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双都记——风州夜无声 > 46 青怎与皇(下)

46 青怎与皇(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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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奔出内室,绕过空寂的石廊最终到了地宫主殿。主殿青皇石像前的潭水波澜起伏。“大胆凡人,竟敢闯吾神殿!”乾戈的虚影从潭水中站起,他身材魁梧高大,身穿战袍头戴战盔,左手中的精钢锤略一挥动,直接砍碎了背后的青皇石像。

“什么叫你的神殿,这里是青皇宫,你叫青皇吗!”千瓷叉着腰指尖直指乾戈,“连人话都不会说的东西,还好意思再来?我就说了这种神脸皮不知有多厚了,你竟还要我给他面子,那不害他嘛!”她拉拉身侧阮流矢的衣袖,美目流盼,骄笑如阳。

“哈哈,确实,是我的错!这么说来咱们也没必要给他面子了,反正他也多的用不完!”阮流矢扛起乌蚀刀,朗然大笑,侧头低声对彭绰小声说道:“彭先生,一会儿打起来,你先带着刘玉他们走。”

彭绰看了一眼怀中仍在昏迷的刘玉,她身上的紫光已经渐渐消去。彭绰点点头,“你们小心,我在宫殿外等你们。”

“狂妄的凡人!只能逞口舌之快罢了,看吾让尔等都葬在这地宫之中!”乾戈精钢锤狠狠砸来,众人四散飞开。

趁此机会彭绰抱着刘玉逃向主殿大门,乾戈侧首发觉,“哪里逃!”一手扬起水柱成冰如剑一般刺向彭绰。

“彭绰!”绿薰飞扑过去,长剑挥过,虽打偏了冰剑锋,但冰剑还是生生没入了她的右肩。与上次青的白骨风铃造成的伤刚好重合,再一次贯穿,因为冰的缘故,血流得很慢,但那冰凌还是渐渐成了红晶。

“绿薰!”彭绰扭头看见缓缓用剑强撑着站立的绿薰。

“走。”寒气迅速抽走了她的生气,绿薰半倚在彭绰身上,结有冰霜的唇吐着轻语,“走,我跟你一起。”

彭绰眼底翻涌着痛苦之色,“好,我们走。”

“大哥,我们伤不了他。”风音按住琴弦,下一刻划过一声裂锦嘶鸣。

“嗯,伤了他还能瞬间恢复。”阮流矢看着略有些卷刃的乌蚀,“原来这就是上古天神的力量。”

皇正色道:“不,这还只不过是他的虚影而已。因为找不到他的罩门,所以别说他的本体了,我们连他的虚影都伤不到。”

“别废话!该怎么做!”千瓷从残断的只剩下半截的石梯上奋然跃下。

“追本溯源。”皇手中凝起真气,“但具体该怎么做,我也不知。”

千瓷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视阮流矢的惊呼,她用银锥划破手掌,“你们拖住他。”施展轻功穿梭在主殿之中,所及之处无论是墙壁还是石梯都留下了血印。回到原地,她本打算划破另一只手掌驱动阵法,却被阮流矢握住了她的腕。千瓷侧过头正色道:“还需要血。”

阮流矢拿起她染了自己血的银锥划破自己的手,勾起嘴角,“这一次用我的血。”

千瓷愣愣地看着他把血洒在阵眼之上,“那,这次就先借你的了。”

“别这次,借你一辈子血都行。”阮流矢俊朗的脸上露出开怀笑容,说罢他又抽刀助阵去了。

千瓷将笑意埋在心底,驱动血阵。这个阵法是当初封敖交给自己的青龙术秘法,依照青龙之力断不需使用血来祭阵,但现以凡己之能也只能以血画阵,只是不知自己要为此付出的代价有多少。“清光,倾玉,擎天,庆祭,化骨后生,归于山冢。”血印交相呼应,赤红的血线交错在偌大的主殿中,“曲颈平天,盛战诛敌!”阵中顿起云雾,龙啸不绝。

“龙?”风音看着盘旋在宫殿中和乾戈撕斗的赤龙,转头是站在血阵中摇摇欲坠的千瓷,“我能做什么!”冰弦划破指尖不觉,他阖目细想,“追本者,由外及里,去假留真,溯源者,逆也,逆流而上,即为逆水!”端贤的琴谱分三曲,一曲纵天二而逆水三则落尘。或许逆水曲可以达到追本溯源的效果!心窍洞开,风音十指扣紧琴弦,所谓逆水,缓急随流,乘势随心。

龙啸琴音回荡着,阮流矢一刀砍下,乾戈哀嚎不止,虚影竟飞溅出血。

“竟然做到了。”皇惊诧地看着流血的乾戈,他半哭半笑大叫着,“青,你看,做到了!做到了!乾戈也会流血!哈哈,乾戈他也会流血!”

一直呆立在一旁的青用手抹了一下颊上飞溅的乾戈的血,“是血,乾戈的?”她看着石手上的那有些发紫的血,“当真是他的血,哈哈!”

“不可能!尔等这些愚昧凡人怎能伤我!”乾戈怒发冲冠,右手抡起精钢锤一阵乱舞。乾戈一声长啸,神力在地宫中激荡,屋顶垂挂的灯盏纷纷坠地。主殿两侧的石梯一点点坍塌,整个地宫又开始摇动起来。

千瓷看着潭中碧水逐渐溢了出来,“怎么会!”

“这里在向下陷。”风音一声低语,拨弄着琴弦的手却不敢稍有停顿,“千瓷,你带着赤河红子先走!这里有我和大哥。”

千瓷望了一眼仍在酣战的阮流矢,“风音,你一定要带着他出来!”她咬咬牙召回赤河与红子,转身冲青皇二人大喊“你们两个还要留在这儿?”

皇平息真气,侧首回道:“嗯,留在这里,至少要到最后一刻。”

青一击重伤乾戈左臂,“当然,不见他死,我怎么甘心!”

见这二人如此奋战,千瓷心中感慨万千,由不得多想她带着赤河红子离开了地宫。

宫室中的乾戈依旧暴躁,口中叫嚷着,手中的精钢锤乱舞着。头上落下的石块越来越大,为了不被巨石砸到,风音不得不抱琴而奏。皇竭力射出五道光剑钉住乾戈,振袖挥开阮流矢,“你们二人快走!”

被钉住四肢和脖颈的乾戈疯狂地挣扎。阮流矢看着这个发狂的神一时竟移不开脚步。

“还愣什么!快走,难道你们也想在此长眠!”皇怒视乾戈一声厉喝,“我们自当留在这宫殿的销毁的最后一刻,能与他同归于尽也是好的。”又是一阵袖风直接将二人扇出了主殿的大门外。“青,此次若还要此长眠万年,你可会怪我?”

青垂首看着残缺不全的自己,手中幻化的真气也越来越弱,她侧首冲皇莞尔一笑,“若能胜天,长眠万年又何妨?”她紧攥掌心,只是皇,我花费五百年最终也未能和你一同离开这座地宫,在这最后关头我又怎能让你陪我再等万年?“他们以凡人之力便可重伤乾戈,皇,我又怎能不杀他以解这万年仇怨?”只是,即便死我也不能让你陪我!青催力合上主殿的巨石门,独留的左手掰断发上的石簪运气掷向皇,在大门关上的瞬间,生生将他击出了主殿。

“青!”皇眼睁睁看着那青墨色的断臂石像,消失在门缝的那一边。女子最后留下的应该是笑颜吧?无论怎么捶打都打不开的巨门已经被封死了在这里,因为乾戈咒印,直到最后一刻青都没有走出的大门。她甚至没走到过那个以地为天的庭院中,未能在那凄凉的亭中坐一下。自己的万年或许只是待在青的身边,而青却真正被困在了那个主殿、那个内室这两方天地中。

倏然石门里侧传来一阵爆炸声,宫殿如落入了沼泽一般迅速下坠,就连主殿外的石廊也开始塌陷。

皇颓然地放下手,他转身却见风音、阮流矢二人依旧立在那里,“你们走吧,乾戈,已经死了,至于青,大概也死了吧!”他将风铃骨抛给阮流矢,“这个已经没有用了,就给你们吧。”

“你不走吗?”阮流矢抬头望了一眼,石廊的顶部已经龟裂。

“这里在地下,就算是在庭院中也没有一丝阳光,这么黑的地方我怎么能留青一个人过活呢!”皇背靠着门缓缓坐下,他不再说话,任石沙将他覆盖。

阮流矢、风音心中俱是一沉,犹豫着躲过纷纷坠落的石块,奔跑中回首望去,砸下的巨石早已淹没了那个名为皇的仙人。

回到庭院中,再回望那曾经雄伟却孤寂的宫殿竟已化作一片废墟,若不是这座爬满藤蔓的石塔还有这一院石景,怕是很难猜得出那竟是一座宫殿。

“他们两个还是没能出来?”千瓷走到阮流矢身旁,和他并肩看着这片废墟。

阮流矢点点头,默默握住千瓷的手。风音抱琴仰望着上方,没有天空,依旧是神力支撑下的土壤。乾戈依旧存在,在那个遥远的神域里,今天击败虚影或许改变不了什么,天道、命道依旧这样旋转,但对于那二人来说,即便是聊以□□也足够了,对于他们来说杀了那个幻影或许意味着连天地都变了吧!

“你们看!”赤河指着庭院石桥柱上的小字,“这是皇写的?”

依旧完好的庭院石桥上刻着几行小字——

银瓶倾玉浆

花颜落红妆

遥静立

卿惆怅自彷徨

琴声断肠

刀锋尽念想

枯骨化业障

慢思量

穷尽天地之方

青怎与皇

“怎么样才能让光照进来?”风音仰首环顾,目光所及只有幽暗。

赤河伸出双掌,一团火焰在他的手中摇曳,“这是我的灵力化成的灵火,除非有人施法,否则它是不会熄灭的,它会像太阳一样,永远亮着!”他松开手掌,任那团灵火飘荡在这片残垣断壁之上,如真正的太阳一般带来一丝鲜艳的光。

“青,你在里面吗?”皇手握着石簪背靠着巨门,眼前的疮痍在他看来却是这万年来最有生机的一幕,“我知道,你就在我背后,对不对?”

门的另一边,只余半身石像的青抵着门,寂然许久,“为何你没走?”

“呵,找不到走的理由。”皇把玩着手中的石簪,“青,我陪你过下一个万年,可好?”

“……”

“青,你知道吗?”皇伸出手掌,看着掌心那一点闪烁的红光,“这里有阳光了,虽然只有一寸,但它就在我的手心里。”

青看着渐渐漫上来的碧水,这座宫殿还在下陷,但那又如何呢?五百年,若我五百年能换回你掌中一寸的阳光那也是值得了。“皇,你能和我讲讲它是什么样的吗?”

“呵,它呀,红红的,暖暖的,就像太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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