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我暗恋十年的兄弟要结婚了 > 24 第二十三章 父亲的谎言

24 第二十三章 父亲的谎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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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林明将生日会上周文宇替胖子出主意的事情告诉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周文宇,一直都保持着深深的亏欠心态。因为除了在生日会上放他鸽子,让他没脸面(据周文宇的说法)之外,我还让他承担了对父亲一事的担心,着实有愧。

然而,在林明将实情告诉我之后,在我的内心,升起了一股和父亲当时一样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决然,不是伤感,而是一种理所当然。

正如父亲当时和我说的一样,父亲说:“为什么我会认为,他送我进医院,而我不需要感谢他,因为那是一件天经地义,不违背三纲五常的事情。”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父亲这样一番“颇有见地”的言论是从何而来的,只是开玩笑地说:“爸,你还是应该感谢他,如果他不送你进医院的话,你也许就死了,我那个时候完全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你指望我,还不如指望他呢。”

“是的,虽然说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就死了,可是倩倩,如果他那天一大清早的,没有敲开我们家房门的话,我何至于有此劫数?”

这也的确是一件无可争议的事实。虽然,根据医生的诊断,父亲那天早上突发高血压的情况,也受到前晚喝酒的影响,但那天早上的刺激,才是直接导致的主因。

父亲说:“那天早上,我以为是你母亲过来找你过去跟她过,因为前一天她已经跟我提过,说要带你走,更何况,一大早的,门铃就大作,似乎还有推拉的声音,我一时情急,当然没有那么多顾虑,就想跑出来拦住她,情绪激动了,血压自然而然就高了。”

我哭笑不得:“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我不去她那里,我陪你一起过吗?再说,我这么大个人,还能够被她拉去了不成?你们离婚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啊。”

“哼,话虽然如此,”父亲还是不放心地说道,“等你为人父母之后就知道了。”

“好,好。”

我没有反驳他,但是亦不再多说话。因为我想,即便我尚未能够为人父母,但是,对于父亲护犊心切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

为什么不能够理解呢?他都能够理解我跟周文宇发生的纷争,并为了我而向周文宇撒谎,我为什么不能够理解父亲的护犊情深呢?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得知我跟周文宇发生纷争的,兴许是虽然倒地在卧,但是他的脑袋一直是清醒的,记得前后发生的一切事情,甚至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有所感知,而真实情况是不是如此,我并没有跟他求证。

不管怎样,父亲为我前一天没有出席生日会的事情圆谎了,而且他圆谎的技术十分高超,连我这个当事人也差一点相信了。

父亲说:“小朋友,我们家倩倩,前天晚上之所以没能去生日会,是因为我想要跟她一起过的生日,眼看我是个中年老残的人了,我只怕她去了别的地方读书后,我就再也没办法陪她过生日了,所以才要求她在家里陪我的,你不要怪她。”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和周文宇都感到十分惊诧。

我的惊诧在于,父亲如何懂得,我与周文宇发生的一切,而周文宇的惊诧在于,他完全不知道,我的缺席,竟是这样的理由,而这种理由引发的后果,是他错怪了我。

很多年以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林明,林明啧啧地赞叹不已,他说:“说到老道,谁也没有你父亲处事老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已经文宇由主动变被动,甚至对你心生愧疚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化腐朽为神奇。”

诚然,如林明所言,父亲那番话说出来之后,周文宇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变得很拘谨,没有了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礼貌的谦词。

他说:“沈佳倩,我并不知道这些初衷,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不然不至于发生这样的误会,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多年后,我回想起周文宇因为这个谎言,在父亲和我的面前,唯唯诺诺,一副孙子的样子,我总是觉得很内疚。

然而父亲说:“你不必对此感到内疚,欺骗他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只要假装不知道,心里上就过得去了。”

我知道父亲此言是为了安慰我,不想让我背负亏欠周文宇的心里负担,但是,那并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而细细追究下来,在父亲住院的期间,只有一次,我对周文宇没有感到任何抱歉。

那是在父亲醒来后的第二日,周文宇提着一大篮子水果来看父亲。父亲看到周文宇,眼睛滚动了几圈,然后问我:“倩倩,他是谁?”

我说:“他是昨天将你送进医院的人,我的同学,周文宇。”

父亲央求我帮他把床架抬高,端详了周文宇好一会儿,直到周文宇觉得不自在,主动开口搭讪说:“叔叔,昨天是我去找沈佳倩有事,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我很抱歉。”

然而父亲只是看着他,并不发话。

连我也看不下去了,只能暗示他说:“爸,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父亲瞪了我一眼,好半晌,才闷闷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很眼熟。”

他眼熟的对象,自然不是我,然而在我的记忆中,除去一年前在外科室走廊外,父亲与周文宇有过“一撞”之缘以外,父亲应该没有在其他场合见过周文宇。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父亲的记忆力,能够如此出神入化,毕竟,一年前在走廊处撞到他的少年,和他的交集,不过只有短短的一两秒钟。

可是,如果想到在外科医生办公室,我看周文宇的那副表情,作为过来人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的心意,所以,他能够记起周文宇,那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然而不管怎么样,父亲是一早就认出周文宇是谁了,但周文宇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说:“叔叔,我没有见过你呢。当然,如果你说的是我将你送进医院来的事,我们是第二次见面,所以你对我有些眼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就是在那一刻,我对周文宇,完全没有抱歉之意,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冲进父亲房间,将父亲搭在背上,背父亲下楼找车的那些瞬间,父亲的眼睛,一直是空洞无物的,他怎么可能看清楚,是谁将他送到医院的呢?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一开始,父亲与周文宇的交集,就是以一种扭曲的线条进行的,而曲线之所以不是直线,是因为它不能够公平正直,因此,父亲的心存偏见,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在林明看来,他都觉得父亲的看法是正确的,他说:“佳倩,你应该想一想,一年前,我被这个人撞到了,他不道歉就算了,还对于女儿的关切表示漠不关心、毫不在乎。一年后,他与我的女儿发生争执,又让我无端住了院,这种人,就像沙子一样容不得。”

我呵呵地笑出声来:“你倒是形容得贴切。”

“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吗?”他问,“你扪心自问,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换作是你,你难道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他,并接受他作为女儿的对象?”

我承认,林明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向来睿智,洞悉一切,说白了,中年男人身上所具备的老谋深算,在他这里,早就有了征兆。也无怪于父亲在对林明的评价时,说他是个不错的社会好青年,是因为早就看出了林明的身上有这些潜质,毕竟,中年人看青年人,总比青年人看青年人,目光更为准确一些,观点更为全面一些。

而父亲之所以认为林明是社会好青年,国家好栋梁,民族好脊梁,不外乎是因为,他觉得,如果林明和周文宇,两个之中,我要选择一个作为夫婿,林明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得出的这一番理论,哪怕他在得出这番结论的时候,只和林明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林明劝慰我与周文宇和好的那个下午,一次是在我不在医院,他和胖子去探视父亲,而后一次父亲与林明的碰面,我并不在场。

我之所以不在场,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在家中忙于将家里的酒瓶、酒杯通通清理出来,扔进垃圾袋,原因是,医生告诉我,酒精是诱因,虽然不是主因,但仍需要我注意,然后我想到距离开学的时间只剩下两个星期,我必须要对父亲饮酒的事情做出一点工作,才有了那一天的“缺席”。

多年以后,我问林明:“在我不在场的时候,你和我父亲说了什么?”

他问:“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说,“不然的话,我爸怎么会一味地褒扬你,而不停地贬低周文宇呢?”

他笑笑,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我想,这才是林明最高明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与其将错误的事情由他口中说出来,还不如转借于他人的口。

而这个他人,就是胖子郭凯峰。

胖子说:“我们去到现场的时候,见到你爸一个人,还觉得奇怪,于是林明问他,你去了哪里,叔叔说,不清楚,林明就说,你一定是太累,所以回去休息了。”

“可我没有回去休息啊,”我说,“我那天真的累得手抽筋,只差没有打电话,叫你们过来帮忙了。”

“那为什么不打呢?”胖子问。

“你别扯开话题,”我说,“你先告诉我,后来林明又说了什么。”

“他也没说什么啊,只不过和你爸爸说了一些时下的政治,我对那些又不感兴趣,也插不上话,没怎么听,倒是他们,对各种伊拉克战争,萨达姆政权啊,兴致盎然的,还嫌探视时间过得太快呢。”

我哼哼地冷笑:“林明只差没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又在胡说八道了,”胖子说,“他不过是比我们多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你不要再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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