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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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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可惜式薇的眼睛却没有一天比一天好。

式薇记得清楚,从醒来到今日,已是过去了一个月。

“你在此处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敛影牵着式薇到一处坐下后便转身离去。

式薇分辨着此处大约是议事厅后的花园,日头正好,斜斜漏了一片光打在腿上,带着那么点灼烧的感觉。

坐了片刻,式薇听见似有人走近,正想着大约是敛影,却陡然心中一惊,愣了半响,不太确定地开口唤道:“清梧…?”

清梧静静地看着式薇,并不是很懂自己为何会走来这边,明明他要走的是相反方向却还是看到在亭中孤坐的式薇就走过来了。

那日走到一半便遇上了敛影,他还记得当时敛影的模样十分精彩……上来便将式薇抱了过去奔着去找眉生,后面并未听见如何,料应是无大碍,却没再见过。

式薇等了片刻不闻有回音,转头又仔细听了下,皱起眉头问:“还在吗…?”

清梧瞧着式薇那有些迷茫的模样,似乎明了敛影这些日子越发忧郁的神情到底是为何。

“我在。”清梧坐到式薇的对面,开口应道。

“嗯…”式薇听见果然是清梧的声音,犹疑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可言之事,只好沉静下来,大约知道了清梧是坐在他对面。

清梧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式薇,一时也无言,倒是想起许久以前他们似乎也曾这样静默对坐了一下午。

一壶茶,两方盏,天与地。

想到此,清梧轻轻笑了笑。

式薇闻见声响,疑惑地将头稍微向清梧的方向转过去,心中诧异清梧是否笑了,又是在笑何事。

清梧瞧着渐渐走近的敛影,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式薇面前说道:“会好起来的。”

式薇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清梧所言何事便低头道了声谢谢。

清梧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正好与敛影擦肩而过。

清梧刚离开,敛影便已至,闷声不吭牵起式薇就走。

式薇任敛影牵着,一路走得磕磕碰碰,心想,莫不是看到自己与清梧说话在闹脾气麼。

却是猜得不错的。

敛影心中一片焦虑,自知因何而起,却也知此事无可奈何。

“式薇。”敛影陡然停下唤道。

式薇冷不防地撞上了敛影后背,连忙后退两步,应了一声后静等下文。

“不要喜欢清梧了喜欢我吧。”敛影不厌其烦地又说起,一如既往的还是没有回答,即使不回头都能想到式薇此时的表情。

尴尬而又沉默地拒绝着。

开始时式薇听见他这般说是一副无可奈何不能理解的表情,敛影觉得那时的他在式薇心中应当像是个讨糖吃的小孩。后来自他越发明了他不过是喜欢上了式薇这件事,他再这么说起,式薇便开始尴尬地沉默。

敛影等了片刻继续往前,这次他将式薇拉到自己身旁,略带着些不放心地说道:“我要离开长空门些日子。”

式薇想了想,应道:“嗯。”

“我让暮竹过来陪你。”

式薇疑惑地想了想暮竹这号人,大约记得那是清梧手下的……为何……..

敛影见式薇没有回应,猜到大约是在疑惑便说道:“暮竹与我交好,除了喝酒多了些还是很可靠的,先前问推你下石梯的人可能是谁,你没说。”敛影顿了下,又道:“此事我已说与清梧知,本想让他代我照看你几日,可他另有要事亦得离开,我便找了暮竹。”

式薇闻言,沉默良久后嗯了一声。

敛影转头看了一眼式薇,心中挣扎了一番,还是开口道:“式薇,那日先找到你的,其实是清梧。”

式薇愣了一下后停下了脚步。

敛影看着式薇那微微皱起又舒展开的眉头,从一脸惊讶又回归平静,最后也不过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敛影忐忑地牵着式薇继续走,一路再无话。堪堪回到房门前时,式薇扯了扯敛影让他停下,彼时四下安静无人。

“承蒙照顾多时,谢谢。”式薇尚不能目,自然不会准确的看着敛影,可敛影却觉得这是式薇第一次眼中看的不是清梧而是他。

可惜只是一句谢谢。

被身上各处蔓延的痛楚疼醒时,式薇不知已是过去了几日,自然不知外头暮竹已经找疯了他。

西千重得知式薇不见时,象征性地派人找了一番便再无下文。

暮竹知皆因式薇目不能视在西千重眼中已成废人有或无已不再重要,可敛影千般交代让他看好式薇,他不过是去取些酒的时间,式薇便已不知去向。

问遍所有人都说没见过,那么大个人还是个瞎子就这么不见了简直是笑话…敛影说担心式薇会有危险他还说了这是忧心过度,式薇这人虽然没见过对谁好却也没对谁不好,招人嫌被报复这是不能想象的事,可到如今他才懂原来确有其事。

整整五日,暮竹翻遍了长空门内外他能去的地方却仍是不见式薇踪影,忧虑得没再喝过酒。

式薇摸着心口上一指长的伤口,皮肉往外翻起一片黏糊,干了的血将衣服沾在伤口上扯都扯不下,胸腹及四肢亦是疼痛不止。

摸着四周柜子一般的地方,式薇确定自己被锁在了一个柜子里,而且是他房中的衣柜。

喉咙着了火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此时尚又目不能视,式薇想了想,觉得自己着实算祸不单行,可他来此不过是为了清梧,并非为了当年之事,却还是因此招祸,也算是自己活该。式薇想到此,忽然有些想笑。

柜子虽然上了锁,可这柜子有些许年头了,加之并非什么上等的木料,因此已颇有些松脆,他以前用时便已不将衣物等放置在内,只是空着偶尔放些杂物罢了。

式薇屈臂使了全力将木柜砸了个洞,然后从那洞中好不容易爬了出来,摸索着四周一点点寻到以前放置药物之处,那所剩不多的瓶罐中,式薇翻来翻去都找不到曾经配的那些可缓解现下此状的药,手里却已抓了一堆□□,亦是有些哭笑不得。

陡然想起清梧给的那个药盒可能还在身上,一摸,果然还是在的。

止不了痛,止点血那也是好的。式薇颤着手从盒里挖了些药膏抹到伤处,才抹上不久便从伤处渐渐至全身锥心刺骨地疼痛起来,整个人再无力气支撑倒在了地上,何时又失了意识亦不得而知。

直到清梧回到长空门,暮竹去找他开口便道式薇失踪已有七日。清梧皱眉问了个仔细,思索一番后与暮竹往式薇的住处寻去。

破旧的院落上了锁,清梧摸着那显得同样破旧的铜锁若有所思。

“我进去看过….并无人在….”暮竹瞧了瞧锁又抬头瞧了瞧清梧。

清梧却并未理会翻身跃进了院墙,那方药圃虽然无人灌溉却都顽强的生长着,清梧扫了一眼后便来到房前,见房门上也扣着一把破旧的铜锁,心中更是疑惑,道了声得罪,便一把撞开门进了房中。

房间不大,布置得甚是简约,所以进了门的清梧与暮竹一眼便看见了那从柜子处延伸到地上已干的血迹,再顺着血迹,看到倒在地上的式薇。

清梧走过去抱起式薇,竟难得还有气息在。

只是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清梧看着式薇那满头混了血和灰脏乱不堪的白发,不止白了发,竟连眉毛眼睫毛都成了白色…

暮竹见此亦十分诧异。

清梧看着式薇手中抓得紧紧的瓷盒觉得有些眼熟,却也知现下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打横抱起式薇便去找眉生救治。

“唔,没什么大碍了。”眉生替式薇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后,用擦布抹着手转身向一直等候着的清梧说道:“那样致命的□□,也幸得他能撑下来。

清梧看了看床上躺得正平的式薇,确实十分安稳。

“可他,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清梧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眉生坐到清梧对面,随手将抹布放到一边倒了一杯冷茶喝毕,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瓷盒放到清梧面前。

“这是你给他的吧。”眉生抬眼看着清梧说道:“我独给你配了这么一盒,你却转手送了人,就不打算解释下?”

清梧皱了皱眉,想起自己确实赠了药给式薇,便说道:“你当时没说单独给我,只说了这药膏对各种伤处都很有效,我当与你先前给我的那些并无二致。”

“是,我是只这么说了。”眉生无奈叹了口气,手指拨着那瓷盖的盒面道:“可我也说了你得仔细收着用。”

“…………”清梧望着眉生那有些失望的表情,大约知还是自己错了,便没再出声。

“罢了,也幸得你把这药膏给了他,救你是救,救他也是救,也不算违我初心。”眉生瞧着清梧那难得一见一副知错了的模样,顿时没了气。

“他心口的伤只差寸许便入心,而且剑上抹了毒,能致伤口溃烂不止,渐至全身,这药膏里恰好有解药中几味主要药材,因此缓解了毒性,但是如你所见,并未及时救治,所以成了这个模样,待他醒后服药三月,若还是变不回以前那样,我亦无良方。”说罢,眉生将那瓷盒推回到清梧面前,淡淡地说道:“上次是我没说清楚,这平常使自然只是止血的良方,不过只要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这药都能延缓毒性的发作,抹在伤口上或者兑水喝下都成。”

清梧皱眉将那瓷盒拿起,掂在手上玩了半响后,起身走到床边将瓷盒塞回式薇手中。

回头见着眉生那诧异的模样,清梧想了想解释道:“我觉得,还是他拿着好些。”

眉生侧过眼瞧了瞧式薇,想到这个把月所闻所见,便又道:“清梧,你可知一月前他是被人从石梯上推落的。”

清梧点点头道:“敛影与我说过,却没细说。”

“此事既然我知道了,自然也不瞒你,他会变成这样不单是因为救治不及时,这是两种□□并了我这药膏导致的,一种是这次剑上抹的,一种是他以前中的。上次我替他诊治时便发现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且已长达十余年之久,他道这是幼时配药之时不慎所致,可这毒据我所知只有孟夫人使过,此毒并无解,而其缓解之法也只有孟夫人知道。”

眉生顿了顿又道:“长空门中人人都有秘密,既入门皆不问过往,式薇与孟夫人是何关系,我曾不以为意,如今想想却觉得并不简单。”

清梧闻言,良久应了一声以示自己知道。

二十余年前的孟夫人孟言离曾是江湖上人人畏惧的毒妇,师承毒医槐襄,却是西千重的发妻。

可就像曾经一切俗套的故事一样,西千重恋的并非孟夫人,而是美丽如画的萧娘萧辰音。

孟夫人得知此事时,西千重与萧辰音已成亲并生下了西岺。

孟夫人心中生恨,在萧辰音身上下了剧毒,并把解毒之方交予当年同样恋着萧辰音的屠鬼门门主方瑾,然后便服毒自杀化为了灰烟。

西千重为了救萧辰音遍寻名医无果,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将她送至屠鬼门,而方瑾答应救萧辰音的要求是让她永远留在屠鬼门,从此西千重再未能见过萧辰音。

而孟夫人传闻有一子…..若按当年之事推算,孟言离与西千重成亲五年后才出现萧辰音,若确实曾有一子,倒是与式薇年纪相仿。

想到此清梧看了一眼式薇,皱眉对眉生说道:“这些,你我知道便可。”

“嗯。”眉生点点头应道。

若式薇果真是孟夫人之子,即便他不为当年之事而来,却已有人为当年之事对他生怨。总归这笔账,他们旁人是算不清,亦是说不清的。

式薇醒来时被眼前白花花的一团似毛发般的东西吓了一跳,待他悟过来这团白色的东西好像在他脑袋上的时候,更是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好不容易在房中找到了一面小镜子,才看了一眼却已被惊得要将镜子扔掉。

三番惊吓后,式薇定了定神,仔细瞧着镜中的自己。

白发,白眉,白胡子,连眼睫毛都是白的。

式薇觉得人生似乎已到了尽头。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式薇抬头诧异地看着清梧将一碗药放到桌面后向他走来,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清梧看了看式薇的样子,又低了低头看了看式薇手里的镜子,略微诧异地对式薇道:“能看见了?”

式薇闻言一愣,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实,看得见了……也不知是该悲伤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是庆幸自己又看得见了,一时心情复杂。

清梧见式薇似乎有些失落,便问道:“怎么了?”

式薇偏过头不敢再看清梧,迟疑半响答道:“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看着怪吓人的。”

清梧闻言愣了愣,旋即笑道:“我倒觉得还好,先去把药喝了吧。”

式薇惊讶地看了一眼清梧点点头,抬手捻了一把垂在脸庞的头发,也是,自己变成什么模样清梧也并不会因此多看一眼的。

想到此,式薇笑了笑,抬头对清梧说道:“谢谢救了我。”

敛影回来时,式薇已行动自如,看着远处白发高束一身墨色长衫背对着他站在梧桐树下的式薇,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式薇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一回头,敛影已抓住他的手。

刚抓紧却又松开了。

式薇疑惑地低下头看了看敛影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作声色地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然后抬头看向敛影。

“式薇,你,你…………..”敛影看着那已与印象中不太一样的脸不禁被吓了一跳。

式薇低了低头,解释着说道:“药性相撞,没及时治疗,醒来时已经是这样了。”

“以后也只能是这样?”敛影担忧地问道。

式薇顿了半响,道:“嗯…喝了三个月的药反而越来越白….眉生说他也没办法。”

敛影闻言皱起眉头伸手想去摸一下式薇的脸,顿了下见没躲开的意思才覆了上去,拇指顺着眉划过,至眼,然后从脸庞滑落。

发中不见一丝黑,曾经如墨点漆的一双眼眸也变成了极淡的琥珀色,映着满树秋叶如同两盏浅盛着的琼浆玉酿,大概是因穿了这黑色的衣衫衬得特别白,相较之下竟连领口处那圈白纱锦绸都显得暗淡许多。

敛影视线落到式薇心口处,问道:“伤都好了?”

“好了。”式薇看着敛影,半响又开口道:“多谢。”

敛影闻言,望着式薇的眼睛许久,苦笑了下,道:“你的眼睛也好了…..幸好,清梧能及时赶回来。”

原以为自己不过十余天便能回来,却中途出了意外因此耽搁下,等他收到暮竹第一封信时,第二封信也已到了他手边,从问援到清梧已找到式薇,虽然受了伤以致发白却并无大碍,这些暮竹都已在信上写明,他再赶回去也已经晚了,紧接着的第三封信更是让他一直到立秋后处理事毕才得以回长空门。

式薇愣了会儿,低头应了一句嗯。

敛影看着式薇出神良久才想起来问道:“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式薇迟疑了下,答道:“路过。”

想起暮竹说你今日会回到,料你一定会先去找门主,特地在必经之路等了下,想再对你说声谢谢。

可是这些,不说也罢。

敛影闻言垂下眼,苦笑了下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事要找门主,不能久话….先告辞了……”言罢便低着头匆匆离去。

式薇回头看着敛影的背影,觉得情景似曾相识,只是那时逃的是他。

式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远远看见了倚坐在树下的清梧,长剑未入鞘入地两尺立在身侧。

清梧原本在冥想,却好像感觉到什么,抬头便看见式薇站在对面,正望着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便移开了眼。

清梧起身将长剑入鞘,走到式薇面前,问道:“好了?”

“好了。”式薇答道。

清梧微微一笑,道:“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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