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朵香馥郁(1 / 1)
几位小伙与吴道德性情相投,聊的很愉快,只是对于他提到的饰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无能为力了。可惜之余,只能好言安慰,并努力保证,若是以后遇见了,一定通知并送还与他。
吴道德唉声叹气,并不因此有丝毫好转,酒散之后,摇摇晃晃地与他们告别。
"吴叔,你行么?"赵振见他脚步不稳,怕路上出事。
"笑话。"吴道德双眼朦胧,抹了下嘴角,说道:"我不行,谁行?"
"您老住哪?咱送您过去••••••"王彭说道。
"不用,不用。"吴道德摆摆手,开始向店外走,边走边说:"我清醒的很••••••"打了个酒嗝:"我住的不远,很快就到。"
几人看他坚持,也就没再强求。
崔泽又喊了一声:"喂,吴叔,该去哪儿找你玩?"
"找我干嘛?"吴道德头也不回,身形有些不稳,踉踉跄跄:"我老人家忙的很,谁要陪你们玩?你们也找不到的,若是有缘,自然会遇见。"
几人看着逐渐消逝的身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醉成这样,也不忘装。"崔泽叹息道:"扯什么有缘没缘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时时谨记,免得泄气,果然是个高手••••••可为我辈楷模,值得好好学习。"
赵振笑道:"你自己学吧,我可没兴趣。"
四人也摇摇晃晃地回了宿舍,酒大半是吴道德喝了,四人喝的合起来尚不及他一半,可惜小伙子们酒量有限,虽只几杯,已略有醺意。
"晕呼呼的••••••"崔泽捂着脑袋,倒在了床上。
"怂包。"王彭说道。
"我可记得,你们没一个人比我喝的多••••••"崔泽坐起身来,说道:"我若是怂包,你们将自己至于何地?"
"不是怂包。"秦远说道:"是傻瓜。"
"嗯?"崔泽翻了个白眼:"区别很大?"
"有一点。"赵振点点头。
"从何说起呢?"崔泽疑问道。
秦远说道:"这位吴叔自打一出现,浑身便带着酒味,言语行为,无不涉及酒水,定然是个喝惯酒的人。你一杯一杯陪人家喝,以为自己是谁?千杯不倒?还是大海无量?"
崔泽摸了摸鼻子,说道:"貌似••••••我的情况比他还好些吧?"
秦远说道:"那是人家没捉弄你,只顾自己喝了,若真是他一杯,你一杯,今天怕是要抬你回来了。首先需要说明一点,我们不会抬的,只会把你放在地上拖回来,就像小狗一样。"
崔泽说道:“我们家的小狗才不拖,都是散养的,健康快乐每一天。”
“哦?脱了缰的野狗?”秦远笑道:“那当真了不得,就怕收不住,跟你似的。”
两人互相拆解了几招,各有胜负,决定暂时收口,下次再战。
王彭却解释了一句:"吴叔醉的很轻,他这类人就是这个样子,没喝酒就跟醉了似的,喝了酒也跟醉了似的,再喝上几天几夜依然这个样子。"
"呵呵,听起来挺玄乎。"崔泽笑着站起身,接了杯水,咕咕灌下。
"咦?"正待要走回去,却发现自己的箱子,放在阳台上,正闪闪发光。摇摇头,擦擦眼睛,光芒依然闪烁,看来不是自己醉糊涂了。
带着疑惑,走出去探看。
箱子是昨天便放在阳台上的,里面已空空如也,哪来的亮光?
近前一看,一朵鲜艳的粉白小花,正夹在行李箱边缘,熠熠生辉。只是一撮大小,精致剔透,太阳一照,流光溢彩,十分可爱。
崔泽伸手取来,花质坚硬,仿佛铁铸一般,样子却像水晶,至于到底是何物质,就看不出来了。
"什么玩意?"赵振推了推眼镜,凑近些观察。
崔泽摇头:"不知道,箱子里发现的。"
王彭说道:"不会就是吴叔说的那东西吧?"
"是了。"崔泽一拍腿,说道:"花一样的饰品,肯定是这个了。大概是昨天他失落在地上,恰被我收拾衣服时卷进了箱,昨晚天黑,晾晒时竟没发现。"
王彭说道:"得想办法还给他才是。"
"嗯,这就去。"崔泽说道:"免得他老婆逼他跪搓衣板,我这去急人之难,扶危济困。"说着便去拉门,要给人家送东西。
秦远说道:"你去哪儿找他?"
"额••••••"崔泽这才想起来,今日只匆匆喝了顿酒,既没留联系方式,也不知具体住址,现在出去寻找,岂不痴人说梦?
"那怎么办?"他问道。
“装出事了吧,说什么随缘不随缘的,无聊透顶。”秦远耸耸肩:"如此,事情只能如他自己所说,随缘吧。"
"好吧••••••"崔泽捻着花,默默地又走了回来。
坐在床边,用力嗅了嗅,把花举在自己眼前仔细观看:"这东西还挺香呢,现在鼻子里都是味道,清清爽爽的。"
赵振也嗅嗅:"貌似是真的。"
其他人也发现,自崔泽把花拿到手里,就有一股香气散开,馥郁芬芳,闻之舒爽。舍中鞋袜堆积,气味本不大高妙,如此一来,反而察觉不出,真奇异的很,说不准,还是个高级的的清香剂呢。
崔泽忽然在花上舔了一口,眼睛圆睁,说道:"嚯,美味呀,大家来尝尝,甜甜凉凉的。"站起身,举到王彭身前:"来,彭哥,舔一口。"
王彭嫌弃地偏过头,说道:"一边去,上面还有你的口水呢,恶心。"
"口水里营养很多的好不好,没见识。"崔泽说道,又去拿给别人舔,把大家恶心的上窜下跳,左冲右突,慌乱紧张,纷纷逃开。
可能因为醉酒的缘故,脚力不如平时健捷,动作也不比往常灵活,他追来追去,硬是没成功。其它宿舍听着这热闹声响,以为伟大的赵振同学又要奉献自己,娱乐大家,纷纷来张望。见是崔泽作怪,拿着占了口水的东西向自己冲来,自然十分失望,也通通被吓跑了。
崔泽没办法,把花含在口中,躺回去睡觉了:"真是一群混蛋,竟然连哥的口水也嫌弃,天理何在?不鸟你们了,睡觉。"
赵振问道:“你这样含在口里,吴叔的老婆还怎么用?”
崔泽却闭着眼睛,没什么动静,大家以为他睡着了,也就没再管。
花上散发着丝丝凉气,由口而喉,由喉而腹,清爽舒适,十分惬意。崔泽确实没骗他们,他如今感到浑身自在,飘飘欲仙,仿佛在梦中一般。
至于是何缘故,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由于他酒喝多了的缘故吧。
脑袋本就晕乎乎的,经方才一阵胡闹,更加疲乏,睡意逐渐拢来。他侧了下身子,就沉沉睡去了,连口中的东西也忘了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