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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五章 成长,意味着分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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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文理分班来得很是突然。

按照我们学校往年的经历,都在高二的下学期才开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新来的校长要点燃上任的三把火,也许是前年高考学校遭遇的滑铁卢,又也许是各种教育制度改革之类的原因,总之,文理分班步伐矫健地向我们走来了。

我们慌张,我们躲避,我们害怕,但终究逃不过抉择。

那个时候的我、周文宇、林明、郭凯峰,早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虽然在我还没有和他们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似乎我的加入,更加使得整个团体变得活跃许多。

从那次和解之后,周文宇在我桌子的暗匣内,存放了很多别人寄给他的情书,还有几本女生撰写的“他与她”的日记,杜撰的是周文宇与日记本的主人之间缠绵不绝的恋情,用以表达日记本主人对与周文宇的这段恋情,从前世缠绵到今生,必将延续到未来的寄语。

但是,周文宇对于这些情书和那些日记本,均秉持着同一个三不政策——不理会、不理睬、不处置。

理由很简单,他是许多女生争宠爱慕的对象,特别是在他潇洒地拒绝了大姐大苏柳青的“通缉令”之后,很多骨子里面不安分或者安分的女生,都跃跃欲试,而他只是一心想读“圣贤书”,不理“身外事”。

这种理由的确使人崩溃,即便在很多年之后,我难以启齿地问他真实的原因,他仍三缄其口。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他说。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说。

“别装了,东西都放在你那儿,最后也是你看的,你跟我说不知道。”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一个是关于你为什么不拆,一个是关于你为什么让我拆,后面那个问题,你可以暂时不用回答我,但是前面那个问题,你理应告诉我实话。”

“我那个时候没有告诉你实话吗?”

“你只说,你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对于儿女情长,暂时不予考虑。”

“你还记得嘛。”

“当然记得啊!”

我想,你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你既然记得的话,怎么还要我回答这样弱智的问题。”

“可后面你还不是儿女情长了?”

“那还不是因为她。”

“谁啊?”

“你欠扁!”

实际上,我并不是欠扁,我只不过是不想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只不过,时至今日,想到自己犹如讳疾忌医地避讳那三个字,不免觉得可笑。

关于周文宇“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计划,那个时候,我只是隐约知道他喜欢章圣荷,但是,有哪家少年不喜欢章圣荷呢?就连睿智如林明,腼腆如郭凯峰,他们的口中都在无时不刻地提到这个神奇的女子,我当然以为这个女子不过是大家都喜欢的对象,既然是大众情人,我没有理由阻碍她的存在。

为了周文宇的“圣贤书”计划得到落实,他一旦收到女生来信,或者记载他与某个她的故事的日记本,他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将那些东西丢给我,放到暗匣中去。

关于桌子的暗匣,的确有必要再这里提一下。前面说过,桌子比普通的桌子高了十厘米左右,以至于这种“桌高”再加上课本辅导书的东西,势必可以成为鹤立鸡群的风景,然而我们都只从外表上看到了桌子异于“常桌”,直到有一天,周文宇在无意中,在桌筒的底层木板发现了暗匣的存在。

学校虽然允许每个学生在自己的桌筒下放置私人物品,必要的时候,有些同学还会拿锁头将桌筒锁上,但这些举措均不能逃避学校一个月两次的搜桌行动。

搜桌行动,顾名思义,就是学校为了防止在学生内部流传各种违禁品,又或者只是哪个学校领导的不安全舆论所致,反正,例行的搜桌行为,却是免不了的。

我的桌子比常人高,这是事实,然而,桌子高就代表有比其他同学更多的桌筒容积,这也是事实。

事实是,大家都看得出来,我的桌子有问题,而周文宇却看得出来,我的桌子有暗匣。

暗匣的秘密,周文宇并没有告诉多少人,只有我和林明、周文宇之间懂得,就连胖子郭凯峰,周文宇也没有告诉他过这件事情。

他的理由很简单:“胖子的身体庞大,脑子不开窍,青春期来得太晚,不适合看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

往暗匣里面塞东西最多的人,是周文宇,林明有的时候也有,但是他都是塞进去一两天后,又把信件拿出来,然后退回去,在上面签上“已阅”两个大字。

周文宇笑他:“你怎么不顺带写上去,‘后宫佳丽三千人,我只取一瓢’之类的云云。”

林明笑而不答。

倒是周文宇,塞的东西最多,话又说得最理直气壮:“我在你那里放东西,不过是因为不想那帮自以为是可以控制我们一切的人民教师搜了我的桌子,然后看到别人给我写的信件,害了那些女生,现阶段,我还是希望她们能够好好学习,等到考上大学了,迟点再来说这些事情,也是不迟的。”

我也一直以为,也是不迟的。

至少,在很长一段是时间内,我一直是那样想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在通往不迟的道路上,我错过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机缘。

我那个时候还一心一意地以为,周文宇说这通话,许是旁敲侧击地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要克制地去等待他成长,等到瓜熟蒂落,就等于车到山前必有路了。

然而,成长的代价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但文理分班之际,我们终于明白了,成长第一个需要面对的,就是分离。

年少时候轻分离,以为离开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一眨眼,其实有可能变成永远不睁眼。

说得远了,再回到分离的事情上,其实认真追究起来,那并不是分离,那只是短暂的不近距离见面,当时,文理分班之后,文科的学生在北楼,理科的学生在西楼,遥远相望,其实还是可以看到对方的身影的。

不过我是个近视眼,上课的时候需要长时间地戴着眼镜,本来已经觉得十分疲劳,课间的时候出走廊晃晃,是决计不肯再戴上眼镜了。在这期间,至于谁看我,我看谁,我的确是分不清了。

多年后,我终于明白距离产生美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之间,你若离得他近,就连他身上长的一颗青春痘,你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若离他远,哪怕她是虎背熊腰,在你眼中,不过是窈窕淑女一枚。

胖子郭凯峰选择了文科,搬去了北楼,我们三个选择了理科,继续呆在西楼。章圣荷也选择了理科,继续和我们待在同一个班级。

胖子选择文科的理由很简单,他喜欢地理,喜欢各种地质变化,虽然他的数理化成绩总体优势更大,虽然他的父母并不支持他的想法,虽然我们苦口婆心地劝他将兄弟情考虑在内,然而,却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心。

对于文理分班的事情上,我的想法很单纯,只要周文宇选什么,我就选什么,这样可以天天看见他,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

就这样,原本七八个人凑成的抱团兄弟,现在只变成了五个人,除了我们三个,另外两个因为成绩的原因被分去了其他班,关系也没有以前来得亲密。

我和周文宇、林明三个人还是经常凑在一起玩的,他们两个个儿高,而我则是桌子高,本来成绩也一直处于中下游水平,所以老班并未对我做出任何特殊处理。为此,我们三个人的位置,经过老班的科学调理,还算凑得蛮近的。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桌子的去向问题。

桌子里面承载了我们太多的东西,主要是太多周文宇的东西,所以在老班提出,要帮我换桌子的时候,遭到了我的反对。

老班睁大眼睛问我:“沈佳倩,你不是近视吗?我要帮你换了桌子的话,以你现在的进步趋势,没准到期末的时候你就可以调到前排。”

“可是我不想调到前排啊……”我无力地说。

“为什么不想调到前排?你是对我不满吗?你要知道,成绩好的学生,都坐在前排,坐在后排的学生都是没出息的!”

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不能反驳,只是说:“我的成绩忽上忽下的,没有资格调到前面,只怕会拖累了全班的后腿。”

“要说忽上忽下,的确也是,但是以后没有了‘史地政’,你的数理化,经过一番雕刻,还是值得深究的。”

老班被校长说过,总在无意识中吐英语,这种中夹英的说法让其他老师觉得他在卖弄学识,所以特意下了指令,让他说好中文,但他不说中夹英的普通话了,却还是‘咬文嚼字’地运用各种卡壳的词语,十分令人无语。

“班主任,她说她不想换,就不要换了嘛。”周文宇小声地说。

“哟,周文宇你来充当说客了,”老班翘眉,“你倒是跟我说说,留这样一张四不像的桌子在班上,会不会影响我们整个班级的容貌?”

“那张桌子对沈佳倩来说是有特殊感情的。”

老班疑惑了:“沈佳倩,桌子对你有什么特殊感情?”

我支吾地不能回答。

该死的周文宇,到底是谁对这张桌子有感情?

“是这样子的,班主任,有些事情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跟你好好谈谈。”

他们二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是课间期,周文宇和老班出去后,再到铃声打响的时候,他回来了,一脸的眉飞色舞。

从他的神情中,我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老班答应了吗?”

“我出马的事情,老班什么时候拒绝过?”他一半是正经,一半是玩笑地开着。

果然,那张在老班嘴中被形容为“四不像”的桌子,被留下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周文宇那天到底跟老班说了什么,以至于一直号称铁面无私的老班,竟然允许留下那张老班如此看不起眼的桌子。

后来有好几次,我问周文宇这件事情,他均没有告诉我,哪怕我上了飞机,漂洋过海,关于我的少年与老班在那个课间的时间交谈内容是什么,仍是个未解之谜。

而我,已不再去追寻这种未解之谜的答案,就如同于,关于我与周文宇的十年,我们曾经有那么多次机会在一起,却为什么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此类问题,都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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