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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七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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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在天亮之后,见到了陈冬花。

他一大早跑去给胡妈做了早餐,陪胡妈吃完饭之后,又滚回了房间的大床上。这阵子都没睡到好床铺,难得能赖次床,真是享受。

郁新德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开车回昨晚出事的地方找庄泽,可是要忙的事太多,张佑迁伤口在崩血,乞丐浑身的伤口急需处理,经过昨夜的混乱,他们的油箱漏了,车胎歪了一个,发动机也烧了,宁镇没有闲车可以借,也没有修理厂。乱七八糟的事情挤在一起,他只得把救庄泽阿海往后推——这些事四宫其实可以处理的来,偏偏这家伙不动弹,什么都交给郁新德搞。

“安啦,庄泽拿刀没伤到要害,山崖下面又是流水,要不了命。再者说,他还有孙大圣呢。让他充两天英雄,看看能不能压倒那个死别扭。”四宫嘿嘿笑着说。

郁新德去找胡妈咨询医院,意料之中,得知这地方只有小诊所,连个卫生服务站都没。他跑了两条街,找到了那唯一的诊所,发现里面只有个老头子。老头儿就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是坏的,全是烫伤后留下的疤。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人可信还是不可信了,郁新德说了两句,就把这人请了过来。

老头看见四宫,微不可查怔了一怔,继而低头开始工作。他这一点点异常,没有人发现。

这破相老头年过六十,手法精炼独到,很快就给张佑迁剔了烂肉做了消毒,包扎手艺一绝。他处理完张佑迁,医生又开始给残废做检查。残废被郁新德剃了个光头,他之前的头发一早成了虱子窝,压根不能要。剃头洗澡大清理一番之后,残废多少有了点人样,只是脸上的皮肤已经坏死,压根不太能看清容貌。他的皮肤到处都是茧子伤疤烂疮,新的旧的都有,整个外部都是坏的,再洗也洗不干净。老医生说弄这家伙得费些时间,主要是好好养着,不太用得着医生。

四宫在老医生割张佑迁肉的时候就开始围观,对张佑迁进行了毫无保留的打击嘲笑讽刺,对老医生进行了大大的膜拜。

“老先生可以嘛,医术这么高明,是退休来这地儿帮助贫苦人民啦?”

“嗐,活了大半辈子,只能看个外伤脑热的,我这哪能叫厉害啊。”老医生摆手,特谦虚。

老医生帮残废处理了一身的烂疮,忙的满头汗,好不容易弄完了,双手都直打颤,到底年纪大了,搞这细致活是挺为难。搞完这些,郁新德送老医生出门。

“这老头…有点眼熟啊…”四宫想了好久,都没在脑子里找出这人。不过他又想,他这么厉害,见过的人可多了,哪能每个都记得呢。自大狂四宫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开始逗那残废:“哎,说句话?”

残废不说话,他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哑巴?”

“会写字会求救,不傻啊…”

“闷蛋。”

“啊啊啊你这种人好讨厌啊!想踹你一脚!”

四宫倔哄哄往沙发上一躺,无聊至极。陈冬花家里没电视,没wifi,除了这些通讯设备,其他的生活用品倒是齐备。房间是较为高档的欧式风格,一个沙发就能抵郁新德十年工资,四宫心安理得享受着这进口沙发,当大爷的同时还在腹诽陈冬花,说这些东西指不定是哪个倒霉男人给她买的。

他在沙发上腻味一会,去厨房找胡妈。胡妈蹲在小炉子旁,手里拿着把蒲扇,小炉子上是个小砂锅,正咕噜噜冒着气。锅里是四宫喜欢喝的梨茶,熬好之后放冰箱里冻一会,夏日消暑最佳。

“这屋里热,去外面玩去。”

“不啊~我陪你。”

四宫拖个小板凳过来,和胡妈亲亲热热挤在一起。据说很多gay不喜欢女人,四宫绝壁不是那一挂的。他对女性抱着天然善意,认为善良女人是这个世界的瑰宝——这一点,他和庄泽倒有点相似。

“胡姐,你为什么跟着陈冬花来这里?”

胡妈把零散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和笑笑,“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陪陪她,我就过来了。她身体不好,又没个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我能陪她说说话了。”

“还身体不好…当她自己是林黛玉啊。哎,陈冬花来这里到底干嘛的?”

“这我倒不清楚。我来这里没年把,小姐也不爱给我说这些事,我就给她做做饭,聊聊其他的。”

“啊对了胡姐,你是怎么过来的?走的哪条路?”

“那条山路啊。下高速足足开了好几个小时才到,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是难熬。”

“这样啊…”

厨房有空调,不怎么热,冷热气交融,竟然让四宫有点酸涩。他托着腮,说:“说起来,和胡姐你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比你大呢。那时候你才十四五岁吧,小姑娘一个。”

“是啊,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小旅馆。当时在前台,还偷偷瞄了你好几眼,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帅气。和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啊,难不成对我一见钟情?”

“尽胡说,我眼里可看不见你。”

“是是…”四宫笑着说,“那时候是冬天吧,我都记不清了。”

“是八月。”胡妈轻轻打着蒲扇,认真盯着砂锅,眼神却飘了起来。“八月的西藏,白天那么大的太阳,晚上得穿棉服。尤其在无人区那边,更是冷。”

“那个旅馆的被子还很硬啊,半夜我都冷得打颤。都没见过那么小气的店家。”四宫想起来还是愤愤不平。

“是啊…”

两人安静下来,四宫突然笑出声,他摇头道:“抱歉,不该说这些。突然见到你,就不自主想起以前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和第二次见面之间,隔了很多年,这些时光,总是会让我有些难过。”

第一次见面时,这还是个小姑娘。第二次见面时,小姑娘早已成了历经人间百态的成熟女人。而这次相见,当初的小姑娘已经是老妪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胡妈微微摇头,她的眼睛弯起,露出好些条如刀刻的鱼尾纹。她也笑,说:“以前的事,我自己也经常想起。这么说说,也没什么。有时,还是挺想他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儿……还活着没有。”

她在十几岁时,和自己的叔叔相爱。相差十几岁,乱、伦。她的小叔叔一直不愿结婚,在她奶奶爷爷以死相逼后,她找到小叔叔,说,我们私奔吧,去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她和她的小叔叔,去了西藏的无人区。他们关于人生最美的设想,是留在西藏,厮守终身。随后他们被尾随而来的家人抓走,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被抬回了家。

她和小叔叔的恋情曝光,全家哗然。她的爷爷当场气死,奶奶自杀未遂。小叔叔被逼着娶了个女人,却在一年后添了个儿子。她的小叔叔,在之后的年月中,儿女双全,创业成功,成了个有钱人。之后她那富有的小叔叔,带着全家老小移居国外,再没了音讯。

那场恋情中,只有她被留了下来。

她哭过,闹过,疯过,抑郁过。她父母殴打她,囚禁她,无数次夜深人静时,她父亲都想弄死她。之后她嫁给了一个离异男人,成了别人的妻子。她的丈夫自然不疼爱她,她的丈夫打骂她,虐待她,骂她破鞋,骂她是婊、子。

她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直到她遇见了安娜小姐。

安娜小姐说,既然活的这么痛苦,干脆跟我走吧。我需要一个朋友,只要你对我忠诚,我就不会让你再受苦。

安娜小姐带她逃离了地狱,给了她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对安娜小姐唯一的回报,就是安娜小姐需要朋友时,她及时去陪伴。

她活得很好。只是不再有爱罢了。

她和四宫相似,却也不相似。她的人生太短暂,她很快就苍老,很快就将死去,时光不允许她重新开始。而四宫不一样。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重来,即便他对爱失望,也有充足的时光令他恢复,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伤口舔舐愈合,以一颗全新的心脏去迎接新的爱。

他们各有各的幸运,也各有各的不幸。

胡妈给四宫做了不少好吃的,又开始煎药。一房间的中药味,挺好闻。四宫闻得出这药性,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保健作用。四宫蹲在一旁帮胡妈打下手,顺便问了不少关于陈冬花的八卦。这女人,现在真把自己搞成了药罐子,整天喝药。成天闷在房间也不出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姐…”四宫盛好药,端起小托盘,跟着胡姐一起去顶楼陈冬花的房间。他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问,“陈冬花,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么?”

“放心吧。”胡妈头都不回,说,“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该知道。要是想变,早就变了。”

他们来到房门前,胡妈敲敲门,喊:“小姐,四宫来了。”

四宫站在门前,明显就感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一种轻微的排斥力。倘若是普通人,应该感觉不到这点细微变化,但四宫多少比普通人敏感些。

陈冬花的虫洞就在里面。

里面应了一声,胡妈推开门,带着四宫进了房间。

仿若高级会所的卧室,房间里没有什么胭脂香味,倒有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大圆床上的女人扭过头,冲来者点头示意。

“我了个大大大大擦!!…陈冬花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四宫看着这消瘦的女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又白又瘦,透露着不健康的神色。再加上那白色大褶子蕾丝睡裙,跟伊丽莎白时代的肺结核患者一样。

病入膏肓简直。

“去你妈的…叫老子安娜。”床上的女人反驳。她撑起身子,胡妈及时上前在她背后垫了个靠垫。

看这女人还有力气骂人,四宫终于放下心。他蹦蹦跳跳,拉过椅子坐下,笑眯眯看着陈冬花:“哎呦喂,又整容了?双眼皮割了吧,看你这脸,都成锥子了,胸里塞硅胶了?……还别说,挺漂亮的,在哪整的?”

陈冬花:……

“老子削你啊…嘴欠玩应儿。”陈冬花有气无力道。她确实漂亮,和那锥子脸野模不一样,她漂亮的有味道,隔着一群人都能看见这女人的美。大大咧咧,毫不遮掩的漂亮。

“啊~~这些年没听你骂街,还挺怀念的。陈冬花你赶紧好,好了骂次街给我听听,特野性。充分展现了女人的多样性。”四宫坐在椅子上笑嘻嘻晃来晃去。他们上次见面,还是bb机时代。时隔十多年,终于再次见面。屈指可数的朋友见面,不管怎么说,还是挺开心的。

陈冬花抬起手,想糊四宫脸,却抬不起胳膊,只得悻悻骂:“滚你丫的。”

四宫借着陈冬花喝药的时间,看了看四周。他能明显感觉到房间的异样,在浴室里面,有压迫力。陈冬花喝完药,胡妈收了碟子,自觉出了房间。

“嗳,那玩意在浴室?”

“嗯。”

“啧,你天天和这种玩意呆在一起,也不怕病变癌变。”

“要死早死了,还能等到今天?”

“嘿嘿嘿嘿,可不是,看你这熊样,这叫日积月累,作货总有现世报。”

“滚你的…”

四宫看着陈冬花这怂样,极其幸灾乐祸,他对陈冬花小姐冷嘲热讽半响,直到陈冬花小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嘿嘿闭嘴。

“陪我睡两晚。”陈冬花说。

“雅—达~你这个色胚!借你虫洞用一用还要我贡献肉体?”四宫捂住胸口,我见犹怜。

陈冬花:……

“滚你的,我也看不上你。手。”

四宫表情艰难,把手伸进了陈冬花的被子下面。他们两手相触,陈冬花开始在他的手心里写字。

四宫:……

陈冬花把字写完,四宫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些年,你一定都没练过字。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写字就这么丑呢…”

“抽你啊…”陈冬花咳了几嗓子,她那气色加上鸡窝头,跟病入膏肓没两样,“我可能真不行了。”她苦笑。

“胡扯什么,你可是贻害万年的家伙,怎么可能死。”

“妈的…快撑不住了。干脆死了得了。”陈冬花自嘲般笑笑,乍一看,真是个普通无助的女人。

“哎呦呦~还流猫尿啊?别介,我得给你录一段。陈冬花哭,可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罕见事啊。”

“滚…”陈冬花骂他。

“哎哎,你怎么想的,那个支教老师,是你情儿?现在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了?”

“情你个蛋,老子才不上那种家伙。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四宫哈哈大笑,又狠狠开始抨击起陈冬花的情路。

“安啦~”四宫倾身,帮陈冬花撩好头发,他神色温柔,语气认真,“你会没事。放心吧。交给我。”他一直把陈冬花这女人,当成个不是妹妹的妹妹。大概因为同命相连惺惺相惜,他对陈冬花付诸了比常人更多点的情感——所以他由衷希望陈冬花幸福,分分秒秒都幸福。

嘴贱归嘴贱,但他的确是发自内心喜爱着陈冬花的。

他们这种人,因为得到的少,所以比旁人更加珍惜。四宫难得有这几个亲近人,他憋在心里不说,但一直很重视。

陈冬花的精神差不是装出来的,四宫陪她说了会话,把人哄睡着,悄悄关了门出来。他回了房间,开始在床上哼哼唧唧。

郁新德正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他胳膊有劲,洗衣服比四宫干净。他把衣服洗好拧干,抱着衣篓去阳台晒衣服,回来之后,四宫还在床上打滚。

“啊~~~~”四宫开始怪叫。

“怎么了?”郁新德刚才打湿了衣服,干脆就重新换了一身。他站在床边脱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人鱼线,足够让人流口水。

四宫擦了把口水,说:“你过来。”

郁新德不明所以,还是走了过来。

“趴下。”

郁新德:……

他俯下身,双手支撑着床垫,与四宫四目相对。

“低一点。”

郁新德的脸瞬间通红,不过他还是顺从低下头,与四宫额头相抵。

“听我说,这个房子里,每间屋有监控。从现在起,我们是情人关系,一些交流必须在这种暧昧动作中进行。懂否?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妈的…本来以为逃出来了。”四宫咬着郁新德的耳朵,越想越气。真他妈点子背,都什么年代了,还他妈玩黄雀在后这阴招。

四宫呼出的热气直往郁新德耳朵里钻,他浑身一僵,继而点头。

“sorry,我并不想利用你的那些心思,只是环境所迫。你能原谅我么?”

郁新德还是点了点头。

“乖。”四宫拍了拍郁新德的后脑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们要把张大少送进虫洞,还要顺便救一救陈冬花——好啦,陈冬花可救可不救。陈冬花再惨还有她那一众情人,但我只能依靠你。……拜托了。”

郁新德僵硬片刻,伸手回抱住四宫。

四宫:……

他的脸噌得红了,一把推开郁新德,指着郁新德开始抓狂。

“我擦…你顶到我了啊啊啊啊你这个色胚!!!!!!!!”

“软掉!Now!立刻!现在!马上!!!阉了你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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