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面具(1 / 1)
【16.面具】
法雷克.谢尔曼死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最高兴的人肯定是里滨,至少他不用再面对这张恶心的脸孔,除了对他的欲/望,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上还会有什么其他表情了。可惜克莱伍还是失手了,那个老家伙,没死,居然被救活了,这真让人没办法不去联想到生命力顽强的蟑螂。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开心。”里滨一脚踹开克莱伍别墅的大门“把一切都搞砸了,想笑吗?”
坐在客厅里看新闻的克莱伍看到里滨,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扬起:“你来了,里滨。”
看看他这副模样,和法雷克那种令人作呕的家伙有什么区别!里滨嫌恶的皱起眉毛:“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
“里滨。”克莱伍立即站起身,从背后抱住里滨,闻到里滨身上熟悉的气味,心里顿时安心不少“不要再触碰我的底线了好吗,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里滨,你是我的,永远是。”
“我不是。”
“你是!”克莱伍强硬的让里滨与自己面对面的站着,眉宇间尽是怒气“你一定要和我争吵吗?”
现在这种可笑的场面是谁造成的?里滨讽刺的笑笑:“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克莱伍,真让我瞧不起你。”
“对,我是女人,没错,你说的没错!”克莱伍的理智随着里滨的话音落下而消失殆尽,他疯了一般把里滨按在沙发上,里滨不打算反抗他,事实上和一个发疯的人讲道理或者是试图挣扎,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反而还会激怒他。他是个疯子,这可不代表里滨和他一样,他睁着眼睛,看着克莱伍撕碎他的衣服,眼神中的不屑,越来越浓重。
窗外渗进的阳光,里滨只要侧头,就可以感受到照进眼底的光芒,他伸手挡在眼前,拒绝着光明。在那个雪天里观看的舞台剧中是怎么唱的?对了,“Theystealyourinnocence/Fallinfastbutnobodycare(他们偷噬了你的纯白无暇/快速的堕落却无人知道)”有谁知道自己的堕落呢?是他们,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推向深渊,现在可笑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令自己陷入泥沼的人在说,自己是他的。是不是呢?也许身体是吧,哦,不不不,身体也不是,有多少个男人玩弄过这具身体,里滨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妄图让他属于某一个人,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很快这场情/事就结束了,克莱伍把头埋在里滨的颈间,像个小孩子一般说道:“你的身体真暖。”
“只是屋子里比较暖和而已。”里滨依旧看着窗外。
“你总是这样。”克莱伍从他身上爬起来,从他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克莱伍一丝一毫的身影,心里微微的被这发现刺痛了“里滨……”
“我要去洗澡。”里滨不打算听克莱伍的废话,直接从沙发上坐起来,光/裸着身子向楼上的浴室走去,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体,可以说是完全属于他的,可是那颗心呢?克莱伍不知道,所以才会不安吧。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里滨,怯怯的,像是一只小兔子。自大的少爷即使欺负他,他也只会低下脑袋,一声不吭。叛逆期的时候,克莱伍彻底和卡埃尔闹翻,他要求参与到父亲的事业中,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却被卡埃尔拒绝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里滨身上,并且这怒火,变成了……克莱伍轻轻地闭住眼睛,回味着每一次和里滨身体亲密的接触。他呼出一口气,向楼上走去。
浴室的门被推开,克莱伍跳进浴池,把里滨圈在怀抱里:“还在和我生气?”
里滨推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站起来,身上的水珠不少掉落在克莱伍的脸上:“我洗完了。”
克莱伍这才发觉里滨腰间的绷带被水浸湿了:“里滨……”
“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按着计划来,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里滨没有扭头看他,只在浴室门口稍微停顿一下,说完想说的,关上浴室门出去了。
克莱伍不甘心,追出去,里滨正从自己的衣柜里拿衣服,他握住里滨的手腕:“里滨,这么多年以来,你难道就没有对我有一点感情吗!”
感情?里滨真想大笑。那年自己十三岁,克莱伍和卡埃尔吵了架,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发火,然后殴打,在自己以为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他强/奸了自己。好吧,身为东方人的里滨,身体上的差距是事实,被同为男性的人侮辱,也算得上是笑话。这些都没关系,里滨可以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但是这个家里发生的事情,卡埃尔没可能会不知道。所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让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他应该感谢克莱伍。那么久远的事情是笑话,而今天,这个笑话里的主人公竟然和自己谈到感情这个词,他认为,里滨会对一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有感情吗?
不过里滨一直是一个称职的好演员,他很快转换了自己嘲讽的心情:“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儿了,克莱伍。现在是应该谈论这个的时候吗?你把一切搞砸了,你懂我在说什么吗,我的天哪,克莱伍,你不去思考怎么补救,在这里和我谈感情,哈哈哈哈……很好,克莱伍,你等着卡埃尔把你囚禁在无人岛上吧!”
“我……”克莱伍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颅,紧接着坐到里滨身旁“我现在知道后悔了。”
里滨看看赤/裸着的克莱伍:“你打算一直这样和我说话?”
克莱伍慌忙去找衣服。
看吧,这就是爱情,会令人变得盲目,愚蠢,轻而易举的就被玩弄于手掌心。
所以里滨他很聪明的把心寄托在一个永远不能相爱的人身上,得不到那个人,而别人,也休想得到自己。
——你相信爱情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