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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chapter 14(正式一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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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更,不是我偷懒哦,实在卡文卡得厉害。

筒子们对不起,原谅我姗姗来迟,MUA~~~

男主角由于剧情需要这几章都未出现,不要担心,过渡章是必须存在的,不然剧情会显得很乱。大家谅解一下哈!!!

正式一更,之前看过的同学可以重新看一遍,增加了内容。么么哒!!!受灾群众集中安置区明明就在山下,几百米的山路,却因为余震不断,他们行进了近一个小时。大伙看见帐、篷的时候,都明显露出轻快的笑容。

但转眼笑容又僵在脸上。

这里的日夜温差很大,晚上没有太阳的时候更显得北风寒冷。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险要不堪重负。

也幸好S市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就算在寒冷的冬季也不会降雪结冰。12月是干燥阴冷的时节,往常不会下雨,这无疑给救援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救援物资迅速被发放到伤员手中,几位医护人员的工作也很快安排下来。

罗西音被调配到B组,和神经外科的董医生一起为03队的伤员进行紧急会诊和简单手术处理。

刻不容缓。

帐、篷里的应急灯根本不够手术亮度的要求,军队打开车辆照明灯补救。

第一位病人是一名小姑娘,大概只有12、3岁。她的肩部被沙发后座的弹簧划伤,伤口直接从左边延伸到右边,大约25CM,深可见骨。

小姑娘却咬紧牙关,一声未吭,只是身下的床单已被她抓出褶皱,指节也因大力开始泛白。

罗西音看见她懂事隐忍的模样,心里不自觉泛酸。

处理伤口的动作愈发轻柔。

可还是引来了小姑娘急促的呼吸,她的心里更是一阵怜惜。

过了一会儿,还是听见头顶毫无章法的呼吸声,她警惕地摸了脉搏。

几乎不明显。

糟了,她抬头,小姑娘的脸色已经变成青紫色,脖间的动脉也间歇性跳动。

长时间压迫肺部引起的呼吸障碍,有可能已经引发了心脏衰竭,必须马上进行呼吸功能强化。

“这里需要一台供氧装置。”她急声下令。

03队不是重伤区,抢救设施十分简陋。护士拿来的供氧器械也只是一个小型氧气瓶,就是在海拔高的地方也用的上的500毫升纯氧瓶。

她的眉几乎不可见地一皱。

病人现在并不需要纯氧,百分之百的氧气甚至可能造成完全窒息,这时她仅仅需要少量的二氧化碳刺激呼吸系统的敏感度。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简单地给嘴唇消毒,俯身轻轻地覆盖在小姑娘破裂后血液都已经干涸的唇上,一边有节奏地呼气,一边按压胸腔。

再克制的动作也难免牵扯到肩膀的伤口,血液浓稠的暗红色盖过了碘伏的深黄,格外骇人眼球。

小姑娘疼晕过去,心跳恢复正常。

她松了口气,甩了甩酸软的手掌,又低头重新处理伤口。

很快又有伤员被推进处置室,她来不及多想继续开展检查。

夜色浓郁得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似是要将整个世界的光亮全部吞噬。

武警战士们还在进行黄金搜救,偶尔隐现的手电白光是生命之火。

紧张工作了一个晚上,她趁着黎明的间隙微阖双眼简单休憩。

空气里很快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她疑惑地睁开眼。

不远处临时架好的大铁锅上,战士们正热闹地煮着拉面。

这是几个小时以来难得的轻松场面。

熟食已优先分发给受灾群众和伤员,武警官兵们只能就着破碗随意吃点方便面条。

他们甚至来不及洗手,洗净满脸的血迹和污渍,席地坐下,狼吞虎咽。

大规模的搜救行动需要消耗他们大量的体力,而拉面无法吃饱,只能勉强补充。

前方的战士满足地喝了一口热汤,放下碗准备继续投身战斗。

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捡起放在一边的碗。

碗壁还残留了少量的汤水,土黄色,根本不像底料的颜色。

她顿时觉得手里拿着的刚刚连长分给她的面包分外烫手,声音有些哽咽询问身旁的军人,语气却装作很轻松。

“这是什么,口味的,啊?”

旁边灰头土脸的军人依然是抖擞挺拔的站姿,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朗声回答到:“就是平常的口味,开水不干净。”

“那怎么能吃?”

“怎么不能吃!!!都是一群糙汉子,胃不精贵的。”

罗西音第一次觉得香甜的面包难以下咽,味同嚼蜡。

她的心里不是感动,而是沉重,无边无际的沉重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灾区的记者和摄影师没有拍摄这番画面,他们只发送和报道获救的消息,还有灾民之间动人的故事。

媒体只传播好消息,用以振奋士气,给以希望。

黄金72小时已过去三分之一,罗西音还未见到俞衍他们同行人一眼。

据说三院派出的第一分队已深入灾区最前线,就驻扎在罗汉山山麓。那里曾经有一个拥有100多口村民的村庄。

山顶上是一个由于地震形成的天然巨大的堰塞湖,排险专家正利用航拍确定湖的准确方位和大小。

不断有飞机从头顶掠过,空投物资,高空全景拍摄,运送伤员。

一切看起来井井有序,她的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狂跳。

西窗县正是因为气温没有达到零下,湖水不结冰,排险工作才毫无进展。

前线永远是最危险的地方。

俞衍,你一定不能出事。

“罗医生,快,过来看看。”

不远处的废墟传来大声的疾呼。

她来不及多想,勒紧外套,小跑着过去。

瓦砾与瓦砾之间的缝隙十分狭小,阳光只从碎缝里撒进星星点点的光亮,看不真切。

一旁的战士将头顶的探照灯转交给她。

寻着微弱的呼吸声,她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她极力忍住唇边的尖叫。

埋头往下看,她的怀里紧紧拥护着一个婴儿,它面部潮红,仅仅只是呼吸有些困难。呼吸声便是由它发出。

战士们用生命探测仪检测出它的存在,只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母亲的左手被上一层楼的水泥隔板卡住,不能移动分毫,右手却强有力地抱住婴儿。身体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形,护它毫发无伤,姿势伟大而神圣。

“罗医生,我们尝试过移开母亲的手臂,无奈操作空间太小,没有成功。孩子太小,妄动挖掘机很容易伤害它。你看,有没有必要截肢?”

身后军官模样的军人声音沉重。

她眉头紧蹙,截肢并不是一个好方案,弄不好也会划伤婴儿。

她抬起手轻放到母亲的脖颈间,动脉还在细微跳动,她还有气在。

那就更加不妥,截肢的剧痛对于活生生的人来说是极大的痛苦磨难,更何况这位体力衰竭陷入昏迷的母亲,可能会枉夺她的性命。

来不及多加思考,罗西音狠狠地掐了她的人中。

女子幽幽转醒,意识还有些模糊。

她尝试着与她对话:“孩子没事,但是你现在的状况非常差,但是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你们出去的。”

她不忍心替女子截肢,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洞口的军官截住她返回的步伐。

“罗医生,真的不考虑截肢?这已经是最快的办法了,孩子过不久就会窒息!”

“不,这太残忍!搞不好母亲也会活不下去的。”

她心里也是一阵沉痛纠结。

“医生,我,我没,没关系的。”微弱的声音无比沙哑,却饱含坚定。

她回过头痛苦地看她一眼,反而对上她平和的微笑。

似是她眼里的柔和爱意打动了她,“你能忍受住剧痛吗?截肢的时候千万不可以昏迷。”她企图用上最严肃的语气。

“不会比分娩更痛了。”

她叹了口气,尊重病人的决定才是医生的本职。

截肢进行得很顺利,她张开手臂接过婴儿的小躯体时忍不住在它细嫩的颊上印上湿湿一吻。

她转过头去搀扶因失血过多差点休克的母亲。

她嘴里的布条快要被咬碎,泪水、汗水、血痕混迹在失了血色的苍白的脸上,有些狰狞,却是轻松的表情。

她也回她微微一笑,是敬佩,是鼓励。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独臂妈妈!”

她听见她用颤抖的声音回复,“那,不是我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到九个月便夭折了。”说完便掩面悲泣。

罗西音的胸口仿佛被人击打出一阵闷响,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伟大的同时悲伤的母亲,似乎什么言语都代替不了她的伤痛。

拯救出婴儿的喜悦转眼变为更为沉重的哀恸。

还有什么天灾人祸比失去骨肉更让人心灰意冷。

视线里是化不开的浓黑,空气里是潮湿的铁锈味。突然一阵白光闪过,然后就是满眼的血红,鲜艳妖冶的血红。

有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滑落,她的身体并没有刺痛的感觉,血液不是她的。

液体越滴越多,在她肩上晕成一片。

她的身体周围是柔软的触感,她似乎是安稳地躺在某个人的怀中。

她感觉身后微弱的呼吸逐渐衰弱。一切就要结束了吗?

不,不,不要!

她猛地睁开眼睫。

“罗医生,你怎么了?”耳边响起一个关切的女声。

有时那个梦,她有多久没有做那个梦了?

额头起了冷汗,她扯出勉强的笑容:“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你睡吧。”

凝视头顶闪着微光的应急灯良久,她才从梦里的恐惧无力中缓和过来。

幼时的灾难已经过去,在梦里仍然惊心动魄。

她脑海里关于那场地震的记忆,其实并不多。

那时她也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婴儿,被粗心的奶奶丢在电梯门口。

发生地震的一刹那,她连人带着车子被人护在怀里,直至搜救人员发现。

身后的尸体失去体温,已经僵硬。

懂事后,妈妈才告诉她,一位善良的婆婆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了她的周全。

一命换一命,如此的恩情怎样的报答和偿还都显得杯水车薪,苍白无力。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补救别人承受的痛苦,失去至亲的痛苦。

这个噩梦,承载了她满满的内疚与哀恸。

“张部长,堰塞湖的警戒还不能排除吗?”

“哎,我在国际上抢险救灾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规模如此之大的堰塞湖啊,怕是有些难度。”

“这可怎么办!余震不断,随时都可能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山下的部队不是危险了吗?”

“又有什么办法,警戒一天不排除,他们的性命就一天没有保障。”

……

罗西音失神地听着部队内军人的讨论,心里一阵冰凉彻骨。

不,他们家不能再因为地震献出鲜活的生命。俞衍不能有事,不能!

“罗医生,你是认真的?”对面身穿绿色军装的军人神色严肃。

“对,部长,我无比地确定。”她一刻都不能等。

“我让马未远同志送你过去吧,请务必多多保重。”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军人庄严地向她敬礼。

下山的唯一公路已经被碎石掩埋,他们只能踩着临时搭建的石板山道。

路很陡峭,坡度几乎垂直。每踩一脚,都会有细碎的小石块从脚底滑落。

她一个恍神,右脚踩在了摇摆晃动的尖顶石块上,身体一歪,失去重心。

“罗医生!”

身后的人只抓住飘飞的发丝。

她用手护住头部,手背和后腰被岩石磨砺,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蹙紧眉心,眼前天旋地转,于是索性闭上眼。

自己死了也好,她便不用再背负内疚。

她在心里祈求上苍,用我的命换俞衍的命,好不好。

俞衍,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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