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Ruru依然和王斌交往着。
Ruru说蜗牛没有壳就不是蜗牛了,是鼻涕虫。Ruru决定继续当她的蜗牛,至少没鼻涕虫那么恶心难看。
Selina被公司外派到迪拜,据说那个地方充满了奇迹。Ruru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似乎也失去了单身的理由。
吉良同藤山一起回东京本部参加会议。一个星期后,藤山回来了,吉良却没有在办公室出现。Ruru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苏达水,眼睛却忍不住红了。也许,是柠檬太酸了。
两个星期之后,吉良依然没有回来,藤山的表情高深莫测。于是,各种各样的消息从各个渠道传过来。等到吉良终于又一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关于他被未婚妻甩了的事已经人尽皆知。
无论到哪里都受人排挤的他这一次赚够了同情分。办公室里半数的人立即抛弃了成见,对他热情起来。
“吉良さん,大丈夫?(没关系吗?)”
每一天,他都会接受到这些热情得过头的关怀。与其说人们同情弱者,不如说人们喜欢在失败者身上找到自身的价值。
吉良总是微笑着表示自己已经不会被那件事情影响。他只是没想到莉央会变得那么快。繁华的东京总是让象她这般年纪的女孩迷失。他不怪她。他们离得太远了。当莉央告诉他独自一人很寂寞时,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他知道寂寞是什么意思。于是,他站起来,象个绅士那样祝福她,然后走出了她的公寓。
当公寓的大门在身后合上,他分明听到自己的心摔成碎片的声音,尽管绅士般的笑容还留在他的脸上。
他请了假,回了一趟大阪老家。
他不知道那个星期自己是怎样度过的,然后,有一天清晨醒来,他突然就恢复了。
于是,他收拾行装,飞回中国,继续他的工作。
“吉良さん、これお願いします。”
吉良抬起头,Ruru把一叠文件递给他签字,她大大的眼睛陷了进去,看来有几分憔悴。见他不接,她用亲切的口吻问,“大丈夫?”这句已经由无数人讲过的话刺痛了他,也激怒了他。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关切地问他“大丈夫?”,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但绝不可以是她。他狠狠地瞪她,目光凶狠而且厌恶,然后冷冷地让她把东西放下。
莫名其妙受到责骂的Ruru僵硬地把文件摆在他桌子上,转身回座位。这短暂的几步路,鼻子就好像被人打中了一拳,酸涩的感觉直冲脑门,可她居然能够咧开嘴,没心没肺地笑出来。
第二天,Ruru没有来上班,第三天还没有来,第四天也是。
吉良恼火极了。
他叫来了Maggie。
随后他从Maggie那里获知藤山准了Ruru一个星期的假。因为她要回家乡,同男友订婚。这件事情发生时他正在日本,况且经过部长批准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请示他。
吉良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整整七天,吉良总觉得那个空空的座位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生疼。
第二个星期,Ruru回来了。她正在给办公室的人分发从家乡带回来的小吃。
吉良看到她那一脸没心没肺笑容已经不满,她还把那种甜甜的酥糖送到他面前。她伸过来的手,十个指头的指甲上都涂上了漂亮的指甲油,象是一个符号,表明她曾经历过一个需要精心打扮到指甲的重要典礼。他无所适从,只好用冷冰冰的语调轰她走。
Ruru那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难堪和疑惑,她缩回了手,把糖飞快地塞进口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吉良望着她的背影,眼神痛苦而愤怒。
突然,他意识到她的手指上没有戴任何戒指。也许……
他讨厌自己竟抱有这么恶劣的心思,但他控制不住地想象无法无天的Ruru翘了她的订婚典礼。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愚蠢透顶,但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可Ruru并没有做如此惊世骇俗的事。
她只是不喜欢戴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