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去旅行(1 / 1)
“我宇智波斑,在此辞去宇智波一族族长之职。”
会议室内响起了一片桌椅翻倒声、杯子破碎声,人体倒地声。
“简能而任之,你们觉得谁有能耐当这个族长就让谁去当,反正我是不干了。”斑语气轻佻地说到。
大长老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狂喜还是忧虑,宇智波斑放弃族长一职的话,长老们就能趁机扶持自己的人登上族长之位,宇智波的大权就会被长老会掌握。但是没有了对付斑这一共同目标,本来就内斗频繁的长老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会让宇智波陷入混乱之中,四分五裂。
这些还都不是大问题,最让他担心的是,族中能不能找出可以胜任族长之位的人。像斑一样强大,并且可以被长老们掌控,这样的人似乎并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他们何必每天和斑怄气呢?
当然,长老们心里的各种小九九都和斑毫无关系,斑穿过那些神情古怪的长老们,回到家里。
斑感知到泉奈还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甚至都不来欢迎自己。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小孩子嘛~难免闹点别扭。斑连“我回来了”都没有说,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去拿封印着行李的卷轴。
“斑大人,属下可以和您一起走吗?”镜在门外问道。
“你留在这里。”
“但是……我们既然向您效忠了,无论您是族长还是普通族众,甚至不再是宇智波的人,我们都会跟随您一同行动……直到您觉得我们再也没有利用价值。”镜目光坚毅,从忍具包中拿出苦无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斑忍不住笑了:“谁说我要离开宇智波了?”斑把苦无拨开,弯下腰,用一根手指挑起镜的脸。真是的,摆出那么认真的表情,简直笨得可爱。
“我让你留在这里,是为了随时得到族里的情报,也是为了让你在我离开的时候能够辅佐泉奈,不要让那帮长老的意愿阻碍泉奈的决断。”
“那您为什么要暂时离开?”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该问的,但镜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斑的目的,甚至行程。哪怕只有一点也好,至少让我知道有关您的一点信息,不要让我像个傻瓜一样……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到……
“为了逼迫长老们同意与千手的结盟。”
“结……盟?”镜惊异地瞪大了眼,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斑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也不赞同吗?”
“属下不敢,只要是斑大人的命令,就算会使宇智波覆灭,属下也会尽全力完成。”镜恭敬地低下头,斑的手抚上镜的脖颈,在这个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来回游移,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捏断镜脆弱的颈椎。
手中的触感温润爽滑,斑满意地感受着镜不变的脉搏和没有丝毫战栗之意的身体。
这是可以确定的,绝不会更改的忠心,就算主人随时会取走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斑满足地笑了起来。
“做的很好……下去吧,把这个告诉组里的其他人。”
“是。”
斑背起卷轴,悄无声息地离开族地。长老们真是笨得可以,估计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以为我辞职了就会乖乖呆在家里吗?笑话,我怎么可能乖乖把权力交出来。
门口的守卫显然还不知道斑辞职了的事情,他们一见到斑就端正姿态,紧张得表情都不自然了。
看到斑背着卷轴像是要出任务的样子,他们齐刷刷地鞠躬:“祝武运昌隆!”
斑走出结界的范围,朝他们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天气不错的样子,斑眯起眼,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那么……先去哪里玩呢?
与很爽快就撂了挑子的斑不同,柱间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家的长老们同意与宇智波结盟。
与宇智波结盟的好处列满了整张卷轴,就连结盟后的规划都写好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非常诱人。
“我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同意。”扉间坐在椅子上语气生硬地再一次重复。
在柱间一个月的努力之下,有一小半的长老已经同意了,其他长老也有态度软化的趋势,只有扉间的态度还像刚开始一样,又臭又硬。
“扉间!”
“反正大哥已经被宇智波斑迷得找不到北了,我说什么都没用的吧?”扉间干脆偏过头去,不想再和柱间对视。
“还说什么结盟,到时候主导权肯定在宇智波手上,明明就是为了和宇智波斑——”扉间的话语戛然而止,他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如同垂死的人般吸一口气,却又得不到氧气。
恐怖的查克拉量压缩在这个不算大的议事厅里,让人连动都动不了,冷汗早已湿透了衣服。
扉间带着惊愕的表情艰难地转头,视野不受控制地摇晃,他看见神情不同往日的柱间冷漠地看着他,说出的每一个音都像是重锤砸在人的心头。
“da·ma·lu。”(闭嘴)
然而在下一瞬间,威压突然消散,自家的白痴大哥又摆出一副傻乎乎的笑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挠着头,说着抱歉啊哈哈,刚才有点情绪失控了。
“我知道了,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扉间低声说着,再次偏过头去,不是因为不想说话,而是因为恐惧。
如果不是背后的冷汗和仍被恐惧俘虏着的心脏,扉间几乎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虽然柱间尽力圆场了,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议室里都没有人说话。这场拖得过久的会议最终还是通过了柱间的提案,长老们三三两两走出议事厅的时候,手心里都是冷汗。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穿着斗篷的人弯腰向渔翁询问。
“当然可以,坐吧,年轻人。”老头子笑呵呵地朝他点头。
他坐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面前的湖水泛着沉静的绿色,老者的钓竿一沉,钓上了一尾鲤鱼。
老者把鱼钩从鱼嘴上取下来,手一扬,那条幸运的鲤鱼就回到了湖里。
“您为什么要把鱼放走?”年轻人有些惊愕地问:“明明是好不容易才钓上来的……”
“我并不是为了钓鱼才在这里的。”老者眯着眼,把蚯蚓穿在鱼钩上,重新把浮标甩进湖里。
“我只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