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你一直在我心里(1 / 1)
我有些紧张。爹爹先前曾请邻家姐姐教过我新婚之时要做的事,那样羞人的事,我硬着头皮学了。可如今,这小小的房间只剩我和这个将要成为我夫君的人,我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先前学了什么也忘了个干净。
手无意识地绞着衣摆,突然很想喝口水。
可他还在这里,喜帕还未掀。
喜帕下面,突然就递过来一杯水。
我伸手接了,感激地道了谢。
“对自己的夫君还这么客气?”这声音莫名地耳熟。
喜帕被人轻轻揭开,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银发的男人,他眼角的笑意浓得似能渗出来。
“你……怎么会……”
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这样轻佻的一个动作,偏偏他做起来那么自然。
“我便是你夫君。”他定定看着我,眼里笑意愈发浓厚,“你再不能跑了。”
他越靠越近,一手托住我后脑,唇就吻了上来。
我脑中轰的一声,脸烫得厉害。他似是感觉到了,用舌尖舔了一下我的唇,声音低哑地说:“闭眼。”
我忙闭上了眼。
他沉沉笑了声,手指触上我的脸颊,麻麻的,痒痒的,却不反感。
有温热的东西贴了上来,从额头,到脸颊,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放,那样亲密的触感,我的脸越来越热。直到那触感来到唇畔,唇贴着唇,细致而有耐心地,轻吮慢吸,极尽温柔。
我仿似被什么东西撰住了心脏,呼吸变得急促,却又不敢大声喘气。那从未有过的体验逼得我脑袋一阵昏沉。他却轻轻挑开了我的齿关,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滑了进来,反反复复挑弄我的舌,我脑中昏沉着,身子已软了大半。他趁势搂紧了我,待我回过神时,身子已横倒在了床上。
我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他那银白的发丝铺散下来,掉落到我的脸上,痒痒的十分不好受。他眼中像是闪着光,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映着一室烛光,怎么看怎么养眼。
我呆呆地看着他,手抚上他的脸,喃喃道:“夫君……”
“嗯。”他握过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亲,我脸又是一热,身子却似乎不大听使唤,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
他明显吃了一惊,随即缓缓笑开,握着我的手,引导着我流连于衣襟开口处,一套流畅的动作下来,他的外衣已顺利解下。
邻家姐姐说,洞房之夜,首先要两个人将衣服脱去,这是第一步。如同入了魔怔,我半撑起身子,认真地开始解他余下的衣服。
“这么急?”他沉沉笑着,翻身仰躺着,任由我手上打着颤,仍是锲而不舍地脱他的衣服。
露出一个蜜色的胸膛,肌理分明。我只是看了一眼,脸已经像要烧起来,这一套动作下来人已接近虚脱,神智稍稍回笼,顺势趴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一双大手抚了上来,拨开我颈间的发丝,落下一个又一个灼热的吻。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将我翻过来的,所有感觉都那样不真实,我在半梦半醒间沉浮,再清醒过来时,身上凉飕飕的,两人未着寸缕,他黑色的眸子沉沉将我望着,肌肤贴着肌肤,体表的热度不断上升。
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自己,他却将我两手牢牢锁在颈侧,放肆的目光不断逡巡,声音低哑着,轻叹一声:“小沐,你好美。”
我便又沉沦下去,床幔无声落下,隔着绛红色的布料,烛光隐隐绰绰看不分明,空气中微有些凉意,可他贴我那样近,贴着的肌肤格外灼热。思绪起起伏伏,恍惚间听到他不甚真切的声音:“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我下意识地点头,随即而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唤醒了我全部意识。他又吻了上来,辗转缠绵,那痛似乎慢慢消散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空虚。
我紧紧抓着他,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面前这个人,仿佛拥有了我全部的控制权。
他凑到我耳边,用有些沙哑的嗓音低低道:“小沐,我爱你。”
他突如其来地动作,身体仿佛一瞬间被胀满,先前那般似梦似幻的感觉再度袭来。
在微露的晨光中醒来。身子仿似被拆卸过,略一动作便是酸涩的疼。
身边的男子动了动,手无意识地环着我的腰身。
淡淡的光线下,他如刀削般的鼻子,他挺拔的眉峰,长长的睫毛,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个人,是我的夫君。
昨夜他要了很多次。
我面上又是红了一红,挣扎着要起身。
他手上突然用了力 ,将我拽到他怀里抱着,下巴顶着我的额头,有些慵懒地道:“天色还早,怎么这么早就起?”
我不知该将手往哪里放,涨红着一张脸不敢抬头,只低低道:“爹爹说我要做个贤妻,新婚第一日,我要为夫君做早餐的。”
他将我抱得更紧些,声音里是浓浓的睡意,“可以连着午饭一起吃,再睡会,还是……”他突然挑起我的下巴,“你觉得不够?不若我们继续?”
我将头紧紧埋进他肩窝,紧闭着眼睛再度装死。
夫君很懒。这是我最深刻的认知。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自从嫁给他,我再没吃过一顿早饭。偏偏归宁时当着父亲的面他又礼数周到,惹得父亲对他赞不绝口。
我有些郁闷,他却在父亲看不到时偷偷朝我眨眨眼,我脸便又不争气地红了。
夫君很是大方。这是第二深刻的认知。
不同于别家当铺,他从不计较金钱,他似乎很讨厌明珠,每每遇上感兴趣的物件,动辄便是一颗明珠相送。我本着贤良淑德的美德,只好委婉地与他提了一提。他却将眉一挑,戏谑着笑我,“夫君的家当,够你这一生吃穿不愁。”说这话的时候,从头到脚闪着富气的光。我便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经历了两世轮回,我自然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倒也不是那么介意。
我曾与他隐晦地提过在地府的见闻,原以为他会很惊讶,却不曾想他只是懒懒抱着我,眼睛望着不知名的的远方,声音里也透着些寂寥,“小沐,我再不会放你离开我。”
我听得半懂,却也不再问,面前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是我一生都愿追随的人。
我自然不会离开他。
这一世,活到了三十岁。身子一天比一天弱,找了医师,却查不出缘由。
我看着榻前依旧神采飞扬的男子,并没有多少感伤。
“夫君”,我唤他。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认真地看我。
“我在地府等你。”
他笑着拢了拢我的头发,宠溺地一笑,“我马上就来。”
他最后亲吻了我一下,我只觉身子慢慢变得轻盈,一旁的鬼差已等了多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但耐不住鬼差的催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
我自青云山幽幽醒来时,正正好对上小白温润的眼。
脑子还有些混沌,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费了半天功夫,才将凌乱的记忆悉数整理好。
我急急冲到寒冰水潭边,透过清亮的潭水望了一眼,原先铺满潭底的珠子,已经少了大半。
咬牙切齿地回头,小白的神情极为无辜。
“小白……我做了个噩梦。”
“嗯?”他无谓地耸耸肩。
“梦到你把我的珠子挥霍掉了。”
“那不是梦啊。”他眼角有了隐隐的笑意。
我隐忍着,压抑着全身的怒气,慢慢走到他面前,猝不及防出手,狠狠拽住他的衣领,“死小白!那是我积蓄了三千年的财产啊!你怎么能!”
他闲闲抱着胸,面色慵懒,“以后还跑不跑了?”
我的气焰莫名消了几分,手上力道也松了。
他猛然将我拽进怀里,温热的唇摩挲着我的耳垂,低低开口,“还跑不跑了?嗯?”
那面红耳热的感觉甚为熟悉,我下意识地回应:“不跑了。”身子渐渐软下去,他的唇依旧在流连,顺着脸颊的弧度,逐渐移到唇畔。
我急急拉住他,好奇道:“天君罚我下界历三世悲苦的,怎么这第三世过得那样顺畅?”
他用倨傲的眼神凉凉扫了我一眼,“本就是你没事找事。”
我下意识地要反驳,他却将我剩下的话悉数堵在了唇畔。
意识尚清醒的最后一瞬,眼角的余光扫到小白在洞口设了个禁制,将悄悄探出个头的小乘堵在了门外。
我抱着他的脖子,任他将我打横抱起,迷迷糊糊地想,损失的珠子定然要让小白出力再帮我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