个外表同样出色的男人,静静的注视着对方,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泽风,你怎么来了?”

原泽风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陈夜:“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当然要过来看看。”

“原叔,还好吗?”

“嗯,都好。只是不放心你。”

“我没事,请他放心。”

“陈夜,一定非这样做不可吗?”纠结了许久,原泽风,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一听原泽风的问话,陈夜双手用力的握了握,最终又缓缓松开,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以为你最该明白,我从小到大这么拼命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真的不放心,太危险了。用其他方式我们也一样可以的,不是吗?”原泽风失去了平常该有的沉着冷静,他只是真的不懂,为什么陈夜一定要选择最危险的方式不可呢。

可能,终究是,恨,太深了吧。

“我自己会有分寸,你们不用担心。好了,我不好在这里呆太久,先走了,你自己也注意。”

“哎,我知道了,按计划行事吧,我都布置好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一发现情况不对及时跟我联系。”

“我会的,不用担心什么,泽风,不管怎么样,我都该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你快走吧。”

原泽风,注视着,陈夜离去的方向,那道门,阻隔了他的视线,身后的窗外,夜,那么黑,黑得有些疯狂,有些深沉。

“帮主,不好了,少主不见了。”宴会还未散场,被安排在宴会中贴身保护楚焰希的手下却突然急急来报。

“什么?”正与人交谈甚欢的楚佑听见的下在耳边的低语禀报,大禁失色,“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急忙跟着手下来到大厅外,“怎么回事,到处找过了吗?不是让你寸步不离跟着少主吗?”

深知自己犯了大错的手下,也急了,“少主喝得有点多,出来吹风,让属下去二楼帮他拿件外套,等属下回来,少主就不见了,属下在地上捡到了少主的手机。”

接过手机,楚佑眼神里透露的狠戾吓得那个手下瑟瑟发抖,“去把严中和陈夜叫来。”

此时的陈夜和严中,正在维持内场安全,两人西装革履,自然而谨慎地穿梭在会场内,从服务人员手中拿过一杯红酒递给陈夜,严中刚拿起另一杯准备自己先享受一番,就被人打断了。

“老严,没想到你躲这快活来了。”来者,一个和严中一般年纪的人,只是身材偏瘦,脸色也有些腊黄,病态的神色。

“老吴,哟,你老小子最近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啊?”严中一见来人是炎帮在东郊分区的堂主,吴品,便热情的寒暄起来,毕竟是十几年的生死兄弟,说话间也都直接,不会装客套,“生病了这是?怎么瘦了这么多,老吴啊,可要保重身体啊。”

“啊,没事儿,小毛病。”端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小抿了一口,吴品才问到“怎么不见少主呢?”

“哦,多半被帮主拉去认识人去了。”

“呵呵,那行,我先去问候一下其他几位老兄弟。”冲严中摆摆手,又无意识瞄了一眼一直默不做声的陈夜,便一摆一摆地走了。

可不多一会儿,在暗中维持宴会秩序的严中和陈夜一听楚焰希不见了,都匆匆赶去厅外,看着留在墙上的脚印,想必是经过一翻打斗,只是大厅太过嘈杂,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厅外的动静。

“阿中,去查一查,看是谁带走了小希,速度要快。”

“楚叔叔,不用惊慌,少主拳脚功夫不弱,能这么轻易被带走,要么是自愿,不然对方肯定事先已经做好了部署,对少主的一举一动能够撑握得一清二楚,显然有人在宴会里放了眼线。宴会开始之前,我跟少主商量过,为了以防万一,把追踪器放进了他手表里,让他随身带着,”说着拿出手机点开追踪器连接,一个绿色的点出现在屏幕上闪烁移动着,“找到了,正朝西郊方向去了。”

“西郊?”严中努力在脑中搜索着讯息,“那不是‘鹰帮’的地盘吗?难道是因为那桩合作案?”

“我看未必,‘鹰帮’帮主孙文是个聪明的人,不会那么傻在这个时候对少主下手,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鹰帮’的嫌疑。”

陈夜冷静的分析着,一听有追踪器,楚佑暂时缓下怒气,口气却仍难掩担忧,“现在不管是谁,重要的是小希的安危,严中,去开车,去救小希,至于那些不要命的人,哼,敢动我楚佑的儿子…”眼神里的杀气浮现,更是吓得一旁的那个没看住楚焰希的手下直哆嗦。

“等等,”陈夜叫住准备去开车的严中,又看向楚佑,“楚叔叔,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不行,事关小希,再危险我也要亲自去,我不能再看着他涉险了。”

“正因为是少主,关心则乱,这个时候您更不应该亲自去,况且,大厅里还有那么多客人,您和少主都突然不见了,势必有人从中做文章,也许做眼线的人还在里面,您突然离开,打草惊蛇,可能会更加对少主不利。楚叔叔要若无其事的继续留在这里,顺便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如果真是‘鹰帮’做的,那叔叔可以趁宴会散场人多杂乱,直接扣住孙文让他们放人。”

“可是,小希他…”儿子的生死安危,他怎么放得下心,要是再像以前…

“帮主,陈夜说得有道理,就让我和他一起去吧,您在这里等消息。”严中不禁再次佩服起这小子的沉着冷静,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我一个人带兄弟们去,中哥留在这里保护楚叔叔。”

“这”,一个人去,严中不敢赞同,这其中的危险,没有人可以想像,可帮主的安危同样也另他担忧,严中有些为难,“太危险了,你一个人怎么行?”

“楚叔叔相信我吗?”

楚佑看着陈夜坚定的目光,有些动摇,他该信吗?他能将自己最爱儿子的命交给眼前这个年轻人吗?可思来想去陈夜的话,最终还是松了口,“多带点人过去,自己小心。小希,就拜托你了!”

“楚叔叔放心,我就算拼死,也会保少主周全。”

“嗯,你一定要和小希一起平安回来。”楚佑想,也许在之前对陈夜还存着某些疑心,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应该相信了吧,相信这个一直一心报恩的孩子。

“会的。”

陈夜的身影消失在“中皇酒店”门口,这个夜晚,注定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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