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偏执（1 / 1）
李端然给未来婆婆的电话打得有点忐忑，听着那边的忙音手都有点抖。：“喂，您好，阿姨，我是李端然。”
程长妈妈声音温柔：“端然你好，最近忙什么呢？”
李端然声音恭敬：“嗯，最近没什么事情的，学校也放假。”
：“那正好，你没事儿的话也陪我逛逛街，下午有时间嘛？”
：“有的。”
：“恩，那我们2点半新天地见。”
挂了电话，李端然心里一阵紧张。前两天也才和程长妈妈见第一次，下午两个人就要单独逛街了。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觉得王艳女士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己活得实在太糙。
从衣柜里拿出海军条纹裙裤，上面穿一见V领T恤。再画一个小淡妆，一下子从小伙子变成了文静小姑娘。挎上woc小黑包，踩上编织小坡跟。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确保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满意的出发。
她到了没一会，程长妈妈就过来了。：“端然不好意思，停车耽误了一会时间。”
：“没事儿阿姨，我也是刚到。”说着伸手挽住她。虽然李端然心里紧张，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得体极了。
程长妈妈很开心的拍拍她的手，笑着说：“端然，你要不要买个喝的，我看你们小年轻逛街手里都捧个喝的东西。”
李端然甜甜一笑：“好的。”跑进商场门口的costa。她自己点了杯热巧克力。又马上打给程长。
她问的着急“程长，你妈妈喜欢喝什么咖啡？”
程长奇怪：“嗯？我妈不喜欢咖啡，喜欢红茶。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去在和你说，就这样。”
给程妈妈点了杯伯爵，捧着两杯饮料，走回去，递给她：“阿姨，给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程妈妈拿着热茶，满是笑意：“喜欢，你选的我肯定喜欢。”心里觉得，这孩子真是有心又体贴。
两个人走进程妈妈经常逛的几家店，李端然也帮着她选衣服。试了几套，她都很满意。又碰到了几位相熟的朋友，程妈妈高兴的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李端然，我儿媳妇。下个月喜酒你们都过来捧场啊。”
李端然在旁边机灵叫着人。有一位阿姨看着她端详了一会儿突然说：“月荣，这是王艳的闺女吧。”
程妈妈看着李端然很是满意：“是呢，两个孩子在一起有几年了，我们家那个死小子等不急。这不端然刚回国，他就猴急的把人家娶回来了。”。
那位阿姨笑着说：“多好，男才女貌的。端然，听你妈妈说，你在C大做老师是吗？”
李端然应着：“嗯，9月份开始上课。”
：“真好，一个从商，一个教书育人。月荣你真是好福气。”
：“哪里哪里……”程长妈妈听着顺耳极了，几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领着李端然去逛年轻一些的品牌。选了一堆裙子衣服拿进去给她试。最后李端然试了一件破洞超短裤，和一件短款宽松运动风无袖上衣。毕竟是和未来婆婆逛街，她自己拿进去试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太过了。
结果她出来的时候，程妈妈看着她这一身满意的不得了。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就得穿的潇洒一点，等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你想穿也穿不了了。”
李端然嘴甜：“阿姨，你还老啊。咱俩出来逛街就和姐妹一样。”
程妈妈笑的开心：“闺女就是好，嘴真甜。”
李端然拿着大包小包买单的时候，店员在旁边说：“你妈妈对你真好。”两个人也不否认
，相视一笑。
程妈妈其实真是把李端然当自己闺女了，自己只有一个秃小子，从来没有人家母女之间的乐趣。这几年认识王艳女士以后，两个人走的近。平时聊天听着她说自己女儿的事儿，就把自己羡慕的不行。这回正好，人家的宝贝女儿，给自己儿子拐回家了。
再加上李端然长的乖巧入了她的眼，人也机灵活泼。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两个人大包小包的，逛的也差不多了。程妈妈说：“端然，你还没去过我们家吧。今天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当然好了，阿姨您的手艺肯定特别棒。”
程长妈妈打趣的说：“那好，今天就打扰你和程长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
程长妈妈是名副其实的上的厅堂，下得厨房。逛菜市的精明丝毫不逊色于在商场的雍容华贵。蔬菜选的全都是新鲜的掐得出水来的，在选一只活鸡，一斤河蟹，一斤扇贝，和一条黄花鱼。厨房里也是手起刀落，不到一个小时，浓浓的鸡汤味就溢的满屋香气。
李端然几次进去帮忙，都被哄了出来，索性拿出手机给程长发信息。程长想着自己的小媳妇在家里百无聊赖，看着满桌的文件，也愈发的没心思。索性拿起车钥匙直接回家。
一进家门，就闻着满屋子的香气，客厅里倒是一个人没有。走进厨房，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王大人正洗手作羹汤，而自己心爱的小媳妇围着母亲来来回回的转，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心里一暖。这世上你最心爱的人，也被这世上最爱你的人真心喜欢着。这才是最完美的幸福吧。
：“咳咳。”程长轻轻咳嗽几声，李端然马上回头凑过来了，：“程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程长还没开口，程长妈妈头也不回的说：“他啊，生怕我欺负你，归心似箭。”
李端然一下子红了脸，狠狠得剜了程长一眼。程长倒是不害臊，搂过红彤彤的小苹果，一边往外带人，一边说“是啊，这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回来的媳妇。要是我真一个不小心，没护好。只怕我还没着急，您就要急着收拾我了。”
晚饭很是家常，一盘醉蟹，清炒芥蓝，土鸡汤，炝炒扇贝，清蒸黄花鱼。程长爸爸也难得在饭点准时赶回来。看着扎着围裙的老婆说，对李端然：“端然啊，你没事儿就经常回来看看。我还能沾你的光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李端然笑着答应。不紧不慢的吃着程长夹给她的菜。程长妈妈添了碗汤给她，“端然啊，今天一忙，忘了带你去旗袍店定礼服。我已经和店里约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选版型量尺码直接去就行。”
吃过晚饭，程长和李端然开车回家。李端然其实有点轻微的酒精过敏，吃了几只醉蟹，小脸就变得红扑扑的。一上车就靠着车窗，呆呆的望着程长。
程长摸摸她的小脸蛋，轻轻捏了一下，“让你不要多吃醉蟹，脸又红又热的。”
：“我才没有多吃，就几只。”
“还敢顶嘴？螃蟹本来就不能多吃，太寒。以后我们家不准吃螃蟹。”程长恶狠狠的说，故意吓唬她。
“不准就不准，我可以回妈妈这儿吃，她说我想吃什么都会给我烧。”
程长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心里痒痒，“还反了你了？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看今天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李端然一听收拾两个字，整个人都一抖。低声的嘟囔：“我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扭头看着窗外。
路灯，街灯打在她脸上，光影重叠。程长心里一下涨的满满的，也不说话，就在开车的空挡静静的看着她。CD里面轻声的唱着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
And I thank God Im alive.
4年的等待太过值得，人生有多少个4年。而他用这4年，换来了一生的珍惜。
程长低声说：“端然，我爱你。深爱。”
小丫头一声不吭，连头也没抬，程长笑笑，果然是睡着了呢。伸手把冷气的温度调高。又絮絮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我刚见到你只觉得你是个小孩，没想到，一个小豆芽菜，就这么绑住了我一辈子。你走的时候我怨过你，也想恨过你，也想过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她们都不是你，我也总在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中找你的影子。但我知道她们都不是你，所以我没办法，没办法忘了你，没办法在开始。”
：“那时候，我就想，好吧，我这辈子就折在那个小丫头手上了，那就认命吧。”他看看李端然还是点着头，一动不动。轻轻揉揉她的小脑袋，继续说。
“所以啊，我就经常去你家，甚至当成了自己家，看着你房间里的东西，也满满的安心。剩下的时间就疯狂的工作，让自己不那么想你。实在受不了了，就飞过去看你。”
：“看着你越来越瘦，我心疼也有点激动。我想着，你看，你离了我也没过得很好，还是需要我才能好好照顾你。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人也能好好照顾你，我会放手吗？。”
：“当然不。”
：“只有我能给你最好的。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你，端然。”
：“别人给你的，再好，我也都会把你抢过来。你只能在我身边幸福。”
程长低声笑笑。“我可能太偏执了，但是这是我爱你的方式。你知道的话，会吓到的吧。还好，你也爱我。还好，你不知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李端然一直都没有睡着，从他开口开始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