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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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陈梓旭拉过陈语涵，“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陈语涵紧张的看着自己哥哥，余光扫射所有人，“我，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在学校又闯祸了？”他皱眉，他了解自己妹妹，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
“什么叫又？…”陈语涵接收到他冷眸，语气软弱了许多。
我又没做错事，干嘛不能回来？她鼓起勇气瞪回去，“我要进A大！”
苏亦不明的和黎梦冰相对一眼。
唐绍泽只是静静的看着。
楚希言觉得这丫头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简直胡闹，你当A大想来就来？”
“妈妈都已经同意了！”她倔强的扭着头和他对视。
…
“我看她早晚宠坏你。”陈梓旭冷眉一皱，坐在沙发上。
陈语涵小心的看着他，转身对着苏亦灿烂一笑，“嫂嫂，我去你班上怎样？”
“不行不行。”黎梦冰立刻阻止。
苏亦听到她“嫂嫂”个不停，头都大了。
“你谁呀，为什么不行？”陈语喊涵走到黎梦冰面前。
“当然不行，苏亦她有我一个闺蜜就好了。”黎梦冰自然不愿意有人跟她抢闺蜜。
“停！”苏亦见状赶紧阻止，“陈语涵对吧？首先，你要去哪个班，自己决定就好。其次，我同意不算数，你要找校领导。再次，可不可以不要喊我嫂嫂了？”
陈语涵听完前面的点点头，不喊嫂嫂喊什么？不是早晚都要喊？她不明白的问，“你不愿意当我嫂嫂？”
…
这是什么跟什么？苏亦表情怪异的看着她，随后看着坐在沙发上和楚希言说话的陈梓希。他无视她，苏亦又看看等待她回答的陈语涵，“那个，你不能这么喊，你看，你这样一喊，同学们以为我结婚了，再来影响不好。所以，喊我苏亦吧！”
陈语涵思索着点点头，“也是。那就喊你苏亦。”
苏亦心里抒了一口气，为什么她妹妹和林舒珊哥哥性格这么活泼？陈梓旭又和林舒珊性格几分相似，应该换换吧。
说起来好久不见林舒原了。
楚希言和陈梓旭讨论了一会儿研究室的工作，他看看时间，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晚上还有事情，亦亦好好养着，我改天再来。”
苏亦点点头，“路上小心。”
楚希言走后，黎梦冰和唐绍泽也回了学校。
“现在可以说为什么回来了吗？”陈梓旭低着头，悠悠开口。
苏亦看着陈语涵眉头紧促，只听她说，“我一个人太孤独了，想回来跟你们在一起。”
陈梓旭抬头起身走到她面前，“孤独也过了三四年！”
陈语涵倔强的回，“待腻了，自然不如国内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劝你收起你的小聪明。”陈梓旭说的苏亦一脸疑惑。
陈语涵愣住，思索他话的真假，他怎么可能知道？“哼，反正我不会回去。”
她拖着放在门边行李，出门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林舒珊，如果可能，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林舒珊。
她变了好多，陈语涵愣住，楚希言跟她分手对她打击不小吧？毕竟她那么爱他…
“表姐！？”她尴尬的笑笑。
想事情的林舒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抬头，“语涵？你怎么回来了？”
“嗯，刚刚到不久，听说哥哥在医院就来看看。表姐，变了好多。”她回。
林舒珊扶上憔悴的脸，“最近没休息好。你也变了不少，变漂亮了呢！”
“你也成熟了不少。”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粘人的小丫头越来越疏远自己？林舒珊和她对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自从她初中毕业，就去了美国，三四年没有联系过一次，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我已经过了十八九岁的年龄，在不成熟就会被人笑话了。”她毫无表情的回道。
“那～表姐先忙，我回家给爸妈报个到。”
林舒珊点点头，“路上小心。”
她心情复杂的推开门，苏亦和陈梓旭正在商量晚饭吃什么，只见她脸上挂着微笑，问候道：“今天感觉如何？”
“嗯，已经可以出院了。”苏亦说。
陈梓旭起身，“你们聊着，我出去买点吃的。”
苏亦和林舒珊点点头。
“我看看敷料。”她走到床边，低头“明天或者后天伤口不疼就出院吧。”
“真好，在不出院，我就要闷死了。”苏亦瞬间开朗。
“呵呵，有小旭陪着还会闷吗？”
“他呀？”苏亦思考着，“想做的事情都被阻止了，自然是学校舒服。”
突然想起楚希言回来了，她说：“学姐知道吗？希言哥回来了！”
林舒珊猛的抬头，他回来了？
“他来过？”
“刚走…不久…！”苏亦话还没说完，林舒珊就匆匆离开了房间。苏亦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轻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学姐，加油！
2
林舒珊来到楚希言住处，她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伸手想按门铃，又停止，心里十分痛苦。两个多月没见，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休息，有没有……可是，又以什么身份关心他？
她内心纠结了一会，按下门铃，久久没有回应。她脸色沉了下来，但又轻呼一口气，还好没有在家。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林舒珊蹲在门口，静静等待。
时间过了很久，直到她双腿麻木才想慢慢起身，她看了一眼门，失落的低着头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钥匙声音，她停住脚步，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光线太暗，隐约看见一个身影。
“希言！？”楚希言刚刚转身走进过道，就被迎面而来的人紧紧抱住。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
“舒珊？”他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
林舒珊轻轻抽泣，声音嘶哑，“希言，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楚希言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她，虽然她比较粘人，但是一项比较沉着。面对现在的林舒珊，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珊，你先把我放开。”他伸手扶着她肩膀，想要把她分开。
“不要，我不要放开，放开，你就会离开我。”她紧紧环着他腰，感觉他又瘦了好多。
“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谈。”他试图劝她。
林舒珊才轻轻放开他，退后两步，看不清他的表情，手被他握着，他打开门，开了灯，才看清楚，清瘦了好多。忍不住心疼，眼泪也不停的往下掉。
“希言！”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别哭。”他见她泪眼朦胧，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心里满满的心疼。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怎么不好好照顾好自己。”
“不，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扑在他怀里，大声哭喊。
楚希言整个身体僵硬，半响，“舒珊，我们可以做朋友…”
“不要，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也做不了朋友。”她退出他怀里，情绪不稳，从恋人突然变成朋友让她如何接受？
“你冷静点！”楚希言两手抓住她肩膀。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是我太强求，可是之前不也这么过来了，为什么现在不能？为什么苏亦都是小旭女朋友了，你还不放弃？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林舒珊轻吼道。
“因为，我不爱你，这样对我们都是伤害。”他残酷的声音穿破她耳膜，时间静静流淌，她就这么静静站着。
因为我不爱你
只会彼此伤害吗？
“舒珊？！”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了。”林舒珊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舒珊！”楚希言跑到小区下面，已经没有她踪影。他大口喘息，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他取了车，四处寻找舒珊的身影，终于在街道边找到她，静静的跟在她后面，直到她回到家里，他才放心的离开。
林舒原坐在客厅看公文，听见门声，他头也不抬的说：“回来了？”
门关上，但是没有得到回应，林舒原抬头，见自己妹妹眼角挂着泪，整个人像没有灵魂的躯壳，目光空洞。
“舒珊？”
林舒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落魄的妹妹。
林舒珊没有任何反应，木偶一样向屋内走。
“你怎么了？”他挡在她面前，轻轻开口。
“哥哥！”林舒珊回神，看清面前的人，声音嘶哑，软到抽空所有才发出声。
林舒珊心疼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他明白，除了楚希言没人能伤她分毫。
“不要想了，你要坚强，知道吗？”他轻轻说。
“太过坚强，好疲惫。哥，我好累，心好痛！”
“会挺过去的，哥扶你去休息。”
林舒原把她扶进房间，一直守着她，值到她呼吸均匀，才退了出来。
3
心情烦闷的楚希言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绯色。
陈语涵没想到会在酒吧遇到楚希言。
“嗨，心情不好？”陈语涵鼓起勇气上前搭话。
楚希言坐在吧台，“你成年了吗？”
“笑话，没成年来酒吧，哥哥不骂才怪。”陈语涵坐在他身边，端起酒杯对他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酒杯穿肠肚，千杯愁更愁。
“女孩子少喝酒。”
“你可以当我是哥们儿。”陈语涵对他笑笑，接着又喝一杯。
楚希言其实挺喜欢她的个性，倔强里透露着顽皮，顽皮里面又有点可爱。一时间想起苏亦，她们个性都差不多。
他低头失笑。
“你笑什么？”她趴在吧台看着他。
楚希言摇摇头，小口饮下酒。
“你女朋友呢？”
“没有。”
“你有喜欢的人？”
“没有。”
“那你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
…
陈语涵已经进入醉酒状态，开始胡言乱语。
“喂，醒醒。”楚希言站着看着趴在吧台的人，推了推。
“我送你回家！”他有些头疼的扶起她。
陈语涵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你知道吗？我从初三就喜欢上一个男生。”她自言自语的说，楚希言也不搭话。
“就那么一次，看见他打篮球，那时候他才大一。”
初中和大一？差距蛮大，她继续说：“可是，他有女朋友了。”她声音透露着丝丝悲凉。
“而且，她还是我表姐，呵呵，你说好笑吗？”她突然睁开眼睛，脸上挂着落寞。
楚希言突然愣住，陈语涵几个表姐？
“你表姐是谁？”他问。
“她啊，很漂亮，跟他在一起好般配。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才去了美国，待我羽翼丰满在来找他，你说，他会喜欢我吗？”她期待的看着楚希言。
楚希言皱眉，应该不是他吧！他附和的笑笑。
“哈哈，我在美国听说他们分手了，才回来的。”她突然心情大好，又瞬间变得低沉，“可是我没有勇气跟他说。”
“那就不说。”楚希言把她放在副驾驶，帮她系好安全带，耳边传来她有些抽泣的声音，“楚希言，他叫楚希言，我默念了五年的名字。”
楚希言愣住，他侧脸，四目相对，陈语涵愣愣的看着咫尺的面孔，一时间忘记呼吸，她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她掐了自己的大腿，皱眉一疼，不是梦，她借酒壮胆，轻轻吻上他唇。
一时惊讶的楚希言，还没辨别她话真假就被她吻住。
这丫头，疯了。
他回神将她推开，“你看清楚我谁？”
“楚希言！”她无辜的眨眼。
“你到底醉了没？”
“没醉，没醉，呃……”
楚希言来不及躲闪，就被她吐了一身污秽。
他脸色瞬间铁青。
陈语涵快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蹲在车旁使劲呕吐。
楚希言无奈的跑进酒吧端来温热的水给她。
陈语涵吐过以后，清醒了许多，她尴尬的接过他递来的热水，目光落在他外套和裤子上“那个，不好意思。”
“你确定清醒了？”
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刚刚的事情都记得？”
她皱眉，刚刚发生过什么？
楚希言见她一脸茫然，嘴角抽搐几下，敢情今晚就被她给欺负了？
“吐完了就走吧。”他转身坐进驾驶座。
陈语涵随后打开车门。
楚希言一路沉默，陈语涵也是大气不敢出，静静回想今晚的事情。
“那个，我有没有说什么话？”她轻声问。
“没有。”他沉闷的开口。
陈语涵紧张的吐出一口气。转眼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侧脸看看认真开车的楚希言，她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天可以离他这么近。
五年来，她都在课本上些着他的名字，却从来不敢喊出来。想到这段暗恋她眼睛发酸，光线变得模糊，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下来。
楚希言余光注意到她在看着自己，车停在陈梓旭小区，他侧脸，才发现她泪光。
“不知道你住哪里，就送到小旭家了，你…”
“没关系，我家离这里很近，谢谢你。”她回神，擦掉眼泪，迅速的开门下车。
楚希言坐在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点了一根烟，靠在后坐，云卷云舒。
一根烟后，他才启动，出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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