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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第 7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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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骧是。

听到这句话,齐骧想,为什么老先生会这么说呢?明明没见过几次面,说的话也很少。

齐骧忽然想起上回姑姑给他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提起过,说齐骧是好命,芮忱家里不计较孩子受了伤,但他们家不能就这么受惠,穷人也要有穷人的骨气,齐骧的爸爸和芮忱家里人好说歹说,无论如何也塞了一千元钱。

也许就是芮忱的外公和他爸爸谈过,不知那个时候,爸爸说了些什么。

芮忱吃过夜宵,胃里暖融融的,刷牙洗漱之后心满意足地爬进被窝里睡觉。他在床上找了找,将压在泰迪熊下边的那本死活题拿起来看,熊则夹在胳膊底下。

书看得不上心,瞥见齐骧洗漱回来,芮忱立即把熊给丢到角落里,往床里面移。

“你睡里面?”齐骧看起来不太专注,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状问道。

芮忱奇怪,问道,“一起睡还是分开睡?”

他想了想,说,“还是分开睡吧,我担心晚上抢了你被子。”

“这样……”芮忱扁了扁嘴巴,也不是很在意,钻进另一床被子里,“我睡里面吧。”

“我关灯了?”听到芮忱嗯了一声,齐骧钻进被窝里,关上灯,脱掉外套时上面的纤维起了静电,噼里啪啦作响,还看到了花火。

芮忱大概觉得有趣,笑起来,问,“对了,你跟你爸爸说你到我家来住了吗?都过了一天了,他没找你?”

齐骧躺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我跟他提过我要去长沙的同学家住,他没在意。后来我也不说了。他大概以为我在长沙吧。”

“这样……”芮忱思忖片刻,道,“不说就不说呗。不过我觉得初五你还是回一趟你姑姑家?你爸爸是那时候上来吗?”

尽管心里有很多不情愿,但齐骧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他说,“是有些东西放在我姑姑那里,初五正好过去拿。”

芮忱打着呵欠,没有精神再和他说话,道晚安的话语也是轻轻的,如同初生的羊羔一样软糯。

齐骧却睡不着。

他在黑暗里看了芮忱一会儿,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尝试着叫了他一声。

“嗯?”芮忱声音很虚,像是梦呓。

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听得真切,毕竟齐骧自己也是不确定的。他舔了一下嘴唇,柔声道,“要是我们没考上同一所大学——因为你成绩一直都比我好,到时候就各自填志愿吧?”

“为什么?”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齐骧吃了一惊,被问得心里不踏实,犹豫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人当然要往高处走。如果你分数能上最好的学校,你却没填,要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呢?”

芮忱轻轻哼了一声,说,“不用解释,他们心里清楚。”

闻言齐骧呆住,原来他和他的家人竟然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要是这样,你就更不能迁就我了。”齐骧皱眉道,“分开读书又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依附来依附去的像什么话?你家人那么疼你,你要是为了我,辜负他们的期望,这让我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抬头?”

黑暗里,芮忱的呼吸一下子起伏得很厉害。

齐骧看不到他的表情,心底慌张起来,手伸到芮忱的被子里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芮忱开口时,声音平稳得很,但语调却是缓慢的,“你不会考不上的。所以没必要说这样的话。”

这其实不是芮忱一开始想说的,齐骧能够听得出来。他本可以像他一样,说咄咄逼人的话,齐骧在他先前的咬牙切齿里,就已经猜得到他可以说的那些措辞——他有的是口实。

可是芮忱没有说,正因为没有说,齐骧忽然为自己的出言不逊和他的忍耐宽容而感到头痛难当。

心里太沉,齐骧说不出话来。

“万一……”他忐忑道。

只是两个字,芮忱的耐心恐怕到了极限。

他突然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到齐骧这边来,用力把他抱紧。

齐骧怔住,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半晌才讷讷叫了一声,“芮忱?”

“万一我们考不到一起,你不想一起读就不一起读。”他扣紧了臂弯,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吐口而出,可终究却变成了安慰和鼓励的话,“但是你要有信心。你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别因为你家人那样说你,你就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没什么好紧张焦虑的,你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话说到一句,似乎一下子就变了音节,他哽咽了。齐骧呆呆听着,不敢开口再让芮忱多说一句话。他喉咙好像被堵住了,眼眶很热,以至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在芮忱热得发烫的怀里,齐骧突然明白了老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恐怕就是要死要活的人。如果没有了芮忱,他要怎么办呢?可不就是要死要活吗?

好像是用掉了剩下的力气,才说了那番话,芮忱安抚过齐骧,两个人相拥而眠。醒来以后手臂有些发麻,他怔怔坐在被窝里,回想自己跟齐骧说的话。

他记得齐骧跟他说过,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他,希望想要见面的时候马上就能见到。是他忘记了吗?

芮忱问不出口,他怕一开口就变成质问了。

他怎么能质问他?就是重一些的话,他也是不愿意跟齐骧说的。想到这里,芮忱呼吸有些困难,他皱着眉头,只觉得房间里的空调失去作用了,冷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芮忱抚了抚手臂,转念又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他也应该对齐骧有信心。

怎么会有万一,他创造一万不就好了?芮忱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那些扰人的心绪,看看桌上的闹钟,把齐骧叫起来。

齐骧眉头皱了一下,先是把他的手挥开,但蓦然睁看眼,忙不迭把芮忱拉下来,一下子抱进了怀里。

芮忱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一愣,失笑道,“该起床了。”

过了好一阵子,齐骧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母亲是中午的动车组,不等吃午饭就要先走了。尽管她一直说不要,但外婆还是想给她准备了一个便当带在路上吃,只道车上的东西贵,味道也未必好。

她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只好挤进厨房里,说,“我来准备好啦!给你们做完饭再出门,自己带点饭菜就行。哎呀,你出去了,我来弄!”

芮忱看外婆被驱逐出厨房,开口问要不要帮忙,母亲在厨房里忙得晕头转向,嘴上却说让他去玩,别给自己添麻烦。他恹恹坐回客厅吃橘子,听到齐骧凑到他耳根底下问,“你脾气像你爸爸多一些吧?”

他往嘴巴里塞了一瓣橘子,肯定而缓慢地点头。

齐骧看他一脸苦大仇深,忍着笑接过了他递给自己的橘子。

尽管芮忱才表示要送母亲去火车站,立即被母亲堵了回去,但他还是仗着有外公发话,把母亲送到了小区门口。

“往时也没见你送,突然这么良心发现,总是让我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母亲说着,踮起脚尖眺望有没有路过的空车。

芮忱汗颜,心想如果非要说不是,肯定也少不得被说,索性讪讪一笑。他视力好,很快看到有空车开来,立即奔过去伸手招到车。

母亲行李很轻便,一只小巧的旅行包。她把行李丢进后座,上车前满脸狐疑打量着儿子,忽然走上前来撇开他衬衫的领子。

芮忱条件反射往后退了小半步,猛然想起前天齐骧留下的吻痕还没消,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脸全僵了。

母亲仰望着他,目光很沉。

他没办法和她对视,默默低下了头。

母亲张了张嘴巴,半晌没吭声。在芮忱要开口时,她用一个目光制止了,沉了沉,道,“别昏了头。”

芮忱不知道要怎么体会这四个字的深意,他牙关一紧,只能眼睁睁看母亲坐进了出租车里。

望着母亲的车在午间的烈日间离去,芮忱只觉得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还是冰冷的。他捂着嘴巴,做了两次深呼吸,想忘记,但母亲说话的神情却反反复复在脑海里重演,让他转眼间便周身发凉。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芮忱听到家长跟他说得最多一句话就是“你想清楚”,一如所有的后果都该是一个人承担。

尽管母亲时常对他颐指气使,但真正关系到他的决定,最后都是让芮忱自己来定。而父亲,顶多是在他决定以后说上一句,“你要坚持到最后。”

可惜芮忱很少坚持到最后,因为他总是不明白所谓的最后在什么地方。

这回依旧不懂,而他依旧也是自己做决定。

开学第一天就是一贯照常的考试,高三组的老师批改试卷的速度就和印刷机一样快,隔天下午成绩就出来了。

芮忱心里藏有事情,加上又觉得来来去去都是考试,没什么意思,所以心不在焉。成绩出来遭遇了滑铁卢,直让黄重阳他们笑话自己是过年吃多了肉,脑回路被油脂堵住了。

齐骧数学完全是那次期中考试的翻身战,考了个满分。看到芮忱惨兮兮的成绩,乐得要包了他这个学期的牛奶——当然用的是芮忱家人给的压岁钱。

“你就得意吧。”芮忱一大早被他拉起来,来到订奶点订牛奶,打着呵欠说。

齐骧帮芮忱做好了登记,钱交给老板,回头不确定地问,“你没放水吧?”

他一怔,好笑道,“这有什么好放水的?再说了,132分算是哪门子的放水?”

“也是。”齐骧勾过他的颈子往充校园卡的地方走,芮忱几步趔趄,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充卡处的工作人员一打开窗户就看到他们两个学生,不禁一愣,笑道,“可真够早的。”

齐骧对芮忱挤了挤眼睛。

他慢悠悠地找到校园卡,交给齐骧。

“各充两百块。”齐骧把钱一并交给了工作人员。

等充卡这会儿,芮忱吸了吸鼻子,一下子精神了,“是不是有蛋挞?”

齐骧拿回饭卡,张望了片刻,找到了香味飘来的方向。“我去给你买,你在门口等着。”

芮忱捣蒜似的点头。

他在门口等着,借助早晨的朔风让自己清醒过来,没过两分钟就打了个抖,什么睡意都没了。

食堂旁边的灯柱旁有几个学生正在拉横幅和张贴海报,芮忱远远看到似乎是跟高考有关的消息,好奇踱步过去,一看,是学生会力邀了去年和前年自学校毕业的出色校友返校给同学们传授学习经验和高考应对策略,其中还不乏文理科状元。

“看什么呢?”齐骧拿着两只分装的蛋挞跑过来,把其中一个分给他。

芮忱捧着还热乎的蛋挞,使劲吹掉覆盖在上面的热气,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烫得整个人都暖和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的学长学姐们。”

齐骧刚吃了蛋挞,开口吐出漫漫的白气,笑道,“你明年也得回来。”

“呵呵。”芮忱皮笑肉不笑,往蛋挞中心咬了一大口,赞不绝口,“超好吃!”

他十分同意,“刚出炉的。”

“下个季度的蛋挞,你也包了吧?”芮忱笑着拍拍他的肩,寄希望于他的任重道远。

齐骧拧起眉头,“也不怕糖量摄入太多,脑回路再也通不了了。”

芮忱斜睨了他一眼,悠悠然继续把蛋挞吃完。

去教室的路上,东拉西扯聊了几句,便忘记讲座了。

到底路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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