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球场(1 / 1)
陆景谦没有想到张益年居然也是这家会所的会员,但是人在面前,他立刻开始大脑高速运转地编造理由,他怎么会是这个会所的会员的呢。
张益年到了身前,看向陆景谦,“陆主管,这么巧。”
陆景谦笑得一脸坦然,“张总,想不到我们真有缘,总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遇到。”虽然这种偶遇又惊又惧,他宁可不要。
张益年也是一脸镇定,看向摆上桌的三脚架道,“陆先生喜欢打台球?”
陆景谦看向身后的月洺,说道,“随便玩玩,谈不上喜欢。”
张益年看了月洺一眼,伸手礼貌地说,“这应该给是我们第二次见了,陆月洺先生。”
陆景谦看张益年的样子像是想要长谈,顺着说道,“张总也喜欢台球?”
“一样,偶尔打打。”张益年说。
“来一局?”陆景谦指了指桌子。
“好。”张益年一口答应。
陆景谦开了球,打花式。因为还没有教月洺,所以只能他自己上,他的台球说不上多好,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赢的,但是介于张益年的面子,他也没有开球落袋“超常发挥”。
张益年认真挑了一根球杆,擦了擦皮头,一击落袋。
远处的侍应生这时候走了过来。“陆先生,您的这位朋友因为不是这里的会员,能否请您登记一下。”
陆景谦看了看桌边的张益年,张益年抬头。
陆景谦看向月洺道,“月洺,你先替我和张总切磋一下。”
月洺一脸无辜地看向陆景谦。
陆景谦看到刚才张益年开局的手法,有清台的趋向,所以他有恃无恐地让月洺顶上。
张益年这时候开口道,“月洺来试试。”
陆景谦这时候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月洺不会了,只有让他自己随机应变了。陆景谦恋恋不舍地跟着侍应生走。
月洺看着球杆,模仿陆景谦刚才的动作,大致地比划了一下,球是击到了,不过用力点有些偏,自然没有进球。
张益年一看,知道月洺根本不会,于是顺着月洺的动作俯下身,右手握着月洺扶杆的手,帮月洺修正姿势,在月洺耳边柔声道,“应该是这样。”
月洺按照张益年的动作击了一下球,黑球应声落网。
张益年眉毛抖了抖,“动作很正确,不过,要先打彩色的这种。”张益年指了指陆景谦的纯色球说道。
月洺听了,点了点头,趴下去认真地选中了一颗球,用力一击,球完美落袋,走向堪称完美。
张益年惊讶地看了看刚刚上手不到两分钟的月洺,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月洺示意张益年上,张益年笑了笑,“进球就继续,没进球才需要交杆。”
月洺看了看他,目光投向桌上,其他的球位置都比较刁钻,月洺有些难选的皱了皱眉。
张益年看向苦思冥想的月洺,他精致的脸颊就在自己的身侧,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整个人不落一丝情绪,即使置身在游乐场中,也像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莲花,自成一种气质。
他上前,扶着月洺的手臂指了指最远处的那枚红球,“打这颗。”大概地比划了一下线路,张益年带着月洺击球。
于是,陆景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张益年正在上方,手抓着月洺的手,认真地带着他打球。
陆景谦不由眼皮跳了跳。
张益年见了陆景谦,招呼道,“小陆,你侄子月洺悟性很高啊。”
他就是小陆,月洺就是月洺,张总你这个是不是亲疏太分明了,陆景谦内心默默吐槽,一边接口,“月洺不太会玩,让张总见笑了。”
“没事,我教他。”张益年说的理所当然,陆景谦简直要怀疑月洺究竟是谁“侄子”了,而月洺看着这两人,似乎也搞不清楚两人之间“含情脉脉”的眼神对视是什么意思。
侍应生端来了三杯酒,递给张益年一杯说道,“陆先生请的。”
张益年笑了笑接过酒。
陆景谦给月洺点了一杯Tequila Sunrise,让酒保多加果汁少加酒,免得不小心喝醉了,他们还需要保持清醒的大脑面对如狼似虎的张益年呢。
月洺似乎还挺喜欢果汁酒的,只是他喝起酒来通常一饮而尽,就像一个偷酒喝的未成年人。
一场球变成了三个人的游戏,张益年不时让月洺替他打,于是陆景谦以一敌二,月洺的进步非常惊人,不过一局,已经可以基本打中位置比较好的球了。
陆景谦看了两个人默契的你一球,我一球,觉得整个人都不好。
打了三局,各有输赢,陆景谦收了球杆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张益年点了点头,“小陆住哪里?”
“就在这附近。”陆景谦道。
张益年有些惊讶地微微抬了抬头,转头看向陆景谦身边问道,“月洺也是吗?”
“月洺刚来,先住我那儿。”陆景谦说道。
张益年颔首,看着两人笑了笑,“那改天有时间再打。”
张益年的过分热情让陆景谦有点意料之外,但看他对月洺的样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他礼貌地微笑道,“一定。”
张益年目送着两人离开,转身打了电话,“Joe,帮我查一个人,陆景谦,朗润金融部的,还有他身边的男人。”
陆景谦带着月洺回到家,两个人都有点累了,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把张益年拿下。”陆景谦又想起了尧忻的那状生死令。
陆景谦回过头,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看他漫画的月洺。张益年看着月洺的眼神又浮现在脑海中,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充满了一个男人的欲望,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对于比自己弱势的力量的掌控欲望。
张益年的性向的确非常可疑。
月洺精致的侧脸在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诱惑无比,趴下时领口垂落,可以从这里看到他胸肌的线条,紧实光滑的肌肤,带着柔光的肤色。。
见月洺起身往自己房间走,陆景谦叫道,“喂,月洺。”
月洺回头,陆景谦说道,“那个。。我今天还要用一下手机。”
月洺只好把手机递给陆景谦,一边自己坐在床沿上。陆景谦一边偷瞄月洺,一边拿着iPhone煞有介事地打了两个字。
月洺百无聊赖地躺在陆景谦身边,开了房间的音乐,陆景谦磨磨蹭蹭地拿着手机摆弄来摆弄去,终于等到了月洺眼皮啪嗒啪嗒地一张一合准备睡了。
想起刚刚见面时月洺身上的种种防备和警觉,现在的他简直乖得不像话,再这样下去,月洺恐怕真要被陆景谦老虎养成Hello Kitty了,陆景谦不无担心地想。
万一黑弥一定要把月洺送去别的地方试炼怎么办?万一月洺遇到危险呢?就算月洺成功通过试炼,他还会回来吗?
陆景谦心里隐隐地不安,他凑近了睡在一边的月洺,一手搂住了月洺的腰,两人之间不过咫尺的距离,但陆景谦只是想这么近的看着他,只要知道他在身边,就很安心,即使他必须不时地自己解决需求。
月洺是绝对不会同意他通过正常方式发泄的。
陆景谦想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
*
一连三天,陆景谦每天都是高负荷工作,终于在周四将整体方案规划完成,尧忻看后给出了长达五页地修改意见,陆景谦立即开始修改,一改就是三遍。
等陆景谦以为终于通过的时候,尧忻开了项目组会议,陆景谦将方案细致地向小组成员做了介绍,会上不同职能的成员又就方案的法律内容、风险控制、财务问题进行了探讨,经过秘书整理后给出了又是十几页的修改意见,陆景谦带着三个秘书一直忙到周五深夜。
当陆景谦将整个方案重新浏览一遍的时候,他真是哭地心都有了,感觉就像是生了一个孩子一样辛苦,终于重见天日了。
月洺这几天也是出奇的沉默,午饭两个人都是随便凑合的,偶尔一起吃吃食堂。
因为之前正式引荐给尧忻了,月洺现在和陆景谦经常出现在朗润的公众视线中,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他刚回国的侄子,两个人的关系也很亲近,经常一起用餐。
尧忻甚至不知道怎么想的,特地给月洺办了张朗润的饭卡,美其名曰“人才吸引政策”。陆景谦被叫到他办公室拿饭卡的时候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方案完成已是深夜,尧忻这几天手头也是很多事情,也留到了最后,陆景谦将文件通过内部系统传送给尧忻,尧忻立即接收了。陆景谦的窗口立刻弹出一条消息,“辛苦了,我让陈秘书发给张益年。”
陆景谦长舒一口气,像是搬去了身上的一座大山,浑身舒畅,紧张了许久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一下,真正轻松下来,陆景谦反而隐隐得头疼,可能是之前根本没有心思注意。
他揉了半天没有好转,给月洺发了条消息,“头疼T T”。
月洺过了好久都没有回复,陆景谦看着iPhone,有点疑惑。
鉴于尧忻还在办公室,陆景谦也不敢把月洺叫出来,拿起手机离开。
“景谦,”尧忻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陆景谦正要离开。
“怎么了?”陆景谦回头,尧忻也是一脸疲惫。
尧忻愣了愣,少有的走了走神,然后才看向陆景谦,微笑道,“没事,回去好好休息。”
陆景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快到家的时候,iPhone才传来震动,陆景谦没来得及看一眼,月洺就自顾自地出现了。
“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出现了,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月洺从后排座椅上坐了起来,说道,“没人看见,你不是特地把我留在后排了吗。”
因为月洺的关系,陆景谦前几天特地将车窗贴了反光膜,外面的确看不太清楚,而且陆景谦将手机留在后排就是方便月洺随时能出来,月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用意,一点也不客气。
回到家,陆景谦头疼的不行,躺倒在沙发上装死,月洺走到陆景谦身边皱眉问道,“怎么了?”
“头疼。”陆景谦本来也不舒服,加上又故意装虚弱,声音听起来弱柳扶风。
月洺看了看躺在沙发上不顾形象的陆景谦,将他扶着坐起来,“我替你捏捏。”
陆景谦还想退让,月洺已经伸手在陆景谦揉按的地方轻轻地揉着。
月洺身上的弱点像是一剂清醒良药,陆景谦的太阳穴接触到月洺的手指的瞬间,瞬间全身上下像被打通了一样,头疼也好了很多。
“恩,就这里,再揉揉,轻点轻点,恩,这样正好。”陆景谦一边指挥着月洺给他捏捏几个穴位,一边享受地趴着。
月洺倒也是尽职尽责地捏捏按按,力道被陆景谦说了几次之后把握地刚刚好,陆景谦一边享受一边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居然又开发出月洺的一项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