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1）
“这些都是现实。”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田四处寻找，却什么人都没有。
“你看到的一切原本应该是石田雨龙所经历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他就是石田雨龙啊，这与他的经历完全不同，怎么会……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悠悠的道：“这件事要从20年前说起，那时我初到这个人类世界，只一眼就爱上了龙弦。”女人似乎在回忆什么，停顿了一会。“为了他，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但当我有了龙弦的骨肉，却发现我所传承的力量不是人类那脆弱的身体所能承受，我们的孩子还未出生便已夭折。我向他祈求，只要能让我们的孩子活着，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可是，一个‘人’可以承担的因果太重了，何况是改变早已注定结局，即使强大如我这一族，也要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所以，你是石田雨龙，却也不是石田雨龙……”
“这个世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有着自己发展的轨迹，因为的我缘故，原本应该属于石田雨龙的轨迹消失了，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为了不打乱这个世界的轨迹……也为了龙弦能有一个孩子，我许下愿望，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让原本写下的结局不会在最开始就发生改变。”
“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不明白……”石田攥紧拳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时孩子的灵魂消散，我只能从我所在的世界将你带来。”
“你是说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石田抓着她话里的重点，问道：“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之前也是人，是活着的人，为什么没有记忆。
“这……是我…我抹去了你的记忆。”
“哈，你说的这些，我凭什么相信，我就是我，我只是石田雨龙！”石田不相信她的话，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他就是他，这就是证明。
“……”女人停顿了一会，似乎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没有过去的记忆，在这个世界重新成长，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是石田雨龙。”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我刚刚看到的……都会发生吗？”
“有些会有些不会，原本注定的轨迹，在我见到龙弦时便已经改变了……每一个因果都存在着必然性，我无法给你更多的帮助，只是希望知晓这些之后，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这是让我了解这些要付出的代价吗？”
“不是代价，是请求，我留下这个盒子，保存了它被封印的力量，以后的你就能够使用它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选在这个时间让我知道这些，真是让我感动啊，我的‘母亲’。”女人的话让石田冷静了下来，什么不能改变的轨迹，真是可笑，这个女人的心真的在这个世上吗，如果真的爱着父亲，又为何不在一开始阻止未来的悲剧。等到一切都发生，无法挽回以后再来告诉他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她明明已经改变了自己应该经历的未来，一切早在她见到父亲那一刻就改变了。
“我希望你替我保下两个人的性命，你已经见过了，市丸银……以及乌尔奇奥拉。”
“…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是敌人…而且，你认为我能做到？”石田冷冷的说道。
“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我相信你能做到，只要你使用……它。”一把暗红色刀刃的刀慢慢凝聚在眼前，如幻影一般时隐时现，带着诱人心魄的魔力。
“不！我不要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要，这是血脉的传承，我留给你的强大力量，有了它你就可以……”
“我是灭却师，不是死神！”死死的瞪着眼前仿佛浸满鲜血的刀，石田愤怒的吼着，他是灭却师，是继承了祖父遗志的灭却师，他和死神没有关系！
“你现在确实不是死神，但你从我这里继承了死神的血，你也不是一名灭却师，这是事实。”女人似乎对石田的态度产生了不满，语气强硬起来。
“不！我不承认！我……”
“你明明知道的，你不是灭却师，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我倒是没想到，你对这个世界竟然有这般强烈的认同感，不要忘了，你并不是石田雨龙，只是我拉过来的一个替代品。”女人冷冷的道：“我虽然已经不在这里，但这里不只我们是外来者，你所见到一切很多都已经改变，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即使黑崎一护是主角，如果其他外来者能力够强，一样可以杀死他，你也一样，何必这么认真，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改变’所要付出的代价我都已经付出了，还给你留下这么强大的外挂，只是要你救两个人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
女人的话仿若一记重击，狠狠的打在他心头。一直以来，无数次幻想过母亲的样子，以为她会和真咲妈妈一样温柔，虽然父亲很少提起过去的事情，但他一直相信母亲是深爱着父亲，是最伟大的母亲……
“我出生以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嗯？问这个干吗？我只是封印在这里的一段意识，不知道外边的事情。”
“是吗……我知道了。”
因为打心底的排斥，石田并没有仔细看过眼前的刀，现在他才发现，凝聚刀身的灵力竟然就是自己的灵力，那个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的根源。
“我就知道你能想清楚，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我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么多，但你实在是让我生气。”女人的声音不再温柔，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你只要救他们就行，其他的我管不到，随便你怎么玩。”
“……我想知道……你爱爸爸吗？”石田犹豫了一下，问道。
“……爱吧，干嘛那么认真，都过去了。”女人似是而非的答案，让石田彻底明白了一些事，一些他原本想不明白的事。
“好了，话就说这些吧，我只是被留下来的灵力，不负责解答你的疑惑，你离开吧。”女人带着不耐烦的声音慢慢消失。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
没等石田把心里最大的疑问问出口，黑暗便将他带回现实世界，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空座町综合医院 ICU重症监护室
心率稳定，血压偏低，虽然还需要协助呼吸，但整体情况已经好转，看来很快就要醒过来了。石田龙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家里帮佣的森下打来电话时，他的心都揪了起来，每一次儿子昏迷，伴随的都是身体机能的快速下降，每一次发生这种事，他都担心儿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龙弦，怎么样了？”门被轻轻的推开，黑崎一心走了进来。
“已经脱离危险，只要能醒来就没事了。”石田龙弦摘下眼镜揉着鼻梁。“这次的事太突然了，还是没找到原因吗？”
“破面的袭击过于突然，大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以为雨龙留在家里便不会有事，谁知道……”
“算了，我们这么急也没用，雨龙回来以后情绪就有些不对，状态也很差，现在又睡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好，我就是担心……”接下去的话石田龙弦说不下去了，即使早就在做心理准备，但还是不愿意真正面对。
“不会有事的，雨龙还要考大学，还要继承你的事业做医生呢，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放心吧。”黑崎一心在后边将石田龙弦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这个稳重的男人只有在面对自己独子的事情上才会失去分寸。
秋风徐徐，树上的几片黄叶飘落，其中一片打着旋掉进了小池塘，一群火红的锦鲤立刻围了上去，似乎认为那是投喂的食物。
“怎么待在这里？”石田龙弦拉开纸门，见雨龙一个人坐在屋檐下，似乎走神。
石田龙弦回身取了一件外套给儿子披上，盘腿坐下。“想什么这么认真。”
“……不开心。”石田盯着池塘里的锦鲤，嘟囔的说。
“嗯？不想走？”
“不是，不是这事。”石田抓了抓头发，撇着嘴道：“我只是……三观碎了一地。”
“你想表达什么？”石田龙弦听不懂儿子在说什么，大概是因为代沟，但他一向愿意和孩子拉近距离。
“爸，那个……可以和我说说妈妈的事吗。”
“嗯？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哦，只是随便问问。”
“你这次去尸魂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石田犹豫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哎，没什么，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两点。”
“哦，那时间还来得及，我想去看看一护。”
“他？他还在特训。”
“知道啊，但是都一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训练的怎么样，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点担心。”石田没有提起昨晚一心爸爸的电话，免得父亲不许他离开，他们似乎有了什么矛盾，父亲都不肯接一心爸爸的电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父亲都不许他出门，他明明恢复的很好。
石田龙弦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儿子。“去吧。”
“嗯，我一会就回来，不会耽误下午的飞机。”得到答复，石田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石田龙弦默默的看着儿子离开，拿出手机。“相原，把雨龙的机票取消……是，他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