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和小朋友的那些事儿7（1 / 1）

对于即将高考的学生，两个周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儿。今天一模。李端然和许一心到学校的时候，程长已经等在校门口了。

“许一心，端然。早上好。”他笑着打招呼，走到两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德芙。分别递给李她们。“考试加油。”

许一心笑着点点头，识相的先进去。边走边回头，眨眼给李端然使眼色。

李端然捏着巧克力，抬头看两周不见的人。怎么好像又瘦了点。

“你几点就过来等着了？不睡懒觉吗？”她问。

“我又不是你，哪有睡懒觉的习惯。我也刚到没多久。”他捏了捏李端然的小鼻子。“我相信的人一定可以的。”程长和她打着暗语。

李端然眼睛笑的弯弯的。程长，程长，她心里念着他的名字。这么好的人，是自己的呢。虽然平时两个人斗嘴，但是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小惊喜。不是那种张扬的浪漫，而是细水长流的温柔体贴。

程长在边上嘱咐“东西都带好了吧。做题仔细点，别着急。遇到不会的题目也不要慌，冷静想想，实在不行就放一放，等会回来在做没准儿就会了……”

听着他啰啰嗦嗦的嘱咐了一堆，她调侃着说“知道了，爸爸你可真啰嗦。我进去了。”

程长一愣，“小破丫头，关心你还不领情。”作势伸手要抓她。

小姑娘已经跑进了学校，回头冲他做着鬼脸。

他也不是真气她，反倒更是觉得她的小姑娘可爱。

李端然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发现程长说不喜欢说懒觉是在唬自己的。还在补习班的时候，程长总是迟到，就是因为睡懒觉起不来。哪有人会真的不喜欢睡懒觉，情况不允许罢了。

程长5点钟就要和大厨一起去菜场看有哪些应季的时蔬。店里会根据季节推出不同的时令菜，这就要求食材一定要新鲜。订购送货的东西有时候达不到大厨的要求。所以需要他们自己亲力亲为。

一段时间下来，他对食材的判断，挑选完全不输一些下厨十几年的家庭主妇。看着从朴实的原料变成精致的料理。程长也迷上了做菜，一有机会就去后厨讨教。想学多学几手。他想让他的小丫头在自己的料理里吃出幸福的感觉。

除了挑选食材，程长还要专门记录一遍菜价。爸爸告诉他，如果经营者对市场报价一无所知，就会导致采购和供应商之间吃回扣。不仅价格虚高，而且食材品质也不一定是最好的。

基本上每天从5点开始，程长就忙活起来。这么说来，今天他还借着给李端然考试加油打气的机会。忙里偷闲了一小会儿。

三天以后李端然收到学校的通知，考试成绩出来了，程长陪她和许一心一起去看榜。

许一心成绩稳中有进。李端然更是突破前几次的成绩。第一次进了班级前十，年级前三十。小姑娘拉着程长的胳膊高兴的摇来摇去。

他在一旁逗她说“都是靠我考前的嘱咐，你才能完全发挥出自己的水平。”

“考前的嘱咐？你那些废话特别占我的脑容量。要是我一直记着，都能把两首古诗，一篇古文，10个公式挤出去。考的好都是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李端然有点飘飘然。“再说了高考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还不能考试了？”

程长摸摸李端然的头，听着她的伶牙俐齿笑出了声。

看完成绩李端然和许一心为了庆祝一模顺利，决定下午吃喝玩乐走起。程长知道自己在场，两个小姑娘玩得不痛快，而且他还要上班，也就没和他们掺乎。

“许一心，端然你们自己玩得开心点。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捏了”捏李端然的手，程长又看着许一心说“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许一心看着程长离开的背影，满意的说“这个小伙子又周到，又有眼力价。不错，我喜欢。”李端然看她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样子乐出声来。

两个人逛完街，已经是饭点了，下午逛街前已经在唐园取好了号。去得时候排队的人已经把店外的座位都坐满了，还有些人站在旁边等着叫号。

她们的号已经叫过，要在等一桌才能进去。两个人拿了菜单在外面划着。

进店做好，李端然正低着头看时令菜单。“您好，现在点菜嘛？”她觉得服务员声音和程长好像啊，刚想抬头看看，对面的许一心一双凤眼已经瞪的溜圆。

她顺着许一心的目光看过去，那个人不止和程长声音一样，连长的都一样。一时间眼睛也紧盯着他，看直了。

程长看着小姑娘瞪的溜圆的眼睛，觉得好笑极了。他没想到她们今天会来唐园，就算来了，也没想到会是自己给她们点单。

李端然回回神，呆呆的问“请问你是程长嘛？”

他一时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他的小姑娘太可爱了，问的这是什么问题。不是自己还能是谁？难道还能有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

许一心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端然，问的这是什么话。“程长，你怎么在这儿做服务员啊？”她记得唐园是不要兼职的。去年高三暑假她想过在唐园做兼职 ，店里是这么说的。

程长摸摸李端然的头，看着许一心微笑的说“我在家里帮忙。”

许一心也是没想到程长的身份，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愣了愣。

程长看着两个小姑娘呆呆的样子，想给她们点时间让她们自己消化。再加上店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自己不能在这儿待的太久。

“两位小姐现在可以点单了嘛？”李端然还在盯着他看，慢吞吞的把手里的菜单递过去。

又报了一遍菜名，确认菜单。程长想，要把的李端然的黑芝麻冰淇凌换成黑芝麻糊。一边暗暗记下，他的小姑娘还喜欢吃口味清淡的豆腐。

“请问两位需不需要时令菜？”

许一心看李端然还没缓过神，就问“有什么推荐的？”

“枸杞木耳炒山药怎么样？这道菜口味清淡，温和养胃，而且冬季吃比较滋补。”看她们菜点的清淡偏甜，这道菜应该是她们喜欢的。虽然另一道时令菜冬笋焖板鸭也不错，但是冬笋太寒，李端然胃不好，得少吃。

“好，在加一个这个。”

程长走了以后。许一心调侃李端然说“端然你行啊，平时看你不声不响的。一下子还找了个富二代？”

李端然瞪她“我也是刚知道。”

他们真正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小半个月。两个人又都不是喜欢打听别人家里事的人，自然不清楚对方的家庭背景。程长走了以后，两个人在短信里说的也都是彼此学习生活的情况，很少聊到家里。

唐园上菜一向很快，甜品第一个上来。李端然看着许一心面前的花生冰激凌和自己的黑芝麻糊。奇怪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点的是黑芝麻冰激凌。”

程长故作惊讶“可能是我下错单了。现在退，要扣我工资的。黑芝麻冰激凌，你下次再吃好不好？”

李端然无奈的点点头。

除了没吃到自己最爱的招牌黑芝麻冰激凌，菜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一顿吃下来她特别满意。结账的时候，前台告诉她们已经结过了。

李端然知道是程长结的，往大厅看了看，那个人满面微笑的在为一桌客人点单。她也不打扰他。一顿饭而已，没必要再计较。

唱完歌回家，程长已经在李端然家楼下了。应该等了有一会儿，耳朵冻得都有点红。

看她走过来，程长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笑着说“小丫头玩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都忘了回家的路。”

李端然不说话，任他抱着自己。刚刚唱歌的时候自己就心不在焉。她觉得自己对程长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放寒假天天忙什么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去唐园碰到了，她现在也不知道程长是唐园的少东。

程长看怀里的人不回应自己，也不说话。知道果然小姑娘是生自己气了，所以今晚才提早下班专门过来解释。

他不是有心隐瞒自己的情况。只是他人刚回来，她考试时间也紧，一时还没来的及说。平时更是没什么机会说，总不能正常聊着天突然说一句，我家是开饭店的吧。

他抓紧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端然。我不是有故意隐瞒你的，我只是一直没机会说。要是我真的想隐瞒你，我今天也大可以说自己只是在唐园做兼职对吧。”

李端然看着他，眼睛里有不解，怀疑和不确定。她认真的说“我不是因为唐园的事儿。我是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你。你在做什么，怎么想的我完全都不清楚。我不懂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有点质疑自己对你而言的存在。”

程长听她这么说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原来他的小姑娘在乎的是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他低头吻了一下李端然的额头，说“端然，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只是不想你分心在其他方面耽误学习。所以尽量不想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打扰你。但是让你觉得自己不了解我，甚至怀疑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是我的错。我很抱歉。”眼睛里满满的认真和宠溺。

李端然听他这么说，眼神里的负面情绪一下消失不见，转而浮上来一些羞愧和抱歉。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理算当然的揣测他的想法。却没站在他的角度和自己现在的实际情况考虑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接着说“小媳妇儿，你想了解什么，就直接问我。如果你懒的问，我今天回去就写一份总结报告。把我18年的生活巨细靡遗的写下来。明天就呈给老婆大人过目。”见她脸色不再严肃了，他开起了玩笑。

“你正经的样子永远超不过3分钟。要是我真的让你写呢？看你不后悔自己油嘴滑舌。”

“那有什么好后悔的，老婆让我写，是给我面子。”知道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说的更有恃无恐。

李端然看着她嚣张又得意的样子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也不和他在啰嗦。伸手去包里掏钱包，刚刚看他在忙就没打扰他，现在没事儿了，把刚刚的饭钱还给他。

程长看她拿出钱包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拿过钱包，塞回她包里。

“我老婆吃饭，当然是从我腰包里出。”他深深的看着李端然，眼神里透着一股不能拒绝的气势。

李端然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他打断了。“天太冷了。我刚刚等你就冻了好半天。今天就这样。小丫头快回家。记住虽然放假了也不能太松懈。我会监督你的。”

“还有我每天都上班，你想我的话可以去店里找我。晚上下班早的话，我过来看你。你乖乖的，过几天不忙了，带你出去玩。”然后推推她“快上楼吧。再见”

李端然看他完全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也就不再争执。听话的冲他摆摆手。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