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迷情(1 / 1)
“再与朕来一杯!来!”延陵空迷离的赤眸看着眼前已是重影的皇甫雪卉,笑道:“小蔚,你怎么,怎么.....变两个人了?”
皇甫雪卉皱着眉头,御书房已是酒气熏天,她温柔地拍了拍延陵空微红的脸颊,道:“空,你喝的太多了。来人。”
高炎略有担忧地进来,道:“奴才在,慧妃娘娘,奴才斗胆问一句,今晚,皇上是要去遗珠安寝吧?”
皇甫雪卉微不可见地红了脸,轻声道:“是,准备轿撵,还有,吩咐御膳房准备醒酒汤,递来遗珠殿。”
高炎立马下去,很快便安排妥当,延陵空醉的懵了,也便随人拖了上轿撵,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遗珠殿。凤栖阁中,绿春到了寝殿,躬身道:“娘娘,今晚皇上去了遗珠殿,慧妃娘娘那儿了。”
任秋岚不免有些不适,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轻叹一声,道:“许是近日涵梦姑娘的事情扰他心神了,可是喝醉了?”
“正是,醉的不轻,听御书房的人说,是几个奴才扶着上轿撵的。”绿春着实佩服自家娘娘的气度,但如今娘娘已是有了公主,又是皇上唯一的孩子,想来地位也不会不保,只是若那慧妃诞下皇子,那.......
绿春正欲将心中之言说出,任秋岚却已是出了殿,也吩咐了御膳房做了醒酒汤端去,哎,看来娘娘还真是爱极了皇上,这般委曲求全。
这厢延陵空喝了些醒酒汤,头脑还是混沌一片,隐约中,感受到一双纤细的柔胰在轻轻地按抚她发痛的额头,清凉舒适,皇甫雪卉见她还是不安生,便轻声问道:“可还疼吗?”
延陵空猛地按住她的双手,眼神凌厉,复而又恢复往常,松开手,她歉意道:“错将你识作他人了,抱歉。”
雪卉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涵梦她,她若是知道,不免更让她担心。”延陵空闭上眼,在床上腾出位置道:“陪我睡会儿,不去想这些了好不好?就让我醉一场,明天醒来,我做回崇嵘的皇帝,再不是延陵空。”
皇甫雪卉脱下外袍,掀开锦被一角,优雅地躺在她的身边,还是忍不住去看她忧虑的模样,道:“我还是怀念小空,小空无忧无虑,她的脸上,从没有这样的神情。”
“呵。”延陵空冷哼道:“可惜小空死了。”言毕,便躬身将雪卉圈在怀中,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忍住想要放肆的泪水,却还是湿了雪卉的肩头。
再坚强,终究还是女子,终究还是脆弱,雪卉软言劝道:“小空她没死,她还在这儿,在我心中。”说完指了指她心房之处,延陵空噙着泪,突然猛地吻上她火红的唇瓣,撬开紧闭的牙关,邀她共舞。
雪卉被吻得意乱情迷,似是掌握了诀窍,时不时地反扑一次,待吻得愈发躁动之时,延陵空翻身将她压制身下,赤眸灵动,调笑道:“小蔚,还真是热情啊.......”
皇甫雪卉微微侧开俏脸,嗔道:“还不是你......你这般......”呼吸紊乱且急促地打在延陵空面上,她深情地抚上雪卉眉间的朱砂痣,微咽了一声,道:“初次见你,我便知你也是女子,你这般,魅惑人心,如何做的了男子?”
酒气还是传了过来,往常雪卉是极为讨厌这气味的,却不知怎的,也被她搅得醉了,心下一阵触动。再次的深吻,早已满足不了两人,延陵空急躁地挣开麻烦的衣饰,火热的身躯抵上她微凉单薄的胴体,邪笑一声,便四处施火,待她情不自禁地唤出声来,方才狂乱地泄了火气。
下身传来的痛楚,让雪卉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生,已是交代给了眼前的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延陵空,你真是个十足的偷心小贼。
一夜无眠,延陵空也不知怎的就精气神十足,连连要了她三次,晨起鸡鸣,才肯歇下,累得不能去上早朝。
无论是否喝酒误事,亦或是真的情动,延陵空却不能再推卸责任,抚上雪卉纤细的腰肢,揽她入怀,怜惜道:“还疼吗?”
雪卉窝在她的肩胛处,羞地点了点头,延陵空歉意又涌了上来,边说边为她顺发道:“昨晚,是我过分了。”
沉默无言,原以为怀中的人不会再说,延陵空正欲起身,却听得:“心甘情愿,无怪于你。”说罢,美人轻吻了延陵空的颈间,惹得延陵空心中又蠢蠢欲动起来。
门外侍候的奴才都一个个黑着眼圈,皇上果真年轻气盛,精力十足,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啊!高炎看着手下的表情,也难得地为皇上捏了一把汗,皇上,虽然年轻,但是........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日上三竿,想来又要一大堆朝政等着了。”延陵空微微起了身,为她掖好被角,道:“你再多睡会儿,有事便吩咐奴才,育德池那儿我让高炎知会一声,你只安心修养吧。”
皇甫雪卉还欲起来,可实在酸痛,无奈,还是别让她担忧了,随即眨着美目,笑道:“你去吧,这几日早朝都不去,当心朝中众臣又满腹牢骚。”
“恩。”延陵空点了点头,已是穿好外袍,走近她,轻吻她眉间朱砂,道:“好好安歇吧,朝政我会好好料理的。”
说罢,便走出了寝殿,吩咐高炎道:“御膳房做的那些益气补血的药膳,今日便送到遗珠殿来,还有,让育德池的奴才准备好,慧妃醒来便让她移驾去那儿,高炎,可听清楚了?”
“奴才遵旨。”高炎让手下的小太监记好口谕,转而拿来一狐裘,道:“近日入秋,起风了,皇上,当心身体吧。”
延陵空披上后,坐上轿撵,直奔御书房而去。柳下蕴照静待多时,见延陵空到了,便跪了下来,煞白的头发,很是刺眼,延陵空观他行此大礼,颇有丝尴尬,讪笑道:“何时你我这般生分了?快起来!”
蕴照眼神坚定,道:“微臣望皇上允臣,离了皇宫,出外游历,待三年过后,臣自会回来。”
延陵空冷下脸来,责怪道:“安心地做这个国师不好吗?为何涵梦失踪,你也要离开?我做错了什么?你且说出来!否则,休想我放你出去!”
柳下蕴照知她脾气倔强,不能轻易说动,遂回道:“还记得十公主成亲之前,微臣所言吗?”延陵空想到那时他怪异的表情,木然地点了点头,侧耳倾听他的解释。
“十公主求赐婚之前,找过我,当时,已找到那名女子,我潜心研究复生之术,惊觉此术之所以被封为禁术,是以要牺牲两人性命挽救已死的身躯。那女子是一个,而另一个人,便是我这个施法者。胤族曾有一次,为了拯救战亡的族长而动用此术,牺牲了灵力超凡的族人和民间无辜百姓,族长复生之后便觉此术残忍至极,是以之后禁止此术。”
“我深知不久于人世,又怎能再拖累于她?我记得,她说过,很想出外游历,阅尽世间,无奈生在皇家,那这心愿,我便替她实现吧!”柳下蕴照笑了一声,是那样的风淡云轻,根本不似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