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番外4:前世今生(1 / 1)
秦家罗敷只是一个采桑女,家境十分一般。尽管父母都长得不怎么样,但生下的女儿却有着沉鱼落雁的美貌。
每次秦罗敷出门都会引来众人的围观,因为她生的实在是太过美丽,而在他们这样的小山村里有着这般姿色的美女实在是太过少见。就是宫里的娘娘,只怕都未必有秦罗敷的姿色。
一天罗敷在采桑,途中遇到一个上前来搭讪的年轻太守,看起来尚未而立。尽管这太守仪表堂堂气质出众,但罗敷一直非常讨厌看中她美貌的登徒子。这登徒子上来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共骑乘,不是色胚是什么。罗敷不屑地对这年轻的太守说,“大人自己都已经娶妻,我也已经嫁人了。居然还来搭讪!我家的夫君可比大人你厉害多了,他十五岁就已经考取了功名,现在在朝中做官,见过我夫君的人都说他非同凡响。”
太守一笑,“不知道你夫君姓甚名谁,在朝中当什么官?”
罗敷被他问住,险些恼羞成怒,“大人好不知羞耻,别人家的私事与大人何干!”
太守咳嗽一声,“姑……这位夫人,本官是看你独自一人在这野外采桑,恐你遭遇不测,故而让你共乘,并无他意。”言罢,又忍不住笑起来。俊朗的面容变得通红,似是憋了很久。
罗敷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刹那间绯红起来,“大人,小女子,小女子……”
太守随意地摆了摆手,“无碍,本官是心胸宽大之人。你且告诉本官家住何处,芳龄几何,父母何人?”
罗敷似是没体会到他的用意,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之后太守送罗敷回了家。
来年春天,秦家来了媒人说媒。罗敷此时年已十七,出落地更加美丽动人。父母听说对方家里只有一妾,尚未娶妻。又是城中太守,女儿嫁过去定然不会受苦。罗敷原本并不想嫁,但想到若不嫁这位太守只能嫁村里那些阿猫阿狗,这些年有志气的都已去城里考取功名亦或是出外经商,剩下的这些适龄的不是地痞便是无赖。她自是不愿嫁的。何况这年头女儿家的婚事哪里由得自家做主,于是便也点了头。
罗敷是由八抬大轿抬进太守府的,当她的喜帕被揭开的瞬间,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俊颜,此刻他眼里含笑,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狡黠,亦带着几分惊艳。
“本官姓随,名扬,字仲清,娘子以后可唤我为夫君,亦可唤我仲清。”
“怎的是……大人。”罗敷没忘记去年那茬,声音细细。
随扬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怎么还唤我大人,该唤我夫君。”语毕,一把搂过她,将二人的头发结在一起,“你夫君我也是十五考取的功名,如今在城中做官,见过你夫君的人都说你夫君非同凡响,娘子心中可喜?”说着,笑眼盈盈地望着她。
罗敷被他这么一说,脸色更红了,似是涂了艳丽的胭脂一般。
随扬心中更是喜爱,低头吻上朱唇。他缓缓褪去她身上美丽的嫁衣,爱怜地吻着她的唇,她的颈,最后缠绵悱恻地含住罗敷那发育良好的挺翘的yuru,搂她更紧。罗敷并非不晓何为房事,嫁人之前娘亲已经细细教导过她。但她仍是害羞不已。随扬见她浑身泛起红晕,头已然是别了过去,已是害羞至极。他轻笑一声,褪去身上的喜袍,将她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侧,双手将她的头摆正,迫使她望着自己。罗敷一眼就望见那昂扬之物,心中更是一惊,便想扭头。
“娘子可是嫌弃为夫,对为夫不满意?”
罗敷面上简直红的快滴出水来,轻轻摇了摇头。怯怯地又望向他。
随扬抱紧她,并不急于求成,只是爱怜得抚弄着她的香肩,玉背,还时不时地轻吮,揉捏罗敷胸前玉兔,罗敷不堪忍受此等刺激,情不自禁地shenyin。听到这诱人的嗓音,随扬再也按讷不住,吻住罗敷的檀口,蓦地沉下身,缓缓前进。罗敷搂住他的背,因疼痛而哭喊。
“乖,忍忍就不疼了。”随扬安慰着她,“抱紧我。”说着,又是一阵欢爱。罗敷总算是体验到了一丝别样的愉悦感,见随扬脸上尽是对她的怜爱,心里也是漾起一丝甜蜜。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人直到快三更才齐齐睡去。
随扬家中本有一妾,唤张氏,闺名玲玲。罗敷自从嫁入太守府,随扬就没有再踏入过张氏的宅院。张氏本也是有身份的女儿,当初一见随扬便以心相许。随扬本不愿娶,但见其实在是痴情,便纳了为妾。虽说原本他也不常宠幸,但自从罗敷嫁来,随扬却是一步也没有踏入过她的院子,她心中暗恨。
随着相处时日的变长,罗敷亦是渐渐爱上了随扬。虽说随扬对她很是宠爱,也从来没有踏入过那个妾室的房。但罗敷却是极其不喜欢自己喜爱的夫君还有别的女人,尽管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
没等她去找这妾室,这妾室却是先来找起她来了。言语里多是对她身份低微的鄙夷,以及诅咒她早日色衰爱弛。罗敷气愤不已,却也知道不能开口叫随扬休了她,落下个妒妇的名声。于是她对待随扬更是上心,不仅生活上对他关怀备至,对待房事也不似之前那般羞涩,变得主动大胆许多。她本来也并非什么大家闺秀,没有那般惺惺作态。随扬本就喜爱她,如今对她是愈发地喜欢。
“你这小妖精,若非夫君我日日出城骑马奔走操练,只怕如今却是要被你榨干了!”随扬躺在床上,笑望着坐在他身上动情投入的罗敷。伸手玩弄着她愈发娇艳欲滴的玉峰。罗敷娇嗔地望了他一眼,俯下身,吻了吻他薄薄的唇。半真半假道,“不知我这般姿容可留得住夫君多久?”
随扬是个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她这般说来,心中自是明白她所指何意。见这小妇人竟晓得为自己喝醋,他心中竟是十分欢喜。
“既然罗敷不喜,为夫休了她便是。”罗敷惊讶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何他说得这么干脆。“夫君,这般……不好罢。”
随扬搂住她,将她反压在身下,眼里闪过一丝爱恋,“只要你想要的,为夫都会尽力为罗敷做到。”说着,又是一番缠绵。
坊间一直有传言,有诸多版本。其中之一是秦氏罗敷艳色绝世,在东南采桑遇见太守,太守以语言戏之,罗敷义正言辞地拒绝。还有个版本就是罗敷本有相好的夫君,却被太守强取豪夺,夫君被杀,罗敷不堪受辱遂投湖自尽。当然还有第三个版本,那就是秦氏罗敷为太守明媒正娶的妻子,太守爱其甚深,休妾室,终不再娶。但后代士子皆以为罗敷乃贞洁之妇,故只记录前二个坊间传说。
五十年后,罗敷年已六十七岁,随扬七十七岁。二人相携坐于书房,罗敷眼睛尚好,细细为他品读典籍。随扬听着她悠长的声音,满足一笑。随后便是慢慢地闭上了眼。
罗敷似是感觉到了他停滞的呼吸,放下手中的书籍。径自坐在他身边,依偎在他身边,正如她这几十年来做的那般,亦是缓缓闭上了双目。
若有来世,仍愿与君好,执子之手,与子共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