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1 / 1)
宫门口,三人坐在一起,缪言真坐在中间,缪言真被两兄妹搞来搞去的,突然大喊一声,站起来:哎呀~好了~你们别说了~
宝贝:不,不是,缪神医啊,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啊,那,李太医对你的感情那么深,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
宝宝:对啊,缪神医,李太医对你的感情,我们都感动的感动涕零,稀里哗啦的,你看,你比我们都明白,怎么就不知道呢。
缪言真:哎呀~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远新对我好,我会不明白吗?但是....
宝贝:但是什么?
缪言真心里一紧张,嘟嘴:说不定他对我就是......兄妹之情,出于照顾啊。
宝贝一拍脑袋:哎哟喂,我天啊,不是,你,你那什么眼神啊,你,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得出来,李太医对你真心一片,只有你,才会说,人家对你是兄妹之情,你真是。
宝宝:缪神医啊,你.....
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绕了一圈,指着她: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李太医对你感情?
缪言真:能有什么感情啊,不就是朋友之间的兄妹之情吗?
宝贝拍额:好吧,她真的没救了。
宝宝:嗯,我也这么觉得,缪神医啊,来来来来。
一把拉过她,又坐了下来,无奈继续讲。
宝贝言道: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你,你是不是反应慢啊你。
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缪言真倒吸了一口冷气。
宝宝:哎呀,你弹她干什么呀,很疼的,没轻没重的。
摸了摸缪言真的脑门,拍了一下宝贝的手。
敖斌缘寝宫,李远新帮敖云曦上好药,把她衣服放下来:王妃,微臣已经上好药了,你先好好休息,微臣就先出去了。(作揖道)
敖云曦:好,多谢李太医了。
李远新点了下头:娘娘不必客气。
李远新站起身,出去了。
来到门外,敖斌缘问道:怎么样?伤势如何?好点了吗?
李远新点头,回答道:嗯,好一点了,现在还得休养几日,这一棒子下来,差点酿成悲剧,若不是底下有你挡着她,恐怕这一棒下来,就能要了王妃半条命,这些个奴才,可真是,不知轻重。
敖斌缘:怎么会这样,那伤势严重吗?
李远新:伤势在打下来的时候,我能知道,那一定很严重,不过,现在看来,比之前是好一点了,不过,也还是很严重。
敖斌缘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云曦。
李远新点头:好,那微臣先告退了。
敖斌缘:嗯。
便进去了。
李远新走了,转过身看一眼,叹了一口气。
敖斌缘走了进去,坐到床边:云曦。
敖云曦:斌缘。
敖斌缘:你受苦了。
敖云曦微笑摇摇头:没有,为你挡这一棒,值得。
敖斌缘摇摇头:不,这事,是我犯的错,怎么可以让你承担呢,你现在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道歉道:对不起。
敖云曦微笑,有些心疼: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就应该为你挡这一棒的,不用说对不起。
敖斌缘看着她:谢谢你,云曦。
敖云曦微笑摇摇头:不用的,别谢我了,你没事就好了。
敖斌缘站起身来:其实,有些时候,我真的有种感觉,会把你当成我,真正的老婆。
敖云曦愣了一下,微笑了下:你找我来,是为了帮你躲避香香,又何谈什么真正的老婆呢,你那么优秀,那么好,肯定能找个更加好的老婆来帮助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龙族的传人,我只是顶着一顶带有西海龙王女儿大公主的身份,又何谈什么呢。
敖斌缘转身负手:其实,我们之间的相遇是个错误,我呢,明明就是个凡人,明明就是皇帝的儿子,可偏偏呢,落入皇宫,成为了龙王的儿子,还成了太子,唉,如果当初我并未落入龙宫,也就不会跟你有这一段情缘,也就不会让你受苦了。
敖云曦:傻瓜,你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段相遇,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注定我们要成婚,注定你当年要落入龙宫,成为太子,这是你命里该有的。
敖斌缘转过去,沉默了一下:也许吧。
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敖斌玉来到敖斌缘寝宫门口,敲了敲门:二弟,二弟,斌缘。
敖斌缘开了门:大哥,怎么了?
敖斌玉:没什么,我来看看你们,弟妹....怎么样了?
敖斌缘:云曦好一些了。
敖斌玉:那就好,噢,对了,那个,白贵妃让我带悠悠过来,来,小贵子。
小贵子:哎,奴才在,王爷。
小贵子递过敖荨悠:王爷,给。
敖斌缘接过:好,有劳。
小贵子:没事,王爷,小郡主很乖。
敖斌玉:二弟,白贵妃要我带悠悠来呢,是想逗云曦开心的,这样,她的病情,也就可以好的快一些。
敖斌缘:好。
敖斌玉:那我先走了,你进去陪弟妹吧。
敖斌缘:好,大哥慢走。
敖斌玉:哎。
敖斌玉离去了,小贵子跟着一起走了。
敖斌缘进去了。
敖斌缘眼前突然亮了亮血光。
敖斌缘愣了一下:怎么回事?怎么眼前会有血?
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对啊,我没流血啊。
敖斌缘:那,应该是我眼花了,唉。
摇摇头,坐在床边:来,云曦,你看,悠悠来了。
递给她看了看,敖云曦微笑:悠悠~她今天醒的这么早啊。
敖斌缘:悠悠睡觉时长不长的,一会儿就会醒。
敖斌缘:来。
把她放在床边:来,让悠悠陪你。
敖云曦把她被子盖起来,微笑:嗯,谢谢。
敖斌缘:哎?别谢我,这是梦竹让我大哥抱来的,我光顾着照顾你,都差点把悠悠给忘了。
敖云曦微笑:来。
端了桌边的药,蹲在床头,喂敖云曦喝药。
敖斌缘问道:你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敖云曦点头:嗯,好多了,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敖斌缘:那就好,说明,你快好起来了。
敖斌缘右眼一直跳。
敖云曦看见他右眼眼皮跳:怎么了?斌缘,你眼睛不舒服啊。
敖斌缘无辜:没有啊。
敖云曦:那,我怎么看你右眼眼皮一直在跳呢。
敖斌缘:我也不知道,刚才我还看到我眼前有血光呢,但是我看了看,又没有了,真奇怪。
敖云曦:你是出现幻觉了吧。
敖斌缘:不知道,应该是吧,可能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敖云曦:嗯。
敖斌缘舀起一勺:来。
朝夕宫,白心环坐在桌边,一脸的心不在焉,心神发慌。
李远新敲着拐杖,蒙着眼睛,走了进来,跪下:微臣参见白贵妃。
白梦竹:李太医起来吧。
李远新起来了,白心环问道:李太医,你眼睛怎么了?
李远新:噢,昨晚上,我在睡觉,当我眼睛一睁开,眼前全是血光,突然,就没有光线了,于是呢,我就看不见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白梦竹:怎么会这样呢。
李远新:我也不知道,娘娘,你怎么了?招微臣前来,有何事?
白梦竹:噢,我,我有点晃神,想让你来帮我瞧瞧,看看我怎么样了?
李远新:噢好,娘娘稍等。
李远新在怀里摸个半天,摸出一块手帕,拿起白梦竹的手:来,娘娘。
垫在下面,开始诊脉。
诊了诊,心想:不对啊,这个脉象,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又或者是.......难道....
李远新有些大惊失色,心想:难怪我眼前一下就看不见了,娘娘是我的未婚妻,我跟她心脉相通,她要真不是处子,那就真的麻烦了。
李远新问道:娘娘,微臣冒昧问一句,你昨晚上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还是你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白梦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手紧握了起来,李远新感觉到她的心跳快了,感觉她不对劲:娘娘别紧张,微臣没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娘娘到底是受了何惊吓,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紧张。
白梦竹:我。
走到李远新的身边,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一通。
李远新:这。
白梦竹: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你能帮帮我。
李远新:这要我怎么帮你,你是皇上的妃子啊,而且.....这合理啊。
白梦竹:可是,我不愿意啊。
李远新:所以....你没成?
白梦竹:当然没有!怎么会成呢。
李远新放心了:没成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白梦竹:放心什么,我恐怕躲得过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啊。
李远新:那能怎样,难不成,你要我跟你一起合谋,让皇上把你打入冷宫?
白梦竹: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呀。
李远新:哎哟,我可爱的娘娘,你要是真的被打入了冷宫,那我跟斌缘还怎么看得到你,再说了,皇上那么宠你,怎么可能让你进冷宫,你真是,开玩笑,你可是皇上的宠妃啊。
白梦竹:那,到底要怎么样嘛。
李远新:这我能想到什么办法,事到如今,要么,你就闭门不见,要么,你就只能接受咯。
白梦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远新:这事儿我怎么决定,你应该去找言真,她比较有用吧,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是个男的。
白梦竹:那......我让你帮我一次,行吗?
又在他耳边说了一通,问道:这,你总有能力吧。
李远新:我,不不不,我肯定不行啊,我是,我是,我是,呃.....那个,我是被....
那啥的,你懂的。
白梦竹:你是在推辞咯?
李远新:没有的事,真的真的。
白梦竹:你就是在推辞。
李远新:没有,这,不是,这要是我真对你怎么样,我就是死罪啊。
白梦竹:你也说过了,全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没有能力的,那你来,总比皇上来好吧。
李远新:我也没有啊,我已经是那啥了。
白梦竹:那你还追缪神医。
李远新:我追缪神医,那是因为........因为......不是,就我喜欢她还不行啊。
白梦竹:我知道啊。
李远新:那你还说,喜欢跟追求是两码事,拜托。
白梦竹:那就是说,你不追缪神医咯?
李远新无语了:算了,跟你越扯越乱,哎呀,娘娘啊,别闹了,你别拖微臣下水好不好,你说我当个太医容易么我,你干什么。
白梦竹坐在一旁,一边假抹泪,一边哭腔:亏你是一个大男人,你居然连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我,你真是。
假装大哭了起来。
李远新:这。
无奈心软了:好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别哭了。
白梦竹:真的?你真的答应我?
李远新无奈:真的,我答应你了。
白梦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木麻,谢谢你。
笑了。
李远新勉强的呵呵了几声。
白梦竹:那,开始吧。
李远新:现在?
白梦竹:对啊,不然,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李远新:呃......行吧。
白梦竹去关了门,坐在凳子上:来。
李远新:那我来了啊。
白梦竹:来吧。
李远新:真来了啊。
白梦竹:来。
李远新:好,你说的。
李远新拿起她的左脚,脱了她的鞋,放在自己脚上,给她揉了揉:娘娘,要是治不好,你不能怪我啊。
白梦竹:哇,你一个太医,连这点医治的办法都不会啊,你真是,我只不过就是扭伤了嘛,就是想让你帮我揉揉,你还说治不好,你会不会治病啊。
李远新:哎呀,我又看不见,你能不能顾虑下我这个瞎子啊,我还能不能复明还是个问题呢,真是,你还一直说,你真是看得见的不知道看不见的苦,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可以正常活动啊。
白梦竹:好了嘛,我错了嘛,那,你小心点啊。
李远新点头:嗯。
李远新帮她揉了揉,突然掰了几下,骨头都响了,白心环疼的喊了几声,李远新:好了,完工!
白梦竹:哎哟,你真是。
站起来走了几步:哎?还真是好了,真好,谢谢李太医啊。
李远新:没什么,举手之劳,怎么样,蹦两步,我听听。
白梦竹蹦了两步,问道:怎么样,我好了吧。
李远新:嗯....好了,那我走了。
白梦竹:好。
李远新转身刚想走。
白梦竹喊道:哎,等一下。
李远新转过身,无奈问道:又怎么了?娘娘。
白梦竹:要不,我让小惯扶你回去吧。
李远新:不用了,我有竹棒的嘛,没事,我还得去看逍遥王妃呢,蹦跶两步就到了,没事,娘娘,你自己注意点,下次别再扭到了,弄得我乱别扭的,感觉我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擦了擦手臂:咦~
白梦竹笑了:好了,你快去吧。
李远新:嗯。
蹦跶几下走了。
晚上,缪言真房内,李远新正坐在凳子上,缪言真帮他拿下纱布,走到他身前,蹲下,问道:怎么样?你的眼睛现在好点了吗?
李远新还是看不见,闭着眼睛,答道:不行啊,还是看不见,我感觉,一点光都没有,好像眼珠一下子被爆裂的疼痛,而且我感觉好像眼球空了,没什么存在感了。
缪言真:怎么会这样呢,昨天也没这么严重呀。
李远新:昨天就已经这样了。
缪言真担心的问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李远新:我这不是感觉我快瞎了,想自己试试,不想让你担心,可是呢,还是撑不住了。
缪言真:你呀,傻瓜一个,有事,你怎么能不让我帮你呢,你真是。
李远新:哎呀,我没事的,应该是暂时失明,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缪言真:来,手给我。
李远新:你要干嘛。
缪言真:先给我。
缪言真拿过他的手,诊了诊脉,心想:奇怪,我怎么诊不出脉象,怎么回事,难道...
问道:远新哪,我问你个问题噢。
李远新:你问。
缪言真刚要问:就是...
突然,敖斌缘推门进来:远新啊,我有事要和你说,那个。
发现缪言真看着他,突然尴尬了一下:噢,那个,没打扰你们吧。
缪言真:没有没有,怎么了?
敖斌缘:呃...是这样的,那个。
走了进来:言真啊,可不可以把远新借我几个时辰,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缪言真:可以啊,不过,王爷你等一下,我给他把药敷上。
敖斌缘:好。
缪言真给李远新贴上药,李远新按住,缪言真再给他敷上一层药物,吹了吹,李远新在按住,然后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绕了几圈。
敖斌缘看着他们两个的配合,看着缪言真对李远新的体贴,看着他们两个,不由得笑了。
缪言真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王爷,您笑什么呀。
敖斌缘:没什么,我只是看着你们两个互相配合,互相合作,只是觉得有些欣慰而已。
缪言真笑了:当然了,因为远新是我的师父,我是他教的啊。
敖斌缘笑了。
缪言真把纱布包好:来,好了。
敖斌缘:来,走吧,远新。
李远新:好,等下。
敖斌缘问道:怎么了?
李远新:那个,言真哪,把棒子给我。
敖斌缘:哎呀,还用什么棒子,来来来,我扶着你不就好了嘛,来来来。
李远新:好吧。
敖斌缘扶着他:慢点,小心。
走到走廊里,坐了下来:远新哪,我早上发现眼前有些血光,紧接着,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没完,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远新心想:怎么连斌缘都有,难道是斌缘跟娘娘,也心灵相通?不会这么巧吧。
敖斌缘推推他:怎么了,远新,远新。
李远新:噢,没事。
敖斌缘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远新:噢,没事的,你这,就,纯属是,出现幻觉了,没事的。
敖斌缘:噢,那就好,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李远新:噢,我啊,我.....我应该差不多了,反正呢,差不多半个瞎子了,好不好的起来,也就这样了。
敖斌缘:别这么想,言真会医好你的,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李远新言道:但愿吧。
敖斌缘看了看李远新手上的红丝带,问道:远新,你这红丝带很漂亮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这个?
李远新答道:噢,这是我从小就戴在手上的,我呢,从小,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个呢,就是我跟我未婚妻之间的信物,我的是挂着小玉球的,她的是挂着小扇坠的,她的是我父亲给她戴上的,我的,是,呃.......是......是我岳父给我戴上的,不过呢,后来,有一次,发大水,淹了整个村子,我爹跟她爹娘就都被冲走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下落,我呢,就我跟我未婚妻失散了,到现在都没有相遇。
敖斌缘拿起来看了看,突然脑子里闪过白梦竹手上戴着的小扇坠的红丝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心想:不可能的,怎么会形容的跟梦竹手上的一模一样,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梦竹,远新不可能没看见她手上的红丝带的,一定不会是梦竹。
李远新打了个哈欠,言道:斌缘啊,你也回去睡吧,我困了,现在天色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啊。
拍了拍他的肩。
敖斌缘言道:好,我扶你回去。
李远新言道:嗯。
敖斌缘站起来,扶着李远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