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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心烦气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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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五月中旬,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了半个月。算好的,每天六七千字,三月正好完成一百余万字的翻译量。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总会有七七八八的问题冒出来。或是昨天宿舍里突然断了电,或是今天学校给安排了不得不去的讲座,或是明天还要应对一场考试。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严晓娉还有二十万字亟待翻译。

每天的工作量翻倍,心情也是越发地浮躁。仅仅是舍友们围着丫丫的电脑看了场电影,那电影中断断续续传来的打斗声便已经让严晓娉心烦气躁。

重重地砸了下鼠标,严晓娉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不满。可事实上,舍友们已经把音量调到了最小,甚至严晓娉自个儿也有戴耳机。可心不能静,再微弱的声音也能振聋发聩。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起初的时候,严晓娉要是心烦,要是写不下去了,往往是关了电脑搬了椅子和她们一道看。可今时非比往日,严晓娉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闲暇时间。

对于严晓娉的苦恼,舍友们多半是能理解的。尽管这份理解已经达到了顶峰,可能忍则忍。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没意思”,丫丫关了电脑,跟着,小麦和胖妞也都搬了椅子坐回到自己位置。

还只是九点半,宿舍出奇的安静。再没人看电影,甚至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丫丫去上厕所,小麦在阳台洗脸。胖妞开了衣柜整理着衣物。柜子里放着几个塑料袋,翻动的时候总会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很轻,即便是仔细听也未必能听见。可严晓娉就像是长了顺风耳般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微乎其微地声响。

严晓娉皱了皱眉头,取下耳机,揉了两粒卫生纸塞进耳朵里。等重新戴上耳机,似乎,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隔了一会儿,厕所和水槽都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厕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另一边又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刷牙声。便连那塑料袋的声响也更大了,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心里乱作了一团,看屏幕上的每一个字,一笔一划,就跟个雷雨天前的蚂蚁似的,密密麻麻从四处汇在一块,排成曲曲折折一条黑线,然后从这头迅速地移动到那头,又从那头迅速地移到这头。脑子闷的一声,就跟炸了似的。蚂蚁们四散开来,就跟上了热锅一样,在屏幕上疯跑着。

小麦用牙刷搅动水杯,水流撞击杯壁,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丫丫从她身后走过,拖鞋拍着地砖啪啪地响;胖妞的塑料袋依旧是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啊!”严晓娉大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捂着耳朵。

四周瞬间安静,时间停顿,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仅五秒后,更大的喧嚣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小麦甩手砸了水杯,指着严晓娉大骂起来:宿舍就是宿舍,宿舍门口又没有贴着一个静字。你要安静,你去图书馆好了。你在宿舍里呆着算几个意思,非逼着我们也别说话,别洗衣服,别看电影。敢情这宿舍就是你一个人的吧?

小麦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胖妞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胳膊,丫丫则安静坐在一旁,歪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宿舍里的一举一动。

她倒也想去图书馆里翻译小说,可谁不知道这个学校的图书馆是最阴森恐怖的。即便是明媚的阳光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洒下,也总让人背脊发凉。白天如此,夜里更是不得说。

严晓娉没有说任何的话,噙着泪,又啪一声合上笔记本。收了包,转身离开。心里正烦,不管有错没错,她都不愿意去承认这个错。她重重地拉了门,又重重地摔了门。楼道里过路的三两个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纷纷侧目,看严晓娉闷着头迅速地从她们身旁走过。

赶了趟公交,末班车,车上没什么人,路上也没什么车。严晓娉把窗户推开,任凭微凉的夜风呼呼地吹着。似乎,那一颗烦躁不安的心也隐隐约约静了许多。

到地方的时候阿Bei还没有下班。事实上,严晓娉也没有告诉阿Bei她会回来。开了门,正好喵喵闻着严晓娉的气息早早地迎在门口。屋子里自然是空无一人的,便连喵喵也只是安静地跳上沙发,安静地蜷缩成一团。

浮躁的心又归于平静,便连翻译的效率也快了许多。从十点到十二点,竟是噼里啪啦地打了四五千的字。阿Bei还没有回来,算算时间,至少得是一两点才能下班,或许还不止。翻译跟写作一样,也有思维枯竭或者思如泉涌的时候。这会儿的感觉正好,一刻都不容错过。

等阿Bei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半,严晓娉正伏在茶几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阿Bei小心翼翼地给严晓娉披了件小毯子,端详了一会儿,在茶几另一头坐下,转过电脑,仔细地浏览着严晓娉已经翻译好的章节。

错别字不少,还有十来处明显的语法逻辑错误。阿Bei摇了摇头,顺手改正。

“嗯,你回来了?”严晓娉眯着眼,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怎么睡着了?”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回来了?”阿Bei说着,给文档存盘,又关了电脑:“明天不上课吗?”

“上啊,宿舍里太吵,写不了几个字。”

阿Bei揉了揉严晓娉的脑袋,笑着说道:“睡觉去了。”

“嗯,”严晓娉应了一声,又眯着眼仰着头:“求Kiss。”

从学校坐公交车到酒吧,来回各是四五十分钟。要赶上上下班高峰期的话,这还得多花出一半的时间。可即便如此,严晓娉还是决定搬去阿Bei的出租房。至少是在这半个月的特殊时期。

和舍友们的关系还僵着。几次上课,严晓娉都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自个坐着。开了笔记本,有的没的听听,多半的时候就窝在角落里继续翻译。

讲台上的老师叫了声“严晓娉”,让她回答刚刚的问题。严晓娉云里云雾,愣了半天,不由得另一侧的舍友们投去求助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存心而是无意,那几个女孩的目光全不在严晓娉身上,都背着身,要不看书,要不玩手机。倒是不远处的张源挤眉弄眼地说着什么,使了浑身的功夫暗示严晓娉。

果然,这关系是越来越僵。严晓娉自知理亏,可看女孩们这种冷漠,更是放不开脸。上午下课到下午上课,这往往有2-4个小时的课余时间。严晓娉宁愿找个空教室继续翻译,也不愿意回宿舍休息。

工作效率突飞猛进,仅一周,便完成了十四万字。按照这个速度,剩下的8天时间再去翻译剩下的六万字,照理是没有问题的。

公交车在站台挺稳,一大拨乘客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严晓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电脑包从座椅的外侧提到内侧,又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站台上还站着一个背画框的陌生男人,鸭舌帽压得低,只露出下巴部分的侧脸。似成相识,又不记得是哪里见过。身材不错,腿很长。也不知道是背了画框的缘故,还是低着头的缘故,总感觉他的背脊有些佝偻。

公交车走走停停,再下一站便是河滨街。严晓娉伸长了脖子确认站点,这手又探入座椅的内侧,不禁浑身一震:包呢!

包不见了,连同包里的电脑。呼吸骤然加速,严晓娉从座椅上挑起,确认自己的座位上没有电脑包,又不管不顾,一把拽去邻座的女人。

女人大骂:“神经病啊!”

严晓娉没有离婚,又俯身查看座位底下——除了被丢弃的一个矿泉水瓶,下面空空如也。

严晓娉大叫着,拉起后座的乘客:“我的电脑呢,我的电脑呢!”看没有,又疯了似的抢过一个男乘客的手提包。男人也是大骂,伸手推了一把。严晓娉顶不住,往后跌了两步,后背撞上座椅,撞得生疼,却也管不上疼,这又疯狂地扒开人群。

司机停了车,锁了车门。有人呼吁帮着一把,看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也有人破口大骂着,说鬼晓得她是不是真的带了电脑;更多的人则是嘀嘀咕咕地说着,说小偷已经下了车,再查只会耽误更多人的时间。

严晓娉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乘客们面面相觑,这才停下了非议。

有警察上车,按个盘问。有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看见了小偷:起先就坐在严晓娉的后排,乘人不备捞了去,前几个站就下车了。他是怕人报复,也不敢说啥。

听这话,严晓娉更是止不住地哭。哭到隔膜抽筋,歇不住,上气不下气。等阿Bei把她接到家,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了,不就是一台电脑吗?”阿Bei轻轻捋着严晓娉的后背,小声地说着:“不哭了乖,眼睛都哭肿了。”

“不是电脑的事!”严晓娉抽泣着,身体不住打颤:“三个月啊,三个月啊,我写了三个月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恩,知道了。不就是一篇小说嘛?我过两天就给你变出来好不好。瞧你这张脸,都跟喵喵一样了。”

“怎么可能!”严晓娉低头说着,眉毛耷拉成一个“八”字,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抽泣着。

写了近半个月,只剩下了最后的六万字。偏是这样的关键时刻,电脑却被人偷了。没有备份,再重头写是如论如何都来不及的。严晓娉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跟翻译家说,怎么跟江山说。阿Bei去上班。严晓娉睡不着,来来回回地翻着身:一万八的稿费没了,新买的电脑没了,费了这么大功夫也全打了水漂。越想越难过,又躲在被窝里小声地抽泣着。

哭着哭着,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或许是之前的压力太大,或许是严晓娉太过焦虑,这一觉,竟睡出了一身的病痛。

整整三天,她就像条搁浅的鲨鱼般奄奄一息,就这么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睡也不是,醒也不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阿Bei蜷腿坐在茶几旁,竟还捧着一台笔记本,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又觉得自己是躺在宿舍里,又依稀听到了父母的叫唤:“Sara,Sara?”。

严晓娉猛然惊醒,再看了一眼阿Bei。她果然是捧了一台笔记本,正劈里啪啦地打着字。

“哪里来的电脑?”

“昨天刚买的。”

“你不会是想帮我重新翻译小说吧?”

“恩。”

“开什么玩笑,我都翻译了三个月了。你就这么几天功夫怎么可能?”严晓娉说着,微微别过头,心里的酸楚如浓雾般骤然腾起,泪水从眼角滑落,渗入枕头。紧跟着,又呜呜地抽泣起来。

阿Bei在床沿坐下。搂着严晓娉的肩膀小心扳正,拇指尖从严晓娉的眼眸下轻轻拂过。浓密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末端挂着小颗晶莹剔透的泪花。梨花带雨,分外动人。

阿Bei看得出神,浅浅地笑着:“傻瓜,我前天就告诉你的。我备份了不是吗?”

“有吗?”蒙头蒙到,严晓娉隐约记得像是有这么回事,却又觉得那不过是个梦,她理想中的梦。梦之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拷问自己:为什么我不备份!我要备份了该多好!于是乎,她也就做了这样的梦,梦见她真做了备份,又梦见阿Bei替她做了备份。

“有啊,不过我就有前面一百八十八章的备份,还差二十五章。”

“那就是还差十二万字?”严晓娉瞪大了眼睛,猛然扬起身,才扬了一半,似乎是体力不支,又重重地砸回床上:“你拉一下我,还有四天,熬一下通宵应该来得及。”

“就你现在这样还想熬通宵?你们宿舍的那几个女孩已经在帮你翻译了。一人四万字,最迟后天就能传给我。”阿Bei笑着,又捂了捂被子:“还有!她们发过来的文本也不需要你来整理。有我知道不?反正这篇小说我是从头看到尾的,前面你用什么样的语调,后面的,保准给你统一了。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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