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四章（3）（1 / 1）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轻声的问，声音温柔的彷佛要滴出水般。

「你是谁？」城主有些警戒的问，这个人，就是慕伊斯和华莲希带他来的目的吗？眼前之人，给了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甚至带了点危险的感觉。

男子凄凉的笑了，「哈哈哈，魇，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何你依然过的心安理得了。」

城主突然觉得自己的血液瞬间冷了一半，旁人只认为对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白偃，只有他自己清楚，对方叫的，根本不是那个字。这个被舍弃的名字，只有一个人知道。但是、但是那个人...应该已经死去才对！

「你到底是谁？」白魇此时已经动了杀心，不管是谁，只要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绝不能放过！

「你...还有脸问我是谁吗？」男子轻轻摘下面具，果不其然看见对方的脸色瞬间刷白。

白魇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表现出一副惊喜的神奇说：「你还好吧？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却是毫无收获，在不得已之下才...才...」

男子嘲讽的笑了，不是对对方、却是对曾经的自己，「魇，你当真以为...我真的会蠢到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吗？」

「我不懂，白燕你在说什么？你变了，这样的你...好陌生、我好害怕。」白魇颤抖着唇，眼眶泛泪，若不是白燕就是当事人，也会再次被他欺骗。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继续装傻下去吗？白魇，我不懂，为什么你当年要做出这种事？对，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傻被你骗的人了，但这样，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白燕依然平静的说出这段话，眼中闪过的是痛苦挣扎。

白魇沉默不语，一会才干干的说：「好，我承认，是我做的，我对不起你。但是、但是你应该已经死了啊！」他双手抱头，大声喊着。

白燕没有回答，抬头看着天空，等了多少年就只为等这句话，但是此时等到了，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问他为什么做出那种事吗？想要让他死吗？想让他悔恨自己做出的事吗？他突然觉得这都没有意义了，他还活着，让白魇痛苦又怎样呢？让他痛苦，也不过是让全城的人跟着一起痛苦罢了。

一行清泪不知不觉滑落脸颊，「啊，下雨了吧。」他喃喃的说，忆起了相识的那一天，笑了起来。

轻轻拂去泪水，他抬头温声道：「...放过彼此吧，从此，我们再不相干。」

「找我来的是你，说再不相干的也是你。白燕，你究竟想要我怎样？」白魇盯着白燕，冷冷地说。

白燕抿抿唇，低声说：「本来想问你为甚么要杀我的，不过...好像也不太重要了。」回过头，他朝着华莲希二人歉意地眨了眨眼，「很抱歉，虽然我的承诺依旧有效，但...」

华莲希回给他洒然一笑，「没关系。」当初在答应这件事实本也就没有把那个承诺看得多重，最主要的，还是对白燕这个人本身的好奇。

白魇紧紧蹙着眉，眸中满是不悦：「白燕，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怨恨？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莫忧都的历任城主，只要是提早卸任，没有一个善终的。说没有怨恨是骗人的，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引你来这了，但是，更多的，还是难过吧。」白燕看着天，淡淡地说，似乎已经看开。

「呐，白魇，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白燕没有看白魇，问。

白魇的表情难得也浮现一丝怀念，「十四年。」

「如果十四年还不能让你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么我怨恨你，似乎也没甚么用。就这样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再去把你的位置抢回来。魇，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给彼此一条生路吧。但是请你，务必好好照顾莫忧的居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白燕叹息，转身就要离去。

白魇一个箭步抓住了他的手，「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